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顾不上再想那么多,由珊瑚帮忙着赶快的换上衣服,把面皮小心的贴了上脸,一会功夫,两个翩翩公子就站在白贝宁面前。
呵,好俊的小子,唇红齿白,明眸如水,白贝宁笑笑亲昵的摸摸她的头,仿佛又回到那些个她偷跑出府被他抓住的情景。
“来,走吧,小心点,珊瑚你一个人先出去,大方自然订个房上楼,这会儿客人多,不会有人注意你的。”不能三个人一起走,目标太大。
“慢着。”白非儿拉住珊瑚:“哥,不能这么去,他们肯定把目标放在咱俩身上,并不一定知道我们是三人,不如这样,大哥先把我们从后墙送我们出去,转身我和珊瑚一起去投宿,大哥就隔些时辰直接来找我们,这样可好?”
白贝宁点点头,这个妹妹心思缜密,安排得有道理。
少倾,清风茶楼门前出现了两位少年公子。
“哟,两位公子,里边请,可是打尖?”跑堂的小二笑嘻嘻上前。
进得门来,其中一位公子扫了一眼店堂内,有不少的食客,在高声谈论着昨夜兵部尚书府一夜被灭门。
“打尖,还有上房吗?”少年公子把一锭银甩小二手上,这正是白非儿。
小二见了大银锭笑呵呵的鞠躬:“有两间,公子要多少间?”
“两间,我和他一人一间。”白非儿装着大咧咧的说。
“好咧,两间上房,二位公子,请。”小二银锭丢给掌柜的,领他们往后院走去。
“这昨夜儿,好惨啊,我都听着那杀人的刷刷声。”
“就是就是,听说是什么通蒙古罪,可完了,诛九族啊。”
“听说跑了那少爷和小姐,现在全京城大搜捕呢,唉,真是惨啊。”
“就是就是。”
哗啦进来几个蓝衣锦衣郎,手执通辑布告。
“都少啰嗦,看看,看看有没有见到这两个人,一男一女,辑拿此二人,赏银一千两。”
第11章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掌柜的,今儿可有一男一女来投宿啊?”
“官爷,可巧了,今儿全是男人来投宿……”
已经转进后院的白非儿听到声音赶紧拉着珊瑚加快脚步。
上到三楼进得门,白非儿吩咐小二:“送三个你们店里的拿手好菜到我这房,我们哥俩赶路也累了,就一并在屋里头吃饭,少倾再帮打点水上来。”小二应声便关上门下楼。
白非儿打量一下这厢房,还好,里外两间有个雕花屏风隔断,清一色的淡蓝色布置,倒也雅致,一会儿大哥来了,倒是方便藏身。
城内西南角的户部尚书府——
“驾……”
一匹高头大马从府里出来,驾马的一个十五六岁的黑衣少年,向兵部尚书府疾去。
“少爷,少爷,快回来,可不能去啊。”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从府里追出来。
“去把那不争气的不肖子给我绑回来。”府内一阵怒吼。
不一会儿,十几个家丁从府内追出来……城外竹林。
大批的着蓝衣锦衣郎在四处搜索。
东厂天涯宫“五虎”除了浮云,已全出动在现在查看。
一袭白衣的巫惊魂杵立在竹林中,透过繁密的竹叶的阳光,金烂烂的洒在他身上,微风轻起,白衣翻风,如谪仙般轻冽。
现场的“五虎”都衣着金黄飞鱼服,腰佩锈春刀,唯独他依然白衣飘飘。
传言他只喜白色,只有上朝时才着飞鱼官服。
“四爷,脚印到了湖边就没有了,木屋里凌乱,似是没有停留多长时间,要不我们潜水追去?”飘烟立在他身边,轻声汇报。
巫惊魂仰头眸光微敛,唇边勾起讥诮,薄唇轻启:“烟,你可有见过猫捉耗子?”
