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我先干为敬!”说完一仰头,杯中物一滴不剩。
安以默端着酒杯正要喝,被李念白拦下。
“这杯酒我替大嫂喝,一会儿就要举行婚礼,您要是醉了,老大饶不了我们。”
“谢谢,不过没关系,这点酒还醉不倒我。”安以默向肖毅举举酒杯一口喝光。在殷煌的兄弟面前,她就算真喝不了多少,也必须要给面子。这些人都是殷煌的左膀右臂,且对殷煌忠心耿耿,既然选择嫁给他,就意味着要接受并融入他的人生,义无反顾。
“好了好了,不许再喝了!谁再敢灌安姐姐喝酒,别怪我对他不客气!”白水晶抢过安以默手里的空酒杯,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下她的妆容,确定没有丝毫瑕疵才放心。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门外响起殷煌的声音,急促又焦躁,甚至隐隐泛着恐惧。
“安以默,安以默你在不在里面?开门!”
白水晶本来想跟新郎老板讨点开门红包什么的,故意把门反锁了,一听殷煌声音不对,连忙去开门。
“老板……”
话没说完,白水晶直觉面前一阵疾风掠过,殷煌已经闯进来,一把将安以默搂进怀里。
“发生什么事了?”殷煌的心跳声让安以默不安地皱眉。
殷煌紧紧抱着她,一句话也不说,闭上眼睛,刚才的一幕浮上脑海,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刚才看到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他会杀人,他会疯的!
安以默虽然不明所以,还是安静地任他搂着,伸手一下一下拍抚他的后背。
狂跳的心渐渐平复,殷煌搂着安以默,朝肖毅使了个眼色,肖毅立即心领神会,点点头走出去。其余人虽然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一致很有默契地保持缄默,静待老大吩咐。
“好了宝贝,总算是顺利进来了。”殷煌放开她,改为拉着她的手。
“嗯?”安以默以眼神询问。
红唇一勾,殷煌笑得奸诈:“不来这么一招,不知道要破费多少红包。”
白水晶狂倒:“不会吧!老板你都这么有钱了,还抠门那么一点点红包?”
殷煌耸肩:“这年头大家赚钱都不容易,老板更不容易。”
李念白上前揽着白水晶的纤腰,镜片后微光一闪:“既然开门红包讨不到,洞房的时候咱们狠狠地宰他!”
“一言为定!”两人自行商量,拉钩敲定。
安以默哭笑不得,回头看殷煌,他气定神闲的样子的确看不出一丝异样,可是刚才她明明感觉得到他的恐惧,真的是装的?
“我去看看婚礼现场布置得怎么样了。”方季超面无表情地看了殷煌一眼,走出去。
白水晶皱皱鼻子:“看吧!没讨到红包,连三哥都不高兴了。”
李念白笑着把白水晶带出去,留下新郎新娘单独相处。
人都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殷煌这才有心思打量自己的新娘。比他想象的更美,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比得上他的小妻子(殷董,乃已经盲目了)。
“喝酒了?”他低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目光深深缠上她的。
“嗯,喝了一点。”她老实交代。
“化妆师没有提醒你不能喝水?”他状似无意地询问。
“有交代啊!所以连老姐给的柠檬茶都没喝。”她立即澄清,“可是你兄弟敬的酒我总不能不给面子吧!”
“嗯,乖!”他在她颊上轻轻一吻,以资奖励,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戾气。敢对他的宝贝下手,找死!
“嘶——老公你弄疼我了。”安以默低呼。
殷煌回神,连忙松开掐在她腰上的手。
她抬头,目露怀疑:“老公,你没事吧!”
他微微一笑:“没事,就是有点紧张。”
安以默忍不住笑他:“不会吧!你也会紧张?”
殷煌故意沉了脸,目露凶光:“胆子大了,敢嘲笑老公?嗯?”
