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感慨什么我当然知道,毕竟在北京的这个公司里,赵宏林和韩梦终于迈出了人生的重要一步,也就是说这间办公室就很有可能是他们眉目传情甚至是私下幽会的重要地点,这就是徒弟表情复杂的原因了。
我走到徒弟身后的窗边,伸手将百叶窗升起指着窗外的街道表情严肃的说:“你知道吗?你现在正坐在全中国IT业的中发展潜力的地方之一,而我在电子方面则拥有着别人所无法比拟的优势,尤其是我现在正要推广的东西,我可以断言,这是中国电子业腾飞的一个标志,多年以后当人们想起这次的发布会时,他们也许不会在记得我做出了多少经典游戏,而是会说从这一次开始,中国终于追赶上了世界的潮流!”
她微笑的看着我慷慨激昂的演说,就像任何一个长辈一样在看着自己的孩子,看着他们怎样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出凌云的壮志,然后则是欣慰的加以鼓励,并且在心中憧憬着这一幕成为现实。不过她不是这样,虽说我不是她的孩子,但是她却十分的了解我,她知道我所说的一切都会成真,而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且她也知道我做法的另一个含义――转移她的注意力!
于是,十分了解我的她转身轻轻的从后背搂住我:“以后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发现你真是长大了,以前你不会为了我做出这么夸张的表情的!”
很夸张吗?我到是对自己现在的转变很满意,至少我敢于在别人的面前表现的与众不同了,这在上辈子可是绝对不可能的!至少以我以前的观点来看,这种表演应该属于哗众取宠和华而不实,这同我自己的处事原则和人生态度完全相反,就算是为了达到某些目的不得已而为之,也无法做到现在这种矫揉造作。
不过我的话也不全是在转移她的视线,毕竟我知道自己脚下的中关村到底具有多大的发展潜力,而且作为计算机系曾经的书呆子,我更是对中国电脑事业的发展历史了如指掌,更何况我手中的那些美国潜力股票中,有不少都是将来IT业的巨头,如果我不能引领起,那还有谁能做到呢?
“我当然长大了,现在我的身高都已经到达你的下巴了,再过几年就应该是我看着你的头顶了!”人这一辈子永远都在成长,即便是重生了一次的我也一样!
第一百七十四节、三个女人
节日是这样,对待陌生的人也是同样的道理。这次的新年我只能在北京度过了,而短暂的假期又不能让老妈老爸他们赶来一起过节,于是我的另一些亲戚就主动的站了出来围绕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欢度新年……
“可惜呀,建光这孩子还要在你妈妈那里好好上学,不然的话一起接来过节多好!”舅妈用她特有的兰花指十分做作的和我胡侃着,看得我胃部涌起阵阵的不适。
这次的新年是在公司里度过,其实我主要是想将那些留守的人员着急起来大家一起过节,不过这个想法遭到了舅妈的坚决抵制,理由是一家人在一起更随便一些!
她现在已经完全的没有了我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浑身珠光宝气的像极了一个暴发户,一件不知道是谁挑选的呢子大衣穿在她的身上显得是那样的不伦不类,我审视了半天都没有看出到底是哪里有些不对头,总之就是看着很别扭。
“他舅妈呀,你说的太对了,我们家的清清和明明一直都吵着要见哥哥,可是咱这当妈的总不能事事都顺着孩子不是?小孩子嘛最重要地还是要学习!”婶婶似乎并不打算让舅妈专美于前。所以急忙地站出来提醒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我真的要吐了。我这个亲婶婶不仅在语言上和舅妈针锋相对,甚至她们地穿着也在互相攀比,不过由于年龄和身材上占有优势。婶婶明显比舅妈顺眼多了!
早知道这样就绝对不会同意他们的提议,我也真笨,怎么会忘记了他们的主要目的是和我拉近关系呢!现在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我发现舅舅大人似乎没有自己老婆那么积极,现在只是坐在一边自斟自饮的喝着闷酒。
他为什么郁闷这我并不关心,反正少一个人来烦我到也让我轻松不少。只是舅妈在和婶婶做着“心理运动”地同时,不时的用眼角剜一眼舅舅的动作让我很是好奇,这对狼狈为奸的夫妻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们不说我倒是无法过问,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舅妈和婶婶互为牵制的初步计划似乎是实现了,一个认为自己出现的比较早,尤其还攥着自己孩子的感情牌,所以处处地压制着婶婶。而另一个人却觉得自己拥有血缘的优势,自然不能甘心低人一等,所以矛盾就激发出来了。
无论他们怎样的争斗,全都在我的监视之中。毕竟北京地总部是我最早在国内建立的据点,各种眼线遍布于整个公司。更何况还有赵宏林这个不称职地经理存在,所以我才能放心大胆的将整个基金交给她们折腾,不过令我无奈的是无论他们之间如何得水深火热,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找到什么对我有利的证据,也许是时间太短,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原形毕露了吧!我只好在心中这样的安慰自己。
“小风啊,快尝尝我做的年糕,这可是正宗的东北黄黏米做的,你在大城市绝对吃不着!”婶婶和舅妈打了一个平手,所以就将下一个战场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老实说,她的手艺不错,虽然老妈从没有做过年糕,虽然我现在也品尝过不少名厨的得意菜肴,但是在我的心中,任何一个人的厨艺都不能超过自己母亲的味道。
看我似乎对自己的“武器”很是赞赏,婶婶得意的撇着在一旁暗自运气的舅妈,这一局很显然舅妈出于下风,我曾经听建光说过,在他自己家中一直都是父亲做饭,而她的母亲也就是我的这位舅妈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甚至连一碗饭都没有自己盛过!
