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在旁听的贞子伸手用力的将胖子从我身边推开,然后自己坐到了我旁边:“你就别装聪明了,要是黑社会那么好对付,你爸当上省长的第一件事就不会是整治贪污渎职了。我看啊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找一批黑社会,反正咱们出得起钱,我就不信没人给咱们当打手!”
“别胡说!咱们是正经的公司,不能和那种人牵扯上关系。”宫城一听自己宝贝女儿的主意,毫不犹豫的呵斥了起来:“用中国的说法,这种人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到时候还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毕竟是成年人,宫城在这个问题上看得很透彻。不过我很奇怪贞子为什么会出此下策:“你这都是谁教的?怎么学会用钱买通黑社会了?”
看见我面色不悦豆芽菜颇感委屈的小声辩解:“怎么了,我说的也是实话嘛,再说漫画里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哪个不是用钱摆平一切?”
得,又是从漫画里学来的错误知识。她的这句牢犹如一把戒尺拍在了我们所有人的头上,谁让我们是亚洲屈一指的动漫企业呢。很多校园青剧里常见的富二代似乎成了一种社会共识,那就是开豪车、穿名牌、出入左拥右抱还不过瘾,非要上赶着追求一个长相普通脾气一点也不随和的灰姑娘,并且追求数年(连载时间)还不一定追到手。我明白这是为了迎合很多小姑娘渴望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那种心理,无论现实生活多么的残酷至少也要给人留下一个做梦的空间。不过要是将这种错误的认识当成了现实就不那么美好了。
我现在总算是理解了太郎为什么不想将事情闹大,不管怎么说既然这祸端是我引起的,那么善后的事情自然也是我来处理:“我看这件事你们就交给我吧,如果对方不想撕破脸皮我们就各退一步,如果他们不知好歹的要找麻烦……”
我的话没有说下去,满屋子的人都在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我,在他们看来甭管我这人拥有多么大的名气,在他们身边都是一个犹如邻家男孩一样的感觉,唯有在这一瞬间才彻底醒悟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当真让我露出獠牙就不是可是随便收场的结局了。
于是我为了保障年轻恋人的安全,他们俩被我打到集团专属的温泉度假去了。而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则表现出一种然于事外的淡定,该上班的上班该混假期的继续瞎混,我依旧是高兴了去办公室打一晃,不高兴就蹲在家里哄孩子。某些嗅觉灵敏的人虽然猜到了部分真相,可看见我们一切如常的生活状态也不敢随便的下结论。至于那个“冤枉”被抓的阔少爷也很快淡出了人们的视野,甭管警察怎样为他开脱,至少在日本人眼中,这种级别的有钱人藐视法律也不算是新闻了。
要说这段互相警惕、观望的时间里,唯一让我无比郁闷的人就要数死宅男山下雄了,他这人平时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可话题一旦牵扯到动漫领域,这位犹如吃了兴奋剂一样的老光棍总是能滔滔不绝的说上几个小时,就算我直白的阻止他即兴挥也不行,他要是不说痛快了绝对不会放过我。所以一直以来我都避免和他深入的探讨动漫话题,那一日被我一语惊醒梦中人的他着实消失了一段时间,就在我以为摆脱了这个麻烦的时候,同样是高产作家的他已经将一套三话的新漫画恭恭敬敬的摆到了我的面前。
“这是受您启才创作出的新作品,经过我的努力已经画出前三话的底稿还请您审阅。”
这位颇有些名气的漫画作者紧张的盯着我,犹如第一次投稿的信任盯着编辑一样,就怕看见我露出不耐烦的表情。那充满期待又惶恐不安的表情可能和他当年第一次投稿时有一拼。
许久之后放下稿件的我不由得仰天长叹:“你真不愧是宅男中的极品禽兽!”
山下眨了眨小眼睛有点不明白我的形容词,在一旁的健太却很认同的点点头,第一个看见原稿的他早就有了这种感觉。别看这些人也是几十年的朋友了,真要论起对动漫的执着他们谁也比不上这个胖子,当然过度的执着必然导致某种程度的畸形,然后我们现在就看到了这种变化的直接后果。
“你的作品我认可了,然而在三年之内这部作品不得以任何形式行!”
