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爬到楼上地时候,楚文楼正摁着钟情的手在使劲扯她的筒裙,好在裙子紧窄,钟情的臀部紧压在楼顶小房的房沿上,手上又和他较着劲,这时还没扯下去。
只听“嘶啦”一声,钟情的裙摆裂开了一条缝,不过这一来她的大腿倒是能抬起来了,钟情抬腿顶向楚文楼的下裆,楚文楼身子下意识地一侧一闪,这一膝盖顶在他的大腿根上,顿觉一阵酸痛。
“你个臭婊子,不识抬举。再不听话老子就毁了你这张脸,看你今后还怎么勾引男人。”楚文楼举着刀满脸狰狞。
黑子见状,立即大吼一声:“住手!”
这一声吼吓得楚文楼一哆嗦,钟情听见他的声音惊喜地叫道:“黑子!”
确认了身份,黑子狞笑一声,拿出当年街头打架的狠劲儿,挥圆了手中的四棱木,“呜”地当空破出一股怪音儿,狠狠抽在楚文楼的后腿上。
“咔嚓”一下,楚文楼唯一完好的右腿又断了,钉子深陷入肉,小半截折断的木棱子挂在腿上,痛得他哇呀一声怪叫,刚刚松开钟情,黑子穿着皮凉鞋的大脚丫子就到了,一脚狠狠蹬在他的下巴上,楚文楼像半截破麻袋似的飞了出去。
黑子一个健步跟上,右脚照着他的胯部就要狠狠跺下去,被醒过神儿来的钟情一把拉住:“黑子,不能出人命!”
黑子倒现在还没看清被他揍成死猪一般的男人是谁,他面目狰狞地道:“钟姐,这种垃圾,死了一了百了。”
钟情推了他一把,说道:“为了这种人渣,你去蹲大狱?把他交给警察处理!”
说到这儿,她扭过头来,盯着已经晕过去的楚文楼,冷冷地道:“他今天想逼我拿出陷害张总的证据,就凭他这个废物,想告状也找不着门路,他这么干,背后一定有人。留着他,我要靠他,挖出他背后的那头狼!”
第二卷 历练人生风波起
第141章 … 自由在望承一喏
楚文楼的被捕,直接牵出了贾古文。虽然贾古文矢口否认与楚文楼绑架案有任何关系,自己做过的许多事也并没有告诉楚文楼,但是要让他为自己所用,要让他相信自己和他站在一起,多多少少总得透露点什么,而楚文楼知道的这一点什么,已经足以用来做做文章了。
这两人各怀鬼胎,都一心想洗刷自己,免不了露出些狗咬狗的丑态,公安机关也乐见其成,只消稍加添点材加点火,对这两人案子的审理就势如破竹。
上面与张胜达成秘密协议,正愁找不到一个堂皇的理由放他出来,这时候贾古文跃跃欲试地跑出来,正好做了替罪羊。当初有人写匿名信栽给张胜的罪名,大多安排成了他的“诬陷”,只保留了抽逃出资这一条罪名。只是上边没有想到的是,当初那封匿名信的的确确就是贾古文写的,这也算是他自作自受了。
墙倒众人推在官场上绝对是永远不变的风景。原来有人匿名告他收受贿赂,这些检举信根本没有下发,这时全都调出来交给检察机关进行调查,结果贾古文担任管委会主任后收受贿赂的事也曝了光。
对贾古文的处理意见很快就出来了,开除公职、开除党藉、没收非法所得、清理出干部队伍。可怜贾乡长为了当上开发区副主任的肥差,两年前挖门盗洞地送礼请客。好不容易混上了副主任,偏偏碰上个清廉的牛主任压在头顶上,害得他不敢妄动。好不容易把牛主任拱倒了,接着请客送礼,混上了主任,这本都没捞回来呢,被一撸到底,官职身份清洁溜溜,多年来攒下的家底儿也清洁溜溜了。
张胜还在狱里。但是他已经得到了明确的消息,等到汇金公司和房地产公司方面移交给政府进行处理之后,他便会被开释。
钟情和郭胖子、黑子等人陆续都来看他,每回给他带来的都是子公司经营顺利、他很快就会出狱的好消息。为了不让他操心,钟情曾被业户逼得差点自断一手盟誓留人和被楚文楼掳走的消息三个人都没有对他讲过。
