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而不愿意留在这样痛苦压抑的家庭里吧!
可是,她想要一个孩子呀!好想好想……
安以默拿出手机,怔怔看了会儿,抿抿唇,指尖翻飞,快速发了条短信过去。
“殷煌,我想要一个孩子,给我一个吧!一个就行!”
短信发出去如石沉大海。
再发:“要孩子要孩子要孩子!”
等了五分钟,依然没反应。
使出杀手锏:“不给孩子不给上床!”
这下有反应了,一分钟后殷煌回过来一条:“去领养一个!女孩!”
吐血,继续发:“我要自己生,自己生自己生自己生!不给生不给碰!”
殷煌:“给不给碰由得了你?”
颓丧!这厮强她强惯了,她根本强不过他,怎么办?
许久,她才又发了一条:“殷煌,我心里很难过。”
久久没有回复……
深夜,殷煌回来的时候安以默早已歪在沙发上睡着,女人眼角微微闪烁的晶莹让人看了心疼。
殷煌蹲下身,蹲在安以默身边,静静看着她安详的睡颜,心里同样微微发涩。他怎会不知道她的渴望?只是……他没有办法……
轻手轻脚将她抱起,走进卧室轻轻放在床下,替她取下拖鞋,放好拉过薄毯盖上,轻叹口气,转身走出房间,轻轻把门带上。
安以默缓缓睁开眼睛,怔怔看着紧闭的门房。殷煌刚进门她就醒了,他抱她的时候,她垂在底下的手臂分明感受到他勃发的欲望,可是为了躲她,他居然宁愿克制自己,也不跟她同房。
殷煌,你别想逃避,你也逃不了,除非你不要我!
一掀被子起身,开门走出房间,浴室里传出“哗哗”水声。安以默咬咬牙,刷刷两三下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一手放在门把上,略一犹豫,推门进入!
淋浴房里连一点点水蒸气都没有,透明的玻璃清晰地映出男人结实健美的裸体,宽肩,蜂腰,窄臀,健腿……高大挺拔,比例完美。
他又在洗冷水澡,固执得叫人又气又疼。
她光着脚踩在地砖上,无声地走进去,手刚搭上玻璃门的把手,里面的男人便倏地转过身来。
冰冷危险的眸子倏地放松,随即又深谙得不见一丝光。
隔着一道玻璃门,两个人静静对视,男人的目光深不见底,喉结微动,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女人的目光平静中带着执拗,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美好的胸部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许久,男人转过身去,淡淡传来一句:“出去!”
“我要孩子!”女人开口。
“出去!”
“给我一个孩子我就出去!”
“安以默!”殷煌狼狈低吼,侧首恼怒地瞪她。
“殷煌!”安以默大声回过去,直接推了门进入,从后面抱住他,一手握住他勃发的涨大。
殷煌倒吸一口凉气,喉咙里溢出难以抑制的压抑呻吟。
“给我!”她在他身后坚定开口,握住的一手缓缓拨弄。
他终于暴怒着转身,一把抱起她高高抵在冰冷的瓷砖上,双手撑在她膝弯之下,将她打开到极致,赤红了双眼对准了她。
“殷煌,给我一个孩子,我要给你生孩子!”她流着泪求他,花洒落下冰冷的水瞬间将她打湿,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泪。
一声嘶吼,男人以极度恐怖的力道疯狂撞击上去,她痛极了弓起身子,趴在男人身上,连一声都吭不出。
男人发了疯地肆虐她,一边嘶吼着开口:“这样你会死。”
她痛得咬白了唇,不停地摇头:“不……会,呜——我撑得住!”
男人更加发狠:“如果怀孕的时候,我这样要你呢?”
她气若游丝,痛苦地开口:“不……会,你……不会!”
“会!我会!不管你要不要,不管你身子受不受得了,我都会这样要你,都会这样要到你死!你也愿意?”他凶狠地撞她。
她惨白了脸,用尽全力抬头看他,与他目光交织,那里有不信,有怀疑,有疑惑,终至恍然。
“老公,老公你是不是记起来了?你想起来什么?”
