“我们的产品，本来也不是卖给那些小孩子的，分级的问题，我不需要考虑。记住我是第一个提出要购买广告的，不要忽略了我的预定。”布朗打量了一下理查，带着些狐疑坐下来。
“我也想要预定一下。”旁边马上又有人开了口，而周围的人群中，还有好几个人跃跃欲试，想要订下这部电视剧。
这才是第一集没有播放完啊！
看着脸色尴尬的理查，坐在一边的布鲁斯，脸上露出来了一丝有些得意，也有些嘲弄的微笑：想必abc在否决这部电视剧的时候，是没有料到这样的情况的吧，想必他们在把这部电视剧放到这里来展映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这部电视剧会立即得到人们的青睐吧。
这部电视剧和很多电视剧都不一样……虽然在心里，依然是对自己的弟弟的能力有些难以想象了。可是布鲁斯也得承认，这部电视剧确实有它的独到之处。
侦探小说中，人们关心的，是犯罪者是否能够罪有应得。人们关心的，是自己的生命安全，是否能够得到保障。现在，利维的电视剧，直接越过了侦探破案的环节，把目标对准了如何证明这些人有罪，如何判刑，这样的做法自然让人们关心。
至于这部电视剧为什么受到广告商的青睐，这还用问么？谁都明白这个道理：一部较为接近现实的电视剧，和轻喜剧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受众的不同。轻喜剧就算是再好看，受众也是年轻人居多，而越是接近现实的电视剧，越能够吸引上了年龄的人群观看——35－50岁左右的人，对于喜剧，偶像剧可不感兴趣，这些人更关注社会问题，而这些人，却偏偏是购买力最强的人，谁家的广告，不是拍给有购买力的人看的？把自己的广告对准了黄金人群播放，这是基本常识。
法律与秩序为什么受欢迎？还不是因为他们破案的过程中，一直都是讲求贴近现实，让人愿意追看？全年龄段不是问题，但是为了吸引那些年轻人关注，就把最为黄金的购买力人群都弃之不顾，这点问题都看不明白，艾斯纳真是落伍了。
想不到，尼克可以做到这一步——有这样的本事，还怕得罪abc？这部电视剧可以给罪案剧换个时代，尼克自己，也可以击败艾斯纳，迎来自己的新时代了！
第三十三节 该谁头疼
电视剧还在播放着，在电视剧里面，华瑞克已经开始因为他的赌博而造成了麻烦了，而格里森的侦查，随着查到了一家主营模型的作坊而结束了，尼克则是提出来和迷魂党做交易，三个案件的侦破，都遇到了不同级别的问题，剧情出现了波折，让布鲁斯看的更加津津有味了。
可他周围的人群却已经开始了窃窃私语。布鲁斯没有感到意外：电视剧又不是电影，再说这些人本来也不是来欣赏大片的。他们在交流的，只怕更多的，是这部电视剧的价值问题。
和自己这种不担心其余事情的人比起来，他们活的可是真够累的。
“请问这部电视剧，是哪个公司制作的？在海外放映权上，abc限制在美国以外的地区进行同步播映么？”
在一旁，又有一个人开口咨询了。布鲁斯认得，那是加拿大的ctv电视台的购片商。作为和美国的近邻，加拿大购买美国的电视剧是最多的，而且，很多电视剧，是和美国时间同步的。他们现在也直接提出了意向。
他们买的播映权，可是直接从制片商那里购买；海外播放和重播权，全都不是通过abc的。谜团有了他们的资金作为补充，就算是首播权的资金卖的稍微低一些，也是可以补回来的了，这对于谜团来说，可真是个好消息。
“先生们，请你们先看完了再说话好么？”理查对此，也只能苦笑：他难道还能够告诉别人，这部电视剧，其实已经被内部否定了？
“好的电视剧，看半集也就足够了，哪里还用得着全都看完？”购片商带着些许不满，重新坐下了，“如果你不能够做主的话，请你赶紧通知能够作主的人过来。我很希望尽快谈妥了这笔交易。”
能够作主的人？迈克尔·艾斯纳否定了的电视剧，谁敢做主往外卖啊！
理查带着苦笑，点头称是。只是在心里，他千百遍的骂着做出了这个决定的艾斯纳，这根本就是想要让他难看。
屏幕上面，电视剧的剧情已经过了大半了。而几个案件的发展，都让人觉得有些出乎意料。而随着最后的结尾的到来，一些都被推到了**部分。
华瑞克被停职了，杀人的案子没有能够告破，迷魂党的案子元凶被放走了，而新来的警探，竟然就这么死掉了！
“这个女人真的就这么死了？”
一直到电视剧第一集播放完了，人们的议论声还是没有停歇下来。这部电视剧给人带来的感觉是相当不同的。多个主角，专业性强的破案方式，齐头并进又不失交叉，最后的结果，也不是千篇一律的案件告破，皆大欢喜，上来就有疑似剧情重要人物的人被枪杀，更是直接给这个电视剧披上了一些酷烈的色彩。
“这才叫电视剧。”旁边有人发出了一声赞叹。
是啊，这才叫电视剧：家庭危机，工作麻烦，心理问题，艳遇，正义，还有一些悲情的色彩——一个人的生活中，可能出现的部分，全都出现了，这才叫做让人满意的电视剧。
“现在，电视剧结束了。”看着屏幕黑了下来，也有广告商，再一次把头扭了过去，“我们想要知道这部电视剧的进一步信息。”
“这部电视剧对于35－50岁的黄金收视人群来说，绝对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的。想想看吧，去年的辛普森案，可是刚刚把鉴证科的工作让大众熟知呢，辛普森逃脱了罪责，正好是让大众全都关心的事情，紧扣着这个主题的电视剧，绝对会大火的！”
