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蓝看了看全是药汁的枕边,真是的,好好的一碗药就这样浪费了,小祖宗呀,不喝药你会死的,真想死吗?你不是还要报仇吗?想要报仇就好好的活着呀。
他接过锦葵的药碗:“捏开她的嘴。”他用小勺子轻压着她的舌,慢慢的灌下去。
“不行啊,师傅,你看,又流出来了。”锦葵哭丧着脸喴:“子骞哥,你快醒醒,喝药啊,要不然你会死的。”
马蓝急红了脸,就不信了,真想死?
他伸手捏住她鼻子,猛灌一下,药还是全流了出来。
马蓝吓得手一抖,以为是这是这女人咳出来的,一转念,回头见来人,扑通的跪了下来,碗里的药全打翻到地上,扯下一旁的锦葵,低头垂眸:“四爷,不知是您,请恕罪。”
锦葵也慌张的跪下,轻呼一声四爷便不敢再言语。
巫惊魂轻拢眉心,看这一片狼藉,眸光顿敛,冷然道:“你们这是要把人给呛死是吧?”他已看到他们在灌她喝药,人昏迷不醒,捏鼻这么灌法,非把人弄死不可,真是笨死了。
“爷,这折腾了好一会了,就是没有办法让她喝药下去,她浑身烫得紧,再这样下去,怕她扛不住。”马蓝不敢怠慢,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谁知四爷会怎么想,反正把情况说清楚就对了,免得过后找他算账。
巫惊魂眼眸扫一下那毫无生气的人儿:“都起吧,太医可有来看过?”他交代了让太医过来看症。
“来过了,这凌公子自己开过药方,锦葵把早晨她开的方子给太医看了,太医说那方子好,还说太医院很多太医不一定有这水平开这样的方,我就让锦葵按那方子熬了药,可就没办法让她喝得上,这不大家都没办法,才不得已捏鼻子……”
“好啦,一群笨蛋。”巫惊魂不耐烦的挥手,走上前定睛端祥榻上的人,看她嘴唇腥红,就知道高热到什么程度了。
他拧紧眉,冷然一笑,冷如冰的开口:“凌子骞,你不是要找我报仇吗?就么快就放弃了?想报仇就醒来好好的喝药,我等着你来报仇。”
马蓝已退到一边,挥手让锦葵再去取药汁,一听四爷这么说,嘴角直抽抽,激将法也不这般激将啊,等着人来报仇,四爷是嫌自己武功太高了是不?
榻上的人依然没动,那呼吸弱得如同真快要死掉似的。
巫惊魂眉毛轻跳两下:“你再不醒,我便把若离及司乐坊的人全杀了。”一字一顿,声音很轻,却字字像是直接从喉咙深外迸出来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周边的空气似乎瞬息变冷,身后的马蓝又觉得进入了飞雪的寒天。
四爷,您这是什么让人喝药的方法啊,不就是逼迫吗?老是用这样的方法,谁受得了?人都昏迷了还逼?还动不动就杀人。
一时间,屋内异常寂静,都在等着白非儿醒来。
马蓝动了动唇角,欲言又止,算了,还是不要多嘴,言多必失。
锦葵一阵风似的又端了一碗药过来,看着这个他刚认的“哥哥”如此这般模样,他心里难过极了,虽说太监们没有哪个没受些苦受些磨难,可他真没见过接二连三遭受那么重的伤,还有这么重的惩罚,他都不敢靠近四爷,生怕自己一个不心又被罚。
锦葵一阵风似的又端了一碗药过来,看着这个他刚认的“哥哥。”如此这般模样,他心里难过极了,虽说太监们没有哪个没受些苦受些磨难,可他真没见过接二连三遭受那么重的伤,还有这么重的惩罚,他都不敢靠近四爷,生怕自己一个不心又被罚。
八角倒是镇定些,这个时候正帮婢女小晴更换着白非儿头下的枕头,那枕头全是药汁。