她笑倒在他怀里:“你快点出去吧,马上要开始了,新郎新娘缺席总不太好。”
“不走!等会儿我带你一起入场。”经过了刚才那一幕,他怎么放心单独留下她一个人?总要绑在身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安以默受不了地捶他一拳:“你疯啦!有哪个新郎自带新娘上场的?被人家笑死!放心,我都安排好了,让小诚带我入场,最后把我交到你手里。要不是婚礼日子定得急,我才舍不得小诚那么早出院呢!”
那个差点掐死她的臭小子,他配吗?
冷眸微眯,殷煌低头在她发顶轻吻:“那小子太嫩,等下我带你入场,就这么定了。”他不容辩驳,霸道地决定好一切,反对无效。
安以默白眼,嫁给一个霸道狂妄,我行我素的疯子,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庄严圣洁的婚礼进行曲下,高大俊美如神祗的新郎挽着身披白纱,娇美纯洁的新娘,一步步走向神坛,手持圣经的牧师有些不能适应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一对新人。这是怎样?新郎新娘都是孤儿吗?那台下坐着那么大一帮人是干嘛来的?只管看戏吃饭吗?
新郎新娘终于站到神父面前。
神父飞快拍散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换上圣洁的面容,开始职业问答。
坐在观礼席上的安以箴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死死瞪着美丽的新娘,鲜红欲滴的指甲深深陷入掌肉而不自知。她为什么可以好好地站在那儿?她没喝!她怎么没喝?可是被自己下药的男仆睡的又是谁?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殷煌已经知道了?一股深深的恐惧感牢牢摄住她。
肖二,方三,李四,包括白水晶坐在另一边冷冷看着安以箴,把她的嫉恨,慌乱,难以置信统统收入眼里。
白水晶侧头看了李念白一眼,喃喃低语:“安姐姐真可怜,有个这么恶心的姐姐。”看到安以箴的第一眼,她就不喜欢,与生俱来的能力让她能在第一时间判断出善恶真伪。
李念白勾唇:“当初看到老大你不也不喜欢?现在还不是照样替他打工赚钱?”
白水晶撇嘴:“那不一样,老板虽然冷血无情,霸道傲慢不讲理,绝对算不上好人。但他够骄傲,一个骄傲的男人至少不会恶心人。”
一圈三个男人几乎昏倒。
李念白镜片后的目光微闪,威胁地看看身边两个男人,意思是谁敢把他老婆的话传到老大耳朵里,别怪他翻脸不认兄弟。
“你们说新郎吻新娘是不是吻太久了?”白水晶扯扯李念白的衣角。
四人齐齐看过去。呃……老大貌似有些饥渴呀!怎么抱着新娘吻个不停?难道禁那啥太久?可是你有秀色可餐,大伙儿还饿着肚子呢!赶紧结束大家就可以吃吃喝喝,新郎新娘也洗洗睡吧!
夜幕低垂,无星无月,阵阵夜风夹杂着来自海上的潮湿腥淡吹开山顶私家别墅的落地窗帘,精美的超大露台上,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倚栏而立,与夜色几乎融于一体。
殷煌拿着手机静静听着肖毅的汇报。
“柠檬茶里含有强效春药,任何人只要喝上一小口就会抵受不了,那个化妆师喝了一整杯,要不是发现得早,估计会做到死。可是听说,那杯茶原本是给大嫂喝的。还有在厨房打下手的男仆也被下了药。据跟他一起干活的人说,当时夫人的姐姐把他叫出去说是布置喜房,后来就没见他回来。可是我们却发现他在新娘休息室里和化妆师脱光了搞在一起。老大,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要动手吗?”
“不用!”殷煌阴沉沉的目光投向远处,暗沉无边的情绪一如黑夜笼罩的大海。
肖毅愕然:“这样太便宜那女人了吧!”就算是大嫂的姐姐也该给点教训,就这样放过不像是老大的作风。
想动他的宝贝?唇边抿出一朵残忍的弧度,溢出的音色比海水更冰寒彻骨:“告诉费迪勒,不用看我面子,尽情玩儿,就当……最便宜的妓女!”
