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拼六兄弟的血色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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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拼六兄弟的血色往事-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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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总是喜欢说疯话,后来这句话应验了,不过主角转换了而已。

气急败坏落荒而逃的袁伟听到了身后传来了如此豪迈的一句。

六十八

六十八

等袁伟把一切都说完了,三哥并没有说什么,牯牛倒是开口了:癫子,你只怕要你出马了,看看你和五癫子,两个癫子到底哪个癫的厉害些。哈哈哈”

“三哥,要不,我和袁伟一起再去跑一趟吧,看看这个几吧是个什么人。这么狂。你们就先吃饭,我们搞好了就来。”武昇说

“那我们一起去吧。人多些,万一打起来也好搞些。”我马上说话了。

“那也好,你们也不用搞的太过分。五癫子都知道的,就是个神经病,不用理他就可以了。如果袁伟实在不舒服,搞他一下也好。关键是找那个姓张的老机吧把钱拿回来,不给就帮老子办他,抓过来也可以。你们几个也早点回来,我们等你们一起吃饭。癫子,你也和他们一起去一下咯。”三哥考虑了下说到。

毕竟三哥也不是武侯再世,孔明复生,更不是能预测未来的半仙。所以,他没有想到,他这次的决策是个错误的决策。

无论当时牯牛戏谑癫子的口吻和三哥希望我们快点回来的交代,都体现出了我们所有人对于五癫子和张老板的轻敌。一个做小生意的生意人和一个疯疯癫癫的无赖,谁又会真的把他们当回事呢?

我们加上癫子,一起挤在了厂里的那张皮卡上面,我和武昇癫子,小二爷坐在里面,他们几个坐在后面的车厢里。

还有一点,我们没有带任何家伙,因为大家都没有想到会真的打架,只是想去拿钱和帮袁伟出点气的。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乡间小道,终于到了。

渔场在一片比较平坦的山坡下面,很长的一排竹篱笆把渔场围了起来,篱笆之间开了道口子,是进出的大门,对着大门有条二三十米长,两张车宽的土路通往一排平房,路两边都是隔成大小不等的养殖的水塘。

我们车停在了门口,癫子要司机先打个倒。

这是一个聪明的决定。

我们停下来的时候,看见平房前面有两三个人在抽烟,看见我们的车了,都纷纷把烟扔了,走进了房内。

一个很平常的细节,没有引起我们任何人的重视。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平常了。

当时我们都下了车,我和袁伟武昇三个人走在最前面,已经进了渔场大概七八米的范围,而癫子他们剩下的人,要不在揉着发麻的腿,要不在智慧倒车,要不在点着烟。

突然,平房传出了一个巨大的声音:“打抢匪啊,抢匪杀人啦!”

随着声音的发出,一个不高但是壮实的哥们,光着上身,拿着把锄头,一脑袋乱蓬蓬的头发当先就冲了过来。

身后也跟着从平房里面冲出来的二三十个人。人人手上都拿着家伙,锄头,镰刀,铁棍,木棒,锅铲,火钳,扁担,鱼迁,什么都有。

事后,我才知道,第一个冲出来的那位大哥就是五癫子。

一下子杀声震天,望着越来越近的拿着各种各样武器的人们,我们这边的人都全部弄晕了,呆呆的站在那里。

“快跑!!!!”最先反应过来的小二爷,一声大叫。

大家也纷纷反应过来,纷纷就往车上爬。

走在最前面的我,袁伟和武昇,一下转头就往后面跑。

在跑的时候,我做了一件极为愚蠢的事,我看到了一块石头。

于是我蹲了下去,拣起了石头,对着追我们的人丢了过去。我希望可以阻一阻他们追赶的脚步。

结果证明,这个愚蠢的动作改变了事情发展的结果。引向了恶化的一面。

六十九

六十九

我扔了一块石头过去的时候,正是车开始开动的时候,我离车也大概就是个四五米的样子了,一下就可以赶上。

武昇袁伟已经打开了车门钻了进去。险儿他们也都爬到了车的后车厢上。

但是,后面人群里,扔过来一样东西,一根短短的棍子,刚好扔在了我的脚下,于是我在奔跑中被绊倒在地上。

我还没有站起来,人群就全部都涌了上来。

无数的拳头,家伙对着我的身上打了过来,我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也反应不出来,当时的我已经吓坏了,我想的是我今天会不会死在这里,如果不死,一身的伤回去了千万不要让外婆看见。

