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少这一番话一口气说完,我很鸡冻。
一转头对上殷家禛的眼神……我冻住了……
“是么?”殷家禛居然当真问我。
我硬着头皮,装胸作势道:“那个、这个、你、难道你不喜欢么?”
话说出口,殷家禛还没怎样,十三少早转过脸去,偷笑得肩膀直抖。
殷家禛对十三少视若无睹,只看着我一本正经道:“就不怕我吃了中毒?”
腾的一下,我自燃了。
这个口吻,这个语气……我可以安逸了。
然则说时迟那时快,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小门背后突然蹿出一位愤怒的同志,紧紧揪住殷家禛衣领:“你、敢动她?”
同志们猜得没错,这位同志啊,就是去而复返的殷家光,说他去而复返也不准确,我猜他能在刚才那么短的时间内隐身一定是倒挂金钟在暗道的天花板上,怎么说我也看了很多香港功夫电影,套路还是懂的。
殷家禛神色如常,只是抬起右手,对着阿光竖起食指,接着是中指,就在第三个手指竖起来的同时,十三少舍生取义插入他们中间:“士套破!”
我擦擦汗,总算听明白十三少说的是英文。
阿光一蹦三丈,问我:“他怎么你了?”刷刷,他左手Anycoll,右手dopoda,拿出无比牛B的山寨气势,“不怕,我叫人来,大家拼光拉倒!”
殷家禛一掸衣领,淡淡道:“她根本就不记得从前的事。还有,她第一个男人是我,轮得着你在这跳?”
阿光怒道:“你放屁!”
扑——
十三少应声放了一个屁,并且马上转过脸十分老练地重施故技嫁祸殷家禛:“你怎么又放屁么?还是在这么小的地方,这么多人……不道德!”说着,他把手放在鼻子前抓抓,且扇了扇,“噢,好臭好臭,有什么话出去换地方再说啦,受不了……”
废话,就算是爬,我也要赶快从这里爬出去~(≧▽≦)/~
当我上午从殷家禛的房间溜走时,绝对没有想到当天就回到这里。可惜我们不是来打牌,也不是来搓麻将的。
十三少独自占了把最大的靠椅,殷家禛和阿光一左一右坐在床的两边,是了,我记得十三少说家禛家光兄弟和睦,不过看之前殷家禛冲进来的样子不像传言说的嘛……倒像是抓那个什么来着……难道他们是床上见真章?
背负着毕竟还放心思在飘红MMT上面给四阿哥看的贤名的我,左顾右盼,没有合适的座位,经验告诉我,这时的站位很重要,近着谁,亲着谁,一丝一毫也错不得。
于是我挑中了电视机前的沙发位。
我是一个像道明寺司一样很有size的人,所以我专挑中文频道看,一个电视在放新白娘子喘气,我不太满意,换到另一个频道,正好是在CS的火炬传递中,著名的芒果电视台采访一名女火炬手,问她感觉怎么样?她气喘吁吁的说:“感觉有点短,但是很兴奋!有点不满足,希望再来一次!”
不用回头看,我也感觉到,房间里三个男人的气氛马上变诡异了。
赶紧换台!总算找到一场足球联赛直播。
足球我还是挺懂的,看了二十分钟,我兴奋且鸡冻的说:“曼联输了,贝克汉姆领到两张黄盘下场了!”
十三少毫不给面子地当场笑昏过去。
殷家禛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地望了我一眼,起身走进里面的套间,阿光略略迟疑,也跟着走进去。
门关上了。
我左右看看,蹭到十三少旁边位子坐下。
十三少翘着二郎腿,左腿翘在右腿上,随手从殷家禛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读,忽然嘿嘿而笑。
我百无赖聊地摆弄着遥控器,凑过头去,一眼便知是纪某人写的《阅微草堂笔记》,正想着十三少看文言文也行啊,一瞥瞥见他正在看的一段小故事是说有个男人LP跟人爽了,他要休妻,LP磨磨蹭蹭装做收拾行李状,此人呆坐良久,猛然大喝道:一顶绿帽子,殆不能压死人哉!