电视剧播放完了，就在播放的大厅里面，就有人已经开始说话了。布鲁斯抬起头，他看到了那边，似乎有几个自己的同行。说是同行也不太确切，自己是研究电影的，他们是搞电视剧的，他们做的，也是电视剧的评论。
广告商们，咨询的就是这些专业的评论者。他们想要从评论者那里，知道这部电视剧的前景到底如何，这样一来，他们才有可能，确定如何投资。
“不只是对黄金收视人群。看到电视剧中的各种先进设备和人体解剖了么？这些画面，对于年轻人来说，也是有着相当的吸引力的。年轻人也不会对这样的电视剧说不的，那些设备，还有解剖画面，就足以让他们全情投入了。”他们还在讨论着，布鲁斯也听得津津有味。他知道，这些讨论，是电视剧评论者们的工作。
美国电视剧的收视统计，有着相当专业的估测人员和评审人员。他们会把电视剧分成26个模块，然后去详细的分析，一部电视剧可能占据每个模块中的多大的收视比例。比起来囫囵吞枣式的直接预测一部电视剧是不是能够火起来，这样的测评，是足够专业，也足够准确的，他们的话语，往往也有着很大的影响力。
当然，他们没有说的是，这部电视剧是tv－pg14，14岁以下估计是会被禁止收看的——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14岁以下的又不赚钱，购买力有限，广告又不是打给他们看得。
在这样的场合，肯定少不了专业的测评人员。只是不知道，这些人是自发的来这里帮助广告商购片呢，还是受了谁的委托，来这里为电视剧做宣传呢？
不管是哪个，关键在于，在这里的广告商已经信了，这就足够了。“这部电视剧，应该会有着很好的收视率，如果运作的好，可以达到收看人数1000万以上人次。如果投放的时间段合适，而且安排的得当的话，还有可能更高。这是部很成功的电视剧，绝对成功！”
评论者的话语，让周围的广告商的眼睛都红了：1000万以上的收视率？那就是全美前十的水平了！这样水平的电视剧，想想都知道投资的回报有多大了，能够遇到了这样的新剧，自己的广告要是能够安排的时间足够好，给人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的话，今年之内，追看这部电视剧的人都会记得自己的广告，自己的产品，这可是相当大的收入。
“我再说一遍，我要在这部电视剧的时间段投放广告。我希望现在就定下来，我已经考虑的很好了。”刚才说话的那个胖子布朗先生，再次站了起来，“你现在就可以帮我联系签约了，我手里有着不止一个广告，现在考虑的问题，就只剩下了买几分钟的问题了。”
“好的，我可以把你的投资意向先记录在案，具体的投资事宜，我们会有专门的人员联系你……”
理查在心里，已经公司上层骂了个遍了。这样的电视剧不让通过，只要那些温情脉脉的女人剧——上层的人，是看动画片看多了，容不下比动画片更暴力的作品了么？
他们犯糊涂，为什么承受后果的是自己？这些大广告商，手里握着的广告不止一两家，而且，他们投资的时间段，也不可能只是晚上投资一段广告，而都是很多的。对于电视台来说，他们就是最大的金主，这样的人，是万万不可以得罪的。可是，自己根本没有权力答应他们的要求，这让自己怎么才能够不得罪人？
“你们一再拒绝我们立即签约的申请，是不是想要以这种方式来提高价格？”理查的推测，在人群中已经引起了不好的猜想了，“我们可一直都是abc的合作者，我们在abc投放了足够多的广告。就算是对别人想要提升价格，至少给我们预定一个广告份额不为过吧？abc换了新老板，就要连以往的合作伙伴都放弃么？”
“就算是你们想要让电视剧提升价格，至少也要给我们一个准确的信息，告诉我们该和谁去联络，有可能得到这部电视剧广告的所有权吧？你这样什么条件都不肯透露是什么意思？认为我们的公司不够资格在abc投资广告么？”
“我的公司可不止一个客户，需要的也不止是一段广告。因为这一段广告，影响了我们的合作，值得么？”
“我不是广告商，我只是想要买下来这部电视剧的海外转播权而已。难道abc告诉我一下这部电视剧是哪个制作公司制作的也不可以么？有什么事情，值得这么神秘么？
威胁的，理由的，激将的，各种各样的广告商，都试图从理查那里，得到更为明确的答复。这部电视剧不错，有投资前景，光是如此，还不足以让他们心动如此，可是理查死活不肯和人签订合约的态度，反而让广告商们，全都激起了好奇心，一再的在追问着事情。
而人群中，理查也快要坚持不住了：他不敢向别人透露任何消息，可是他越是不肯透露，别人的追问，也就越急。
布鲁斯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他看得到，理查的脸色，已经是变得极度尴尬了。更进一步的信息？更进一步的信息要是实话实说，恐怕这里，就有人要直接质疑abc的智商了。
“各位先生，我很确定，这部电视剧不能够卖给你们广告或者海外转播权，不是因为abc对你们的轻视。这里面是有着更为深层次的原因的，希望各位能够理解。”
看着这些人的态度，布鲁斯走了过去，他大声的制止住了人群的喧哗，带着笑意，站在了人群面前，双手向下压着示意人们安静，为abc说着好话。