我倒是很奇怪,究竟舅舅这个高干子弟是怎么看上这位“大小姐”的?论容貌,她也就算是中等,而且现在体型明显的向“纵深发展”!论家世,她也没有任何可以和舅舅相提并论的地方。当初他们的结合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我想这并不比一本小说差多少!
还在唉声叹气的舅舅好像没有看见自己老婆的形式不太好,只见他很不客气的从精美的食盒中抓出一个粘豆包,不由分说的大嚼起来,并且吃着都堵不住他的嘴,一边吃还一边的赞叹厨师手艺精湛!舅妈这个气啊,双眼似乎都能喷出火来,再加
在一旁面有得色哄着我:“小风多吃一点,下次想吃婶婶我说……”
这根本是火上浇油啊!我这个汗啊,哗哗的……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我安插的那几个眼线总是一副郁闷的表情了,在这两个“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面前,任何一个神智清楚的人都会被他们折磨疯的!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只有两个就已经快要动用“核武器”了,要是真有三个人,我恐怕就只能缴枪投降了!
刚想起第三个女人,结果没想到她就出现了……
我怎么忘了自己的身边还有这么一个馋鬼呢?而且她的舌头绝对是久经考验的!上次她和我在食堂吃工作餐,没想到她竟然能尝出我们吃的羊肉是绵羊肉而不是山羊肉!为此还十分严厉的训斥了厨师,说他这是在用“劣质产品”毒害我这个祖国未来的“花朵”……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区分出这两种羊肉有什么不同,毕竟这年头肉类供应还没有后世那么的充足,她也的确是有些强人所难了,不过也可以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她对于饮食究竟有多么的挑剔!我曾经问过她:“当年你做知青的时候也是这么挑食吗?”
结果她很不屑的回答我说:“想当初我就是集体食堂的首席厨师!”
这次毫不知情的她算是将自己的这一特技用错了地方,这下轮到舅妈得意洋洋了,形式的瞬间逆转让屋子里的气氛更加的诡异,我算明白了,自己的后续计划一定要抓紧的展开,不为了自己的将来,就为了现在能让自己清净一下!
“王姐姐,今天过节你还来找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吧?”我双眼闪烁着星星,总算是盼来自己的救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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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嘴里塞着豆包的她说起话来含糊不清,我焦急的等了半天她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是不是你家的老爷子找我有急事?那样的话咱们可不能耽误了!”实在是等不下去的我只好自己拽着她就往外面飞奔。
本来舅妈和婶婶都有些讨厌徒弟,在她们眼中徒弟是一个强劲的对手,毕竟从小看着我长大的这种感情不是她们这些后来者能够比拟的,不过当她们知道徒弟的背景时却全都换了一副表情,对这个“敌人”是极尽的阿谀献媚,生怕自己落于人后,那劲头让我看的直起鸡皮疙瘩。
在凛冽的寒风中,徒弟终于艰难的咽下了自己的嘴里的食物,同时还不忘了将我的领子死死的系紧:“现在你可自由了,说吧,把我拽出来之后怎么办?”
被裹得有些喘不过来气的我只能仰着头十分鄙视的看着她,虽然是我将她拽出了办公室,但那也是她先主动来找我的结果呀!怎么就变成了我的问题了呢?
抬头看看有些阴沉的天空我只好叹了口气:“你能在这元旦节日的傍晚抛弃自己的家人,义无反顾的跑到我这里来充当垫脚石一定有着更深刻的意义吧!说吧,你们家的老头子又想出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主意了?”
听完我的问话,她故作不满的捏着我的脸:“你小子的嘴太缺德了,什么叫损人不利己啊?我们那是为了集体的利益舍弃了个人的利益!”
说完我们两个人都乐了,这种被宣传了几十年的人生价值观远没有人们所想象的那么长寿,在改革大潮的冲击下原有的价值观瞬间土崩瓦解。虽说代替它的并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好观念,但是这就是变革的代价。
“他本来是想通知你,农历新年的时候咱们就可以按计划开展宣传了,不过后来听说你的那些亲戚们正围在你的身边,所以就派我来接你!”说完,她就像是变戏法一样的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毛线帽,帽子上面还竹着一只……
“这只老虎真可爱!”我紧咬着牙根,努力的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从这糟糕的做工上我对此物的编织者不做第二人选:“这也是你们家的那个老家伙想出来的?”
徒弟微微的一笑:“怎么说他也是你的长辈,你就不能叫他一声外公?”