我当时便后背冷汗津津下来。
虽说穿越回来的只有我和四阿哥,十三少、阿光他们最多只是十三阿哥、十四阿哥的转世,不会有三百年前的记忆,但这并不代表历史不会重演……
十三少抬起眼,眼风朝我一瞟:“咦,无端端换什么位子?怕哥哥吃了你啊?”
“哼,我怕你吃不完啊——”我还了嘴,足尖踢踢他膝盖,“阿光和我到底什么关系?我真的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十三少继续翻书看:“你跟阿光是以前的关系,我跟你是后来的关系,你跟殷家禛我就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了。”
“什么叫以前的关系?”
“就是殷老爷子喽,不知多么老套,从前跟国外的老朋友订了个娃娃亲,偏巧落到阿光身上。阿光不知怎么先遇到你,横竖要娶你,惹得四太对你不利,叫你去喝了个下午茶结果你回来就躺进医院,阿光一气之下就和你联手耍了这个老母鸡变鸭的把戏。”
我很佩服十三少的比喻,默默想了一会儿:“这么说我的确有份?”
“要说呢,我也很佩服你们两个。风月之情何必搞到拍希区柯克大片那么严重?我都好服帖你们能在泰国找到跟阿光长得完全一样的人妖小姐啦!”
我猛然想起殷家禛办公桌上的合照女郎:“连殷家禛也有插手?”
十三少道:“要不是他好会做戏,瞒天过海有这么容易?”说着,他将身子靠过来,眼瞳灼灼,洞如炬火:“他做哥哥的不点头,阿光便搞不定这许多事,虽然这个计划的后半程出了点状况的导致你部分记忆紊乱,好在出状况前你已经按照阿光的嘱咐和我接上头,再加上殷家禛的配合,总算将老爷子的疑心打发掉七八成,我通过这次参赛的名目带你到了此地机,就是按照事先的约定让你和阿光会合,从此远走高飞。在那家店里突然有人闯入,我们都以为是老爷子的人,及至见到殷家禛……他为什么会横插一脚?应该就是他们在里面谈的内容了。”
听完他的话,我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_╯)#!
看来除了我,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个假禛禛,而我是个假中有真真中有假的白1000。
十三少忽然神秘的问我:“你猜,三个眼睛一条腿是哪个人?”
我正努力往不CJ的方向思索,他已经等不及自己回答我:“——是瘸老的二郎神撒!”然后大笑着去洗手间了。
我把掉在地上的书放回书架,一声轻响,殷家禛和阿光开门出来。
阿光闷闷说道:“那还是放屁麽——”
赶巧十三少冲头冲脑从洗手间开门出来,三人不约而同都把目光投向他。
十三少潇洒的耸耸肩,明知故问:“你们为什么色咪咪的对着我笑?”
十三少真是好13哦,我忍不住发嘘,却见阿光正对着我看。
阿光皱着眉,像忧郁一般深浓,但他只是眨眨眼睛,好象要把睫毛上的灰尘抖掉似的,然后他便直接走出房间,十三少怔一怔,随后追去,房里只剩下我和殷家禛。
不知为何,我心里颇不是滋味,好像有一种“背叛”的感觉,倒不是发现人家背叛我,而是平白无故我负了人。
殷家禛走过来,一开始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我下意识侧过脸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背,那一丝温热,恍若依靠。
然后他的手滑到了背上,先是手指轻轻抚动,我还没觉得什么,突然间只觉他的食指和大拇指勾在一起敲了下,我就感觉胸前一松……某处带子被解开了。
我条件反射性的将两手臂一夹,怕带子松了掉下来,然后我把头往殷家禛那一转,他面不改色,另一手拿遥控器把电视音量开大,神情自如地正视前方,估计意识到我转头看他了,先是抿着嘴巴,然后嘴角一点一点的加深,最后定格在一个坏笑上。
我僵在原地还未领会过来意思,他已经继续用手指在我背后隔着衣服抚摩,还划圈圈……
于是我嘟起嘴:“你干嘛?”