飘烟不明就里:“没有。”爷的心思不是他能猜测得到的,自从跟在爷身边,他学会的是无条件服从,从不过问爷的事爷的心思。
他知道,爷想说自然会说,如果不想说,哪怕再疼他都不会说。
嗤,巫惊魂转头,嘴角噙着噬血而残忍的笑,缓缓走向他,轻轻勾起他下颌,轻抚:“可是累着了?脸色不好。”
飘烟心里暗喜,爷这是在关心他,他轻轻娇柔一笑:“奴婢不累,为朝庭为四爷做事不累。”
“这小嘴。”巫惊魂眼角挑了一下,修长的手指轻抚他的唇,柔声:“他们回城了,去把这密道出口仔仔细细的给我翻一遍。”
飘烟一愣,回城?胆子忒大了。
这时疾风快步的走来:“四爷,您看这个。”说罢把手里的布条给他。
他扫了一眼,勾唇一笑,敷粉的白脸瞬间光华绽放,无声无息的惑人魂魄。
“去吧,别坏了我的计划,有情况马上汇报,切记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擅自动手。”眼角飘了飘向飘烟。
“领命。”疾风双手叉拳,您这说的是飘烟吧?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个胆量。
清风茶楼——
夏如风轻敲三楼天字三号的房门。
“谁。”白贝宁会口技,改变了声音低问。
“如风。”
门轻开一个缝隙,露出一张陌生脸孔,夏如风也不考究,推门就进。
“白兄,要不是你留的字条,我还真以为你出城了,为什么不走?”夏如风返身把门扣好,顺手把金创药给他递过去。
第12章 巧遇美男()
一身黑长衫的他,显得沉隐,贵气。
他已不是那八岁小男孩了,如今也有十五岁,欣长的身材,完美的五官柔美的契合有脸上,深褐的双眸更深邃,柔美得风华绝代。
“夏公子?”白非儿跳了起来,上前左右瞧他,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越发的帅气,越来越像凌昆,只是比凌子骞更多一些柔美。
珊瑚也轻声叫了声夏公子,上前给他倒茶。
夏如风被她盯得脸微红,轻轻弯唇,朗声道:“不是说好叫我如风吗?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这个女孩儿,自是跟其她女孩儿不一样,胆大随意,全无扭捏之态,不过这些都是他喜欢的。
他本来想等她满十六岁再请爹向他爹提亲,没想到发生这样的祸事。
“好,如风,我没事,只是哥哥他受伤了。”白非儿眉心微拢:“这会不会连累你呢?”
“我不怕,什么连不连累的,我不帮你们谁帮啊?”夏如风上前查看白贝宁的手臂,还好血已经止住。
白贝宁摆摆手,淡淡的喝了口茶水:“这点伤无碍,外面情况怎样了?”
夏如风轻蹙眉:“还能是什么情况?满城的要抓你们,你们有什么打算?”
“杀了那阉狗,今夜我们杀入他天涯宫,取他狗命。”白贝宁沉着脸,紧握拳头一捶桌子,阴森的眸子噬血和绝决,想起娘亲死那一瞬,撕心的痛,这血海深仇不报,他无法独活。
“哥,你手臂还有伤,不如暂留那阉狗几天命,养好伤再去。”白非儿想了想,眼前的形势不利于杀进天涯宫,只等过些时日,他们放松警惕再动手也不迟。
“是啊,这如今那阉狗必有警戒,就先等他几日。要有个周密的计划才好。”夏如风也赞同的说道。
白贝宁略一沉吟:“明天夜里去吧,这地方不能久留,等几日的话,只怕我们全被捉去,夏兄,我要的东西你帮准备一下,其他的事,你还是独善其身的好。”他们如今是通敌重犯,谁要是沾上了,一样诛连九族。
“白兄,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独善其身?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跟你们一起去,一起杀了那阉狗,那妖孽,我想杀他好久了。”夏如风俊眉一皱,重重的拍桌子。
一听他说要同去,白非儿大吃一惊,眸光一敛:“不可,怎能让你跟我们去送死?而且你要是被发现了,真会诛九族的啊。”
“是啊,夏兄,哪能让你来跟我们去,不可不可。”白贝宁也不赞同。
夏如风深深的看一眼白非儿,**裸的直看到她心底:“我决定了,都别劝我,这阉狗,冤死在他手里的冤魂太多了,他,人人得而诛之。”对于自己喜欢的人,他不会扭扭捏捏,早些年要不是见她未及笄,早早向她表明心迹了。
白非儿心脏与此同时漏跳了半拍,她避开他的眼光,站起身走到窗前,拉开一条细缝看向院子,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家仇未报,自身命难保,看来这一劫是难过得去,还何从谈什么儿女情长?更何况她心里只有子骞,太多的事她不下。
第13章 冲动的惩罚()
就算没有这些祸事,她一个未来人,什么时候突然走都是不得而知,就像她来那样,来得莫名,相信去也会是莫名吧?