见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巫惊魂不由得有些怒气,一丝恼怒从眸中飞过,双手抓起她肩膀摇她,低声吼道:“凌子骞,你的命是我的,你无权去死,你的生死只有我说了算,你给我醒醒。”
他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要救这个女人?他的计划里面从来不是这样的,而现在躺在这里的她就是个意外,他没有办法找到答案,那是为什么?那就像她说的吧,他就是想利用她,她就是他要用的一颗棋子。
她让他的全盘计划全乱了,所有的一切都得重新谋划,就算目前暂时未有差池,但是他恨她扰乱了自己本来完美的计划,这种乱七八糟的的心绪总在扰乱着他,让他措手不及,心乱如麻,他再不是从前那个冷静睿智的巫惊魂了,他懊恼。
唉唉,马蓝直接就不想再看下去,这样就能把人唤醒?那这天下就不需要大夫了。
锦葵和八角面面相觑,这四爷到底是紧张他呢?还是想折磨他?四爷多年来就只喜欢飘烟,难道真变心了?唉,大人的心思真猜不透。
第43章 无声无息()
白非儿就如同死了似的无声无息,巫惊魂感到她的吸息很弱,手探向她鼻息,气若游丝,他脸一沉,面如寒铁,眸光凌厉:“来,拿药来。”
锦葵立马把药送到他手中。
巫惊魂一把抓过碗,喝过一口,含在口中,另一手捏住她嘴,轻轻捏开一些,俯身下去贴着她的火热的唇,慢慢把药渡过去。
哎哟,屋内那四人均傻愣愣的被吓住了,如同咽了个鸡蛋没咽下去,张口结舌的怔在原地。
马蓝,爷,不带您这样吃人豆腐的,您明知道她是姑娘,还有的就是您真喜欢上女人了吗?您不是一直喜欢男人的吗?
锦葵,看来爷真是心有所转移了,这么多年就一直宠那个傲气的飘烟,这回该换人了吧?还好,子骞哥哥是我哥。
八角,哎,飘烟独宠的时代终于结束了,这回我也可以沾沾光,再怎么说子骞哥是我认的干哥哥。
小晴,四爷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啊?
那滚烫的唇,让巫惊魂感觉她的气息馥郁芬芳,心中一动,一惊,差点把药汁吞下肚,慌乱的紧拧了一下自己大腿,让自己清醒一些。
直到巫惊魂把一碗药汁全喂白非儿喝完,四人都还没有回魂,一动不动的站着发傻。
“很好看吗?”巫惊魂垂下眼帘淡淡的开口,脸上的神情依然是不动声色。
四人全部如被电到一般瞬间反应过来,泼浪鼓似的摇头:“不,好看。”
“嗯?”巫惊魂如利箭的眸子扫过,似乎一箭一个穿心的瞅着他们,阴森森的。
“不是不是,我们没看到。”齐刷刷的睁眼说瞎话。
“你们小时候娘亲没有教你们吗?说谎的孩子会被雷劈。”巫惊魂脸上噙着玩味的笑,邪气而魅人。
让他们看得那过瘾,不玩一下他们他心不爽。
“问题是,被雷劈总比被您劈的好。”马蓝一个嘴快嚷了出来。
其余三人正捂嘴看着他,每个人额前一条深深的汗线,还是马蓝够胆量,敢说出他们想说而不敢说的话,不愧是爷眼前的大红人,魄力、勇敢。
哎呀哎呀,马蓝这会儿觉得非常的蛋疼,到处瞅瞅有没有地洞让他钻。
巫惊魂脸色瞬的变了又变,鬼魅的笑笑,起身飘然而出:“马蓝,她要是醒不来,你就永远在这待着吧。”弄不死你吓都吓死你。
这这这,马蓝脸色一会阴一会睛,扑向榻前,低声乞求着:“凌,公子呀,你别那么狠心,看在锦葵那臭小子的份上,快点醒来吧,喝了药,就早点睁开眼看看锦葵那小子,都瘦成不像样了,你就疼惜疼惜他吧。”
锦葵在一旁直翻白眼,师傅,有你这么干的吗?拿我来当桥板。
出了非鱼阁,巫惊魂纵身向天涯宫外飞去。
夜色迷蒙,天空中的月亮被厚重的云彩遮住,寂静的树林一片雾茫茫,不时传来几声虫鸣声。
”
巫惊魂在一个身影后站立,低沉着声音:“您找我?”
