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李若惜特别的为难。
好在,此时木匠从林家赶了回来,人还未到声先到,“我的儿啊,你可把爹给吓死了”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当听到白发人要送黑发人时,心肝脾肺肾都碎了,他们年纪大了还惊的起几次吓?
闻声,李若惜湿了眼眶,泣声自责道“孩儿没用又让爹娘担惊受怕了。”
木匠拭去喜悦的泪水,走前拉着她的手,“孩子可别这么说都是爹娘的错。”
闻言,李若惜心里一阵愧疚,说道“爹,孩儿想好了,等养好伤后我把乡长的职务辞了,这样你们不用时时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好,我儿说什么是什么。”木匠自然希望她别再当什么乡长啊里长的,他们希望她辞了官以后远走他乡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却不想,站在旁边的,公孙复说道“想辞去乡长的职务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这样吧,我跟郡守说说看看能不能给你安排一下轻松,又不冒险的职务。”
“为什么很难辞职?我不想干了难道郡守还要强留不成?”李若惜问道。
“燕国律法规定,只要没有犯过错,辞职都不被接受的。”不是公孙复自私,他也想他不在官场呆下去,但律法难为啊,今天的事如果他晚一点敢到他没命了,想想觉得后怕,以后他一定得随时跟在他的身旁不让他受一点伤害。
“这条律法真是太霸道了,人家不想干了还不让人走。”李若惜不免抱怨,难道说从她接受这里长的位置时注定她这一生得在官场混?
公孙复能体谅他的心情,安慰道“等有机会了,让郡守把你调到一个无关紧要的位置,到时在慢慢退下成了。”他又要心里补了句,只是被郡守看的人想退下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也只能如此,哦,你去一趟亭部看看米乐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让他保护田氏父女的,可不能让他们出,他们可是扳倒死要钱证人。”说了这么多,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田氏父女?你说的是前宜县主簿田得财么?”他最近也一直在找他们。
“前两天的时候,我干了件好事遇他们的,还没来得急安排被自己自作主张差点害死了自己,我没想到死要钱会借我报时做章把我给抓起来,便没想到他竟然敢判斩立决。”想起当时的事她现在还心有余悸,这种事情这一辈只要经历一次够了。
“估计这会死要钱正相方设法给我安置罪名呢,没料错的话,他一定给我定的是目无王法之罪。”公孙复淡然地道,早在他去劫法场的时候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了。
闻言,李若惜与木匠皆是一震,这个不是小罪,这个是死罪啊,李若惜没想到公孙复为了自己连性命都豁出去了,她这辈子已经欠了两个人了,她该拿什么还?所以眼下必须得保住他的性命,于是说道“你还是别去亭部了,我让大宝去请米乐过来。”
“是啊,公孙将军留在这吧,我去知会大宝一声。”木匠很是担忧地道,人家为了他家孩子连命都不要,他是陪老命也得拼一回。
木匠说完后,出去了,房间里又剩下了他们俩个人,沉默了许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觉得不说点什么不合适,于是异口同声道“你……”闻声,俩人顿时打住,尴尬的对视了一眼,停了好一会都不再说话,估计是对方都以对方不会说话了,蓦地又同声道“你先说。”为此俩人都突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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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受伤()
木匠去村里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事关紧要不得不急着先办,跟大宝说了一声,大宝二话没说便往亭部而去,到达亭部问了亭部的人后才得知,米乐一早出去了,具体去了哪并不清楚,大宝一时间感到迷茫,不知道该在这里等下去,还是先回去通知一声,最后还是决定回去通知一声,又吩咐亭部的人如果米乐一回来一定得让他去樟树里一趟。 12304;26368;26032;31456;33410;35775;38382;65306;65371;27604;22855;20013;25991;32593;119;119;119;46;98;105;113;105;46;109;101;65373;12305;
米乐一早与田氏父女俩商量好便去了荣城郡守府,到达荣城已经是下午未时,来到郡守府,米乐翻身下马,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便前问守卫,只是还未等他开口问,便被守卫给哄开。
米乐站稳提了提肩滑下来的包袱,再掂了掂腰间的钱袋,再次前,在守卫还未哄之前,便将几个钱放在了守卫的手,赔笑地说道“官爷,还有劳向郡守大人通报一声。”
守卫望了望他手的几个钱,“去去去,郡守大人也是你想见能见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什么德性。”同时地面发出几声铜钱落的声音。
米乐赶忙前一枚一枚的捡起地面撒落的铜钱,疼惜的拍去铜钱的灰尘,宝贝似的握在手,望着门前正带着嘲讽望着他捡钱的守卫,在这些人眼里几个钱或许不叫钱,但他们这些穷苦人的眼里,那可是血汗啊。
他曾听说郡守府军纪严明,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连最基本的待人礼貌都没有,米乐站起身,望着那扇尽在咫尺的大门,发难了,他要怎么样才见到郡守大人?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郡守大人次在亭部见过一次,可郡府他还是第一次来,所以有些找不到门路,但又不能这样回去,只好牵着马靠在不远处的墙边等待,这一等,便等到了天黑,才从郡守府走出来一位身着蓝色官服的人走过,米乐虽然不认识此人,但一看衣着便知是个不小的官,冲前便跪在了此人的面前,“大人你可一定得帮帮小的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郡守的佐官郡丞,郡丞望着眼前一身求盗打扮的人,问道“你是哪个亭的求盗?”
