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姒宝在听说后,眉头紧锁。她是真没想到王极这么容易就被人给认了出来。
“你抓的除了荣佳县主以外,另外一人是谁?”王姒宝问。
王极摇了摇头,“侄儿也不知。”又道,“对了,有个叫文静的好像跟她很要好。我怕文静也扯进这件事中,让人将她带走了,没有让她靠近。”
“嗯。”王姒宝点头,“我知道了。”又想了一会儿后起身,招呼王极道,“走吧,我去见见她们。”还不忘朝朝良辰吩咐,“我婆母过来后,让她先等我一会儿,宴会过会儿再开始。”
“是。”
暗卫做事比较隐蔽,还将白玟玉和荣佳县主分别关在了不同的房间。王姒宝先去了白玟玉的房间。当看到是她时,头有些大。就说这丫头愿意管闲事不是什么好事儿,这才过了多久,差一点连自己的小命给搭上不说,还差一点害了文静。
“呜呜呜呜”白玟玉还以为只是遇到一桩普通的杀人事件,想要出面救人,没想到王姒宝却出了面。这一下让她彻底有些懵。
“把她的绳索先解了。”王姒宝朝暗卫吩咐。
“是。”
“让你受惊了。”这是王姒宝对白玟玉说的第一句话。
“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王姒宝道,“你就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是你花了眼,今后不管和谁都不许提及此事。”又道,“你如果见了文静,就和她说是你搞错了,知道吗?”
“是是是。”白玟玉连连保证,“民女今天什么事儿都没有看到。”
“嗯。”王姒宝点头,“你衣服有些脏了,知道待会儿要怎么说吗?”
“就说民女不小心摔了一跤。”这时候白玟玉倒是来了聪明劲儿。
“嗯。”王姒宝点头,随后又好心提醒,“记得,不是什么闲事儿都能管。”
“记得,记得。”白玟玉连连点头,“我一定听王妃的话。”
“待会儿本宫让人送你回到前面,会跟别人说你迷了路。”
“民女明白。”
“文静那面不会有事儿,你也不用担心。”
“多谢王妃。”
“去吧。”王姒宝挥了挥手。
“民女告退。”
王姒宝随后让艳阳带她离开,顺道将文静一起送回前面。做完这一切,王姒宝才朝关押荣佳县主的房间走去。
“说吧,你威胁极哥儿是什么意思?”到了荣佳县主这儿,王姒宝可没有客气地让暗卫将她松绑,只是将堵住她口中的破布撤去。
荣佳县主战战兢兢道:“臣女没有威胁三少爷。”她是有品阶之人,所以在自称上和白玟玉相比有了些变化。
“没有?”王姒宝冷笑,“那你硬是将本宫侄子认作是你表叔又是何意?”
“臣女认错人了。”荣佳县主连忙道,“臣女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啊!”荣佳县主说完,“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番外六十三()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你认错人了?”王姒宝嘴角微微上扬,“本宫今天还真就当着你面承认,你的眼力不错,并没有认错人。”又道,“不过你不觉得知道的事情越多,也就意味着越危险吗?”
“不不不,”荣佳县主连连摆手,“臣女就是认错人了,臣女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不好意思,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王姒宝冷冷道,“我侄子心软,没忍心杀了你,但我却不能饶了你。”
王极真实身份一旦泄露,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死的人恐怕就不是一个两个。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王妃求你放过民女,民女什么都不会说的。”
王姒宝嘴角微勾,“晚了,当你算计我侄子时,就该想到这个后果。”随后摘下荣佳县主头上镶嵌着红宝石的发簪朝着自己左胳膊狠狠地刺去。
荣佳县主吃惊道:“王妃你这是做什么?”
王姒宝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想要将你永远地留在这里。”随后冲着外面扬声道:“快来人!有人行刺于我!”
“主子,您没事儿吧?”
“小姑姑,您怎么了?”
听到王姒宝的呼叫,美景和艳阳、晴天以及王极几人冲了进来。
“去,通知韶王,并将醇玉大长公主和她儿媳都叫过来,就说荣佳县主行刺本宫。”王姒宝捂着伤口说道。
“我没有。”荣佳县主跪在地上拼命地摇着头。
“把她的嘴先给我堵上。”王姒宝吩咐完,晴天上前把地上的破布再次塞在荣佳县主口中。
等艳阳和晴天领命打算去寻人时,王姒宝又紧急叫停两人。
“慢着,先等一下。”
“是。”二人并没有着急问为什么。
美景见她伤口处流了不少的血,要给她包扎时,王姒宝却摆了摆手,“先不用包扎。”她得留着荣佳县主行刺她的证据。
美景又不是傻子,进来一看荣佳县主还被绳索捆着,自然知道这件事不是她所做。于是道:“那主子您先忍着点,待会儿奴婢给您服一粒止痛药丸。”
王姒宝轻点了下头,又在美景耳边耳语了几句。美景了然后,回到暂时休息的屋子取出药箱,从中拿出止痛药丸后,又取出一包药粉。
等王姒宝服下止痛药粉,又向美景交代了几句,才叫艳阳和晴天去寻人,她则和王极等人回到休息处。
朱临溪在知道王姒宝受伤后吓了一大跳,没等众人反应,人已经如一阵风去了王姒宝休息处。
“宝妹,你怎么样了?伤到了哪里?”当看到王姒宝左胳膊处插着一支红色宝石朱钗,还流了不少的血时,可把朱临溪心疼坏了。怒吼道:“谁,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伤了你?”