我瞬间打了一个寒战,叫他外公?那我还不如……
没等我对这个称呼适应过来,就看见徒弟摩拳擦掌的看着我狞笑:“顺便说一句,那上边绣的是加菲猫!”
第一百七十五节、千里羁绊
别让他这么叫,就算他肯喊我一声外公,我也不敢答寿!”王老头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表情夸张的拒绝了自己女儿的提议。
这还不算,他同时指着我头上顶着的虎……不对,是猫!哈哈的大笑。全然不顾自己女儿在一边恨得咬牙切齿。这老家伙,你不想听我还更不愿意叫呢!要不是你女儿使用了不正当的暴力手段,我这个有理想、有报复的四有少年儿童怎么会受这种摆布!
不过虽然我和徒弟以及她的那些家人很熟悉,但是她的家倒是第一次来,以前在北戴河养病的别墅只是借住,根本不算作真正的家,今天当我第一次踏进这个家庭时首先感到的就是扑面而来的军队气息!
“您是长辈,既然不愿意我称呼您外公那我就还叫您王爷爷!不过我说您怎么在墙上挂着一柄日本刀啊?”
听到这,王老头得意的用手捋了捋稀疏的胡子:“这就不懂了吧?想知道为什么吗?那你叫我一声爷爷!”
“王爷爷!”
“不对!没有那个王字!”老头嘴角一撇,似乎对我的称呼很不满意!
我说他怎么不让我喊他外公呢!感情是……什么人啊!
徒弟和韩梦这两位女性对我们这一老一小的夸张表演不为所动,只是笑着转身去准备晚餐了,只有赵宏林还坐在一旁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看上去憋得十分难受。
“老头子,你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和一个孩子较真啊!”说话的人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太太,她现在正端着一盘切好的酱驴肉快步地走进来。
不用说也知道这是什么人了。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她,但是从其整洁的衣服和温和的笑脸上,我倒是觉得这个人很亲切。另外说一句。我觉得她手上地酱驴肉更亲切!
“哎……看什么这么入神?”老头子见我不再理睬他于是很不满的将我的头给拧了过来。
脑袋虽然受到了限制,但是咱的眼睛还是能动的,于是我盯着盘子简单扼要的说出了三个字:“酱驴肉……”
这下赵宏林终于忍不住了,抱着椅子的靠背哈哈大笑,就连刚刚见面的老太太也不禁失声笑了起来,这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管怎么说也是第一次登门拜访,而我还没有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倒是让人家先看了我一次笑话!
王老头对我这种看驴肉比看他亲切地做法十分的愤怒。于是赌气地说道:“你怎么知道这是驴肉?难道就不能是牛肉?”
那是,虽然我没有您女儿那种变态的舌头。但要是连牛肉和驴肉都分不清楚,我就真对不起上辈子吃的那么多驴肉火烧了!不过这话显然不能跟他说,我只好将自己的新帽子摘下来搔搔头:“也没什么,只是看见它让我想起了某些事情而已!”
我这不是说谎。虽然上辈子吃过不少驴肉,但是真正让我对它产生了深刻印象地却是在老妈支教的那个小山村,当时也是新年,为了表达全村人对老妈的感激,村长实在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能拿出来招待我们,最后在大年三十的晚上。我们的餐桌上就出现了一席丰盛地全驴宴。而老妈当时就哭了。因为餐桌上地就是那头全村唯一地重劳力,村民给水的唯一帮手。载我们进村地交通工具……村长大人家的驴!
“那里的人民还是那样的朴实啊!”听完我的讲解,王老头不再计较我的不礼貌行为,反而是望着墙上的刀发呆。我想起来了,这老头当初曾经在那个地方打过仗,我的这个故事恐怕是勾起了他的某些回忆了吧?
老太太看着自己的丈夫无奈的摇摇头,赵宏林则干脆的躲在了一边不再吭声,本来还欢声不断的房间瞬间的冷清了下来。
“这个帽子是谁织的?”短暂的寂静之后,老太太终于的找到了一个话题,将我扔在一旁的帽子随手抄了起来。
“是我啊!”徒弟笑嘻嘻的从厨房中走出来,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是依旧小女孩一般的靠在自己母亲的身边等着听到夸奖。
“呵……真没想到我们的小娟也会打毛线了?这可真是难得啊!”老太太笑容慈祥的抚摸着手中的毛线帽,这让站在旁边的徒弟不禁有些得意洋洋。
一同出来的韩梦也凑趣的说道:“就是的,一开始她找到我那里说是要学编织,我还以为是她看上了哪个小伙子想做一个定情信物呢,没想到是给小风做帽子!”
哈哈……就这定情信物!哪个傻
要?说出来吓死他们,能把猫绣的想老虎一样的水平能消受的起得吗?
话题的转换终于将王老头从沉思中拽了出来,他似乎也对自己的女儿能有这种转变很是欣慰,不过可能全天下的男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把握不准女人的心思,即便这个女人是自己从小看大的女儿……
“给这个小子织一个虎头帽是不是有些晚了?要是再早几年倒是很合适!”老家伙十分欣慰的欣赏着宝贝女儿的处女作,全然不知他已经犯下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错误,君不见屋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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