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穷济天下- 第243部分

他就是在食堂故意大声说话引起我注意的家伙，显然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莫能两可的行为会得到如此丰厚的奖赏，因为徒弟被扣掉的年终奖归他了！其他人自然不知道我对他说的真心话，但是他们都看见了实实在在的利益，以前这些小毛病在别人眼中也许就是个无伤大雅的瑕疵，或者因为说出真话也没有什么好处就不想多惹麻烦，但是我这次颇有点“立木赏金”的味道，这些人精自然不能放过这种好事，只要以后能指出集团或者领导们的某些错误，就有可能获得丰厚的回报，这样一来即便是被主管领导嫉恨也值了，因为你大有取而代之的可能性。

要说这次心存不满的其实不是徒弟，她并不心疼那数目不菲的奖金，因为就算我一分钱的工资都不给她，到年底地时候我还是要给她干股分红的，而且为了这点小钱可面子就和我闹翻也不是她的意愿，这次真正感到冤枉的是那些主管领导，本来是看在徒弟地面子上并不敢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况且那个赵地主也没敢亏待他们，没想到这次却让我用一个“玩忽职守”陷害了，谁会认为一个小小地食堂问题能危害到集团未来的发展？

他们不这么认为，我可不能不这样去设想，如果这种不好的先例被广泛引用，最后只能是造成难以估量的内部损耗，只有在开始时就遏制这种以权谋私的苗头，才能有效地保证集团在今后的运作中基本保持合理高效，而且最重要地是通过这次的事件，我将会在集团内部形成一种下级监督上级的风气，而领导干部们也会在自己的工作中时刻注意着别让底下人在这种问题上抓到把柄，虽然不可能做到彻底杜绝，但是却能有效的遏制的生成，并提高他们犯罪地成本。

“什么事到你嘴里都能找出一大堆深刻的现实意义！”徒弟对我地解释一直采取一种不反驳也不同意的态度，唯有这句话是她一直挂在嘴边地。

我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中的公审大会：“不是到我嘴里才变成这样，而是现实地确如此，比如这个比万恶的日本鬼子还可憎十倍的县长大人吧，谁能保证今后不会再出现一个更加贪婪的人执掌权柄？”

“那就逮一个杀一个。”

我微微的坐起身子看着不远处正在处理文件的她：“说这话的时候你经过大脑了吗？”

她也不理我继续策划着这次的首映事宜。

我知道她这是成心地和我赌气。所以也不急着和她辩论：“这次他和那个公安局长已经判死刑并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了。连带着整个县政府几乎全面地大清洗。可是我敢说。用不了多久那个县还会出现一个手握大权而心中没有百姓地父母官。你听说过兰考县吗？”

她轻蔑地挑挑眉毛：“都已经妇孺皆知了。谁不知道那里出了个焦裕禄。别告诉我说你指望所有地干部都是那种风范。

”

“切。我有那么幼稚吗？”不再盯着她地反应。我继续看着新闻中地转播镜头：“但是我知道。自从那个一心为民病逝于岗位上地好书记死后。兰考县地继任者们虽然做不到都同他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是却没有谁敢于明目张胆地搜刮地皮鱼肉百姓。即便在焦书记死后。他地发展方针却还在积极地执行之中。我敢说这并不是因为继任者有自知之明。而是他们知道。在这个地方。任何官员都会被拿来同已故地人民公仆相提并论。社会舆论也一定会永远以焦裕禄地标准来衡量每一个县领导。在这种全民监察地氛围之中。哪个人敢作威作福？”（至少在当时地年代是）

她停下了笔。虽然还是没有正脸看我。却也开始思考起来。其实以前我也

众监督和榜样地作用能有这种效果。但是现实地情此。就算那些手握大权地封疆大吏也是不敢公然激起民愤地。古人早就说过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而早在大禹时代就教导我们对待洪水只能疏不能堵。我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现在。却总有人想要掩盖一些问题。也许是为了面子。也许是怕失去了公信力。但是不知他们有没有想过。人民地眼睛是雪亮地。你们就算能掩盖一时。却不能掩盖一世。与其这样欲盖弥彰地让人们产生不信任感。还不如大大方方地直面己过并且勇于改正。这两种选择究竟是那种更得人心？我想谁都能得出正确地答案。还好。在方面我们地国家也在逐步地转变。

见新闻中已经没有多少有用的消息，我无聊的转换着频道，而且刚才的几句话也需要徒弟更好的消化一段时间，就在我百无聊赖的时候，电视节目被切换到电影频道，此时的电视播放水平还没有以后那么成熟，所以画面的角落中也不会标示出影片的名字，这对于刚刚切换到这个频道而且不了解电影内容的观众来说很是不便，但今天我没有这个感觉，因为这部电影可以说几乎伴随着我成长，而且每年我都能看见它的影子，这就是会长时间在国庆节那天播放的《开国大典》。要说这部电影我已经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根据我的习惯，这种时候肯定是很利索的换个频道，但是这次我停下了手中的遥控器，因为此时的镜头停在了一个很微妙的情节上，在蔓延荒凉的黄土高原，几个西北的老乡想求主席一副墨宝，而我们的开国领袖站在布置的犹如供桌一样书案前，沉吟了半天之后写下了“站在广大的人民群众一边！”