“小的是高山亭的求盗米乐。”米乐据实回答。
“米乐?”郡丞沉思了一会,倒是想起前不久公孙复回来后刚提来的求盗,不过,他出现在此是为何事?于是问道“郡里并未招你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大人,县衙那边将大河乡刚任的乡长给抓了,你们可得想办法救救他啊。”米乐跪在地拱手道。
闻听此言,郡丞再次进入了沉思,大河乡乡长……不是那樟树里的动静闹的挺大的小里长么?怎么被死要钱给盯了?还以为他真长了三头六臂呢,遇了死要钱还不是造样认栽,郡丞笑了笑,说道“你先回去,等郡守大人回来,我一定将此事告知。”
“这……”不是米乐不信他,事关紧要谁知道晚一天会发生什么?
见他犹豫,郡丞颇为不悦地道“你是不相信本官?”
“小的不敢。”米乐即便不相信也不敢说啊,官大一级压死人,他还是懂的,得罪了司,离死不远了,不治罪也会被玩死。
“那还不走。”郡丞突然脸色一变,厉声喝道。
米乐这才从地站起来,牵着栓在一旁的马便往回走。
郡丞见人走远后,对左右道“你们去跟着他,看看他到底去哪,若是没回去……不用我说明了吧。”
郡丞是郡守府的二把手,而二把手地位是相当尴尬的,说好听点,郡守管军事,郡丞管民事,可往往,郡守在府里的时候根本没有他的说话的余地,只有在郡守去巡视的时候才有他做主的权力,不然大小事物都得向郡守汇报,去年他不把那份调配的晚了几天送给赵信,结果郡守回来得知此事当着众属下的面批了他一顿,好歹给他在属下面前留点面子他大小也是个郡丞,当时他发誓一定得给赵信小穿,可没想到竟然被死要钱给弄到边疆去,倒也出了他心的那口恶气,眼下这个小乡长也不是个好东西,跟赵信是一路货色,次的事也有他的份,既然到了死要钱那,不能让他活着出来
左右点了点头,回去换了身便服偷偷的跟在米乐的身后,米乐牵着马也不知道该去哪,漫无目的的在大街晃悠,走到一处面摊时肚子打了起鼓,才想起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面摊老板前招呼,吃面的时候像面摊老板打探了一下,才知道郡守大人十天前去各县和边防地带巡视去了,这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他该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这样回去了,那张萌该怎么办?不能,他不能这样回去了,不管怎么样也得等会郡守回来为止。
下定决心,米乐来到一处客栈投宿,因为累了一天,一会功夫便入睡了,跟在身后的两个守卫,见人进了客栈也不好马下手,便也住在了米乐隔壁的客房,等待时机。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凌晨时分,客栈内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米乐寡不敌众,身多处受伤,从客栈后窗跃下,落在客栈的后侧的一条巷子,紧接着两个黑影也从窗户跃下,堵住了米乐的去路。
米乐身的伤倒不是很重,但胳膊的伤却伤的很重,血流不止,片刻功夫便染红了整个袖子,鲜血一滴一滴往地面滴,如果长时间不止血,不用两个黑衣人不动手,他也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米乐紧握手的剑,奋起反抗,发出一声巨吼,正在此时,收到林老爷子飞鸽传连夜赶回来的郡守大人闻声,突然拉住马,马儿收住马蹄一声长鸣,郡守关振四周往了往,竖耳听了听,对左右说道“听到什么声音没?”
“回大人并未听到。”其一个将士说道。
关振有种不好的预感,忙说道“你们去附近给我看看有什么异常。”
“是。”将士听令,骑着马在城里转了一圈,在郡城的东边巷子里发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持剑与两个黑人对战。将士从马背纵身跃起,落在黑衣人间,米乐见来人,体力耗尽,晕了过去,将士眼明手快将晕倒的米乐接住。黑衣人借着月色,望着前来的将士,顿时一惊,双方使了个眼色,跃屋顶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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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谋划()
将士将人驮回郡守府,关振看着满身是血的米乐,下令道“将人扶进内室,快去请大夫,你们两个给本官去查今晚那两个行刺的黑衣人到底是谁,竟然在荣城作乱是活的不耐烦了。65349;65346;65359;65359;65355;65294;65354;65353;65345;65358;65351;65347;65345;65359;65294;65347;65359;65357;”
将士听令拱手退下,不多时,大夫便请了来,给米乐了看了伤后,告知郡守伤者并无大碍,是失血过多,养养好了。
关振点头,命属下将大夫送了出去,双手负背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思索着在荣城会是谁想对米乐下手?史耀前?他还没那个胆敢在他的地盘杀人,那么是谁呢?
