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太监,非卿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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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太监,非卿江山-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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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若离公子单膝跪下,瞳孔剧烈收缩一下,眸里的碧色全无:“若离从不恳求过坊主什么,仅这一次,请坊主放过她,要让她听命于坊主,我有别的办法,只是不能用下毒,若离会把调教好,如有差池,定以死谢罪。”

    听得他这么说,坊主面具下的脸色攸然铁青,浓眉倒拧,双眸寒芒剧增,啪的一声,桌角已让他掰下一块。

    “你在威胁本坊主?”

    他没有想到若离会这样,数年来无论杀多少人,若离从不问为什么,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如今却为区区一个小女子,以死来逼了他。

    明知道他爱惜他一身才华,却用这种方式来逼他,当真是惹得他恼怒不已。

    若离公子苦笑:“坊主请不要误会,若离怎会威胁你呢?更不会背叛,只是请求坊主放过那女子,她,也只是个弱女子。”

    屋里沉静了一会儿:“坊主,百花前来候命。”屋外是冷百花的声音。

    “进。”

    冷百花一进来略一吃惊:“坊主。”

    坊主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他们,冷声道:“若离目无尊上,受鞭四十,再有下次杀无赦,子涯执行。”转眼从窗口消失,一瓶解药丢向若离怀里。

    瞬的从黑暗中飘下一个人影:“属下领命。”

    “这怎么了?”冷百花愕然,从来没有见过坊主罚若离,他犯了什么错?四十鞭,天啊,抗命不从之罪,若离会抗命不从?为了谁?那个娘娘腔的吗?

    “若离跟我来吧。”子涯打开暗门走向暗室。

    若离公子轻呼一口气,站起身,只淡淡看一眼冷百花:“没事,死不了。”

    只要不让白非儿不受断肠之苦,这四十鞭又如何?八十鞭他也无惧。那断肠散却是地狱之苦,他怎能忍心?

    若离为了白非儿受的这四十鞭她自然是不知道,她还在和珊瑚不知天不知地的喝酒呢。

    冷百花不是笨的主,想想也明白若离这是为了凌子骞受的鞭,坊主之命不能不从,她心里对白非儿的恨更是重一些……

    第二日,白非儿没有见到若离公子也不以为意,往常也经常是几天不见人,她倒是担心冷百花见着珊瑚会有所刁难,但在后院上碰到冷百花,她却没说什么,只是冷嘲热讽一番便离开。

    白非儿猜想应是若离公子有所交待吧。

    “公子,这个冷总管脸色可不太好呢。”珊瑚小心奕奕的看一眼冷百花离去的背影。

    “没事,你以后见着她小心一点就好,别多说话,你只是个小书童,不会对你怎样的。”白非儿宽慰她。

    正说着话,十五匆匆忙忙走来,脸有些苍白,塞给珊瑚一个小瓶子:“诺,这是我家公子还你家公子的药膏,记得给她抹上,是坊主那瓶,公子说了,可别断了抹,这样手才好得快。”

    说完转身就想走,白非儿叫住了他:“十五,那么匆忙赶投胎?你家公子去哪了?”平时逗他逗习惯了。

    “你才投胎,不说了,我要帮公子办事去,记住抹药。”十五不知若离是为了白非儿挨的鞭,要是知道,打死他也不会给她送药。

    公子交代他只来送药,他受伤的事一点也不许透露。

    “去吧去吧。”白非儿看他一脸正经样也就不再逗他。

    白非儿哪里知道,这一瓶是解药,她抹过几次那瓶是带毒的药膏,虽然不多,也足以中毒了,只是还没发作而已。

    又到了演出的日子,直到傍晚,白非儿才在舞台后见到他,只见他一袭黑衣,眸色幽深,淡然的笑脸有些淡白,似乎消瘦了一些。

    “还以为得要独奏了,是赶路回来的吗?脸色不太好。”她报以浅浅一笑。

    “嗯,手好得差不多了吗?药有在用吧?”若离公子对她的问话只轻轻带过,上前扶起她手查看,他每天都让十五督促珊瑚给她用药,要是不用,这会儿该毒发了,这毒是在每月十五发作的。