他用力抵着她,双目赤红,喘息粗重,狠狠一甩头,神情痛苦到扭曲:“我不知道,我只记得你在我身下不停地流血,不停地流,我的手上身上沾满了你的血。医生说你流产了!啊——我好痛苦,你不许死,我不许你死!”
记忆里痛苦的片段一遍又一遍折磨着殷煌,他无法前后连贯起来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只知道自己曾那样不顾一切疯狂地强要她,在她怀有身孕的时候。恐怖的鲜红沾了他一手。那是他的噩梦,终日纠缠。他宁愿一生不要孩子也不要再承受一遍那样的痛苦,如果失去她,他会死!生不如死!
安以默双手用力搂住他脖子,附在他耳边,泪流满面:“不会的,我保证这一次绝对不会!老公,相信我!”
“可是我不相信自己!”他狠狠抱住她,几乎要将自己整个人都戳进她身体里去。
他痛苦不堪地嘶吼:“我有病的!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有病!”
心里的野兽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越来越难以忍受她在外抛头露面,她跟别的男人一起工作,她不在他身边的时候疯狂地怀疑她是不是会跟哪个男人在一起。这种失控的情绪甚至已经发展到无法忍受她跟别的男人说话,微笑,点头招呼,这一切都让他嫉妒得发疯。
他知道这样不正常,可他控制不住,越来越控制不住。他真怕有一天会拿着铁链将她锁在家里,哪儿也去不了。他做得出来,绝对做得出来。
“不,你没病!你很好,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丈夫!是我不好,我那时不知道自己怀孕,连我都不知道你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不能怪你,你不要这样逼自己好不好?”安以默呜咽着安抚,小手轻轻在他裸背上抚摸。
殷煌渐渐放缓了力道,动作温柔又缠绵。
“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你凭什么相信我?”他哑声问。
安以默被他的温柔伺弄得魂儿都要飞了,吻着他脖子,舌尖在他颈脉跳动的地方打着圈儿,柔声道:“你是我老公,我不信你信谁?全世界我只信你,只要你一个。老公给我一个孩子吧!我要我们的孩子!”
殷煌被她舔得浑身都快自燃了,咬牙控制着速度与力度,紧紧抱着疼极爱极的小女人狂吼:“给你,我给你!什么都给你!”在狂吼声中突然狂野加速,尽情释放。
在安以默的坚持与鼓励下,殷煌终于去做了复原手术。可是让殷煌郁闷的是术后一个星期都不能行房事。每天看着安以默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却不能碰。电子书下载,是世界上最惨无人道的刑罚。
晚上睡觉的时候,安以默伸手摸摸某人硬得像块石头的某个部位,不无担忧地问:“这样硬一个星期会不会出事?”
殷煌没好气地拨开作乱的小手,僵硬道:“没事,医生只说不能做,没说不能硬。”
黑线!又问:“你要不要考虑睡到隔壁去?或者回别墅住一星期?”
更僵硬道:“不用!就这样睡!”
沉默一阵,再问:“你要不要去冲个冷水澡什么的?”
咬牙切齿回:“不用!”
“那我去隔壁睡喽?”
殷煌猛一翻身,压住女人,红了双眼,恶狠狠道:“不睡觉是吗?”
他压在身上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显然已在崩溃边缘。
安以默害怕地吐吐舌头,呃……玩过头了!
“息怒息怒!我不说话了哦!呵呵呵……睡觉,我们睡觉吧!”安抚安抚,连忙安抚。
“不睡了!”殷煌被子一掀,仰身一躺,命令,“上来!”
“啊?”安以默惊恐万分,摇头,“医生说了不可以行房!”