正想着,刚才救米乐的将士提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说道“大人这个包袱是刚才那位受伤的求盗的。”
闻言,关振微眯着眼睛目光向将士手方形带血的包袱望去,不禁问道“此为何物?”
“属下不知,但属下救那求盗时他使命有护着想必是极重要的东西。”将士如实道来。
关振思索片刻,说道“拿过来给我瞧瞧。”
“是。”将士将包袱替前,解开,里面是一个颇为精致的暗红色木盒,由于了锁,并未打开。
这时房内的米乐悠悠转醒,心里一直惦记着他那包袱,见不在身旁,蓦地从床翻身起来,向外室走去,见郡守正端详那木盒,心便放了下来,前,单膝下跪,嗓口干哑地道“小的见过郡守大人。”
“你身有伤起来说话。”关振关心地说道。
米乐应声起来,在怀里摸了一阵,钥匙早已不知去向,神情有些紧张、心焦看向关振,自责地说道“大人……”
见状,关振明白了什么,问道“你可是在找此木盒的钥匙?”
“回大人正是,此木盒是前宜县主簿田得财所有里面装有死要钱近些年来犯罪的证据。”米乐如实道来。
“一会请个锁匠将锁打开便是。”关振点了点头,说道“那如今田得财生在何处?”对田得财虽然没有什么好影响,但此举却让关振消了不少成见,多了几分担忧。
“回大人,田氏父女如今在大河乡,前日张乡长吩咐小的保护田氏父女,谁知县衙那边昨日来人不由分说便把张乡长给带走了,如今不知生死。”米乐说着激动了起来,“大人可能想办法把人给救出来啊”
“你身有伤先去休息,人我定尽全力营救。”关振铿锵有力地说道。
米乐抱拳,感激不尽地说道“那有劳大人了。”说完,乖乖进了内室休息。
待米乐进去后,关振吩咐道“你去看一下宜县那边可有消息,再派几个人去大河乡寻田氏父女的下落。”
“是。”将抱拳退下。
刚才的将士前脚刚走,从外面急匆匆进来一个谋士打扮的手持纸条的人,随意的向郡守行了个礼,将纸条替了去,说道“大人宜县那有信了。”
关振接过谋士手的纸条,看完后,怒意顿生,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怒火压下,沉声问道“子玉,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大人,如今人虽已经被救下,但属下认为死要钱不敢轻易去抓人定会向燕王疏,给公孙将军定个目无王法的罪名,以属下看我们何不先发治人,先向燕王疏,当双方都为此事有异议时,燕王定会派人下来彻查此事,到是不不攻自破了。”谋士说道。
“此计虽好,怕燕王派去的人早已被人买通,到时只怕对我们不利。”关振不得不担忧,一个小乡长竟然惊动了燕王,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初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看了这样的惹祸精,先有赵信替他顶罪,后有公孙复为他劫法场,他身到底有什么魅力,他还听说竟然连林振宇的千金也心仪他,真是怪哉,不过,他的事迹他也听不少,倒也是个人才,他没有看错人,所以他心甘情愿的为他向燕王请命。
“大人,你可以信于三爷让他举荐燕峥公子,燕峥公子是二爷的嫡长子,相信臣那边也不会有太大的异议。”谋士眼闪过一抹精光,向关振献策。
“如此甚好,我马信一封你连夜派人送往燕都。”说罢,在案坐下,执笔写,待信写好,那边查行刺的人已经回来。
属下抱拳,回禀道“大人,两个刺客的虽未查到,但属下查到昨日郡丞大人曾与米求盗在郡府门前交谈过。”
“薛贵?”闻言,关振不由皱眉,薛贵这人虽然有些小人之心,但应该还没这种胆量。
谋士见关振犹豫,连忙说道“大人,薛贵此人你我都了解,大人可别忘了,去年薛贵因拖延之事大人责罚一直心有不满,赵信被抓时虽未显露,但大人想想从任职以来荣城在大人管治下几时有过行刺之事?所以不能排除薛贵的嫌疑。”
关振认同的点了点头,“此事不宜打草惊蛇,一会我向米求盗求证后在做打算。”
郡守都这么说了,他们做手下的自然也不好多说了,一一退下后各自忙开了。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安宁的夜,薛贵那边得知郡守回来,吓的冒了一身冷汗,当知道还救了米乐时吓的腿都软了,他当时想着关振一般边城巡视最少也得一个月的时间,而且行踪难以确定,算干掉一个小求盗到时做个假象,也能蒙混过关了,没曾想关振这个时间赶回来了,以关振的精明不可能不怀疑到他的头的,所以他得想办法掩盖,薛贵望着两个失手的手下,这两个是他的手下,把他们两个交出去只会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果让他们隐藏起来一定会招来怀疑,想来想去,于是问道“你们俩有没有被郡守的亲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