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此时的表情有点黯然:“哦……我没有见过我的奶奶,爷爷也很少提起她,父亲曾经告诫我,失去奶奶是爷爷最大的痛楚,所以在家里一直不会提起这个话题。”
这倒是有点意思,其实我一直对这个早已去世的人有些兴趣,想知道她究竟是怎样和一个犹太难民相爱的,不过既然这是人家的禁忌,我也只好遵守这里的规矩。真不知道外边的那些家伙有没有进展,更不知道黑暗中的那双眼睛究竟会盯着我多长时间。
“对了,在旧金山新开设了一家你的商场,这在当地还引起了一阵议论呢!”这就属于是典型的转移话题了。
我拿起桌上的英式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真想说外国的红茶真难喝!不过我还是微笑着顺着她的话题说下去:“有什么有趣的议论让我听听吗?”
没有话说的气氛很压抑,如果是在家中,即便是同时面对老姐、可欣与王秀,就算再加上雨光他们四个,我也可以同样的沉默不语,但是却没有现在这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因为我们之间太过熟悉,即便只是同样坐在沙发上发呆,也绝对不会认为是对方在场,所以气氛变得尴尬。看来可欣对我的放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我毕竟不是一个能哄女孩子开心的人,即便我能让全世界的书迷都发狂。
“年轻真的是一件很令人羡慕的事情呢!”老布鲁姆肥胖的身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就在我还盘算着如何打破僵局的时候,他的出现让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可是我很快就发现这次来做客有可能是自投罗网。因为胖老头子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一个带着眼镜方形脸盘,正不停打量着我的老人。
胖老头还在隐晦的表达着自己的意见:“丽莎,只注意照顾年轻的客人可是不礼貌的,不过正好我找你有点事情要谈谈。”
生在金融家庭的丽莎怎能听不出这其中的暗示,所以虽然对没能和我打开僵局而有些遗憾,她却还是选择了主动离开。这下就只剩下了一个神秘的客人和我坐在花园中的藤制椅子上。
“看来天气有些凉了,我想过几天应该带上手套了。”我没有客气一语双关的点破了对反的身份。
对方笑了:“对于一个年轻力壮的人来说,戴手套似乎还早了一点。”
“不,已经有些晚了,要知道在我的国家已经是深秋了。许多虫子都会被寒冷的大风给冻死!”
“喔……那些虫子可真是可怜,他们并没有强壮的身体。”
哑谜还要说道什么时候?此刻的我们可能心中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看来,这次我被邀请到这里,也是出于您的意思了?”我还是决定单刀直入不再和他废话。
这次他笑的更加开心:“人们都说你是一个隐藏的极深的魔鬼,可是怎么突然沉不住气了?”
“魔鬼?这只是人们想象中的东西,怎么能比得上一条饥饿的鳄鱼呢?”不是我沉不住气,而是不想和他兜圈子,因为这毫无意义。
“世人都说我是鳄鱼,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在鳄鱼的身后却有一个魔鬼窥伺着他的猎物!”
他是在质问我强生意的行为吗?他的确有这个理由:“丛林法则是你们制定的,即便自己的猎物被强了,也只能怪实力太差!”
面前的人再次摇起了头:“不不不,猎物很多,能同时满足两位强者的需要,所以并不需要我们之间互相残杀。”
我们?你认为我会承认自己的罪行吗?我早在第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而且不论是巧合,还是有意安排,看来递纸条的人绝对是他的手下,我很奇怪这家伙为什么要找我,按说我只不过就是跟在他的身后拣点现成的便宜,只不过后来越玩越大而已。
为了防止自己被老东西耍弄,我很干脆的就拒绝了他的合作邀请:“我想您搞错了,我只是一个本分的商人,并不是什么恶魔!”
“本分的商人!”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世纪大笑话一样的狂笑不止:“我这一生见过很多商人,即便是最为凶残的人在你的面前也只不过就是一只小猫而已。他们竭尽全力不择手段才获得的财富与地位,还不如你在这几个月里赚的多。可外界却对你的本性一点都不了解!”
“我想您是真的搞错了,我的产业都是靠自己的实力来赚钱的!”既然要装傻我索性就装到底。
“的确,我没有能证明你参与的证据,但是看看整个世界,有能力预测我的行动,并且分毫不差的跟在我的身后偷偷下注的人屈指可数,就算有这么几个奇才预测了我的计划,那也需要有足够的实力来参与竞争。可在亚洲偏偏只有你一人有能力在短时间内筹集几百亿美元的资金。那么最终那个打乱我计划的人是谁也就不用再猜了!”
我得承认他的分析有道理,如果不是外界对我的印象只停留在一个实业家兼作家的身份上,鲜有人知道我还是一个金融投机“专家”,更想不到我为了发动整个计划几乎掏空了自己的现金储备。所以虽然有很多人都在怀疑这个隐藏在索罗斯身后的巨大阴影究竟是谁,但是却没有直接的证据能指向我的身上。可能是一贯做为猎手的直觉,让眼前这个人警觉了我的身份。
“其实你也不用这样警惕,毕竟我们还有着共同的敌人!”