    白非儿收起纤瘦的手,眼眸闪闪:“都好差不多了,还真是多亏了坊主的药,还有你的药。”她可没忘了带上他,人都是敏感的。

    若离公子攸然一笑,这小妮子说话真会拐弯抹角,只怕她知道真相会想去杀了坊主,过了这一关,下一关得要想办法劝劝她,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坊主交办的事情是那么难办的。

    正想说话,管事老龟儿扭着腰枝进来,只扫了一眼白非儿,便凑到若离公子耳边。

    若离公子一边听他说心一边往下沉,但神情没有变,只闪了一下眸,他又怎敢让白非儿知道?

    他挥了挥手让老龟儿先出去,深邃的眸看向白非儿,轻抿一下唇:“非儿,有急事,我得出去,今晚看来得你独奏,能行吗?”

    他不会让任何事危及到她,不知不觉的,她在他心里已是极重要的位置了。

    白非儿上前拍拍他肩,爽快的说:“放心,我一定把场子撑起来,绝不会丢你若离公子的脸面。”隐约中感觉到应该是很重要的事,要不然他不会这个时候走,那是这两月来从来没有过的。

    看着她那清澈的眸子,若离公子一如往日温柔的笑笑,伸手揉揉的头:“凌公子的风头早盖过若离公子,你听听外面的呐喊声,我走了。”语毕急步走出去。

    白非儿听着外面的呐喊声,无奈的摇头,古代粉丝热情可真不是盖的,特别是同性粉丝,巴不得把他拖回家,吓都吓死她,要不是有若离公子,她不敢想下去。

    若离公子出得院中,轻轻一跃到屋顶。

    “公子……快来救我,小胡他……。”十五惊恐的叫。

    若离公子只打量了一下对面的黑衣人,寒眸轻眯,厉声道:“阁下什么意思?犯不着和两个书童过不去吧?”对方只扣着十五,并不见珊瑚,对方应是先把珊瑚掳走了。

    “哈哈哈,原来斯文如仙的若离公子真是练家子,要人?跟着来吧。”黑衣人瞬的拎着十五,飞跃而去。

    若离公子不及多想,施展开轻功急追,珊瑚倒是小事,只怕牵联白非儿,他不敢大意,一声呼哨急呼冷百花,他现在伤未痊愈,只能找上冷百花。

    只一瞬间,冷百花跃了过来:“怎么了?”

    “小胡和十五被人掳去了。”

    “嗐,那小胡,你管他干嘛?让他家凌公子找去。”冷百花一听是凌子骞的人就来火。

    她这阵子忙,还想等找时机再整整那娘娘腔。

    “十五你不管啊,同一个人掳的。”若离公子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好好,管。”冷百花嘟囔着跟上。

    这边白非儿上场弹了一曲,没想琴弦却断了,找来两把琴,都是一弹就断,她皱了皱眉,下面已是有客人不耐烦,嚷着要退银子,这可把她急出一身冷汗来,指望着管事老龟儿,他却说管乐器库的老头带着钥匙出去了,去的哪也不知道,他没有钥匙。

    完了,可怎么那么巧?若离又不在,连冷百花也不见人,这大晚上的上哪去买琴?

    管事老龟儿在台上道歉陪笑着,提议换歌舞,可客人们不买账,都吵着要么退银子,要么继续弹琴。

    坐在帘后的白非儿坐立不安,这可怎么办?

    “我家四爷说,可暂借古琴。”一声嘶哑的声音传来。

    四爷?巫惊魂?

第30章 会那么好心吗() 
白非儿一惊,她抬眸向二楼雅间搜索,顿时定格,那两道冷眸,让她感觉提前进入冬天,之前一直慌乱,竟没有注意到他。

    没想他愿意借?会那么好心吗?

    真用他的吗?

    “是四爷,那真太好了……”众人已哗哗的叫好,管事老龟儿屁颠颠的去取琴。

    在这个年间的大明朝,估计没人再敢自称四爷吧?这让白非儿想到吴奇隆演的雍正,四爷,妈呀,人家那个叫帅呆了,这个大白脸怎么比呀?

