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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就是这样。”总局领导一拍大腿，“微电子所的人成功了中试工艺，拿到厂里进行工业生产完全不行，总得调试个大半年，修修改改一年多才能正常。”
“所以啊，研发了几年，工厂里调试个几年，一来二去至少四五年，研发的是国际先进的技术，等投产了，国外早就过了好几代了。”虞博士手指轻敲着桌子，慢慢说道，“况且我们和国外的研发实力有差距，并不是因为华夏人不如美国人，人家一个公司看似是独自开发技术，整个社会的分工合作。整个社会的工业基础强大，自然不需要一个个的攻关难题，只要专注于解决本职问题就行了。”
“集成电路产业涉及到硅提纯技术、超纯水技术、净化空气技术、光学技术、量子物理等等，无一不是当代最尖端的东西。我们整体就比国外差一截，如果还这样洒水式的分散投资，广种薄收，无疑是自杀性的行为。”
“这个我们也知道，但是无能为力，全国那么多的集成电路工厂不能全部都关门啊。”总局领导也是一脑门子的无奈，“不过我们正在研究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相信很快就有方案出来。”
“集成电路厂家多也没什么不好，但是千万不能投资那些技术落后的生产线。”虞博士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国外一般都是这样做的，分层次、分阶段的使用生产线，最先进的生产线用来做最先进和最赚钱的东西，比如存储器、处理器。次一级的则做一些普通电路，至于淘汰的则卖掉。这样一层层的形成一个金字塔状，最大化的利用现有的集成电路生产线，毕竟这东西也不便宜。”
“举个例子，前几年10微米的线还是最先进的，英特尔就用它来生产存储器，钱赚得不少。过了几年5微米的线研发出来了，新型的处理器和存储器也要投产，就先用10微米线先进行试产，等到解决了大部分问题之后就立马转型到5微米线上进行大规模低成本生产，这也是为什么新出来的集成电路比较贵的原因。至于剩下的10微米线因为技术成熟，则生产一些不需要太高要求的集成块。”
“日后每次技术进步都是如此，实在不能用的则卖给小厂或者出口到国外，总之一分都不浪费，这也是成功之道，生产线的成本实在是太大了。”
总局领导貌似恍然大悟：“就像精密的车床只能用在加工最精密的零件上，决不允许用来车粗货。等用的差不多了就降一个精度等级，降级使用。是不是这样？”
“对。就是这样。”虞博士微笑道，“至于生产线上的设备也不是一成不变，至少英特尔公司是不停的改进。他们的管理制度确实别具一格，但是很有效率。”
“就拿实验室来讲吧，研发人员从来都是以车间为实验室，立足于现有的设备进行改造、设计。生产人员有什么困难、疑问可以和他们无障碍的沟通，因为研发人员也在现场，他们解决的就是实际的问题。”
“实验室在工厂里？”这让总局领导有点惊讶，他实在不敢想象科学家和工人一起工作的场面。
“不错，有时候实验室还设在车间。”虞博士点点头，“这样做的好处很多，简直妙不可言。当年英特尔公司在10微米转型的时候，就是靠着这招打败了强敌。”
“哦，这怎么讲。”总局领导顿时来了兴趣，询问道。
“当时10微米的技术很成熟，大家都在用。”虞博士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咙继续说，“技术上没有差距就只有拼价格了，这是你死我活的争斗。当时的英特尔公司还不大，算是很年轻了，除了一些天才的设计，其它几乎完全不能和那些老牌电子厂商抗衡。靠着先进的设计，英特尔的存储器卖的越来越好，但是竞争也越发激烈。”
“这时候靠着品管带来的成本下降已经无法应付激烈的价格战，唯一出路就是升级工艺——增大硅晶圆的直径，缩小晶体管之间的线宽——由10微米到6微米。”
“当然，人人都想得到这点，加拿大的一家公司也在研发类似的技术，现实就是谁先研发出来谁就能活下去，因此人人都很拼命。”
“这是英特尔公司的标新立异的研发制度创造了奇迹，用的就是刚才说的方法，研发人员全部下车间，用现有的设备进行下一代的研制。这样节省了大量的时间，研制成功直接就可以实现工业化生产。”
总局领导紧张的问道：“那最后的结果呢？”
“结果？”虞博士端起了茶杯，慢慢的品着，“英特尔成功了，而那个加拿大公司研制失败破产了。”
“哦。”总局领导长舒一口气，“精彩，真是商场如战场啊。”
“正是如此，我才提了这个建议，召集全国最顶尖的技术人才，利用现有的生产厂作为最大的实验室，规范每一道工序的标准，改进每一台设备，最终研制成功华夏的新一代的集成电路工艺。”虞博士用力说道，“这个团队的工作不是生产什么，而是研发每一代集成电路生产工艺的标准和设备，要保证最多不能比国外落后一年。”
“而且这个队伍不能散，最宝贵的还是经验，想拉起一个这样的队伍太难了，我们经不起这个损失。”虞博士最后叹道。
“很好很好，我要把您的话写进报告里，上报给国务院。”总局领导认真的记着笔记。
“这事情不能拖了，电子技术一日千里，国家等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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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病恹恹的歪躺在椅子上，等着护士在里面叫号，鼻涕没什么，不停的擦就好了，只是嗓子实在难受，就算是喝口水都咽不下去。
