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损失的钱就不是一点转让费了。
“这样吧,如果空军能答应我直接转借我三架运八加机组人员作为报酬,我可以将那两架运十拱手相送!”我认为做出了很大的让步。
不过赵宏林不这样认为:“三架运八?还有机组人员!你当空军是凯子啊?”
“别这么激动,我又没说要那些飞行员转业,只是让他们来我这里临时帮忙而已,我可以出双倍的工资来补贴他们的零花钱,一旦有新的飞行员达到要求,我随时可以送他们回空军。”
“那你这究竟是……”赵宏林不敢再猜想,只是等着我自己说出想法。
其实我的确是因为现实的需要才购买这么多运输机。现在空军打上了不多的运十的主意,当时可也是他们哭着喊着要我为了保住生产线而购买昂贵的版本,现在当我自己的运力还捉襟见肘的时候他们却又要让我卖飞机,不趁机敲诈点油水就太对不起我这些年的保养费用。
“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用一架运十换两架运八,外加帮我培训合格的飞行员,培训费由我出。”我说出了最后的底线。
“为什么不是要钱而是要飞机?”赵宏林奇怪的看着我。
为什么?因为一个你所不知道的理由。但是就算我说出来你又会相信吗?与其费那种口舌,不如我自己偷偷的准备比较好:“我说了,业务上需要更多的飞机,那个放大版的运十刚刚试飞成功我就已经订购三架了,只是还需要等上几年才能加入我的机队,此时你们还要向我要飞机,我能怎么办?”
赵宏林点点头,因为他老婆就是我的航空公司经理,所以他很清楚我的需求:“好吧,这种事我做不了主,回头再给你答复。”
看着他即将转身走出我的办公室,我毫无征兆的突然说道:“替我向未来的宇航员问好!”
这句话让已经迈开步子的赵宏林一个踉跄,险些在我的面前摔倒。先是用一种极为差异的眼神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才恍然大悟的缓慢的点了一下头:“原来如此!”
呵呵,我也想说一句“原来如此”,原来赵宏林也不知道空军要运十干什么,我只是猜测用来改装成失重训练飞机,因为我们手中没有现成的运输机能承担这个工作,虽然历史上曾改装过老旧的运五,但是自从某人摔死在蒙古以后,中国的载人航天计划暂时中止,当年的设备早就破烂不堪无法再承担培养新一代宇航员的任务。按照我记忆中历史的样子,咱们因该是花大钱请俄国人帮咱们进行的这项工作,失重训练也是用俄国设备完成的。但毕竟这个时代我们已经有了可以改装的机型,为了将来自己能独立的拥有完善的培养体制,拥有自己的飞机是势在必行的。
可能是我过高的估计了赵宏林的级别,想来这种重大机密也不是他所能知道的。但是他能在一瞬间就从我试探性的话中猜出我的想法,想来他也是一个长期关注中国载人航天的人。否则一般人又怎么能从空军急切的态度与飞机的条件就分析出具体的目的。不过这也只是一种比较理想的猜测,因为真正的载人航天无论如何也不是在空军的领导之下,说是空军需要,可能也是考虑保密的原因而故意绕个圈子。他们究竟想用飞机干什么,这只能停留在我的猜测之中,我只知道自己正坐收渔利在俄国捡便宜的时候,空军很痛快的就转让给我两架服役期不满六年的运八,并且派遣了专业人员帮我将那些不成器的东西培养成合格的飞行员,而作为代价,天下航空的机队中少了一架机龄四年的运十货运型。
“看看,这就是空军的保养水平,别看飞机已经服役六年,但是很多零件都被擦拭的像新出厂一样干净,咱们的地勤可没有这么勤快!”我拍着飞机腹部的蒙皮有感而发。身边的杨宫虽然也是好奇的摸摸这、捅捅那,但是他分不清各种仪器仪表与设备的功用,更不会有我这种感叹。
因为飞机时在北京交接的,所以我带着这些想开开眼的死党们跑到了机场,可是除了俩小子之外,另外两位女性似乎对这种大家伙并没有多少热情,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也要一起跟来。
“老大,这空军的飞机……”建光看看不远处的空军飞行员,确认他们不可能听见我们的谈话之后才接着说道:“按照国际标准,空军的飞机导航设备太过简陋,国内航线还能凑合着用,毕竟谁都知道你这飞机的来历,可要想执行国际运输恐怕还需要电子设备改装。看似这个买卖咱们亏了!”
他番话终于引起了女士们的主意,就连只是看热闹的杨宫都好奇的盯着我,等着我说出自己的辩解之词,他们相信我这个精明的过了头的人一定有重要的原因才会这么做。不过他们恐怕只能失望了。
“的确是亏了!”我沉痛的点点头:“不仅机龄比我的旧,设备也比较落后,运输能力更是不能相提并论,虽然两架运八的载重加起来比运十大,但是飞行速度慢加容积有限,所以综合性能弱于喷气式动力的运十。但是……我能不换吗?”