敌人?我可不觉得自己和这个老狐狸有什么共同点,我的确是借着他发动的危机赚了不少钱,但我还是认为我们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
我不打算顺着他的思路来行事,既然看不出我和他有什么合作的可能性,那还是转换一个话题吧:“听说你是个特立独行的人,没想到你也会参加何博士的葬礼?”
他先对我的态度转变愣了几秒钟,然后才微笑着说道:“毕竟我也是犹太人,对于何博士这种在危难中解救生灵的圣人也是非常钦佩的!不过我更喜欢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一些善举,比如说用赚来的钱去救济穷人,所以我要赚很多的钱不是吗?在这一点上来说咱们应该是同样的!”
看来话题又要被他给拉回去,他反复的强调着我们之间的共同点,无非是想确认我的具体目标,毕竟我现在所持有的资金总量与他发起一次决战所动用的资金相差不大,有我这种不稳定因素在内,的确会让一个猎人寝食难安。
“你的确是有着慈善家的美名,可是也有人说你是沽名钓誉,是一种作秀的姿态,不知道您怎样看待这种说法?”饶是你人老成精,但见识了信息爆炸时代的我才不会轻易的就被你拉下水。
他依旧保持着笑容,但是语气中明显的开始有了转变:“这个世界有几个人同何博士一样?就是同样被你拍成电影的辛德勒不也是在战后去以色列讨要奖金吗?只不过不同的是,你将钱都用在自己的国家身上,而我却没有这种限制而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不是比你更博爱呢?”
欧美商界的规矩,在你赚取大量财富的时候,必定要消费一部分让人看见你的钱也在流动。可能是长期经商的结果,导致他们十分看重资金在流动中所产生的效益。这和中国的土财主找个坑将银子埋起来的做法有很大不同,也造就了一个消费型社会与储蓄型社会的差异。但是对于那些特别有钱的人来说,就算是购买豪华别墅,开着限量版的汽车,雇上几十个佣人,也不可能花光那些不停增长的财富,所以投资慈善事业就成了另外一种花钱消灾的手段。他们的捐款可能数量并不庞大,但是这至少做出了一种姿态,有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打发那些盘算他们财产的人们。当然荒原说多了有时候就变成了真实,也不排除有个别人真正的投身于公益事业之中去。不过这种人大多都是昙花一现的流星,那些延续百年的企业中很难见到这种人出现,因为这些从小就接受上流社会教育的人都知道捐款只是一种购买名声的手段,而不是他们要做的正业。所以我对索罗斯这种经常性撒钱做善事的举动并没有多少好感,也许是他不太幸福的人生经历使得他关注慈善事业。但联想到他在金融市场上的手段,我才不相信这个人的心地是善良的。
见我还是在顾左右而言它,这个老狐狸也终于不再装腔作势了:“现在真个东南亚都已经成为了我们的囊中之物,那么咱们是不是可以将主要的精力放在新的目标上呢?”
我警惕的看着他,眉头越皱越紧,心中不停的闪过各种名称,在这些名字里,肯定有一个是他主要攻击的对象,那么他究竟看中了谁呢?
“别担心。”他好像从我的面容山读出了什么:“贵国刚刚宣布人民币不贬值。我是没有办法去撼动一个行政命令大于经济规律的市场的。虽然你们的做法并不能迅速的融入国际社会,但是的确让我无处下嘴!”
看来他是误会了,我还不知道下一个目标不是大陆吗?没有期指极少分红的中国股市还真的不具备让索罗斯下手的把柄,这就像是强盗面对一个穿着盔甲的残疾人,虽然他知道盔甲的后面有着大把的金钱,但就是不能敲开外边的铁皮而已。
“那您能告诉我在您的眼中谁最为合适呢?”如果你真的想拉我入伙,那么你就要表现出应有的诚意!
“天气逐渐冷了……”老家伙突然改变了态度:“不知道今年俄国的气温是不是会降的更低呢?”
…《重生之穷济天下》'交代一下'(第五百一十八节、葬礼风云)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章节33':第五百一十九节、惯性思维
第五百一十九节、惯性思维
可能是为了不和我撕破脸皮,他说出了一个可以算是共同敌人的名字,而没有将下一个目标定在香港。按说香港在抵抗了第一次的冲击之后,已经没有了多少还手之力,虽然被我转移了炒家的注意力,但本质上说如果还采用以前的手段,那么这个亚洲的金融重镇必然会沦陷成索罗斯的“自动提款机”。可现在的情况是,索罗斯看中了俄罗斯。
表面上我在盘算这个提议究竟对我有什么好处,但是在我的内心中却是不停的分析着,这次见面布鲁诺家族究竟起到了什么作用?老布鲁姆也是金融业的专家,他自然知道索罗斯找我肯定有着重要的事情,重要到了都需要这种方式来和我见面。但他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们谈论什么吗?还是他认为没有这个必要呢?