对于夏如风,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更多的是寄托了凌子骞的感情,她一直认为子骞就是寄在他身上。
“夏兄,不可,我看你还是先行离开,时间长怕惹人生疑。”白贝宁见劝不动他,也不多言,这罪名要是扣下来可同等罪论之。
他有些后悔让他来了。
他也隐约看出他对自己妹子的情义,也知道同去无非是想保护她,但这不是能冲动的事。
“白兄,你就不用再推辞,我先行离开,要的东西明夜我会带来。”夏如风温柔的看看白非儿,语气低沉了下来:“珊瑚,多照顾着你家小姐和少爷,有事马上来我府上找我。”
“我知道了。”珊瑚听了忙点头。
看着夏如风风风火火的离开,白非儿倚着窗侧头问:“哥哥,你让他带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她真不情愿让夏如风跟着他们冒险。
白贝宁只笑笑,微闭眸子,他需要休息:“大哥先歇一会儿,你也歇着吧,珊瑚看着点外面情况。”说完走到卧榻坐下轻靠墙上。
如今这样的情形,她哪里能睡得着,白非儿缓步走到桌前坐下,眉心微拢,手托着下巴,拨弄着茶杯,静静的陷入沉思。
到底这个爹得罪了谁?
真是皇帝老儿要爹的命吗?
会不会是那东厂阉狗先斩后奏干的事?
这古代的诛连九族的灭门,在书上看得多了,真亲临面前,还真是恐怖,她现在是白家小姐,暂时是逃出来了,后面的路怎么走?
她轻轻叹息,也许命中注定她还是要死的,死,倒并不可怕,只是灭门太冤,希望能帮这个哥哥报了大仇,七年的养育之恩,她又怎能忘?
“小姐,您就休息一会儿吧,到隔壁厢房,我陪您去。”珊瑚见她脸还是苍白无色,想让她多休息一下。
白非儿看向珊瑚,她也是惊魂未定,一脸憔悴的看她,眼底的丝丝哀痛让人心疼:“珊瑚,小姐连累你了,不如你一会儿趁夜色黑,乔装一下混出城逃命去吧,东厂要的人是我和哥哥,应该不会太注意你,留着命好好活着吧。”
轻轻摸一下她的脸蛋,珊瑚唰的眼泪就下来了,呜咽着:“小姐,你嫌弃我帮不上你们是吗?”
白非儿慌忙帮她擦眼泪,低声说:“不是不是,跟我们丢了性命不值得,何苦呢?”她痛恨这见鬼的诛连九族,有事冲着她一个来就好了,哪有一人犯罪家人连罪的呢?
她这倒真想念自己的国家是多么的开明,那些多罪大恶极的犯罪,那是跟家人没有任何关系。
“小姐,明夜我可以帮你们看住马匹,如果出得城去,一路上我可以照顾你和少爷的,我不是一无是处。”珊瑚急急的说。
白非儿叹气点头,劝慰她别哭了。
明夜,哪可能再活着走出那天涯宫……
第三日,午后。
夏如风一如往常般走进清风茶楼,便看到几个锦衣卫在掌柜处盘查,他怔了一下,难道锦衣卫也插手此次的事?