殷家禛秉承实干派的作风,他的手直接从我腋下穿过成一个搂的姿势:“他不过看你一眼,你的心跳就这么快?”
第二十章
说着,殷家禛加大了手力一握握紧,我站立不稳,往前一扑,却被他扣住腰身带回。
他专注地看着我的脸,看完了就迅速的把手从衣服里抽了出来,又若无其事的坐回靠椅,问:“上午跑那么快做什么?”
我反手到背后把搭扣顺好,调整了一下呼吸:“能保证从今以后只有我一个女人么?”
殷家禛扬一扬首,微露诧异之色。
我一笑:“如果能保证的话,就跟你结婚。”
殷家禛的确是个见过世面的,不紧不慢道:“怎么样叫做保证?”
“很简单,你用手机发条消息给我,写明:即日起我绝不跟除白小千以外的第二个女人滚床单,不然就上断背山放羊。落款,四阿哥。”
殷家禛听了我说的落款,面上不见笑容,眼中却有笑意:“你过来。”
抛去今天上午的事不提,我一向都几乖啊,便向他行去。
殷家禛拉我坐在膝上,我不动声色将小爪爪下探,他挑眉:“?”
“排雷而已,不然怎么放心坐。”我有意重重压了两下作为报复,“我的议案怎么样?”
他直接将自己手机递给我,我不解:“你系度做咩野(呢HI都揍咩YEAH)?”
殷家禛竟也听得懂简单的粤语,道:“不是说发消息?你发就是了。”
我脑筋迅速转了两转,唔,大抵他还没学会怎么用手机输入汉字,也难怪,他从小学的是满文注音,跟汉语拼音是两码事,不过他居然这么简单应承,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
片刻之后,我把承诺条款输入完毕,落款写了四阿哥,想想不放心,加上“胤禛”两个字,还不放心,又来了小名“禛禛”,总共是四阿哥胤禛禛禛,从头看了一遍,十分神气,于是交还给他:“发送键你按。”
为了保险起见,我亲自监督他把同一条消息分别发到诺基亚8850和我那个山寨机上,白屏黑字,证据确凿。
我抱着手机陶醉了一会儿,不妨一睨睨到殷家禛看我的脸色,心头一动,便画蛇添足道:“不要以为这么容易我就承你的情……反正、反正等你回去以后,宫里还会有好多好多女人……”
他闻言一笑,顺势揽我入怀:“这么说你是要跟我回去?”
我和他的眼神碰了一下,但两个人还没亲到,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我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听到那头说话的是个陌生的男声,语速很快,殷家禛听得多,说得少,统共讲了两个字:“行了。”就把电话按了。
然后他看了看刚才发出的消息,半真半假道:“我倒不知你的醋劲原来这么大。”
“噢,你要小心啦。”我抬起脸看着他,用台言的腔调说,“你和别的女人一说话,我就要疯了,我会仿佛失去理性一般激动地扳着你的肩,不断摇晃……然后加重双手的力道,几乎要捏碎你的肩胛骨……最后再像抛米袋似的把你丢在床上……”
殷家禛被我这番话雷得不清,整个人好似飞到九霄云外,半响回过神来:“说到失去理性一般激动地扳着肩,不断摇晃……”我倒是的确有印象见过谁有这样的举动……”
我俩同时怀念起当年的太子爷二阿哥,NND,要是在这三百年后,二阿哥早被送精神病院了,什么仇都报了。
殷家禛问:“那么什么时候结婚?”
我晃晃手机:“我可没说什么时候,本保证书的最终解释权归白小千所有,并视日后执行情况和条件变化适当增加,细化和修订相应条款。”
殷家禛:“什么?”
我暗爽,这次还不被我翻盘:“你监制的这个跳舞比赛不错,我还没玩过瘾,没道理这么快退出。”
殷家禛注视我片刻,方道:“好,你喜欢红,我没意见。不过接下去的比赛我不会再坐在评委席上,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
我一惊:“为虾米?”