“俄国的天气太冷了,不适合在那里度过冬天。”我找不到合作的理由,所以就明确的表达了意见。
“的确是很冷,但是如果我们生起一堆火又怎么样呢?”索罗斯还是不肯放弃对我的游说。
“火堆嘛……”我装出了心动的样子:“但是我要看见火堆的规模才能下达最后的决心。”
……
表面上我像是同意了这个。提议,但是人老成精的家伙知道我不仅是在犹豫成功的可能性,还同样是在表态我不会站在他的对立面,更不会和那些投机者相对抗。其实这也是老头找我的目的之一,那就是即便不能成为朋友,也尽量不要成为敌人。他不想和我这个攥着大量钞票的人正面对立,同时也想知道我究竟是不是他的同类。按照会谈的结果,我既没有给他肯定的答复,也没有给他否定的答复,一切都是未知的,只有一点让他搞明白了,我其实是一个为了赚钱而不择手段的人。
“你现在就让那些正赋闲的操盘。手们打起精神。索罗斯要对俄国开刀了!”回到北京之后,我马上就给宫城发去了命令。
宫城兴奋的去准备新一轮的。工作了,如果索罗斯听见了我的命令,一定会很满意我这种行为,但是他并不知道我早就跟宫城定好了计策,只要他动手,我不仅会动用巨额资金来凑热闹,还会等着看他的笑话。
正如历史上所出现的那一幕,当国际炒家们彻底。的将矛头转向这个问题国家之后,俄国人很痛快的就让卢布贬的和废纸没有多少区别,但麻烦的是这个同样是白人国家的地方不会将有限的外汇用来保住自己币值,而是毫不在意的对萎缩的资产听之任之。没有了那种上上下下的感觉,很多“投资者”惊讶的发现以前那种手段施展不开了,因为没有了资金上的比拼,那么又如何制造机会为自己捞钱呢?
我买了什么股票?其实大多是一些矿山企业的。股票,当地的政府攥着我一直垂涎的西伯利亚矿产资源,在这里他们能靠透支未来给自己赚取一辆豪华汽车,我所需要的仅仅是他们所能提供的产品,以及制定价格的底气,这不是一朝一夕能看出效果的做法,但是却会让我成为一个矿山的实际拥有者,当世界出现原料供应紧张的时候,就是坐享其成发大财的时机。
“空军说想买两。架运十!”赵宏林找到我之后并没有对自己安保措施的失败感到羞愧,反而是说出了一件让我奇怪的事情。
“买飞机也不用和我打招呼吧?我又不是飞机制造商。”
赵宏林皱着眉头:“可是他们现在就需要,所以能提供合格产品的只有我们!”
“合格产品?”我对这个说法很在意,这次他又打着什么主意?
“你看,当初我们家老头指示说要给你按照军标生产的飞机,当时的空军没有购买大量运输机的计划,而民航自然不会买过于昂贵的飞机,所以现在只有我们手中掌握着符合标准的货源。”
空军为什么想起来购买新运输机了呢?而且不是购买全新的机型,而是从我的手中淘换二手旧货?既然说是现实的需要,那么不订购新飞机的做法我也能够理解,毕竟按照一架这种飞机的生产流程,从他们下达订单到最后收到成品,估计至少也要等上一年。如果真的是急用,显然是无法满足需要的。
“他们要客机还是货机?”
“货机!”赵宏林不假思索的就做出了选择:“不过如果没有现成的货源,那么就是客机也可以考虑。”
我在心中将一个可能的理由划掉了,至少这说明不是在购买某个领导人的专机,否则购买专用的客机不是更方便?那么货运型的前景也不是很美妙,我可以肯定飞机一旦到了空军手中就会被改装。这种改装不仅是航电系统与操作方式的改变,恐怕还包括对内部结构的修改。在我脑中一瞬间就找到了几个需要大飞机的可能性。
大型预警机?不可能!因为拥有大量成员的该型飞机不会需要全货型。再说我们的雷达技术进步的没有那么快。
空中加油机?有可能,但是咱们的空军不会为这么重要的机型选择一个不稳定的飞机平台。我说的不稳定不是飞机性能的问题,而是指主要零部件的自产能力。
军用运输机?开玩笑,军用运输机和民用货机是有着天壤之别的,虽然运十比运八更大更快,但是民用货机没有快速装填大尺寸货盘的能力,对机场的要求也更苛刻,这都不是军用运输机所能回避的问题。
那么当我用排除法将答案缩小到一个很小的一个范围。我自己却对这个答案有点吃惊。
“空军方面有没有说可以掏多少钱来购买?”说到底如果真是这些可能性中的任何一个,我都没有办法死扛着不卖。所以最后还是一个价格的问题。
这次赵宏林的底气很足,他似乎是得到了某种支持:“钱的方面好商量,只要你不是狮子大开口,那么都是可以具体谈判的。”
这样一来更加深了我的看法,这其中果然有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问题是我并不缺钱,我现在需要的是巨大的运输能力,如果我出售了货机,这对我的事业将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
赵宏林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尤其我的航空部门还是在他老婆的治下,如果现在我因为缺少飞机而停止某些业务,那么最终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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