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一下,自己好歹也是心理年龄成熟的人了,不用她的嘱咐我也拿捏得好分寸,只是心中十分不爽罢了。因为这个报告会的关系,我知道了关于他的更多内幕,当初从我手中接过挎包的那个邮政所所长是和他同时参加工作的人,而且两人的关系也不错,据所长所讲,按照资历他早就应该升职了,但是这个固执的中年人却一直都没有离开那条邮路,原因是……算了,这些事
会出现在全国人民的面前的,他们只需要知道这是一兢兢业业的平凡英雄就可以了。
一个月之后再次走出家门,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学校已经开学了,马路上看不见玩闹的孩子,人们大多行色匆匆,也只有火车站前的广场依旧是那么的人声鼎沸,迎来的、送往的,还有哪些踏上旅途的路人,他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在我的眼中,却有着另一个感觉,也许这些人中也曾有令人感动的经历吧……
一同参加欢迎的领导们,全都用一种诧异的眼光看着我,也许他们是没有想到我会不坐专车,闲庭信步一般的走到火车站吧。老爸正站在欢迎人群的正中央,而他的头上则悬挂着“迎接英雄事迹宣讲团荣誉归来”的横幅,他也同样的看着我,只是表情和别人不同,在他的脸上挂着微笑。
我的身份这里的人全都知道,所以即使是挤占了老爸旁边的位置也没有人有任何的不满,对他们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谈不上鄙视,但也绝对不会欣赏。
“爸,您现在怎么也学会作秀了?”因为电视台的摄像师就在旁边,所以我只能用一种微弱的声音问到。
老爸一边微笑的和周围群众打着招呼,一边嘴形不变用同样细小的声音回答:“没办法,这次随行到达的还有不少团员的家长,你应该知道他们的身份,这也是对远山的一次非正式考察!”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老爸怎么西装革履的站在这受罪呢,不过我这身休闲装是不是显得有些随便了?
老爸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又补充道:“你要是觉得无聊就自己找点事情干,这里没你也成!不过我就奇怪了,怎么你小子到哪里都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呢?”
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长时间,除了将原因归咎于自己的特殊之外,就只能感叹我这辈子从出生起就已经注定了不平凡,从创作到经营,从着名神童到国际英雄,这次更是成了抗争自然灾害的代表!
“爸,这次是南部地区全范围的洪涝灾害,虽说反而缓解了远山的干旱问题,但是这次支援灾区的任务一定很重吧?有没有我能榜上忙的?”
“你就老实的在家待着吧,少让你妈为你担心,你们失去联系的那几天,全家就像是天塌下来一样,这次就安分守己一点,再说远山改革了那么多年,要是连这么一点救灾物资都拿不出来,你老爸我可也就太无能了一点!”
我紧闭着嘴没有说话,不是怕伤害老爸的自尊心,而是我看见了宣讲团已经走出了车站,这下就是想逃跑都不成了,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迎向一脸惊喜的可欣……
这次可能是我造成的历史偏移最大的一回,本来应该发生在明年的淮河流域大洪水提前了一年的时间出现了,而且我还险些成为了灾难中的失踪人口,原本为了应对明年救灾而储备的物资严重不足,可以说是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国家也没有想到一场大雨竟然演变成了如此严重的自然灾害,尤其还是在亚运会即将召开的前一刻,这一切的麻烦都在史无前例的考验着改革以来的国家实力。
不过普通的民众很少有人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即使是身在政治意义明确的宣讲团里,也没有几个人会想明白自己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至少杨宫就没有这种觉悟。
杨胖子等例行的迎接仪式完成之后兴奋的跑到我的面前:“老大,你不去真是太可惜了,你知道我在外面多受欢迎吗?”
我看看已经渐行渐远的老爸和领导们,知道他们已经听不见我们的谈话了这才说道:“这两天我也看电视了,你小子什么时候变成了临危不惧的中坚力量了?”
这小子先是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发,接着却毫无顾忌的大笑了起来!看得我有些想揍他一顿。
可欣自从一开始的惊喜之后,就一直没有和我说话,现在身边已经没有了外人这才凑过来问道:“秀秀这几天怎么样了?”
她问的我一滞:“其实,听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只是王校长他一直不让我去看望她!”
~~~~~~~~~~~~
其实邮政的名称和标志是近几年才出现的,但是我却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取消人民二字。
'章节6':第二百零八节、挚友亲朋
第二百零八节、挚友亲朋
独的我站在小小的院门前发呆,这扇门和我第一次见除了更破旧之外,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站在这里的我心情却与以前截然不同了。
那些打着宣讲团的招牌,其实是暗中视察的家伙们,自有老爸他们应付,可欣却对我一直没有看望王秀感到气愤,于是刚回家没有多长时间的丫头就急不可耐的将我拽到了这里。她一只手死死的拽着我,生怕我跑掉一样,另一只手敏捷的按了一下钉在木质门框上的门铃。
这个门铃还是当初我给王老头安装的,理由是这老家伙有点耳背,每次我叫门他都不能在第一时间响应,所以忍无可忍的我就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怂恿王秀同意安装了这么个东西。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淋,塑料外壳已经有些老化龟裂,但是从屋子里传出的叮咚声证明它的工作状态依旧很好。
赶来开门的老头似乎比以前更加苍老了一点,不过那态度却一点没变:“是可欣啊,来来快进来,外边太热!”