'章节2':第六百八十七节、以战促和
第六百八十七节、以战促和
“烂在谁手里也不行啊”三井对我的说法很不满:“要是让这种作品问世,那我们还不得被世俗骂死”
还是宫城了解中国文化,所以随便一说就能引用汉语:“骂死也算是一种死法,我就怕到时候咱们会死无葬身之地”
“情况没有你们想的那么悲观吧?我也看了他的剧本虽然……”健太尽可能的想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其实只要是深入的了解一下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好故事”
我和宫城同时摇了摇头,不过他把解释的机会留给了我:“我之所以要雪藏三年,就是为了给他制造社会舆论与氛围,有时候太过超前的东西反而会让作者身败名裂。”
宫城这时点了点头:“儿童思想早熟是个普遍的社会问题,但归根结底还是我们这些媒体人一手促成的,所以无论什么样的话题在我们手中都能制造成有利于自己的条件,只是这需要一段时间。而我说的死无葬身之地是指太郎的这件事。”
一听是有关自己儿子的问题,三井马上竖起了耳朵倾听起来,宫城则不紧不慢的掏出了一个笔记本翻看了几眼:“你们都已经知道了,那个罪魁祸首已经被警察释放了,而他也猜到了这件事肯定和太郎有关,因为佳鹤自从那晚之后就一直没有出现在东京,他不会相信一个女孩能逃脱几个打手的掌控。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被太郎救走了。虽然他的父亲很想约束这个长男不要招惹我们,可是一个放纵惯了的小子又怎么会那么老实,我打听到他正在招揽很多亡命之徒准备寻衅滋事”
我随即补充说道:“这次他应该不会犯上次的错误,也就是说他不会再亲自出面控制黑社会的行动,所以就算我们招来警察也不可能抓住他的把柄。”
“那怎么办?难道要看着他来找麻烦?”三井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可能在他看来为了一个女孩惹得一个财团和自己作对实在是得不偿失,更何况这件事的起因和自己的儿子关系重大,他这个父亲最后还是要为太郎承当责任。
“不用着急。”我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我已经安排好对策了,至于最终会变成什么结局,这就看那小子想做到什么地步了。”
三井他们虽然信任我的能力,可在对待黑帮的问题上,却没有把握让我这个外来的和尚念好经。他们的想法在某种程度上说是完全正确的,这种二世祖为了女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事情在哪都有。只要当事双方将冲突的级别限制在普通的拳脚相加,那么一般来说是不会有哪个人将其升级为你死我活的战争。可实际上很多时候这些二世祖都是一群被人娇惯得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很容易在冲动之下做出难以弥补的错误举动,要说太郎这小子也算是难能可贵了,从始至终都在努力的争取不扩大事态。可惜他的对手就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少爷羔子,白费了太郎一番好意。从我的角度来说也是不愿意将事情闹大的,可现实的需要让我不得不借用太郎他们之间的冲突来达到某种目的,只是委屈这小子要娶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回家了。
“哥,山下叔叔到底画了什么让你下达了封杀令?”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我连头都不抬,眼光还是扫视着新闻内容:“你们几个也不用太好奇,过几年自然就知道了。”
雨光朝身后的伙伴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就是我套不出话来你们接着上。
贞子一见连忙从我身后钻出来:“风哥哥,你说我们去找太郎哥哥好吗?他们俩人在那么偏僻旅馆里一定很寂寞。”
我放下报纸盯着豆芽菜的眼睛:“少来这套,不就是限制出门几天吗,如果你们能按时完成暑假作业我就同意解除门禁。”
雨光还不死心只好也凑到我的跟前:“哥,咱不是关心太郎嘛,再说泡温泉也不影响我们写作业呀。”
“哟呵,你想干什么我还不知道。再说你们现在也无法到达那个旅馆。”我伸手朝着报纸的新闻版面上一指:“看见了吗,道路塌方限制通行。”
太郎他们前脚跟着补给车进了山,后脚道路就出了问题,在别人看来这只不过就是个巧合,可是在知情人眼中却只有倒吸一口冷气的感觉了,要知道这里是日本,不是某个战乱不断的小国,我随随便便的就掐断了一条公路,而且还能人不知鬼不觉的掩盖成自然灾害。这下除非是坐直升机进出,否则任何外人都不能靠近到他们身前。限制孩子们出门也是出于这个考虑,表面上是催促其完成暑假作业,实际上是为了在这段摊牌的时间里保护这几个不安分的家伙。有时候我们能从新闻中得到很多信息,只是大多数人缺乏整合这些信息的能力或者说是情报,就比如这张日本报纸上所刊登的内容,一条僻静的进山公路被阻断与东京某个酒吧失火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呢?很显然放在任何一个神智正常的人眼中这之间没有任何联系。可要是放在某些人眼里就是彻头彻尾的威胁。
“遗憾的是你的做法彻底的激怒了他以及他身后的靠山,完全起不到遏制冲突升级的作用。”站在东京湾中一条豪华游船的船舷边,基里杨诺维奇很有派头的端着酒杯指点着不远处岸边的灯火:“其实这也怪你平时太低调了,让人根本没有意识到你拥有可以至其死地的能量,如果你也学着我的样子买条游船没事的时候在这战败国的内海转两圈,估计他们就不敢小瞧你了。”
“你要是让俄国的税务警察知道在东京有条这么奢华的船,估计你就不用回莫斯科了。”
老间谍慨然一笑:“这条船虽然是我买的,可它并不在我的名下,我已经将它以个人礼物的形式赠送给了咱们共同的朋友。”
“只是咱们的这个朋友手脚不够利索啊……一场大火怎么才烧死了5个人?”