徒弟看着我，而我看着她，她自然知道我的意思，我则感慨这个镜头的出现时机，以前曾经看过无数次这部电影，也从没有今天这种感慨，甚至在很多时候，我还无法理解这位文采风流的人物为什么写下这么直白的语句？小时候还由己度人的猜想：是不是因为要求太突然，所以没想好怎么写？只有经历了如此多的风雨之后，我才逐渐明白这句看似直白，却大有深意的话语究竟代表着什么。

徒弟用一种不太像问的语气说道：“你想说我是脱离群众的人？”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已经是脱离群众的人了！”

“你！”她刚要拍案而起，但是想想岁月不饶人，尤其是现在我的身高超过她很多，所以只好忍耐着又坐了下来：“我哪里脱离群众了？”

已经达到目的了，我翻起身坐在那里看着她严肃的说：“你好好想想，当初我们在孤儿院的时候，你曾不止一次的抱怨那个食堂的大师傅黑心，说他做的菜油水太少让我们显得有点营养不良。还总说要是让你来管理食堂一定会做到高水平低成本。其实平心而论人家也算是兢兢业业了，毕竟那个年代谁的生活条件都不是很高，但是你想想这次咱们的食堂又如何？别说是我那天看见的饭菜，就是正常工作时间他们吃的东西都还不如当初那家预算有限的孤儿院，为什么这次轮到你来决定问题了，却对这种自己曾经极为痛恨的事情视而不见呢？你当初那种报效无门的样子又哪里去了？为什么你变成当初自己所鄙视的那种人呢？”

推而广之，很多人在得到权力与金钱之前都曾有种壮志未酬的感慨，而且总是设想着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得到了改变这一切的能力，将要怎样的改变现在的不公，可是大多数情况下，当人们真的得到了权力之后，当年“为国为民，一展抱负的”凌云壮志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也大多变成了自己曾经诅咒过的，曾经百般批驳的、曾经发誓要铲除的……那一类人。

这次徒弟真的是无言以对了，她的确可以将这次的问题归咎于对亲情的妥协，但是不可否认在这种妥协中她触犯了公司的规章制度，并且因为自己的渎职而导致总部几百名员工的直接利益受到了损失，按照中国人的传统，只需要解除协议就能完结的问题被我搞成了诉诸法律的行动，在她看来也的确是不近人情，但是我想她其实早就明白这不是什么小题大做，而是确确实实的要做到――永远站在人民群众的一边！

第四百五十二节、把握道德

北的那个小县城正在经历人事的剧烈变动，受到压到了应有的赔偿，而我那个有点缺心眼的员工也成为了当地人眼中的英雄，甚至新上台的县长也公开的表示欢迎广大群众对自己进行监督。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这件事似乎都已经完结了。

和这件事相比，我的诉讼案件却在紧锣密鼓的审理之中，虽然性质上有些类似，但是论及影响与危害程度，我的这件事根本就不值一提，但它所受到的关注却一点也不小。本来国人就有好热闹的习惯，再加上我的特殊影响力，这件本来不大却被我搞大的事情就更是吸引着别人的眼球，再说媒体也需要找点无伤大雅的新闻来转移一下视线了。于是这场很一般的官司却弄得街头巷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赞扬的说我这是充分的行使自己的权利，努力的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在人情礼教大于法律的中国有着极为积极的意义。反对的则认为这与中国传统的处世哲学不符，既然完全可以解除合同永不来往，那又何必对簿公堂呢？如果我是那种很普通的创业者，我想此时一定会有很多记者跑来预约采访，但我并不普通，这也罢了，所有的媒体记者都知道我其实也算是传媒里的人，而且我对于记者那种为了新闻可以无所顾忌的“敬业精神”是深恶痛绝，本来和我有着相同想法的名人也有很多，记者们却并不在乎被那些人憎恨，无论是对方恶言相向还是人身威胁，这都会成为让记者更为亢奋的原动力，唯独到我这里他们没有了以前的精神，我是绝对不会有失体面的威胁什么，但是却能利用自己手中的资源彻底的将这名记者搞得身败名裂，虽然在现实中我还没对谁出过手，但是嗅觉灵敏的他们都知道我实实在在的拥有这个能力，所以也没有谁敢触这个霉头，这让我在任何新闻中都有种超脱的地位，无论他们对我地做法有什么评价，但是除非我想出面澄清一些事实，否则谁也敢说自己的报道就是我真实的想法。

保持神秘其实也是保持吸引力的一种好方法，有很多刚出道的影视明星在小有名气之后就急于在各种镜头前表现自己，或者搞一点绯闻增加些关注的眼光，其实这种炒作十分幼稚，虽然见效很快，但是冷却的速度更快，也容易让很多有内涵的观众对其不齿，真正的影视界常青树，要么是拥有过人的表演才能，要么就是拥有极佳地人缘与口碑。而我则是在徒弟的策划下成为了和他们迥然不同的一类人，既使人感到平易近人，又能够保持足够地神秘感为自己聚拢人气，有时候甚至是徒弟亲自上阵为我营造出这种环境。如果说她当初能够知道我今天会和她的亲属闹上法庭，不知道徒弟还会不会十几年如一日的为我完善个人形象。