就在我从善如流的打算抬腿进去的时候,这老家伙却面色一板:“我说过让你进来了吗?”
我无奈的扭头看着可欣,早说过这老家伙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直对我恶言相向,可这丫头就是不信,这下可好,纯粹是自取其辱。
大门已经重新关上了,院子里不时传来两个女生开心的笑声,而门外的我则只能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打盹,不是我不想离开,只是如果这样走了。可欣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也只好待在这里,等着里边地女士尽兴为止。
我的身份在远山可以说是家喻户晓。这一带的居民对我就更加熟悉了,不时有几个人用一种好奇地眼光打量着我,但也只限于好奇罢了,谁都知道那个老头是我的校长,而我和他的孙女还是同学,关系嘛……就只能用不一般来形容了,所以说在远山,虽然没有人相信那些关于我的八卦新闻,但是流言蜚语的也从没有消失过,得益于此我走到哪里都是人家指指点点的对象!
正所谓“虱子多了不咬”反正我的脸皮早就磨练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也就无所谓这些八卦般好奇的眼光了。就在我毫无形象的斜倚着门框,手掌撑着脑袋在哪里打盹地时候,一股冰凉刺骨的感觉瞬间贴在了我的脖子上,这一激灵吓得我瞬间就没有了困意直蹦起三尺多高!
“哈哈哈……”一阵熟悉的笑声从我的身后传来,很显然这声音地主人对我的反应很开心。
我无奈的转过身看着罪魁祸首:“你怎么也变得和可欣那丫头一样了?”
王秀笑嘻嘻地将“凶器”塞到我的手里。我一看不是别的,正是我旗下的产品――天泉冰红茶!这算什么?用我的产品来贿赂我?不过面对这位大姐的时候我却一点火气都没有。
“你……身体怎么样了?”
她无所谓的抚弄了一下头发,笑得有些让我难以琢磨:“你现在才想起来关心我?”
那倒不是。只是你爷爷一直不让我靠近罢了。不过这话却又说不出口,毕竟人家受了这么多的磨难全是因为我,那种推卸责任的话只好咽在了肚子里。
见我不再说话,她也没有了刚才那种俏皮的神态,变得有些扭捏起来,只见她双手附在身后同时不断地用鞋尖轻踢着地面:“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来过,只是我爷爷不让你进来……你要是像当初在帐篷里为我按摩额头时那么大胆就好了……”
“啊?”我登时傻在了当地。
不知是太阳晒的,还是有其它什么原因,脸色通红的她突然抬起头拿出了班长地气势:“我出来就是要告诉你,可欣今天留在我这里补习暑假作业。你快点回去吧!”
她说完飞快的闪进了虚掩地大门,然后砰的一声将我挡在了外面,只有门上摇摇欲坠的把手在无力的摇晃着。现在怎么办?我看看手中的红茶。又看看依旧散发着淫威的太阳,只好打开瓶盖一口气将正瓶饮料灌进了肚子里……爽!
……
“人家指名道姓的要见你。你小子就别想什么歪主意了!”徒弟习惯性的一把揪住了我的领子。
还是她老人家了解我,这下我跑不了啦:“别、轻点!不然刚刚张好的胳膊再受伤就不好了。”
她不理会我的善意提醒,依旧紧抓着我不放:“那些视察代表有不少我都不敢得罪,你想借个尿顿开溜是不可能的!”
事闹得,本来以为有老爸劳神操心就够了,没想到那们究竟再想什么,非要我参加晚上的接风宴,正想找个机会开溜,没想到还是让徒弟识破了我的计划。
“你也知道,我不擅长和这些人打交道,所以还是找个理由躲开的好。”
“那可不行!”她将我拽了回来:“这次的夏令营有不少的孩子家长就出自这些人之中,这种非正式的考察其实就是冲着你来的,你要是跑了让你父亲可怎么下台?”
宴会整体还不错,至少这些国家干部们还知道在这种公众场合为难我会有怎样的不良影响,不过我还是对此有着强烈的抵触情绪,因为他们话里话外总是再说如果远山没有我的天下集团将不会有现在的发展规模!
宴会刚散我和老爹溜达着走在斑斓的夜色之中:“爸,这您都能忍下来?”
老爸无所谓的一笑:“还能怎么样?再说远山在资金积累阶段的确是靠着你一个人在支撑,只是现在慕名而来的企业多了,才显得有了几分开发区的样子。”
“话不是这么说啊,这些年您为了协调各方面关系,调查研究各地的发展途径可是呕心沥血啊!怎么到了那些家伙嘴里就变成了捡现成的便宜呢?”对于那些人的小肚鸡肠我真是无话好说了,她们怎么不敢找徒弟的麻烦呢?要知道她爸可是强迫干部子女参加夏令营的元凶啊!