那个蠢女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惹上了谁,老大的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他早有领教,否则也坐不上现在的位置。哎,但愿不会出人命,毕竟那算得上是老大的小姨子了。电话对面的肖毅都忍不住开始同情那个蠢女人了。
挂上电话,指尖一朵白色郁金香开得正好,凑近鼻尖轻嗅,淡淡芬芳一如他的宝贝。走进室内,浴室里传出哗哗水声。随手将郁金香插入花瓶,解下外套,缓步走向浴室,轻轻旋动把手,里面才是等待他去疼爱的女人,他一生的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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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说了,大家中秋快乐!
昨天十八偷懒了,才写了5千字,不好意思啦!过节嘛!大家原谅!
明天万更!
☆、第八十二章 不许勾引小白脸
82
殷煌很郁闷,超级郁闷。任哪个男人在新婚之夜,洞房花烛之时发现新娘突然很败兴地来了亲戚探望,都会郁卒到崩溃。
“你早有预谋是不是?”看着安以默一脸忍都忍不住的窃笑,殷煌更加郁闷。
安以默一脸无辜:“这种事情预谋也没用吧!结婚时间也不是我定的,只能说天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谁叫你平时做那么多坏事,遭报应了吧!殷煌欲求不满又发作不得的样子让她在心里都快笑抽了。
冷眸微眯,危险地掠过小女人藏也藏不住的得意窃喜,恨恨地把她扑倒。抓过白嫩嫩的小手往某个欲求不满的地方一按,咬牙切齿:“没有全自动那就手动好了!”
这回轮到安以默郁闷了,天啊!照某人恐怖的持久力,她的手会断掉啦!
“不要!我要睡觉!”她别过头不理他。
“帮帮我,宝贝,嗯?”他哑声,舔着她的耳廓,炙热的气息全喷在她耳朵里,又麻又痒。
“不要不要不要,就是不要!”她才不要上当呢!每次都在他沙哑难耐的求欢之下心软,可结果呢?累到半死的还不是她?闭上眼睛不看不想不听,坚决抵制诱惑。
某男原形毕露了,狠狠揉着手里的雪软,可怜的肉肉在凶狠的掌下被挤成各种形状:“这是夫妻义务。”
娇喘声声中,某女大怒:“就算是苦力也有休假,年假,国定假,我现在要睡觉,休假中请勿打扰!”
拉着某只小嫩手上下拨动,某男一口含住峰尖上的一点,吮吸,舔舐,讨价还价:“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提供服务,且年中无休,所以相对的,你也必须提供同等质量的服务,而且要有一定的服务意识和精神。”
如果她力气够大一定会把这个死男人一脚踹下床去。年中无休……他不做牛郎真是浪费人力资源!为什么她那么倒霉要应付一只怎么喂都喂不饱的恶狼?
考虑到自家宝贝怕冷,殷煌带着新婚妻子在泰国、新加坡、巴西、墨西哥这些热带、亚热带国家转了一圈,痛痛快快度蜜月。
回国之后,安以默郁闷地发现自己晒黑了。
“老公,我是不是黑了好多?”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原本白皙莹润的肌肤好像被蒙上一层淡淡蜜色。
殷煌一边打着领带,一边仔细看了老婆一眼,摇摇头:“没有啊,我觉得很好,你怎样都很漂亮。”
白眼+叹气,问了等于白问。
“你要去公司?”怎么才回国又要出去?他都不累吗?
殷煌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有些事情要等我回来亲自处理,你先睡一觉,等我回来吃晚饭。”
要经营这么大的集团,他的劳心劳力可想而知,所以才会在蜜月期间把三个兄弟拖回总部坐镇,蜜月回来又要马不停蹄赶回公司处理业务。公司有多大,他就有多累,想想也蛮替他心疼的。
“那你记得要吃午饭啊!我看你在飞机上什么都没吃,当心又要胃痛了。”安以默站起来,拿过床上铺着的深驼色呢子大衣,站在后面替他穿上。
包住她环在腰际的两只小手,他回过头,宠溺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知道了,管家婆!”