他用眼角瞥了我一下:“日本这个国家经常出现灾害,所以他们的国民对于防灾演习很是熟悉,也许这就是没能达到你期望的原因之一吧。”
“我看不是吧”慢慢的收回远眺海岸的目光,我转过身正视着他:“我听说的情况和你介绍给我的有点出入,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想以后咱们两边在东京的生意还是照常的互补侵犯,只是朋友之间最好不要搞得太疏远了。”
基里杨诺维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朝着我举了举手中的酒杯:“那我们就为今后的愉快合作干一杯。”
我虽然是借用了俄国人的手来处理垃圾,但是这不意味着我对他就产生了依赖,在日本的地盘上有时候外国势力的黑帮下手更狠,而且这群高鼻深目的白人还不用在乎形象问题,就算将东京搅得天翻地覆也没有任何顾忌。相比之下较为依靠娱乐业的本土黑社会更需要一个安稳的社会环境。要说在日本外国势力最主要的几个帮派就属中、韩、俄这三家了,其中组织最松散内部呈分裂状态的就是咱们这边,这因为大陆偷渡者和早期的台湾黑户之间有很深的成见。较为抱团的是韩国人,但他们因为实力的原因并没有太大的势力范围。剩下的俄国可算是异类了,一方面有很多俄国人来此淘金,其中夹杂着大量的转业退伍军人,动起手来职业素质装备质量都很高,另一方面日本社会对那些高人一头的白人还心存畏惧,更没有多少日本人想和他们扯上关系。我的警告其实也是在告诉基里杨诺维奇,以前中国人之间那种互不团结的情况必然在我手中改善,同样拥有庞大财力与东南亚华裔支持的人力资源,想撼动中国人在日本的地下社会的地位是不可能的,我也是绝对不允许的,如此一来除非是他想和我直接翻脸,那么最好不要过高的估计自己在我这边的地位。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对方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纯粹的商人了,也更加清楚的了解到不该再招惹我,别说是为了一个自己并不一定真心喜欢的女人,就算我出面替太郎横刀夺爱他也该知难而退,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识时务的早该偃旗息鼓以图东山再起。偏偏这位少爷是个死心眼,等我接到消息的时候他竟然不知死活的还在谋划着报复行动,全然不认为前几天出现的火灾是我导演的,更想不到自己早就被我给盯上了。
“他是个白痴不代表那些经营社团的家伙脑袋也进了水吧?”眼看着对方还没有收手的意思,我有点吃不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基里杨诺维奇不屑的撇撇嘴:“很简单,他背后其实有人怂恿他这么做,那些根深蒂固的势力早就发现了我们,只是不知道我们究竟想要得到什么,会不会对他们构成严重的威胁。所以就利用这次的机会将这傻蛋扔出来试探我们的实力,只可惜他父亲还以为自己的儿子只是纯粹的受害者。”
“既然他们那么想知道我们的手段,那你还在等什么?”
他摇摇头:“我们是来赚钱的,不是来拼命地,没必要在这个白痴身上浪费时间,我觉得如果直接和他后边的影子进行谈判可能更有用一些。”
“这么说你们打算和对方联合了?”
“联合谈不上,只是希望双方互不侵犯利益的底线。”
我也点点头,他这算是想要明哲保身了,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别说俄国现在的国力倾颓,就是全盛时期也不能保证KGB能随随便便的控制日本这种国家的地下势力。可是我考虑问题的方向和他并不一样,首先我的主营利益和他们都不一样,对我来说一个黑社会或者是黑龙会亲自出面排挤我都算是小事,唯独这商业利益受到了白痴少爷的家族掣肘,在这知情人全都紧盯着事态发展的局面下,我若是放出一丝妥协的口风,都能瞬间就砸了天下集团在日本的威信,再说我在日本的主营业务与俄国人不同,没必要配合老间谍进行什么亲善谈判,既然这个还算有点威望的日本财团要扛起挑战我的大旗,那我就有必要让他的死相难看一点,以便给某些暗中窥伺的人一个深刻的印象。
刚一回到三井家,就看见四个捣蛋鬼一人抱着一个作业本在我面前站成了一排,那意思很明显是要让我检查他们的作业完成情况,看来这几天他们关在屋里被憋得够呛,否则也不会出现主动让我检查作业的情况发生。别看他们住在三井家贞子又是彻头彻尾的日本孩子,在对他们的教育问题上,整个日本除了我之外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做出决定,中国式教育的严格是出了名的,而远山教育的灵活又是在中国出了名的,到现在为止就是常年留学美国的百合子都没找到反驳的意见,被我老妈逐渐摸索出来的中国式启发教育堪称远山的一宝,所以我要是宣布禁止他们外出,就算是没有太郎这档子事也没人敢放水,他们这些日本中年人有时候也觉得全盘西化后的宽松教学并不适用于日本,可社会大环境就是这个样子谁也没办法独自对抗整个社会。我认真的检查了他们的完成进度,从表面上看还算挑不出什么毛病,除了雨光的数学题有明显的抄袭痕迹之外,其它的也算是独立完成。对自己这个弟弟也不能太过苛责,谁让他天生不擅长数学呢。
“还可以吧……”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你们的禁令从今天开始取消了,明天我就安排让你们找太郎磨牙去。”
这几个人还没来得及欢呼却又生出了疑问,贞子跳到我身边奇怪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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