    她正胡思乱想间,管事老龟儿已带着浮云到了她面前。

    好眼熟,挺帅的一张脸,可惜还是弄一堆的面粉,但不是那叫什么飘烟的,如果面对的是那飘烟,她断然会拒绝,是她杀了白贝宁的。

    “这是上千年的紫叶檀,凌公子可得小心了,如有损,只怕你搭上小命都赔不起。”浮云那千年不变的寒冰脸,毫无颜色的开口。

    白非儿一看那幽紫发亮的琴,就知道价值不菲,可没想到是上千年,一想到那么名贵的琴,要是真有弄坏了,自己怎么担得起?

    而且那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他怎么会突然大发善心?

    “要不然,就不用了,管事,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

    管事老龟儿一步跨上来按住她的手:“公子公子,不行啊,你没看这些人都快把这给拆了,赶紧的吧,难得用上这上好的古琴,你就偷着乐吧,多少人想看都看不到,更别说弹了,你小心点不就得了吗?快点快点。”

    白非儿犹豫了一下,扫一眼那些闹哄哄的客人,自己答应了若离可不能砸场,咬咬牙还是把琴接下:“那替我谢谢你家大人。”

    “嗯。”浮云转过身时一刹那,眸里闪过一道冷气。

    一切恢复正常,很流畅的弹了两曲,这好琴弹出的效果果然不一样,音质更纯净,众人都高呼好。

    这会儿插上两个舞曲,是由司乐坊其他乐师伴奏,白非儿本想下去休息,可眼一看这名贵的琴,想了想还是坐在这盯着点,万一有个闪失就麻烦大了。

    她端坐着欣赏舞蹈,脸上依然还是蒙着面纱,而且有纱帘在,所以也不觉得尴尬,这些舞蹈也全是她新排的,看着这众人的声声叫好,她不禁有些得意的笑起来,坐得时间长脖子了些累,她轻转一下头,一甩头又对上那冰冷的眸子,她机灵打个寒颤,赶紧定了定神,专注的看向舞台。

    这个死阉人,怎地就生就冷冰的眼睛?

    终于到她最后一曲了,她想了想,不由自主的弹起,《忘情水》,自从她和凌子骞在一起后,就一直再没有弹过,那时候甜蜜蜜的又怎会弹这个曲?

    也许是悲中起吧,曲中情竟十分牵动人心,一时间这大厅里寂静万分,一根筷子掉地上都能清楚了然的听到,白非儿轻嗑上眼皮,心里低声叹,自己又能何从何去?

    嘣的一声,白非儿看着眼前断掉的琴弦,轰的一下,脑里一片空白……何去何从?

    等她找回元神的时候,已经是跪在巫惊魂脚下了。

    白衣,白脸,只怕她的脸色会比他的更白吧。

    “四爷,对不起啊对不起,这,这,都怪凌公子这么不爱惜,这不是我的错啊。”管事老龟儿花容失色,抖抖簌簌的筛糠子。

    巫惊魂一言不发,一旁的浮云冷冷的瞥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人:“早有提醒这是上等好琴,你可以选择不用,如今琴坏了说一个错字顶什么用?”

    管事老龟儿脸上无一丝血色,瘫跪着无法动弹,还能有什么办法?坊主不在,冷总管若离公子也不在,而且就算他们也无法拟补,这琴根本就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哪是青菜大街小项可寻之物。

    听着浮云的低喝,白非儿冷静了下来,定了定神,细细的想,她把今晚的事一件件如放电影一样在脑里过滤一遍,琴弦断,所有的琴都断弦,库房老头儿不在,这位阉人大人却随身带着如此名贵的琴,真是巧合吗?

    若离不在,冷百花也不在,又是巧合?

    陷阱……这是一个陷阱,是挖好等着她跳的陷阱,是谁?是巫惊魂?或者若离公子他们和巫惊魂合谋?

    特么的,算计我?