他们很明智的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因为就是傻子恐怕都知道,这个买卖我必须干。但是他们不会知道我为什么放着现金不要而选择飞机,即便是我最亲密的伙伴也不可能知道这个秘密,这是只能烂在肚子里的东西。
出了机场,一直都有点心不在焉的杨宫偷偷的拽了拽我的胳膊,见我回头看他又有点不太好意思的傻笑了两下:“老大,你上次说的投资怎么样了?”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是我身边的另外仨人还是同时停下了脚步,王秀并没有看我,装作不在意的看着别处,可欣比较大方的凑过来想一起听结果,建光看着他们苦笑了一下,然后也站在杨宫的身边,亮出自己的态度。
哦……我说他们怎么会如此主动的要求来看飞机呢,又不是几岁的孩子,乘坐过多次飞机的他们应该不会对此很好奇,原来他们是想找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来问我自己的血汗钱怎样了。其实他们主动的问我难道我还能赖账不成?不知道这四个人私底下进行了怎样的判断,结果就推举出杨宫这家伙来说出第一句话。我眯起眼睛扫视着他们,杨宫的扭捏,可信的期待,王秀的“无所谓”与建光的明确关心,都一个不落的看在眼中。
“最近你们都看新闻了吗?”我所答非所问的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新闻?”可欣露出了不太自然的表情:“看是看了,可是我就是搞不懂这怎样赚钱。”
杨宫是打定主意不再出头,所以只是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这时还是建光这个对钱不太“在意”的人回答到:“岂止是看,这段时间他们可是将所有的金融类报纸杂志都抱了回来,又找了一堆金融系的学生请教问题,可以说天天比那些炒股的股民还认真的盯着行情,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忍道现在才问。”
这就对了,我才不信自己的全部家当都交在我的手中,他们会不关心,尤其我还名义上成为了王秀的债主,虽然自打她知道这笔钱要用来坑害东南亚人民之后就躲着我,但是她也没有明说这笔交易作废了。可以说在场的四个人中,她是最关心结局如何的人,不然真的要一辈子都给我打工还债了。
“还好,你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成为无产阶级!”我并没有明说这笔钱都已经脱离了投资基金,也没有说他们现在一个个都是富甲一方的人了。看着他们似乎有些如释重负之后我决定临时延长对他们的考验:“不过你们如果关注新闻的话,就应该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现在俄国人正做着殊死抵抗,我暂时还不能给你们分红!”
杨宫看看建光,后者摇摇头给他一个微笑。可欣的反应最直接干脆板着脸不理我了,只有王秀似乎还是那种毫不在意的表情看着远处,但是从她越来越紧的眉头可以看出,其实她的心中还是十分在意这笔巨款。
看着她的样子似乎很好笑,我故意的跟她找茬:“班长啊,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让我听听?”
这下其他人可就将目光都集中在了王秀身上,算上身在远方的山子,如果说我们六个人之中谁是领头的人,那自然是非我莫属,可如果将我排除在外,那么王秀这个班长兼生活委员就是他们第二领导,且没有一个人能替代她的位置。这不仅是从小就管理他们的积威所致,还是王秀这个人的大局观与生活能力要强于他们所造成的。甚至在有些时候她的作用还要超过我,比如当年遇上洪水围困在荒野的时候,只是因为她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我就深切的感受到了人心浮动的苗头。所以现在她如果能说出关键性的意见,那么将决定这些人是否继续向我讨债。
她好像没有想到我会注意自己的反常,本来她并不想再过问我的投资方法,但是看到其他人期盼的目光后又觉得自己不站出来似乎也很不妥,所以很是犹豫了一会。这也是我最为欣赏的地方,可能和生长环境与家庭条件的关系,她的责任感是我们之中最强的,即便这件事自己并不像涉入太深,可既然自己的朋友都已经深陷泥潭,那这时再置之度外就不是她王秀了。
“我觉得……我觉得你应该收手了!”考虑再三,她终于说出了这几个月来对我的第一句话。
“为什么?”我面无表情的抱着胸看着他。
另外仨人也闻到了一丝火药味,于是都慢慢地挪到一边给我们让开空间,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们。
“因为……”她看看三个不中用的朋友,然后坚定的告诉我:“我虽然不如你聪明,但是这些天根据我的分析,这次你们对俄国的行动很危险!”
“为什么?”我还是那副表情,也还是那三个字。
她对我这种执迷不悟的态度很气愤,终于拿出了当年班长的做派:“我这也是为你好,虽然索罗斯可能真的是什么金融之神,但是俄国人也不是傻子,看着你们将东南亚搅得血雨腥风之后他们能搞不清楚你们的套路吗?仅仅是试探性的进攻俄国人就放任卢布彻底贬值,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大鼻子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你是怕自己会输掉一切吧?”我再次加重了语气、
这下可欣有些不忍了,毕竟王秀还是自己的闺中好友,而且听上去班长的分析也很有道理。但是她刚想张嘴就听我继续说道:“如果你真的害怕了我可以将你的那份现在就分出来。”
这下班长彻底的愤怒了,紧咬着嘴唇瞪视着我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而站在一旁的仨人也没有敢站出来缓和气氛的。恐怕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在你眼中……难道只有钱吗?”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王秀的牙缝中挤出来的。看着脸憋得通红,不停喘着粗气的她,别说是边上的仨死党,就是我这个始作俑者都意识到玩笑开大了。
这时本不想再说话杨宫终于忍不住了:“班长,老大不是那样的人!”