老爸抻抻胳膊做了一个扩胸运动:“我就是捡了便宜啊!他们那只是嫉妒我有一个天下无双的儿子罢了!”
面对这种回答我还能说什么,只好就这么跟在了老爸的身边不再言语,路边那些已经习惯了夜生活的年轻人们并没有因为我们的身份而有什么好奇的举动,这也是老爸任上的一大特色,那就是没有哪个平头百姓会畏惧特区的公务人员,相反,这里的人都知道,在我老爸手下当差必须具有共产党员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优秀品质,否则他还不如找其他的工作更好一些。换言之,这里的公务员虽然说不上都是人民的公仆,但是也绝对没有其他地方的那种官僚作风。
“小风啊,你现在已经是大孩子了,再过几年将会长的比我还高,有时候人总会受到一些不公正的待遇,如果你每一次都要争出一个子丑寅卯来,那岂不是很累?”老爸说着轻轻的拍着我的头顶:“我做的怎样不需要他们的肯定,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在远山散步的情形吗?”
怎么会不记得,那还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老爸和姐姐呢!
只听老爸接着说道:“那时这里破烂不堪,人们面有菜色,看上去一片萧条。但就是如此也比一些偏远地区的状态要好很多!可是你再看看现在,你是走南闯北出过国的,用你的眼光也很难挑剔这里的市容市貌吧?”
那是,我可是按照二十一世纪的城市标准来帮助规划的,别说是在国内,就是国际上也很难找出这样繁华的小县城!
“这么说你就明白了吧,他们是无法在我的工作上挑刺,对咱们这里是又妒又羡所以才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老爸的脸色有些微红,我看见他走路的姿势有些不自然,也许是刚才多喝了几杯的缘故吧,难怪一项含蓄内敛的他也会这样的洋洋自得。不过这次没有坐车回家而是选择散步还真是正确的,且不说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的陪伴在二老身边,就是像这样毫无顾忌的聊天都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不过好像老爸说的更多一些。
“这次你们能平安获救完全是人家以身犯险用自己的命换回来的,你这个大作家是不是应该写点什么?”
我点点头:“我已经在写了!”
'章节7':第二百零九节、稳固防守
第二百零九节、稳固防守
的确是在写东西,因为老妈有鉴于我这一个夏天的遭意决定关我的“紧闭”!只不过是限制我离开远山罢了,就连原计划在北京召开的集团总结大会都只好改在了远山举办。紧闭期间我只好写点东西打法无聊的时间,但是涉及到我的救命恩人我犹豫了,这应该怎么写?铺天盖地的宣传已经让他变得家喻户晓,任何一点闪光的事迹都已经被各大媒体宣传的人尽皆知,我想写一些有别于人家的东西,但是这又变成了不可能的事情。该怎么写呢?
“哥,你在干什么?”永远无忧无虑的雨光蹦蹦跳跳的跑到了我的身边。
回答小孩子的问题是很有讲究的,说的太明白他听不懂,说的太简单他有可能误会,所以我一板正经的回答他:“我在创作!”
“哦!”这小子点了点头:“那创作是不是要先扔一地的纸才行?”
我不错眼珠的盯着这小子的双眼,不太大的眸子熠熠放光,好像他并没有嘲笑我的意思。
“去!找姐姐玩去。”
他并没有走开,反倒是从我的臂弯下钻了进来,站在我的怀里看着我那干干净净的稿纸哈哈大笑!
“臭小子张能耐了!现在也敢取笑你哥哥我?”我佯装愤怒的拼命揉搓着他肥嘟嘟的小脸。
这家伙一边挣扎一边反驳道:“才不是呢,你和姐姐一样什么都没写,一会妈妈一定会骂你的!”
“姐姐?”我停下对他的折磨:“那个姐姐?”
“当然是欣姐姐!云若姐才没你们这么笨呢!”臭小子终于逃出了我的魔掌朝我做了一个鬼脸之后飞也似地逃了。
这小子已经长大了,也知道和我这么胡闹了。好像去年他还只是围着我傻转而已……可欣应该是在补暑假作业,有什么写不出的东西呢?该不会……嗨,看来她的问题和我一样。左思右想之后我再次动笔。不过这次写地东西不是什么剧本罢了。
没过多久,国内各大城市的书摊上就再次摆出了《国境线》的续集,这次我没有用其他事情来隐喻现实,而是直接的将这次淮河流域的大洪水摆上了台面。
诚然,降雨量异常增高的确是洪水的主因,但是有些地区的灾难却完全是人祸造成的,比如我当初遇险的地方,要不是植被破坏地比较严重,也不可能形成这么危险的泥石流,而植被的消失又和人类的开荒行为直接挂钩。这种矛盾所引发的灾害在我地记忆中将不止一次的发生,可是直到二十一世纪也没有引起人们的足够重视,所以现在我觉得很有必要将它呈现在人们地面前,只为了将来能够未雨绸缪。
写完了《国境线》我的心中总算是平静了许多,该发泄的东西都已经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心平气和之后却想到了一部和我心境相通的作品,不过它并不是动画片而已。
“你这回……写的东西感觉不一样啊!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