张母在小璐的陪同下又来过几次,昔日的情侣、今日地妹妹,彼此见面。张胜总有几分尴尬。有句话叫‘女人心,海底针’,这回张胜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以他的认知。一向内向腼腆的小璐见到曾经亲蜜无间、谈及婚嫁的男友,尤其要开口叫他一声哥,应该是很难为情。很不好意思叫出口地。但小璐偏偏非常自然。大大方方。这声哥仿佛早就叫惯了似的。
是啊,一开始叫张哥。确立了恋爱关系后,亲昵时就叫胜子哥,在她心里,现在叫一声大哥大概也没有什么区别吧,只是张胜每每听到,心中都有些发酸。
这天,张胜又和卢秘书在审讯室里经过了一番长谈,回到囚室后有些魂不守舍。
文哥呷着咖啡,看了看他的样子,笑问道:“怎么,是不是很快就要出狱了?”
张胜点点头,喟然一叹:“文哥,我天天盼着出去,现在终于等来了这个消息,可是坐在这儿,偏偏没有一点兴奋的感觉。从我两年前孤注一掷贷款买地,到创办公司、再到入狱,现在想来,恍若一场荒诞地梦境。”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其实大都如此。你还年轻,还有的是机会,还有大好前程和无数的美梦可做,大可不必如此消沉,出去后打算做些什么?”
张胜怔了一会儿,摇摇头道:“我还没想好……”
文哥笑笑,目光闪动,轻轻说道:“出去之后,小心一个人。”
“谁?”张胜抬起头。
“你在狱里,曾经有人想杀你,所以你才躲到我这儿来,不是么?”
张胜目光一闪,惊奇地道:“文哥,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文哥呵呵一笑,说:“不能不小心呀,他们能对我用的法子,全都用过了,就是你向我求助地时候,我都怀疑你是被他们派进来套我话的人。所以,对你也是详细了解了一番,不止是这几年你在做些什么,就连你七岁时上的哪所小学,我都一清二楚。”
张胜讶然,这些事即便有些能量地自由人也办不得,一个牢里地犯人居然可以做这些事,文哥真是创造了太多地奇迹。
“确定你没有问题之后,我就得查一查到底是什么人想对你不利,会不会危及我的安全。于是……我就把他挖了出来。老弟,你就没有怀疑过什么人么?”
张胜沉吟了一下,说:“有一个,我曾经在他地帮助下闯出了一番事业,又是他临危脱逃,我才进了这里,可是……即便我拖他下水,才是多大的罪?为了这个买凶杀人?我一直觉得这理由有些牵强,没有十足的证据,我会小心他,却不会断定是他。”
文哥赞许地点点头:“你说的是那个叫徐海生的人吧?不错,你这样的态度是对的,不可武断地定人之罪,否则一旦判断错误,你就会忽略真正的危险,而且凭白树立一个不必要的敌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一次你没有猜错,想杀你的人……就是他!”
张胜的身子震动了一下,愤懑地说:“果然是他,为什么?曾经的朋友,仅仅因为可能连累到他,而且算不上什么塌天大祸,他就买凶杀人!”
文哥悠悠地道:“这世上,很多人、很多事,你不能用常理去揣测。你以为他是你的朋友。焉知他也是这么想地?有的人因为别人多看了他一眼就杀人;有的人因为竞争对手受到共同上司的一句赞扬就去杀人;他们这么做的时候,要过一个值得的理由吗?”