可欣见事情越发失去控制,也急忙的跑过来背对着王秀朝我挤眉弄眼:“是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不知道秀秀有多担心你吗!”
在这些人中,建光是最为冷静的,可能是从小就遭遇了家庭的变故,让他对金钱变得很敏感,并不是说他变得财迷,而是在我面前,绝对不会提起和财产有关的话题。所以在此刻也只有他没有表态,也许内心中还希望我的投资真的失败,到时他也可以大大方方的安慰我一次,算作是解开心结。不过也正是这份冷静,让他感觉到了问题的不正常。
“呃……你们都先冷静一下。”建光犹豫着开了口:“我总觉得这好像是个玩笑!”
杨宫是一头雾水,但冰雪聪明的王秀一瞬间表情数变,然后就是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似乎若有所悟的可欣也瞪大了眼等着我的回答。
“唉……”我摇摇头:“你们到现在都还这么冲动,我这个做老大的什么时候才能让你们自己去独当一面呀?”
既然装不下去了,那就干脆别装了,我招呼他们都别傻站在原地,所有的问题等上了车再解释。当然为了保密的原因,我将自己的司机给赶下了车,让他跟随同来的另一辆车先会公司,而我自己坐到了方向盘前,扫视一遍更加吃惊的他们:“都坐好了,你们将是世界上第一批使用亿万富翁做司机的乘客!”
还没等他们手忙脚乱的系好安全带,我就熟练地挂档、微抬离合然后重重的一脚踩上油门飞驰而去。
“不好意思,因为没有开过这辆车,所以起步的油门没有掌握好!”我一边扶着方向盘一边大声的道歉,因为刚才那生猛的一瞬间让他们东倒西歪的摔成了一片。上辈子自己也是个老司机了,这辈子也曾经在无人地带找了找过去的感觉,但集团中车辆众多,我又不可能掌握所有车子的情况,没想到自己这刚刚从俄国送过来的自产品牌竟然有这如此优秀的加速性,不愧是出身名门的发动机,就是比我上辈子贷款买的日系车优秀。
我在感叹车辆的性能,但是乘客们显然更加在乎我的驾驶技术,坐在我身后的可欣抱着我的座椅战战兢兢的问到:“你什么时候考的驾照?”
“驾照?我是自学成才!”毫不在乎她欲哭无泪的表情,我心情畅快的享受着驾驶的乐趣。
这下刚才还抱怨不止的他们马上就安静了,恐怕很后悔坐上了我的“贼车”,但是现在下车也来不及了,高速公路上更不可能跳车逃生,此刻也只能祈祷我这个什么都能无师自通的奇才在驾驶这种专业技能上依旧延续传奇。
“别那么紧张,虽说我是第一次载人行使,也是第一次开自产的车兜风,但是在这之前我可是很好的掌握了驾驶技术!就像我不会轻易对俄国复制东南亚的经验一样!”
我的这个说法让他们面面相觑,刚才还为了这个问题差点闹翻,原来我根本没有对俄国动手!因为太胖而有幸坐在副驾驶上的杨宫兴奋的回头向他们炫耀道:“怎么样,我就说老大不是那样的人!”
彻底明白自己被骗了的王秀恼怒的使劲推了一下杨宫的大脑袋,可欣听到自己的钱安然无恙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在后视镜中我看见只有建光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表情。这让我对他的定力有了全新的认识,即便在涉及上千万人民币的巨款时他都没有表现出慌乱。要知道当年他母亲可是栽在区区百万的钞票而已。
“为什么打我?”胖子有点不解看着王秀。
“他在开车,所以就用你撒气!”王秀的解释也言简意赅,但她并没有解开所有的疑惑:“你说你并没有对俄国下手,那现在新闻上的消息都是怎么回事?”
此时我已经掌握了这辆车的脾气,所以开起来也比较平顺了:“你们和我认识了这么长的时间,是否知道我会驾驶汽车呢?”
看到我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无论是超车还是转弯,一切都和正规司机没有什么区别,他们自然是惊讶于我的多才多艺。
“这就是经验主义的问题,只因为你们没有见过我开车,加上一开始我对车辆情况的不熟悉,你们自然而然的认为我是盲目上路的二愣子。那些投机分子也是因为看见了在东南亚的巨大成功,很武断的认为在俄国这个外强中干的地方依旧能横行无忌,这还是经验主义的问题,同样的,因为我告诉了你们自己将要采取什么样的手段,所以你们不假思索的也认为我会在俄国复制这种手段,可能只有班长认真的研究了对方的国情,看出了潜在的危险!”
杨宫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我不是不想动脑子,只是我看见那些数据都打瞌睡!”
“我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也不是计较你们不相信我,确切的说如果你们真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