殷煌斜斜横过去一眼:“我说了要做吗?只不过让你给我按摩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
再次黑线!居然被这个满脑精虫的家伙给鄙视了,郁卒!撇撇嘴,看在他刚刚手术,身体虚弱(虚弱?)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给他按摩一下好了。
先是头部按摩,大拇指按住了太阳穴用力按压眉骨。五分钟后,手指开始发酸。
“老公,手酸!”撅嘴抱怨。
“那就按摩肩膀吧!”不为所动的声音,还嫌弃了一句,“穴位都没按准!”
咬牙,暗怒。然后跟自己说,咱不跟做过手术的男人一般见识。
双手又往肩膀按去,这家伙浑身肌肉硬得像铁,又厚实得连皮都拧不起来,她按得累死了,只能屈起手指,以指节打着转按摩。
一会儿,换来男人不满的声音:“这么轻!捏蚊子呢?”
坏人坏人坏人!啊呜——
“嗯——”男人皱眉轻哼,“你干嘛咬我?”
女人叼着块肉,口齿不清:“我咬蚊子呢!”
男人沉默一阵,淡淡给出建议:“蚊子太瘦,不如咬棍子好了。”
噗——吐血!董事长大人,你可以更无耻一些吗?
就这样,安以默一天不落地给殷煌按摩了整整一个星期,两条手臂酸软得快脱臼了。于是,某女得出一个结论——无论董事长大人做与不做,受苦受累的都是自己。做,下肢酸软;不做,上肢酸软。总之,这厮不会让她好过就是了。
在殷煌复原期间,安以默自己也做了不少准备。比如去医院做了个全面的妇科检查,查下来一切都好。医生说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十分良好,年轻,健康,非常适合受孕。
这让安以默放心不少,毕竟曾经流产过,不知道身体会不会受损,留下后遗症什么的。
殷煌术后复原良好,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夜夜力战到天明。安以默在直呼吃不消的同时,也满怀期待小生命的到来,可是天不从人愿,半年过去,每天陪着某只精力充沛的饿狼做到死,肚子偏偏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让安以默心急不已又无可奈何。
“老公,你再去查查吧!”晚上,安以默香汗淋漓,气喘吁吁趴在殷煌身上,气弱地建议。
“查什么?”殷煌拉过被子盖住两人,拿着柔软的干毛巾一下一下擦拭她身上的汗。天冷了,做完一身汗不擦干很容易感冒。
“嗯……”沉吟片刻,“你是不是都正常。”
她说得隐晦,殷煌却听懂了,立即怒了,翻身压住她。
“我是不是正常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要不要再试试?”
男人最最受不了的就是某种能力被质疑,更何况还是强大如斯的董事长大人,轻触逆鳞的下场就是不给任何解释的机会,扑倒了猛做。
安以默欲哭无泪,呜——又不是说你这方面有问题,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不过这些话她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憋在心里在狂野的速度下内伤。
对于久久不能怀孕的情况,安以默也咨询过医生,医生总是宽慰她,这种情况也很常见,男女双方都很健康,偏偏不容易受孕。不过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越急越不容易怀上,关键还是要看缘分。
缘分到了,孩子自然就会有。
没想到崇尚科学的医生也会有这么唯心的观点,她也没辙。
在这半年里,除了要孩子,安以默平时也没闲着。公司的业绩蒸蒸日上,SECE已然成为国人公认的大品牌。沈傲天十分高兴,直赞孙女能干。可是安以默却越发觉得殷煌的性情阴沉,心思深沉难测起来。
这不得不引起安以默的警惕,殷煌强制到恐怖的控制欲逐渐抬头,不仅派人日夜跟在她周围,美其名曰保护,实则更是一种直截了当的监视。
这使得安以默甚至不敢启用男性员工,也尽量避免与男性共事,交谈。因为她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事无巨细地转述给殷煌。