“你们先下去。”王姒宝等良辰几人退下后,才道,“你先别急,是我自己弄伤的。”
朱临溪不解,“为什么?”接着又心疼道,“即使是你自己伤得自己,也要先处理一下伤口啊!再说,你就不能下手轻一点吗?”感觉一支钗都快完全没入了。
“我下手留了分寸,就是看着恐怖而已。”又道,“之所以先不处理伤口是因为待会儿还有用处。”王姒宝随后把荣佳县主的事说与他听。
“看来咱们对醇玉大长公主一家实在是太仁慈了。”朱临溪冷冷道,“所以才让他们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即使荣佳县主是临时起意,但是他不相信他们一家之前一点不该有的想法都没有。
也确实如他所说,在朱永宏掌权后,对待许家一脉太过仁慈。不但放过了许振华,对醇玉大长公主一家也是手下留情。虽然彰显出自己的仁义,但却为坐稳江山留下了不小的隐患。
醇玉大长公主虽然一直不受宠,但她毕竟是许家的公主,对朱永宏及朱临溪父子只是面上恭敬,心中却不齿,认为他们是反贼,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恢复自家江山。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正好借此机会发作了他们一家,免得留下祸患。”王姒宝对此表示赞同,同时也是为王极着想。
“那两家小姐呢?”朱临溪问,“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不觉得随随便便放过她们二人是件好事。
“白家小姐就赐婚给极哥儿吧。”王姒宝提议,“等她嫁给极哥儿后,夫妻一体,自然要为极哥儿隐瞒一切。何况,她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又道,“不过白将军的官职也差不多到头了。”
“嗯。”朱临溪点了点头,“那文家小姐呢?”
“文家小姐更是不知情,但我觉得她挺适合做宗妇的。”王姒宝一直很看好文静。
“你是想要将她赐婚给棕哥儿?”将来不出意外,文国公府会交到王棕手上。
“我是有这个想法。”王姒宝说道,“但文家小姐似乎想要过普通的日子,并不想嫁给棕哥儿。”
朱临溪心疼地抬起王姒宝受伤的胳膊像是哄孩子一般吹了吹,随后劝慰着,“这一点你倒是不用担心,像棕哥儿那么优秀,只要是个姑娘就都会喜欢。那个文家小姐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但还有个原因使得我一直没有拿定主意。”
“什么?”
“似乎棕哥儿喜欢肖家姑娘而不自知。”
朱临溪一挑眉,“哪个肖家姑娘?”
“就是前不久从雍都来的,玉林的堂妹。”
“你不是说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吗?”
“可能正因为小,所以棕哥儿才没有发现对人家的感情吧。”这一点只是王姒宝的猜测,她也不敢肯定。
“棕哥儿年纪不小了,难道你还想让他继续等吗?即使他能等,岳父和岳母肯等下去吗?”顿了顿,朱临溪接着说道:“再说了,棕哥儿和栩哥儿不同,他选妻子不能太任性,还要适合国公府才行。”又问道,“你觉得肖家那个丫头适合国公府吗?”
“这个我却不能肯定。”王姒宝想了想道,“不过,那个丫头还小倒是可以慢慢培养。但也要看她的悟性如何?”别像于灵芝,怎么教都教不会。也是因为于灵芝的缘故,所以在这件事上王姒宝才更倾向于文静。
番外六十四()
“还是尽早定下来吧。”朱临溪道,“棕哥儿的婚事拖得越久,惦记他的人家也越多,反而对国公府不利。现在趁棕哥儿和肖家小丫头还没有什么,来个快刀斩乱麻倒也省却了不少的麻烦。”
“嗯。”王姒宝点头,“这个过后我再探探棕哥儿的口风。”她还是不希望促成一对怨偶。
看着她伤口仍旧有鲜血流出,朱临溪心疼道:“宝妹,你还是先处理伤口吧?这个过后咱们怎么说都行。”现在韶国是他们父子二人当权,他们说什么别人都得听。
王姒宝现在是真有点后悔,她不该对自己下手那么早,害得她白白多疼了一阵子。但已经都这个时候了,总不能前功尽弃吧。于是忍着痛道:“再忍一小会儿,估计她们差不多也该到了。”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她的话音刚落,良辰就告知他们夫妻,说醇玉大长公主和她儿媳到了。
王姒宝心道:好戏也该开演了吧。她没有立刻去见醇玉大长公主和她儿媳,而是让良辰先带着她们去见荣佳县主。
几人还没有到近前,就听荣佳县主发疯般地怒吼着,“我要杀了你,你为何抢我的绒花?哼!你算什么韶王妃?算什么长公主?你们一家都是反贼,我们家才是正统皇族,只有我才配戴那绒花。”
听出是荣佳县主的声音,荣佳县主的娘差一点堆在地上。我的天哪!她家女儿这是不想活了吗?竟然敢说韶王妃一家是反贼,那不就等于在说摄政王?还扬言要杀了韶王妃。荣佳县主的娘越想越感到害怕。
