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调香,我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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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调香,我调心-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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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很晚了,我也要睡觉了……”
    “你干嘛说话声音这么小,偷偷摸摸的,到底在哪里?”高子谕听出了端倪,在电话里厉声的质问我。
    还在思考怎么应付他的时候,旁边的纪均泽翻了个身,嘴里迷迷糊糊的说了句梦话,“真真,不要走~”
    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几乎是同一时间,电话那段也即刻沉寂下来……我试探着‘喂’了几声,高子谕那么已经‘嘟’的挂了电话!
    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充斥了在我脑子里,我跌坐在病床前,忐忑难安。他听到了,他都听到了,他知道我这个点跟纪均泽在一起,肯定误以为我和他又干了什么苟且之事……我在想要不要马上再给他打个电话解释?
    我甚至已经编辑好了短信,删删改改的始终不敢发出去。后来,我猛然又想通了,为什么要跟他解释,他高子谕算我的谁?何必在意他的看法?难道上过几次床,我就身心沦陷在他那儿吗?
    懒得理他。
    我直接关了机,去医院的洗手间用水卸了妆,就在纪均泽vip病房的沙发上将就了一夜。夜里听到纪均泽的动静,也醒过几次,一直没睡好,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熬到了天亮。纪均泽输了液吃了药,也好得差不多了,再检查下就可以顺利出院。
    我开车把纪均泽送回家休息,自己又重新返回公司上班。刚回到办公室还没坐下来呢,罗依就跑进来面带惊慌的告诉我,“许经理,刚刚高总又来这里‘巡视’了一趟,问你去哪里了,要你回来的时候就马上去找他。”
    “嗯,知道了。”
    待罗依出去后,我一下坐在皮椅上左右转了下,拿着手机找到高子谕的电话,试了好几次想拨出去,和他在电话里交涉一句不去了……但犹豫再三,我还是没出息的又往他的办公室去。接近一年的时间来,我跟他碰面最主要的场所就是他的总裁办公室,几乎每天都往那边跑,途径好几个部门。这样的频率,估计是傻子也看得出来我跟高子谕这段公开的秘密了,可能都在心里骂我故意勾引总裁,每天来卖弄风骚不务正业吧?
    进去后,他正在看电脑。面对我的到来,他先是漠然冷对,连瞧都不瞧我一眼,只是眉间的冷厉逐步加深……让人心慌。
    “忙啊?”我出乎意料的没问他找我干嘛,而是不温不火的、寒暄似得给他打了个招呼。
    他轻哼着,终于抬起眼睛来,那凌冽的眼光像箭一样朝我射过来,我心头一紧,准备好的微笑僵在唇边,喉咙也像被卡住似得发不出声,只待他接下来的举动~“昨晚,去哪里了?”他眼眸微垂,轻声的问,看似漫不经心,却冰冷至极。
    我实话实说道,“纪均泽闻香中毒了,我在医院照顾他。”
    “哼。”他又沉声问,“照顾到床上去了?”
    忽然觉得他这人挺无聊的,比女人还斤斤计较,我不耐烦的道,“就是帮着跑腿缴费拿药,照看一下而已。他一个人躺病床上都起不来,没个人看着怎么行?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医院没护士?”
    “护士哪里忙得过来啊?”
    “他部门里没人了吗?”他板着面孔声声质问。
    “你烦不烦啊?”我也火了,“纪均泽当时有严重你不知道,人都晕过去了,你要我不闻不问离得远远的吗?不说纪均泽,就是蕙兰任何一个同事遇到这种事,我帮着照顾下也没什么问题,别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自私冷血。”
    他走到我跟前来,逼视着我,“说吧,什么时候才跟他断的干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偏过头去。
    “回答我!”他坏脾气的掰过我的身子,安静了半会儿就又开始原形毕露。
    我打开他的手,跟他吵起来,“高子谕,我说过多少次,我不喜欢你这样粗俗的对我动手动脚!”