我只有死死的抱着头,弯着腰,蜷缩在地上。突然,腰上的一下巨疼,让我整个人都伸直了,接着脑袋上也被一个硬硬的东西搞了一下。

一下子天旋地转,我感觉我被人抬了起来,走了两步。“噗通”一声,云里雾里的我被扔了下来。

口鼻中一下子就呛进去了很多的水,我剧烈的咳嗽起来,好不容易站稳了才发现,我被那些人扔在了渔场里面的一个水塘里。

下面的情况,是我事后得知的:

在我刚被人围住了的时候,险儿马上就从已经开动的车后厢中跳了下来。小二爷叫都没有叫住。

于是,跟着小二爷和地儿,后车厢上的三个人都前后从车上跳了下来。

武昇和袁伟拉开车门也准备出来的,司机一加速,癫子一把把他拉住了。没有让他出来。

险儿跳下来之后,马上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拿在手上就对着我这边冲了过来,一边冲,一边骂。其他两个人也跟在后面一起跑了过来。

估计那边的人没有想到,跑了的还会有回来的,所以在看见他们三个冲过来之后,都望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于是,正在打我的五癫子,一马当先,拿着锄头就迎了上去。

人刚接近,险儿对着冲在前面的五癫子脑袋上就是一石头,血一下就出来了。

于是,事情更加大了,旁边的人狂骂着一拥而上,无数的家伙对着三个人就招呼了过去:

“小砸种,闹事还闹到这里来了啊?”

“打死这几个小几吧”

“打!”

“打啊,打死不犯法,不打白不打啊!”

五癫子一把抹掉了额头上的血,这下他是真的疯了。狂叫一声,他一把拨开人群,冲了进去,对着躺在地上的险儿就是一锄头打了下去……

当天险儿的背上有一个很深的锄头印子,断了一根肋骨。

小二爷还好,头破了,身上无数的伤痕。

地儿的右手臂被打骨折了,右腿被一锹拍的肿起来巨大,养了半个多月才能下地走路。

我当时在水塘里,看见了他们打险儿三个,我挣扎着向上爬,我知道自己去了没有用,最多一起死。但是,我不能不去,他们没有丢下我,我却看着他们被打,我做不到。

才扒到水塘边,一把镰刀就劈在了我脑袋上,把我打回了水里:

“小砸种,你还上来,今天就弄死你!”

我脑袋前前后后缝了十七针。

原来,我们走了之后,张老板怕三哥过来找他的麻烦,六神无主。

五癫子这个家伙又是个无风浪三尺,有风浪三丈的人。他唯恐天下不乱,叫嚷着,你怕什么啊?欠条又没有,他们再过来就是明抢,老子就不信义色他敢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啊。来了,打死他们,打死抢匪不犯法,怕个卵!你不敢搞,老子帮你搞。

在他的煽动下,居然也叫来了文公乡他们家族的很多男丁和附近一批想捞点好处的流子,无赖。

于是,就出现了上面的故事。

最后,他们居然还报了警,警察来了之后,他们还在说:“这些土匪,都不是好人,是过来抢钱的,被我们抓住了,你们要判他们的刑啊!”