好不容易轮到他了，大夫只是让他张了嘴“啊”了一下，又问了几句，最后说道：“比较严重，多注意保暖，平时要加强体育锻炼。你准备挂点滴还是吃药？”
“什么药啊！”长久怯怯的问道，他有点怵针，宁愿吃点苦药。
“消炎的西药，好的快点。”大夫一边填着病历一边答道，笔走龙蛇，字是谁也认不得。
“西药啊！”长久眉头皱了起来，“算了，大夫你还是给开点牛黄解毒丸吧，那玩意管用，我从小就是吃中药长大的，吃不惯西药。”
大夫抬眼看了他一下，没做声，笔下一划拉：“就牛黄解毒丸，你去交钱取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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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冒泡：好困啊～貌似自己已经堕落成了对话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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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似乎不经意之间，长久又在大陆的待了小半年，一心扑在技术上面的长久毫无感觉，真是山中不知日月。
相比之下，远在香港的肥标过的日子就多姿多彩极了。
这小子向导师申请了毕业设计，自己窝在家里和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鼓捣计算机。不过他们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了街机基板上，因为这个被人看中了。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自从长久走后，肥标就找了几个人将工作站的原始设计转化为了成品，大量使用了集成电路。
做成之后他们第一件事就是申请了专利，这点倒是不含糊。
审核通过的周期比较长，肥标找了个香港老字号的电子厂商，委托他们代为制作之后就不管了，得反正什么时候专利到手了什么时候就开卖。
一下子闲了下来的肥标无所事事，于是纠集了兄弟们疯狂玩游戏。还真有几个极品的哥们，在肥标家里第一次看到了吃豆子，立即上瘾，废寝忘食的攻关。
长久带来的吃豆子总共有255关，由于8位的限制，再多就没有了。可是那位牛b的哥们愣是花了三天三夜，打穿了所有的关卡。
其他人不由得对他肃然起敬，纷纷鼓掌祝贺。
这位达人志得意满，通关的快感激发起他想让同好一起分享的主义。
“你不觉得加入记录更有成就感吗？”达人兄向肥标建议。
肥标似乎也感觉这个提议不错，将最高分数显示在屏幕上的确比较酷，更能满足这些变态的虚荣心。
于是他修改了一点点电路，能够记录每个高分。
修改过的游戏获得了众位朋友的好评，不过达人兄依然不满意。通关之后觉得再玩这游戏有点索然无味，他了解几乎所有关卡的boss走位，每个安全的死角，电脑的难度已经不是障碍，怎么才能做的更有意思一些，于是达人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哥几个一合计，觉得达人脑壳坏了，怎么有这么变态的记忆力！目前来讲，这个游戏已经很好玩了，达人觉得很容易的关卡他们还在努力的冲击，没必要修改。
皇天不负有心人，达人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电脑可能被摸透，轻松打穿，那么人呢？”达人兴奋地向着兄弟们诉说着自己的创意，“阿标，你能不能加入第二个角色，可以同时让两个人同时玩一局。大家同时努力的吃豆子，以谁得的分多定胜负，你看怎么样。”
大家一听都觉得很有意思，没想到达人除了玩游戏之外还有这么一手，纷纷同意修改，主力编程手自然非肥标莫属。
他们自己做了一个机台，将两个操纵杆集成在了上面。肥标修改了电路增加了接口，又重新改了程序，花了一天时间，终于可以运行了。
一番试练之下，所有人一致同意将达人兄提出对战编制——他太厉害了，别人在他手下就是个菜。
达人被出局之后，貌似若有憾矣，其实甚喜之，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比蹂躏电脑爽多了。
只是现在不能玩，只能在众人背后指点，张牙舞爪的恨不得自己上。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终于中毒了，陷在了对战中不能自拔。
为了缓和狼多肉少的尴尬，肥标只好连夜赶工，大家帮忙又做了几台机器。除了双人对战之外，还做了四人版，有一对三、二对二模式，极尽乱战之能事。
机子多了，肥标的实验室就容纳不下了，狭小的空间使大家觉得局促。
因此达人提议，加入投币系统然后直接放到他的街机厅中去。
“这游戏太好玩了，比那些射击游戏好多了。那些太空大战千篇一律，是在让人提不起兴趣来。吃豆子要是让那些玩家看到的话，他们会发疯的。”