    “还有,你以什么理由来要求我跟纪均泽一刀两断?我又为什么要听你的?这是我自己私人的生活社交,跟你没关系!”
    他听了,狠狠的忍耐的了一下没再发怒,嘴里低沉的说道,“好,许蔚真,我给你听一段录音。听完了。,你就该有自己的决定了。”
    我微微一愣,惶惑的看着他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出手机在上面点了几下,又扔到我面前来。很快,手里开始播放着一段话——
    “只要你答应不再追究姜之洋的责任,放他离开蕙兰,我可以把许蔚真让给你。呵,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你喜欢你拿去,我没这么无聊要跟你抢。不过我想的是,你铺垫这么多,不就为了上她吗?呵呵,实话告诉你,我这么多年都没碰过她,就是怕麻烦,你知道,像她这种小女人,心思极细又聪明,不好打发。你自己看着办吧……”
    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我感觉脑子里一下炸开了,差点晕了过去!
    这是纪均泽的声音,这竟然是他说的,这真的是他的吗??我很快都回不过神来,以为自己在做梦,在另外一个星球!这一切发生得那么不合常理,我不愿去相信,但是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我听了四五年的声音,如今那么清晰的组合成一连串的嘲讽和侮辱,我瞬间就痛得不能自己,跌坐在沙发里,浑身冰凉,口内喃喃自语,“不……这是不可能的……这不是均泽说的……不是他说的!!”
    “高子谕,你为什么要弄这么个东西来骗我?”我混乱的对他吼道,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你们都是神经病吗?为什么要录音,为什么要给我听,是不是要逼死我啊?”吼完,我就双手蒙着脸,呜呜的痛哭起来,眼泪如泉涌,心痛如刀绞……耳边连续不断的回响着那段录音里的话……
    他在我身边坐下来,沉声说到,“现在,告诉我,有没有下定决心要跟他断得干干净净?”
    “你滚!”我哽咽着吼了他一句,起身就夺门而出。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我又关上门哭了个天翻地覆,耳边不停的响着纪均泽在手机的那段话,每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直插心脏,痛的我没没法呼吸,完完全全想不通,他真实的面目会是这样可憎!
    难怪,他口口声声说我是他的女人,却对我和高子谕单独去杭州一事丝毫都不介意,也难怪他晾了我5年,却始终还是若即若离……原来在他心里,我还不如他一个关系好的姜之洋重要!原来,我在他心里如此的一文不值,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是他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是他可以任意‘送人’的一件物品!
    整整5年,多少次为他黯然销魂,为他飞蛾扑火,为他倾尽所有的热情,甚至连自我都迷失……到头来,换的他如此的轻视!我是不是真的该去死一死了!?
    哭完以后,我的心还在颤抖,内心的不甘与狂躁让我好像马上去找纪均泽询问一番~可是稍稍安静了下,我又嘲笑自己的愚蠢了,还犯贱去找他干嘛呢,就算对他吼出了自己所有的伤痛和委屈,他除了一如既往的漠视,还会有更多的反应吗?
    拿出手机,我立马把纪均泽的电话删掉,把他的qq、微信全部拉黑~我知道这种做法很幼稚,但我此刻的压抑,除了这种简单粗暴的幼稚,真找不到更好的宣泄方式!此时此刻,我打心底里恨透了这个男人,憎恶跟他相关的一切东西,恨不得把所有关于的回忆都揉碎!
    ***
    晚上,我关了机,破天荒的去了酒吧。
    来到这个喧哗之地,满腹都是前所未有的消极、落寞。我以为,我爱上的男人,是全天下最特别,最有韵味的,他目光深邃,声音磁性,温柔绅士,风度翩翩,永远都有用不完的智慧……原来,这样的他根本不存在,我只是爱上了爱情,爱上了自己的想象而已。从此,对他那份痴缠,寄托在他身上的美好想象,全部都将消失了,没有了……那5年的感动就像泡沫,彻底破灭了!