第14章 计上心头,不错()
“夏公子,什么风吹您来这了?”一个锦衣卫役长(队长)认得他,皮笑肉不笑的跟他打招呼。
夏如风没有停脚步,冷着脸跨步上楼上雅间:“如今锦衣卫还管起人喝茶来了?”一旁的店小二客气的陪同他上楼。
“夏公子可是老样子?”问他要的茶点。
“自然是。”
那锦衣卫役长见他没理他,讪讪带人离开:“走,到下一家。”
等小二端得茶点上来,夏如风让掌柜的前来陪他坐了好一会儿,才缓步下楼走向后院。
“非儿,你还好吗?脸色怎的那么白?没事吧?刚才我在门遇到锦衣卫”
白非儿淡淡的扯一下唇角,摸一下脸:“还好,没什么问题,他们已经上来盘查过了,还好我们易了容,他们没多问就走了,你怎么来了?”她正和哥哥商量着晚上的行动。
“没事就好,我来给你们送东西啊,商量一下晚上的行动。”夏如风从怀里拿出块方布来交给白贝宁。
“多谢夏兄。”白贝宁打开方布摆在桌上。
咦,地图?
白非儿凑上去看,这密密麻麻画的,还挺详细:“是城里的地图吗?”
“不是,是天涯宫。”白贝宁已经开始研究起来。
白非儿不可思议的看夏如风:“如风,你一夜之间就搞来了这个?太厉害了。”看图上所画的,这天涯宫还真不小,一夜之间弄好可不是那么容易。
听到白非儿赞扬他,夏如风脸微发烫,低头轻笑:“我以前去过几次天涯宫,而且这些年一直有留意他,这倒不是太难。”他只是没有说,他的记性有异于常人。
“太好了”她也凑过去看。
“我想到了一个计策……”
“你不能去。”白贝宁打断他的话。
夏如风一掌拍在方布上,坚定的看一眼白非儿:“白兄,如果不让我去,你们也不能去,我这送你们出城。”
他怎么可能放心白非儿去冒险而袖手旁观,他都想好了,要是成功的话他就带着她远走高飞,他易容,东厂也断然查不出是他。
白非儿可不愿意他去送死,哀求的看向白贝宁。
白贝宁踱步想了想,果断的说:“也好,多一个人就多个照应,何况以你的武功,要逃脱不难,我已经联系了爹的旧部,到时我们一起取那阉狗的命。”
白非儿一愣,怪不得凌晨一大早他跑了出去,原来是安排了这些。
“哥,你还有这一手啊,什么时候联系上人的?”她还想着提议联系爹的旧部一起干,堂堂兵部尚书,忠心的手下是肯定有的。
白贝宁揉揉她头上秀发,呵呵笑笑:“傻妹子,哥说过会保护你的,要去杀那阉狗,可不是我们两个人能干得了的事的,而且要取那阉狗人头的人多了去了,哥心里有数,自然有所安排。”
还好,这样白非儿才稍松了松气,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夜半,夜阑人静,月亮高挂,无数颗星星缀满了如黑幕般的夜空,皎洁的月光细碎的洒在大地上,三个黑影闪出离位于皇宫右侧北角的天涯宫外,这天涯宫离皇宫较远,是皇帝亲赐与巫惊魂的个人宫殿,可想皇帝对他的荣宠是何等的高。
第15章 妖怪,哪里跑()
在距离天涯宫甚远的几棵大树下,白非儿见到了白贝宁约好而来的十几个帮手,全是功夫不弱之人,他们约好,由白贝宁和白非儿、夏如风三人进去暗杀,如果事被发现的话就由这十几人来接应。
白非儿看向天涯宫,在银白月色下,两旁的高树遮下阴影正罩着这座宫殿,想起那个白衣男子森冷的目光,越发显得这地方阴森,但愿顺利,这是她想的。
白非儿不会轻功,绕到后墙,白贝宁带着她一发力就上了墙,院里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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