甚至在派出所里面,他们都还有人动手打了我们。

指鹿为马,混淆黑白,自古都是我们国人的一个伟大强项,不学自通。农民也可以运用的恰到好处。

车子回去之后,在水泥厂找到了三哥,三哥一听情况马上要牯牛回九镇找到明哥一起拿了两把枪叫了几十个人,坐了四张车赶了过来。

但是来的时候,渔场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连张老板都去了派出所,只有一个看渔场的小工,那个小工告诉三哥他们,人已经去了派出所。

据说三哥当时当着小工的面对着渔场的招牌就打了一猎枪,然后要那个小工告诉他老板,这不是最后一枪。

接着,三哥要小弟们拿着家伙都先回九镇了,自己和唐厂长,明哥几个过来了派出所。

晚上,三哥和唐厂长他们来到了派出所,用水泥厂的名义向派出所交代了事情的前后经过之后,交了一万五千元的押金把我们保了出去。

出来前,唐厂长问了派出所一句:“五癫子把我的员工打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办?”

派出所的一个副所长很为难的说:“唉,我也晓得五癫子是个什么人?你抓他吧,也没有用。又没有多大的事,过两天他又出来了。你要他赔钱吧,他穷的饭都没得吃,那根本就不可能。你说,你们想怎么搞?”

唐厂长好像还想说什么,三哥一把拉住了他:

“没关系的,李所长,谢谢你了,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三哥挽着我转头就走了。

七十

七十

我们从派出所出来之后,三哥他们直接把我们几个送往医院送。

一路上地儿都在说自己的手可能断了,疼的受不了,动都不能动之类的,但是每个人都是遍体鳞伤,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希望快点到医院。

到了医院一检查,果然地儿和险儿都骨折了。居然还撑了这么几个小时,尤其险儿,他还可以骂人,丢狠话。我不得不佩服他们。

武昇和袁伟非常愧疚,不停的说,自己跑了,不是人,怎么怎么的。最后把三哥说烦了,一顿狂吼:

“你们两个妈的老是说什么说啊!那个情况哪个不跑哪个就是傻逼。你看险儿这个蠢麻皮,搞成这个鬼样子,未必很光荣啊?义道啊?义道就把小钦救出来了,就不会害的小二爷和地儿也这个样子了。你们还不得了了。给老子闭嘴。”

我们缝针,包扎都是唐厂长出的钱,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他说我们几兄弟是为他的钱出的事,他应该要负责任。

三哥没有推迟,只是说了一句:“唐厂长,你放心,这个钱你垫的时间不会太久的。”

当天晚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谁都不想回去。三哥帮我们安排了睡觉的地方,然后叫了酒菜到房里。

大家边喝边聊。

唐厂长表示了,三哥如果要做事的话,有什么需要的帮忙的只管说。

三哥说,也没有什么别的,就是希望唐厂长在红桥乡政府找人,把我们水泥厂的人收账还被打的事正式通报给派出所,起码先让派出所知道我们在理。不会真的把我们当抢匪搞,万一出点事,也好睁只眼闭只眼。

唐厂长也是个有点义气的人,走南闯北的,精是精,但是有人情味。他当场表态说没有问题,搞了这个水泥厂之后,他和红桥乡政府的关系很不错。他还有个同学是市局的,也可以要那个同学打个电话问问,不起多大的作用,但是给点压力也好。并且表示其他客套话就不用多说了,大家都是一起求财的。如果三哥要钱,可以先找他拿,年底分红里面扣。

三哥说,这样最好,钱的事就不用唐厂长费心了,他自己有。还让唐厂长放心,这件事一定办好,欠的债和用的钱一定会给唐厂长连本带利的拿过来。如果拿不到,三哥自己出钱帮厂里贴。

那天从三哥说话的语气和表情我看出来了三哥这次很生气。我当时还以为是三哥看着我们被打成这个样子的原因;我还劝了三哥。三哥给我的回答是:你不懂;这个事一定要办的。

现在我懂了;当年的那件事;我们被打是导致三哥生气的一个原因;但是绝对不是主要原因。

三哥可以忍受五癫子的胡作非为;但是他绝对不能忍受张老板敢于和五癫子绑在一起的反抗他。这是对于他的权威和地位的挑战。第一个挑战者老鼠现在还在监狱。第二个挑战者黄皮已经残废不知去向。