他拍拍张胜的肩膀,说:“这个徐海生,原本只是一个厂子的副厂长,可他很早以前,就在张宝元的公司有投资,还与人合作在资本市场搞运作,他地原始积
而来?这个人一定有问题。也许他是担心拔出罗卜他供出来。一旦受到调查,会把他以前犯的事都查出来;也可能,他仅仅是自视太重,把自己的安危和幸福看得比别人的命还重。宁可铤而走险,也不愿有一点损失,受一点苦……”
他说到这儿,笑了笑:“老弟。第一次,他用地人是老刀,失败了。第二次,他们想在牢房里把你弄成自杀的假象。亏你机警,又失败了。第三次……”
张胜吃惊道:“第三次?”
文哥道:“第三次,被我关照过的人挡了下来。你出狱后。如果有机会。他难免还会对你下手。不过也不必太过担心,你出了狱。你的案子便了结了,对他地威胁不在。同时,你出了狱,便是自由公民,他再想杀你,就得考虑可能的风险和收益哪一样更多,在他认为你足以成为他的强劲对手之前,以我猜测,他不会再主动对你下手。”
张胜紧握双拳,眼中射出了仇恨的光芒。泥人还有土性儿呢,他被徐海生三番五次地迫害真的激得满心怒火。
“文哥,第三次要杀我的人,是什么人?”
文哥静静地望着他,轻轻摇了摇头:“我不能告诉你,你也没有必要向他报复。做大事地人,只寻找事情地源头,不会在细枝末节上浪费时间。何况……”
他淡淡一笑,接着说:“何况,我现在就生活在黑暗地世界里,要想在这黑暗的世界里生存地好,那么……即便是我,也不能破坏这黑暗世界的规则。”
张胜颓然低下了头,轻声道:“我明白,不管如何……谢谢你,文哥。”
文先生笑了笑,目光闪烁着,将要开口之际,似乎有点儿犹豫,但是当张胜抬起头来时,他的神色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恬淡地一笑,说:“你快要出狱了,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文哥,你尽管说,我这条命,是你给的,不管多难的事,我一定替你办到。”
文先生莞尔一笑说:“没有那么严重,我只是想托你帮我取一件东西,送给一个人。”
他说到这儿停住了,眼神望向门外,怅然出了一会儿神,才继续说:“曾经,我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呵……,都是前尘往事,不提了。”
他顿了顿,脸上换上了一副愁容:“我被异地关押已经五年了,知道我的人都以为我离奇失踪了,或者逃到了国外,恐怕不会有人想到我在这里。唉……五年啊,我想尽了办法,可是都无法重获自由,看来这一辈子都只能住在这里,终老一生了……”。
“文哥……”,张胜从没主动问过他的故事,他也从来不提,所以张胜既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案子,何以在看守所住了五年,不审不判,又何以当初多次赶来提审他的竟然来自最高机关。只是,从他所说的异地看押,他以前的能量就小不了,从中国的最南方,押解到大北方来,他在狱里仍能如此逍遥自在,普天下有几个人办得到?
“你别看我外表光鲜,那只是一些老朋友、老部下,打听到我的所在,时常接济我一下,我的集团公司、我的全部财产、包括在国外的存款全部被冻结了,我的老朋友和老部下能接济我,却不会把我的家人都给养起来,唉!因我一人之过,累得他们跟着受苦,我对不住他们啊……”
文先生说的无比沉痛,不动声色地便对张胜用上了哀兵之计。
张胜听了,报恩之心和同情之心油然而起,立即慨然说道:“文哥,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只要我张胜在,就一定为你办到!”
“真的,老弟,这事说来,似乎没什么风险,可是……可是毕竟与法不容呀,你答应帮我。”
张胜愣了一下:“与法不容?我以为文哥是让我帮你照顾你的家人,那我是无论如何都会办到的,只要有我一口吃的,我就不会少了文哥的家人。你说与法不容……,不会是你有什么旧仇人,让我去杀人放火吧?”