    或许,像我这样的女人,是真的不配拥有幸福吧。
    斟满一杯红酒,我闭上眼,倒进喉咙里,咕噜噜的一口闷下去……
    “美女好酒量啊!”
    听到男人的声音,已经微醉的我即刻抬起头来,目光接触到一张陌生男人的脸。在昏暗迷离的灯光下,男人的眼睛异常的亮,我脑子昏昏沉沉的,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他,想不起来。
    那个陌生男将自己杯子里的红酒,自然而然的倒了一半在我的空杯里,然后大大方方的坐下来,示意要陪我喝一杯。
    “不知道美女遇到什么伤心事儿了?说来听听?”他表情有些轻佻。
    121偶遇良人解烦忧
    酒吧我去的少,几乎每次都会碰到那么几个主动搭讪的男人,单纯只是跟你聊天喝酒派遣孤寂的人很少,基本都是想跟你约个炮搞一夜情的。面对这种人,我一般都是笑笑不说话,能躲多远是多远。但是今天晚上,可能是太苦闷了吧,再加上面前的男人外貌气质都还挺体面的,我没太反感。
    而且,我居然粗心的喝了他倒在我杯子里的酒。不过,也管不了这么多,自此被纪均泽那段录音一个打击,我连死的心都有了,还怕那么多干嘛。
    “怎么称呼你?”他一饮而尽后,又问我。
    “姓许。”
    “许小姐,”他唇边带笑的看了我,说道,“我刚在旁边观察了你很久,你好像一直在哭?不知能否冒昧的问下,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伤心事了?”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有点眼熟,好像在哪来见过,但是又死活想不起来,可能是我酒喝多了脑袋晕,而且这里的光线又很暗吧。
    “你观察我干嘛?”我漫不经的问了一句。
    “因为……”他呵呵一笑,很直白的,“看你偷偷抹眼泪的样子,挺有意思的,你伤心时候的表情很丰富,当然,还有你的气质,你的身材,都很有吸引力。”
    “哦?”我皱眉,淡定的问,“你这算是恭维我吗?”
    “我没有恭维你。”他坦率的说,坦率而真诚,“其实你长得并不是很美,你的眉毛不够清秀,嘴巴不是樱桃小口,鼻子不够挺,但是你的眼睛乌黑又生动,这对眼睛是你整个脸孔的灵魂。唉!”他深深的叹了口气,靠进沙发深处,继续望着我,“你仅仅有这对眼睛就足以弥补其他一切的不足了。”
    我瞪着他,对刚倒的酒都忘了喝,“你到底是什么人?画家?雕刻家?你不会在找模特儿吧?”
    “看样子,”他一本正经的说,“是我们彼此介绍的时候了。”
    他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一张名片,从餐桌上推到我面前。我取过来,看到上面的头衔和名字:梵薇股份有限公司冯绩宽。
    看完后,我惊吓了一条,脑子也清醒了三分。再次抬头看了他半晌,终于反应过来了,面前的男人,居然是冯绩宽!梵薇的总裁!不得不再次感叹这个世界真的很小,在酒吧喝个酒,都能被他碰上。主要,他是属于那种很帅,但是帅得没有辨识度的男人,而且以前他都带着副眼镜,西装革履的。今天没戴眼镜,穿得这么休闲出现在酒吧,我还真的认不出来。
    显然,他貌似也没把我认出来。毕竟我没有正式跟他见过面,就是上次跟着纪均泽一起去的时候,和他有过点头之交。
    他不认识我,我也只好装作不认识他了。
    “你好像不是很喜欢这里的喧闹,不如我们去隔壁的餐厅去吃个晚饭如何?看你刚才伤心成这样,估计也没吃晚饭?”他又自作主张的说。
    已经得知了他的身份,我也多了分顾忌,直接推辞,“不了,谢谢。”
    “怎么,怕我是坏人?”