水泥厂是三哥事业的一个转折点;在这个关键时候如果有人敢来反抗他;那么不管那个人是谁;三哥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把它办下去。

五癫子和张老板也许不是有意或者真有胆子敢于对抗三哥;但是他们毕竟这么做了;这就是在端三哥的饭碗。他们敢开这个先例,自然就有后来人跟随。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要说是张老板和五癫子打了我们,就算一个乞丐打的三哥的一条狗,三哥也会把他弄个半死。因为,三哥要在开这个先例之前,堵上这个缺口。

所以;三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严重到那两个蠢货根本预料不到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第二天,三哥就带着人到文公乡去了,在街上面等了五癫子一天。随后又去了渔场,渔场的张老板也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于是,三哥就在文公乡放出了话,三天之类,张老板和五癫子如果还不去红桥水泥厂找他的话,他就直接砸场办人。

后来几天,九镇附近黑道白道很多稍微说的起一点话的人都专门过来找三哥说情,说张老板是怎么的不好意思。不知道事情会这样,医药费多少钱和本身欠的钱,他愿意全部承担。五癫子本身就是个脑袋里面缺东西的人,三哥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他们一码。今后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一定尽力之类云云。

对这些人,关系不是很熟或者不用太给面子的三哥根本见都懒得见,直接就要明哥和唐厂长打发了。

对于关系好或者多少要给些面子的人,三哥听他们说完之后,基本上就是一个回答:

“各位都是一个地方的朋友,认识我义色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见过我义色无缘无故的欺负过人没有?没有吧。老子既然和唐厂长一起搞了这么个场,就是求财的。他姓张的和五癫子两个人,不仅不还我的钱。还把我们保安科的人打成这个样子,连我弟弟他们几个学生跟着去玩的,都被打得断手断脚。现在说给我赔钱?哈哈,我先不谈这个问题,我只说一点,我义色的面子往哪里放?欺负小麻皮啊?打狗也还要看主人呢。

不是我义色不给各位面子,我只是问一句,我给你们面子,谁给我面子呢?这个事,你们把我当朋友,就不要管,回去给他们说一声,三天之内过来上门来找我,那我们就还有商量的余地。如果不来,到时候,就别怪我义色不讲情面。哪个敢帮忙,我连哪个一起搞!”

三天之后,张老板和五癫子终究还是没有来,张老板倒是托人给三哥带来了两万元钱。三哥接下了,送钱的人问三哥什么意思。三哥还是说:三天之内,要他自己来问我。

第四天早上,三哥,明哥,牯牛,癫子,缺牙齿,武昇,袁伟,我,还有前面提过的一定要拜我做大哥的贾义,胡玮再加上三哥他们的手下和朋友过来帮忙的小弟,一起五张中巴车,一张桑塔纳。

浩浩荡荡的冲向了文公乡养鱼场。

出发前,三哥在文公乡的朋友说张家在文公乡的族人也都过来了,张老板也请了些人过去帮忙。

还说张老板本来不想搞的,还报了警。但是派出所的说他自己欠人钱又还打了人,说到哪里都没有道理。都是乡里乡亲的,派出所不管。还要他们不要搞出事了,免得大家都不好看。

但是五癫子还真是个不怕死的,他在派出所大吵一通,被赶了出来后,对着张老板说:你怕个卵,在张家自己的家门口未必还会杀了你不成?要搞就搞,老子就看看,义色是不是有三个卵子。”

于是走投无路,又不敢自己去见三哥的张老板选择了最蠢的方法——和五癫子绑在一起,存在侥幸心理,希望可以摆平三哥。

三哥说了句:“这些乡巴佬还真的是跳起来要作死了。”

转头上车,开车就走。

很快,我们就到了文公乡养鱼场,远远的就看见养鱼场里面的平房前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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