这还有什么说的，直接就搬呗。肥标让他们搬了四台过去，留一台自己享受。
终于清净了，肥标如是想，这几天虽然热闹，但是也有点疲倦，看来生活和娱乐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否则必然会混乱。
谁知道，两天之后达人就杀上门来，“阿标，我受不了了，咱们再站一盘。”
原来四部机器运到了机房，当天就打出了名声，玩家们对这种新奇的游戏及对战方式异常的感兴趣。
四部机器周围人山人海围的水泄不通，为了争夺游戏权力，人们几乎动手。
眼看如此火爆，达人不得不提高了价码，却效果甚微，玩家依然热情不减，硬币犹如流水一般的投向了机器。
不过好在是对战，一局结束慢的两分钟，快则几十秒，人员流动很快，缓解了压力。但是很快就有人想出了法子，一次投上9个币，直接就有九次机会。
虽然这种行径迹近无赖，深受旁观者谴责，不过玩的人是没功夫听这些废话的，所有脏话充耳不闻，完全沉浸在游戏的快乐中。
情绪不满自然引起抗议，心痒难搔的玩家是在难以忍受几十个人等待的苦恼，纷纷向机厅老板达人兄提议增加机器，一时间群情激奋，声势浩大无比。
殊不知达人兄也在苦恼，本来他还想跟几个高手切磋一下，现在看来哪有机会啊。不得已，他只好向肥标求救，最好再提供个十几二十台机器才好。
肥标听了大喜，自己当时玩这游戏本来就想做成街机卖的，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如愿以偿，如何不欣喜。
只是他手工做的话实在费时间，“再做可以，不过兄弟归兄弟，这东西可是要钱的。”
“大哥，钱是小事，你可得快点啊。”达人诉苦道，“你不知道那帮家伙吵着要砸我的店啊。”
“那好，你要多少。”
“最好来个十几二十台，你不知道现在我店里其他机器都没人玩，全部聚在吃豆子的旁边。这些天，还有其他机厅的客人跑来了，人很多啊。”达人算了一下，“先来二十台，要快。”
“说好了阿，我也不宰你，我这可是自己千辛万苦开发出来的，成本在那里摆着。价格也不高，就你普通的街机两倍吧。”肥标倒是很爽，独家生意怎么做都可以，其实这街机的基板是长久基于6502设计的，用料几乎和普通板子一样。
达人顿时苦着脸说：“这也太贵了吧，兄弟不能便宜了吗。”
“看在你也出了力的份上，打你八折，不能再低了。”肥标抖着一脸的肥肉，貌似肉痛的说。
“这……好吧，就先来十台好了，一定要快啊。”达人一咬牙，答应了下来，看这游戏这么火，估计半个月就能把钱赚回来。
“没问题，我让工厂里做的可能慢一点，不过我这里给你加班加点做几台救急，够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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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之后十部机器终于到货，达人兄亲自上阵，很快安装完毕。
有了足够的机器，玩家们果然不再呱噪，虽然依然每台机器都有等待的现象，但是比起以前大多数人只能看的情况好多了。
达人兄笑得都合不拢嘴了，每天收钱都收的手抽筋，本钱回收的比预想的要快的多，坐家收钱，实在是人生幸事也。
某一天，达人兄在场子里喝茶，冷眼看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在玩吃豆子。这家伙看似道貌岸然，玩起来却是大呼小叫。
本来街机厅里比他嚣张的人海了去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一边玩一边用日语叫嚣的就有点不一样了。
这部机器给他一人霸占了，这小子投了两人的币，子个在那里虐电脑玩，让达人看的很不顺眼。
达人早年就留学日本，不过对鬼子的印象很不好，尤其讨厌这种不自觉的家伙。因此达人上前用日语对这家伙说：“注意点，你这笨蛋要搞坏我的机器了。”
鬼子一抬头，看到是老板亲自出马，立即站起来，掏出了一张名片，一鞠躬说：“你好，我是大田雄一，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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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书评，鱼暴汗，惭愧万分，决定努力向4k党靠拢，压缩水分，做个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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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日本人来者不善！这是达人兄的第一感觉。
似乎这个日本人等了他很久了，原先脸上的疯狂与兴奋一扫而空，代之以狐狸般的精明。
达人不接鬼子递过来的名片，只淡淡的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不要搞这些虚头。”
大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