只是，他的身份，他的笑容，都让理查突然浑身发凉。
“亲爱的理查，”布鲁斯安抚着众人，而后，扭过头对着理查开了口，“麻烦你转告艾斯纳先生一声，这部电视剧我觉得还是颇有可取之处的。我会向评论界的朋友建议他们评述一下这份杂志的，你们也该思考一下，内部否决的决议，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说完了这句话，布鲁斯直接转身走向了外面，把一脸更加尴尬的理查，和有些惊骇莫名的人群全都甩在了身后：既然理查不肯承认abc是蠢货，自己为什么不帮他们一把呢？自己一直，都是个喜欢助人为乐的好人啊。
现在，让abc头疼去吧。证明自己不是蠢货，可是相当困难的呢。
第三十四节 怒意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他的意思是说，这部电视剧已经被abc内部否决了？”看着布鲁斯转身离开，一直到背影都消失在门口，布朗先生才扭过头，对着理查说了话，“abc的想法真的是这样的么？你们都是蠢货么？看不出来这是一部好电视剧？”
“我们只是在内部进行着讨论，还没有完全定下来……”
如果说是电视剧播映的不成功，那么理查会毫不犹豫的就表示，电视剧已经被否决了，abc公司只出精品，不要差劲的东西。可是，现在电视剧如此成功，他也不敢再说大话，只能用模棱两可的话，来稳住广告商。
“这种剧还用讨论？难怪你们斗不过nbc。”理查的话，马上被布朗打断了。
“我们是想要更加为客户负责……”
“想要对客户负责，你们得先拿出来好的东西，有资格让我成为你们的客户才可以，拿不出来好东西，我需要你们负责什么？现在电视剧的首播权，还在abc手里么？”布朗不等理查说完，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他可不怕得罪abc，直接就问了最关键的问题。理查稍微愣了一下，对于布朗这种直率的做法，他也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就算是他不能接受，也得学会了接受。在制片商面前，abc是人人都不敢得罪的无与伦比的巨头，可在广告商面前，abc也就只能够讨好对方。
谁掏钱谁就是大爷，广告商有钱，那就是大爷。
而且，他也理解，这些人的想法——毕竟电视网看到电视剧好就借机抬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是生意，谁都没法厚道。
“应该还在你们手里，你们肯播，也是看电视剧不错，不想赔钱，想要找人接手吧？大的利益看不见，蝇头小利倒不放过……那也好，告诉我制作公司的事情，这样的电视剧，我能够帮忙给abc找到买家的。”布朗先生自己嘟囔着再次开了口。
“不必的，不必的！”理查听到这里也着急了，确定了赚钱的东西，怎么能给别人，“abc才是首播权的拥有者。”
“到底是谁否定的？大卫·韦斯廷？他不是个傻子啊，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布朗先生继续问道。
“是艾斯纳先生。”
“艾斯纳……”布朗先生笑了起来，“那就不奇怪了，不过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他否定的，那他肯定不会允许电视剧重新上映的了。告诉我制作公司的联系方式吧，别再废话了。”
“布朗先生，这部电视剧的制作商谜团公司，是公司高层的朋友，首播权无论是在谁手里，abc公司，都是这部电视剧播放时候的首选。”理查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处理的不好，那就是和公司的钱过不去了，公司没有了钱，那就是他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了，“abc公司是一家很大的公司，我们有很多关系密切的出色制作商，他们的作品，就和我们的作品一样，我们想要得到首播权，任何时候都可以得到。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什么。而且，这部电视剧，还并不是我们最好的电视剧，我们还有很多其他的节目，你可以浏览参观一下，也许您能够看到更适合你的公司投资的电视节目，这样也可以保证你的公司的广告费不会浪费……”
“abc的其他电视节目，看不看意义不大。你们的电视节目，口味太寡淡了，那些电视剧都是给小孩子看的，男人不会看那种电视剧的——你们的老板有病吗，为什么非得做些低龄向的东西？他不知道谁有购买力么？”布朗摇摇头，拒绝了他的说法。
全年龄模式，考虑的就得是向全部的年龄段销售。可是，适应全年龄段的作品，某种意义上也就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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