    看他这绅士十足的样子,我实在把他和坏人联系不上,何况,他是货真价实的冯绩宽,这是没有任何疑问的。
    陪他吃个晚餐又如何?反正现在心里很苦闷,在这种喧闹的地方又总是那么让人沉迷……于是我犹豫了半会儿,不再矫情,放纵自己接受了他的邀请。
    来到附近一个餐厅,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点菜的时候,他问我吃不吃辣?
    “吃啊。”我还是答得心不在焉。
    “嗯,我早就猜到了。”他笑了,一对眼睛黑得发亮,“你的脾气里就有辣味,闻都闻得出来!”
    我也被他这句话弄得忍不住笑,说,“好鼻子,嗅觉灵敏!”
    “哇!”他叫,“你在骂我是狗!”
    “谁说的?”我睁大眼睛,“我骂了吗?”
    “你骂了!”他紧紧的盯住我,“你的眼睛在骂,你的笑容也在骂!”
    “唔!”我又笑,“看来你不止嗅觉好,眼力也不错!”
    “好!”他再叫,“你又骂我是猫!”
    我用手掩住嘴,笑不可抑,“你这人真是奇怪,”我边笑边说,“怎么别人没说一句话,你就当作是骂你呢!”
    “我有毛病,该看心理科医生!其实,”他脸色一变,正色说,“我真的看过心理科医生。”
    “哦?”我注视他,“为了什么?”
    “就为了我的嗅觉、视觉和听觉的问题,别人看不见的我都看得见,别人听不到的我都听得到,别人闻不到的我也闻得到,例如——”他深抽了口气,“你很香,可惜我说不出香水的名字。”
    我听了,不知不觉脸红起来,埋着头没说话。这种直白的恭维,我也听过不少,知道这些男人的心理,只不过他说得更有技巧更动听,难免让我有些被触动,尤其是在夜晚。
    他再诚挚的说,“你的笑也很动人。”
    我移开眼睛闷着头吃东西。心里有个警告的声音在响着:这是个厉害角色!这是个陷阱,躲开这个人物,他会绕着弯恭维人,有张年轻的脸庞,却有成熟的忧郁,忽而轻快,忽而沉重……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他终于问了出来。
    我抬起头,冷静的看着他。
    “不能。”我简单的回答。
    他点点头,“在我意料之中。”他说,“你的保护神在警告你,我不是个好人,尤其我这种在酒吧跟你搭讪的男人,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还造了张假名片装有钱人,这种人八成不怀好意,要不然就是个神经病!总之,不是个好人,是不是?”
    “冯先生,你这样费尽心力的来跟我说这些,不嫌累吗?我都听得累了。”我摇摇头,跟他对视了一眼,“我不相信你真的不认识我。”
    “我们见过吗?”他显然很惊奇。
    “见过。”
    他笑,“我还真的不记得了。不过,我倒不介意跟你重新认识,就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
    我始终不想再跟他深入聊下去。他堂堂梵薇的总裁,刻意靠近我,跟我聊这么多,实在很不正常。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想约我开房,率先亮出他的高富帅身份后,再用他的机智和风趣把我迷晕……
    我转了转眼珠,瞟到隔壁桌上有个孤独的女客,正在吃一盘海鲜盅。我来不及说话,冯绩宽好像已注意到我的眼神了,立即问,“要海鲜盅?”
    呵,他反应太快了!简直使人害怕!
    我想着,犹疑的看看他,再看看那海鲜盅,不知道该点什么。隔壁的女客发觉了我们的对白,她忽然抬头对我一笑,热心的说——
    “海鲜盅很好,又免掉了刀啊叉啊的麻烦。”
    这倒是真的,我对那女客感激的一笑。她也孤独吗?我注意到那女客早已步入中年,微胖的身材,圆脸,慈祥的笑,高贵的风度,眼尾的皱纹……大约有四十多岁了。
    “许小姐,”他又在喊了,“你到底要吃什么?我发现你经常魂不守舍!”
    “海鲜盅吗?”他再问,耐心的。
    我回过神来,“海鲜盅和咖啡。”
    “不要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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