张胜苦笑道:“说实话,文哥,那种事我做不来,而且我也不是那块料。”
文哥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眼神和他脸上的变化,听他一说,哑然失笑道:“当然不会,如今这世道,花上三五十万,就能找到几个真正的亡命之徒去帮你做事,我若真要杀人,便是你倒搭钱,我也不会找你。”
张胜问道:“那么……文哥让我做什么事?”
文先生下意识地往外看了看,低声说:“我在一个地方有一点东西,希望你把它取出来交给我的家里人。”
张胜一听是这种事情,立即毫不犹豫地道:“文哥放心,我一定办到。”
文先生点点头,压低嗓音说:“我刚被捕时,我的家人也都在严密监控之下,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了监管。不过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年,没有人还有那个耐心盯着他们了,所以你此行应该是很安全的。”
他盯着张胜,说道:“你出去后去温州一趟,地址是温州学院东路金利花园23…445号,进入公寓后,把卧室的床推开,床头位置有一个嵌在墙壁里的小型保险柜。保险柜的密码是2341、39,一。的顺序打开。”
他说到这儿,转身抄起纸笔把紧要的地方匆匆记了下来,递给张胜道:“记下来,然后把纸条毁掉,下面那行是送去的地址,到了那里交给一个叫周书凯的人。门钥匙不在我这里,等你出狱后会有人给你送去!”
张胜接过纸条,坚定地点点头:“文哥,你放心,我一定办到。”
文先生笑笑,一向笃信自己识人之力的他,此时心中也不禁浮起一丝兴奋和紧张。
“小子,你可千万不要叫我失望!”他在心底暗暗地说。(
第二卷 历练人生风波起
第142章 … 出狱
炎热的夏季已经过去,天空的颜色变成了深蓝,迎面而来的风带上了飒飒凉意,已经进入收获的季节了。
长江路上,柳沙骑着车出门办完事,正准备返回动物救助中心。这时,路边垃圾桶旁一个小小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只一个月大的黑白相间的小花猫。小花猫趴在地上,身子缩成一团,嘴里“喵喵”地叫着,凭柳沙的经验,就知道这是一只被人遗弃的受伤的小猫。
果然,当柳沙向小猫靠近时,小猫费力地爬了起来,向前奔出不远,便又倒在地上,它实在太瘦弱了,而且一只后腿明显有伤。
柳沙怜惜地抱起这只小猫,把它放到了自己的自行车车筐里,准备把它带回动物救助中心去。自行车行到火车道桥上,桥下的火车呼啸而过,发出隆隆的声响,喷出的蒸汽笼罩在桥面上,象下了雾一般。那只刚刚被他捡回来的小花猫显然受了惊,从车筐里一跃而出,仓惶逃窜。
“喂!”柳沙赶紧煞住车,停好车向它追去。一架桥上的汽车速度都很快,那只瘸了一条腿的小猫在车流间东躲西藏,看来惊险万分。柳沙一边躲着车子,一边向它靠近,趁其不备,终于把它抓在手中。
“小家伙,病成这样了还逃,我要把你带去一个好地方,再也不用流浪街头了。懂吗?”
柳大哥一面和小猫亲热地说着话,一边往路边走。
“呜~~!”一辆从大卡车后面超出来的宝马跨越双实线,突然出现在反道上,一见前面有人,宝马车紧急鸣笛煞车,但是由于车速太快,已经来不及了。柳沙一声惊叫,被车子撞飞起来,在空中破秸杆儿似地翻腾了两周半。“噗”地一声落在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爱唯一”花店后面,僻静的胡同里,挂着“给我一个家”牌匾的动物救助中心里。三岁的小柳雨抱着亡父的相片号啕大哭:“爸爸……,爸爸……”
她还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却知道她相依为命的爸爸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小璐和郑璐蹲在她旁边,眼睛都红红的。
郑璐流着眼泪说:“小璐。孩子太可怜了,她无亲无故的,以后可怎么办?”
旁边一个救助中心的工人戚然说道:“先料理老柳地后事吧,这孩子太小。才三岁,现在父母双亡,只能送孤儿院了。”
“别……。别送那地方”。小璐一听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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