殷家禛道:“这次参赛,我和十三少看似一直唱对台,其实都是为了保你走到今日顺利与阿光会合,我肯按原来的计划配合他们演这出戏,无非是不想让他们疑心我的变化。不过我不算演得好,至少对你出手比我预期的早了点。其实家光这整件事从头到尾的细节应该是你最清楚,偏偏你什么都不记得。”
“哦。”我不服气道,“那你的意思是接下去的比赛我离开了你便不行么?”
殷家禛不置可否:“要进这一行,潜规则不是shangchuang,而是谁最红就骂谁,打压谁。我不介意给多你一年时间。不过到时候你若一事无成便由不得你再任性。”
“好。”我站起身,“一年就一年!——但这一年里你给我的保证仍然有效!”
大话是说下了,一走出殷家禛的房门,我便脚软。
上次20进18的表演赛结束后,有一周的排练时间用来准备18进16赛,现在已经是第七天晚上,这七天我跳过几个小时的舞?基本上除了生病和跑路,我都在四四老爷开的“单手带TT”培训班里上课呢,什么刀枪跟棍棒我都耍的有模有样,什么兵器最喜欢双节棍柔中带刚,我只用双节棍哼哼哈兮……
我的追魂夺命CALL锁定了姜书华,不幸为我的搭档,他在最后这一晚又做老师又作陪练同我跳了一个通宵,
正所谓没有军训过就不知道自由的可贵,没有通宵排舞过就不知道没事调戏蘑菇是多么好运,18进16比赛当天的白天,其他选手都在忙着录制花絮,或者跟粉丝团互动之类的,我只吃了个肉松面包,喝了杯三聚氰胺,就继续跟着音乐磨合动作。
好不容易撑到下午,我总算得空上了个网,话说半夜起来补裤裆的活真不是人干的啊啊啊啊啊啊。
在这推开任何一扇窗都能看见海景的无敌酒店里,漂泊的我狂浪的心停在哪里?
人家亨亨与嘉欣都结婚了,我也该幸福了系5系啊,决定了,今晚砸锅卖铁背水一战闯得过去的话,简单点,就跟殷家禛讹个内嵌铺砌式工法镶嵌六分钻石戒指戴着玩玩弥补一下我的辛苦好了。
女人熬夜是不好滴,就在我耍完电脑回排练厅继续跳舞的路上,发生了一幕惨剧。
为了提神我手里端了一杯热咖啡,边走边饮,脑子里却还在记着跳舞的动作,不知不觉抬起空着的手虚虚画了个半圆,不妨pia的抽到某个人的脸,我一吓,转身太快,又撞上对方,咖啡盖子松了,黑色液体飞流直下三千尺。
最惨的是对方白衣白裤,完全经不起这么一泼,分分钟变作一幅水墨画。
我十分不好意思:“你、你没事吧?”
其实我生生咽了两个字,你、你唧唧没事吧?
看来我该受封个称号“专泼小唧唧数字军团之圣手1000”,说起来上次十三少也有遭过我的毒手呢。
对方先是低头察看情况,然后抬起脸。
我愣住。
——什么叫做“长得英俊可是不晓得也不在乎”的人?
这个人,我当真是第一次见到?
他看了看我,说:“没关系。”说完,便举步走开。
即使穿着被弄脏的衣服,他说话的态度、走路的风度依然是一派纤尘不染。
哐珰,一个咖啡杯掉在地上,滚落在我脚边,却不是我的,是姜书华。
姜书华站在我面前,一张脸好似大白天见鬼:“你居然拿热咖啡泼了新评委沙加先生的动感地带……”
“哈?”我一头雾水地望着他。
“那可是有鬼才之称的沙加啊,他今年才二十六岁,大概三、四岁时就在公众面前表演舞蹈,并未接受舞蹈学校的专业训练,跳舞完全凭天赋领域和观摩自学,所以他的舞蹈风格总是见所未见,石破天惊,据说四岁时就在澳洲某电视台跳Michael Jackson的舞步而引起Michael的注意从而收编了他,那个时候,他才五岁而已,在MJ著名的MV“Black or Whi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