相比较而言,醇玉大长公主虽然不受宠,但经历的事儿多。哪怕心里已经有了极其不好的预感,仍旧面色沉稳。见自家媳如此,一把将快要堆在地上的她给拽住,低声喝道:“你先给本宫稳住!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可是母亲……”荣佳县主的娘虽然只说了这么四个字,但已经断定说那些大逆不道之话的就是自家女儿。
“先过去看看。”醇玉大长公主说完,拖着自家儿媳靠前。
似乎是怕荣佳县主再伤了人,她所在的屋子已经上了锁,人也被捆在了一张凳子上。
“二位就站在这里看吧。”良辰拦住了想要进屋的两个人,“荣佳县主现在神志不太正常,别伤了你们。”
醇玉大长公主点了点头,“也好。”随后就听荣佳县主重复上面的话,说王姒宝抢了她的绒花,说只有真正出身高贵的她才适合戴,还说早晚有一天韶国还会落到许家人之手等等。
醇玉大长公主越听心越惊,恨不得一把掐死荣佳县主。但眼下需要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于是眉头紧锁,朝良辰问道:“还请良辰姑娘给个提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正如大长公主所听到的,荣佳县主为了一朵绒花要杀了我家主子。”良辰道。
“这怎么可能?”醇玉大长公主显然是不信,“我孙女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会为了一朵绒花就去刺杀韶王妃?”
良辰冷笑,“说起来荣佳县主确实不是只为了一朵绒花,她更心心念念的是地位,是崇高无上的地位罢了。”
醇玉大长公主连忙辩解道:“咱们一家多亏摄政王庇护,不然还不知道落到什么田地。怎么可能会有二心?”
“那眼下这事儿您怎么解释?”
“这……”
良辰见她无言以对又爆出另外一件大事,“您还不知道,荣佳县主因为绒花一事被我家主子训斥了几句后,拔下头上的钗子伤了我家主子的事儿吧?”
“什么?韶王妃受伤了?”听了这话,醇玉大长公主面如死灰,“韶王妃在哪儿?我这就去请罪。”
“本宫在此,醇玉大长公主还有何话可说?”说着话,王姒宝在朱临溪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臣妇叩见韶王!叩见韶王妃!”醇玉大长公主赶忙拉着自家儿媳朝朱临溪和王姒宝见礼赔罪,“臣妇孙女得了失心疯,一时不察伤到了韶王妃,还请韶王和韶王妃恕罪。”
“恕罪?”朱临溪冷笑,“你们看看这支钗可是荣佳县主的?”
“这……”插在王姒宝胳膊上的那支钗还是几天前醇玉大长公主从自己嫁妆中挑选出来送给荣佳县主的,所以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现在见王姒宝连伤口都不处理,就知道她这么做无非是想坐实她孙女刺杀一事。即使这其中蹊跷众多,但现如今是摄政王和韶王父子掌权,即使她想要查这件事也是无济于事。何况她孙女还有辱骂韶王及摄政王之事。醇玉大长公主便知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既然你们无话可说,那就别怪本王了。来人!”
“在!”
朱临溪朝他带来的护卫吩咐道:“将醇玉大长公主及周氏等人拿下!”
“是!”
“另派人查抄醇玉大长公主府!”
“是!”
醇玉大长公主哭着求饶道:“还请韶王明察啊!臣妇孙女是因为得了失心疯才会如此,与我们一家无关啊!还请韶王高抬贵手饶了臣妇一家。”这个时候,一个孙女的命算得什么?醇玉大长公主不得不弃卒保车。
“想要本王饶了你们?”朱临溪一挑眉。
“是是是,只要韶王饶了臣妇一家,您让臣妇一家做什么都行。”
朱临溪冷笑,“难道本王不饶了你们,本王叫你们做什么,你们还敢抗命不成?”
“不不不,臣妇不是那个意思。”
“那还有何话可说?荣佳县主胆敢刺杀本王王妃,又辱骂我们一家,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绝没有饶恕的可能。”朱临溪随后一摆手让人将醇玉大长公主几人带下,并叫人去找孙巧易过来给王姒宝瞧伤。即使有美景,朱临溪仍旧不放心。
王姒宝遇刺的事并没有刻意隐瞒,不多时,前来参加秋日宴的人就差不多已经知道荣佳县主得了失心疯刺杀韶王妃,还辱骂摄政王一家的事。
原本挺高兴来参加场宴会,因为这件事让众人担心不已,生怕一不小心做错什么惹恼了韶王夫妇。
番外六十五()
好在没过多久,王姒宝就和林婉嫣一同出席了宴会,并向众人表明自己伤得并不重,也让众人不要担心,余下大家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她还主动参与到击鼓传花、行酒令等游戏当中,很快就调动了现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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