于是这就造成了这对夫妻档在商界创造的一大奇观——盛天旗下没有一名女员工,清一色男人;SECE旗下没有一名男员工,清一色女人。这一奇景也成为大众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
可即便安以默如此小心翼翼,固守着男女之防,殷煌仍是不满意的。她能感觉得出殷煌愈加变本加厉地在她身上索取。每每几乎要掏空了她,以此来限制她的行动自由。
他不说,只是不停地做,她却从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甚至,盛天已经开始慢慢从SECE撤出中坚力量。没了盛天的支持,许多政府关节的疏通问题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让安以默疲于应付的同时,也逐渐感受到殷煌心里真正的想法。他根本不想她工作,不想她成功,不想她抛头露面。他只要将她圈养在身下,对她予取予求,这才是他的目的。
如果是两年前的自己,也许她还会抗拒这种极端到病态的爱,但是现在她已经完全放下,并且做好了在他的羽翼下不看不听不想,只爱他,只要他的准备了。
如果殷煌真的开口要求,她也没有什么不能舍弃的。为了这个男人,她什么都能放弃,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外公的家族产业要怎么办?外公年纪大了,正一点点向她放权,如今她已从总监升职为总裁,也分到了百分之十的沈氏股份。总有一天,外公会把沈氏完完全全交到她手里,她就算能为殷煌放弃一切,却不能不为沈氏的将来考虑。
于是,在她没有想到很好的解决办法之前,事情就这么僵持着了。
直到有一天,沈氏的股价突然大跌,沈傲天一边急着控股,一边想尽一切办法压制董事局的反弹。
安以默在国内急得团团转,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一筹莫展之际又听沈傲天说有大财团在背后趁低疯狂收购沈氏的股票,几乎是有多少收多少。
沈氏虽不如盛天财力雄厚,却也是实力非凡,结构庞大的大公司,且向来运营良好,业绩稳定。一般的财团想要吞并沈氏几乎不可能,如果非要找出有实力收购沈氏的大财团,全世界之内不会超过二十家,盛天就是其中之一。
沈氏向来商誉良好,虽然业务领域也在不断拓展,但从不欺行霸市,与同行恶性竞争,或故意制造商业垄断,在业界口碑和信誉都是让人交口称赞的。所以强敌恶性并吞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那么,隐在幕后大量吸纳沈氏股票的神秘财团究竟是谁?目的和动机又是什么?安以默心里隐隐有所觉,又不敢确定。
殷煌处理工作时向来不准别人打扰,虽然从没明令禁止过安以默,但她也十分懂事体贴地不在他工作时骚扰他。自从殷煌搬来老房子与自己同住,安以默还专门为他开辟了一间书房,两个人一人一间书房,互不干涉打扰。
这天早晨,殷煌去了公司,安以默扶着腰,趁工人还没来收拾之前先把自己收拾干净,同时心里暗骂那厮做起来不要命的,早晨临出门之前还要往死里折腾她。不过幸好,工人们也很有眼色,十分有心得地磨蹭到几乎午饭时分才过来收拾屋子,打扫卫生。
从浴室里出来,安以默去厨房里找吃的。经过殷煌的专用书房时脚下不由得一顿,鬼使神差地推门而入。
桌上有昨晚他喝剩的咖啡,咖啡杯里面浅浅一层隔夜的清咖。
殷煌喝咖啡从不加糖加奶,苦到舌尖发麻的一杯黑咖啡,眉头不皱地喝完,向来让安以默佩服到五体投地。可自从失忆之后,他便不再喝咖啡,而改喝可乐了。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竟又开始喝起了苦咖啡。
殷煌的改变还不止这些,似乎连味蕾也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之前同她一样无辣不欢,到后来由重辣逐渐转向微辣,到现在厨子送来的荤菜里已几乎看不到什么辣菜了。
殷煌也不再吃她给他准备的任何甜食,点心。安以默曾在殷煌办公室里的一个抽屉里找到一堆她每天给他带去的食物,有些甚至已经长出了霉点。
安以默问他为什么不吃,他耸肩漫不经心道:“有时忙起来就忘了,有时不饿就放在那里了。”
安以默皱皱眉:“那怎么不扔掉?都坏了!”
他勾唇一笑,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