    她瞬的冷了眸子,一寸一寸的收敛起目光,聚成一束冷光,抬头冷冷的看向正上方的那个人,如果是这样她无惧了,不就是要致她于死地吗?何患无词?

    对面的眸子漆黑、邃远、深似幽潭,冷若寒冰、似乎充斥着怒气,又似乎根本没有。

    两人就这么对望,没有言语,就像是在极寒的冰极,两个武林高手在用着自己的寒冰剑在对恃着。

    空气似乎凝成霜,在场的所有人感到了这冰冷,浮云忍不住狠狠瞪一眼白非儿,惹怒了四爷还有理了?正想一掌劈过来,没想巫惊魂比他更快,拦住了他的手。

    巫惊魂成年不变的脸终于一动,弯起一个深不可测的弧度:“凌公子,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别的多说无益,你说说,本官该怎么处罚你?”声音如在冰潭里捞出。

    处罚?白非儿冷笑,嘴角扬起一抹深深的嘲讽,不就是想杀她吗?来爽快的就好了。

    电光火石间她脑里一闪,不对,听他口气倒不像要杀她?他,应该看不出她的样貌,应该不知她是白非儿,她脖上的喉结可以骗倒所有人,如果不是认出她,那说明还有一线生机,那她该怎么说?

    赌一赌了,她松了松眯起的眸子,淡淡一笑:“大人,草民懂琴惜琴之人,与大人过往无任何接触,不会是有意毁坏大人心爱之物,今日之失,确是在下造成的,但也是无心之失,请大人恕罪,至于处罚,但凭大人处罚。”

    她不想把若离公子和坊主扯出来,他们是什么来头什么底细她并不知,毕竟他们曾救过她一命,而且以巫惊魂今时在大明朝的地位,哪怕是汪直,估计也讨不了好。

    巫惊魂的由一个俊美的娈童揉着肩,听白非儿这么一说,眉头轻跳,眸底依然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忽然他把娈童拉入怀中,轻抚他的小手,薄唇溢出一声:“云,把凌公子带回天涯宫,为奴。”

    什么?为奴?太监?

    白非儿如遭五雷轰顶,脸上刷刷的变了又变颜色,袖下抖簌簌的手心全是汗,镇定镇定:“不行。”极力控制着声音不让其颤抖。

    这不自寻死路吗?她真是自己搬了巨石砸自己脚,还说但凭大人处罚,她觉得自己又跳进一个坑了,人家那老虎就摇着扇子在等了,来呀来呀,跟着哥有肉肉吃,泥马,是人家在等着吃你的肉。

    嗤,终于是见到冷面巫惊魂笑了,只是笑里藏刀的那个款式:“刚才还说但凭本官司处罚,这会儿又不行了,凌公子这是寻本官开心是吧?”

    她想说她不做太监,可觉得要是说了又变成此地无银三百两。

    可有谁会想待在老虎身边啊?天天把脑袋拎在裤腰带上?

    一时间她也没了主意,怎么办怎么办?凉拌。

    再下一刻,已经是在身在让人听着丧胆的天涯宫。

    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根本就没容她有喘气的功夫,她抬头看了看,非鱼阁,名字真有才,心里咯噔一下,非,非鱼,她的名字就有个“非”字,这又是巧合吗?刹时间,她觉得全身发软,是自己多想了,她不停的如此安慰自己。

    “进去吧。”浮云推了她一把:“你命好,为奴还给你单独住一个院。”话言间可不一点都不客气。

    “我命好?难道有谁会为住一个院愿意为奴?那叫有病。”白非儿憋了一肚子气不知往哪出,冲口就撒。

    这跟绑架有什么区别?

    “哼。”浮云冷哼:“别想着逃跑,在这里逃跑的下场只有一个,从活人变成死人。”语毕也不理白非儿有何反应,转身就走。

    白非儿就这样被扔在院里,她抬头看看天,浩月高挂在苍穹,皎洁辉映,清华灼灼,好美的月,可是她的心情却一点儿都不美。

    她呆立在院中,月色细细的洒在她身上,如披上一件薄薄的轻纱,借着月光,她四下看了看,院子可真不小,不远处竟然有一座假山,小池,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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