“说句你可能不高兴的话，在红娟地心里，你和她的儿子差不多，你说做母亲的会因为一点小意见就分家另过吗？”赵宏林平时还算是很冷静的一个人，但是在这种问题上他总是不能保持沉默。

“你没听说过大义灭亲吗？再说就算是亲生母子也有因为一点小事而反目成仇的，更何况她还是我的徒弟。”在这类问题上，我总是喜欢和赵宏林辩论一番。不过大多数地时候他并不会在这种问题上较真。

赵地主是徒弟的远房舅舅，那么也就是说他同样是赵宏林的舅舅，可是到现在为止，他一点都没有为我这种做法感到愤恨不平的样子，就好像他是个完全的无关地局外人，见我在盯着自己看，他好像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不用感到奇怪，事实上我们和这家亲戚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她之所以生气只是嫌丢脸而已，并不是因为你公事公办的作风！”

据赵宏林告诉我，因为我这种对一丁点小钱也斤斤计较地做法，许多和我们有着合作关系的小型企业都不约而同地检查着自己的工作，生怕有哪种疏漏被我逮到后也通过法律解决问题，那样一来本身就本小利薄地他们可就没有什么活路了。

“你看这其实也算是一种促进，在习惯了粗放式管理的中国，人们总是忽略了细致规划与控制成本的重要性，有我这种看似不仅人情的合作伙伴，他们为了不添加不必要的麻烦而特意去关注自己管理，当他们最终从此处收益之后，恐怕才会明白计划与条理，对于一个企业究竟有多么的重要。”

赵宏林对我的自吹自擂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们恐怕更关心你是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

正像很多媒体所报道的那样，我这种行为的确是开启了人们用法律维权的重要一步，尤其是为某些商业纠纷找到了参考依据，倒不是我自吹，以前国人并不习惯凡事都麻烦法院，能够自己和解的事情是绝对不会上法庭，可能在人们的潜在意识里，无论自己是有理没理，寻求法律的最终裁决都是最后无奈而选择，我不知道这种息事宁人的心理是不是助长了某些奸商的嚣张气焰，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我们哪天能够学会用法律来保护自己，那么宣传了多年的法治社会才算是具有了基本的雏形。

赵宏林不是徒弟，他能在我的办公室待这么长的时间，绝对不是因为这里的电视屏幕比较大，也不会是因为想要随时聆听我的训导，而是他手中现在正在翻阅的，有关建立集团内部信用等级的工作报告。这份报告其实只是说明了，现阶段我们已经做好了硬件的准备基础，只等着将人员档案的数据库和世界其它分部连接起来，这样我们就得到了一个基本完整的，天下集团员工在个人行为道德上的立体说明图。

“了解他们的信誉只是第一步，而要约束他们的行为则是第二步。”我对自己的计划拥有绝对的信心。

第四百五十三节、深究根本

……在经过多部门调查取证，以及对未来的形式预测关部委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国家将开始鼓励地方航空以及通用航空等中小航空公司参与竞争，并优先发展对国计民生能起到直接作用的民用航空事业……”

看着电视中对最新国策的跟踪报道，我知道一个伟大的时代即将拉开帷幕，在这种汹涌的时代浪潮前，我起诉一个食品配餐公司的新闻实在是不能再引起多大的关注，因为现在电视上反复宣传的就是通用航空在国民生活中的重要性。别说是我这种芝麻绿豆大的一点小事，就是前两天远山宣布试行公民信用等级制度的消息都没有收到多大的关注。

要说老爸一意孤行的在刚刚完成网络办公后就超前的引入这种管理方式，在远山城来说也算是引起了很大的争论，因为根据现在的条件，我们无法对庞大的外来人口进行监督，而真正造成社会安定问题的大多都是外来人员，这不是鄙视经济不发达地区的兄弟姐妹。只是在巨大的贫富差距面前，很难说不会有人铤而走险，再说谁能保证远山的本地人就都是守法公民？就算慑于严刑酷法与高密度的监控措施，他们也完全可以雇佣那些外来人进行一些违法活动，所以从根本上说这个制度在不能全国施行的前提下，还是有着很大的漏洞。

老爸不管那套反对的说辞，在他看来有所改变总比一成不变要好，而且他也充分的考察了很多地方，虽说出入远山的外地人其实都有记录，但是这个范围只限于远山城，而周边的县市与郊区则不在此列，这就和深圳与东莞的情况极为相似，而老爸要做到的就是在远山的整个行政范围实行道德监督制，那么这可是一项牵扯广、范围大、执行难的艰巨工作，好在我老爸这辈子就是喜欢迎难而上。

“让你开发地那种东西做出来了吗？”

我看着早已两鬓斑白的父亲，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