昏暗的月色下,只见是一个身型消瘦的黑衣人,背对着他:“你一错再错,小心满盘皆输。”
巫惊魂沉默,知道他指的什么,也知道风险很大,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这么做,当真是心口不一,可他管不住自己:“没有您说的那么严重,我有重新规划,不会有差池,您放心。”
“放心?没错,这些年来我一直对你很放心,你也很出色,一次没错过,一错就错个要输掉全盘的,你对得起谁啊?”黑衣人依然没有动。
“您应该也知道,我已让她坠崖死了,而且现在的这个人,身份也变成了太监,您就别多虑了,而且我还没有确定那块玉佩是否在她身上,白敬亭到底把玉佩给了谁?我还在查,她真的还有用,白敬亭和蒙古有勾结是铁的事实,要通过她才能找到那个蒙古人,要找齐那四块玉佩,我总觉得和她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您就别老纠结这个问题了。”巫惊魂缓缓的道来。
“哼,借口找了一大堆,不就是看上了她,想方设法的保全她而已,别忘了你的家训。”
“我没有……您放心,家训自是不会忘。”
“没忘自是最好,还有,最近你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飘烟去洛宁山庄折腾了好一阵子,可查到什么?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你白养他了。”
“他,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送来,我打算让他回来,过阵子我会亲自去。”
黑衣人身影一动,已是向前跃起,几个起伏到了百米外:“哼,一群饭桶,洛宁山庄主与司乐坊坊主为同一个人,也许,跟前朝有很大的关系,其他的,你自己查去。”转眼就没了人影。
居然是同一个人,前朝?
巫惊魂轻蹙眉。
白非儿悠悠的睁开眼,撞入眼帘的是锦葵那纯真的笑脸,见她醒来,喜滋滋的喊:“醒了醒了,师傅,子骞哥醒了,好了,您可以解脱了,不用在这待着了。”
马蓝过来一掌拍锦葵的头:“胡言乱语,欠扁是不?”
锦葵憨直的笑笑摸摸头。
“我没死吗?”白非儿闻到了一股药味,缓缓的舒了一口气,身上已没有那么热,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脉,还好,没那么严重了。
她觉得自己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见子骞,梦见他吻她,她睁开眼那会,还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
“怎么会死?公子福大命大,我师傅可是拿了百年老参给你养着身体呢。”锦葵一时高兴,大咧咧的嚷了出来,完全把自己师傅之前交代的忘光光。
哦,白非儿轻挑一下眉毛,看向马蓝,带着疑惑,这厮会那么好心?百年老参虽比不上千年老参,可也是养气续命的好东西,价值也不匪,他居然会用在她身上?
“好了,不就一颗参吗?我也用不上,何况凌公子对……是锦葵的哥哥,咱家这个做他师傅的,能袖手旁观吗?”马蓝拂一下袖,淡然说道:“既然已经醒了,就好好养伤,咱家还有好多事务在身,就不陪了,锦葵八角,好生伺候着凌公子。”
人醒了,他也得回去复命,四爷不就是不放心要他在这看着,才这么的要他留下来,真是的,对人好,还怕人知道。
那边小睛和八角已经把吃的弄来,马蓝又仔细的交代一番这才离去。
夜已深,如墨的夜空,风吹云散,半弯皎月高高的挂在空中,与点点的繁星相交辉映。
非鱼阁外不远的一棵茂密的树上,一个黑衣人隐藏在树上,远远的看着灯火闪耀的非鱼阁主屋,远远的听到一些说话声,不时有人进出,他在等着,深邃的眸一眼不眨的看向灯火处。
过了良久,那灯火终于熄灭,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向屋里飞去。
窗边吱呀一声,白非儿没有入睡,猜到是若离公子来了,缓缓的睁开了眼:“若离?”
怎么是一股桂花香味?她记得若离身上从来都是墨香或者是兰香。
“你怎么就想着一定是他?该不会是他天天晚上偷着来和你私会吧?”戏谑的声音飘出。
坊主?
白非儿心里扑通一下,紧锁眉头:“是你?”
“是我,怎么?他能来我就不能来?哎,凌公子偏心吔。”洛向南摸出夜明珠,屋内顿时雪亮,看着脸色苍白憔悴的白非儿,不由得啧啧出声:“哎,我说,我离开才几天功夫,你就成这副模样了?没有本坊主蔽护,吃苦头了吧?在司乐坊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你,你看你偏要留在这鬼地方。”
白非儿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眉目一暗,冷冷的扫向他:“坊主大人,那天发生什么事你不会不知道,还说呢,人家就瞅着你不在,才逼我来了,不过,我在想,就算你在,你能有本身斗得过那巫惊魂,你别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洛向南嗤笑一声,大咧咧的往她榻前一坐,伸手扣住她手腕。白非儿吃惊,把手缩了回来。
“别动,又不是要你命,我探一下脉象。”洛向南扣着不放,在夜明珠光线下的银面具冰冷生硬。
他戴的还是上次她见到的那个银面具,一个冰冷无表情的人脸面具。
这张面具下会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呢?
“揭开你的面具,我就让你把脉。”一时脑热,白非儿冲口而出,生硬的把手又缩回去。
洛向南明显的一怔,手停了一下,低声笑:“那么想看我的脸,难不成对我有兴趣?”
呸,白非儿心里冷哼,眸光一闪,别开脸,悠然的翻白眼看向窗外,淡淡说道:“看你的脸是你的荣幸,漫漫长夜不好打发,难得本,公子无聊得想看,而不是有兴趣,你少自恋。”
现在他已不是她老板,才懒得看他脸色。
“才几天不见,脾气长了不少,牙尖嘴利的,净是个气人的主,真不知巫惊魂留着你来干什么?”洛向南不让再由她再缩手,死死扣住她手腕:“别再动了,要想好得快点就别动。”
白非儿瞪他,这人到底想干嘛?大半夜的潜入天涯来,不会就为了给她把个脉吧?
“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别绕圈子了,本公子不认为你是散步来到这里的。”
嗤,洛向南低哑的再次笑了出来,收回了手:“如果我说就是散步闲得慌就到了这里了呢?”
“疯子。”
“如果我说是想,见你就来了呢?”
“大疯子。”
“如果我说对你感兴趣才来了呢?”
“不折不扣的大疯子。”
两人对瞪了一阵子,白非儿真想跳起来把他的眼珠子给挖了,然后再把他的嘴巴给撕个稀巴烂,没见过那么厚颜和无聊的人,还什么堂堂一坊主,就这得行,每回跟她说话都得挑衅她一番,在司乐坊那时,她可是忍了好久了。
“要是坊主大人散步够了,就请自行离开吧,这可不是你的司乐坊,本公子可要歇息了。”白非儿眉心一敛便下逐客令。
洛向南深瞳定睛看她,里面静得不起一丝波澜,手轻抚过她发丝,淡声道:“你这女人,挺能吃苦的嘛。”
他没有看错人,当初和若离救她,就是看中她骨子里的韧劲,观察她三年了,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冷静、沉稳,这是他所需要的。
白非儿闭目深深吸一口气,咬牙道:“坊主知道的事还不少,我能否吃苦与你何干?姑娘?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为好,你曾救过我,本公子自是心里感激,诛连之罪不是每个人都担得起的,本公子现在也只是天涯宫中的一名太监而已,何来姑娘?”
第44章 听从我的安排()
她的猜测司乐坊并不简单,他与若离救她,更不会是他们吃饱了撑着而救她,有些事,她不问,只等他们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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