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实在累得受不了,殷煌走后没多久,安以默也爬上床睡觉去了。不知过了多久,床头手机响了。她迷迷糊糊摸索着拿到手机来看,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喂,是安以默吗?”
“呃……是的,你是?”
“哎呀,总算找到你了,我是姗姗,顾姗姗呀!”
顾姗姗?她的高中同学兼同桌?这下睡意全消了,安以默一下坐起来兴奋地说:“姗姗,你不是高中毕业就去美国读书了吗?现在你是在国外还是在国内?”
顾姗姗:“别提了别提了,洋鬼子的国家我是待不下去的,每天汉堡,面包,吃得我想死。所以大学一毕业我就回国了,现在国内在一家外企上班。你呢?我刚才打电话去你家,你妈说你结婚了?”
安以默羞涩地笑笑:“是啊!刚结婚。”
顾姗姗:“靠!这么早就走进爱情的坟墓,从此在一棵树上吊死,你亏不亏啊!”
“呵呵……”
顾姗姗:“算了算了,人各有志。我这次回国也不打算再去美国了,所以想把高中时的好朋友都叫出来聚聚,可惜当时大家留的都是固定电话,很多人电话号码都变了,我只找到几个人,你跟哪些同学还有联系?帮忙联络一下,咱们搞个同学会怎么样?”
“好啊!我这边有五六个人也常常联系的,大家一起联络,一定能把人聚齐的。”安以默也来了兴致,高中时期算是她最开心的一段时间,那个时候爸爸也在,一家人其乐融融,开开心心,也没有太重的经济负担。
顾姗姗:“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去订饭店,大家不见不散。”
挂了电话,安以默下床打开衣帽间,细细看了一圈,衣服倒还好,只要不是过分关注各大奢侈品牌每一季新款的话应该不会被发现穿的是什么牌子。可是鞋子和包包就麻烦了,虽然有些品牌没有在显眼的地方打上logo,可仔细瞧还是能看出品牌的。
满柜子的Hermès,EL,这里面LV,GUCCI已经算是低调了。要她穿成这样去参加高中同学会,人家铁定当她是来炫富的。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出门重新买几套普通的行头,和朋友约会,上班,都用得着。
司机把车开到全市最繁华,大牌旗舰店最多的一条街上。安以默要求自己逛逛,司机不放心只能远远跟着,她也只能无奈地任其跟在身后,想来是殷煌有过交代,她也不愿为难司机大叔。
想着殷煌晚上要回来吃饭,安以默速战速决,只在一家百货商店就搞定了全套行头。提着大包小包,等在电梯门口,电梯门开,里面走出两人,美丽的女子挽着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神态亲密,女子眼梢含情。
“安然?”
听到声音,女子回头看见安以默,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狼狈,然后回过头去就像没看见她似的,挽着中年男人走开。
中年男人提醒:“那个女的好像认识你。”
安然淡漠的声音自她面前飘过:“是吗?我没印象了。”
两人很快消失在视线内,安以默有些惆怅地转身步入电梯,司机大叔从她手里接过大包小包,静静站在边上,不敢打扰。
自从安然的爸爸被双规,安以默就再也没见过她。听说她辞职了,听说她取消了婚礼,听说李枫锦不要她了,一切都是听说,安以默没有去刻意打听什么,更没有想过要帮她,也许对安然来说,这个世界上最不需要的就是她安以默的怜悯和帮助吧!
可是她身边的男人是谁?两人之间的亲昵神态完全不像是亲戚,当然就更不可能是普通朋友。难道说,她和李枫锦真的分手了?
回到山顶别墅才下午四点,殷煌已经坐在客厅里等她了。
“咦,你回来啦,这么早?”她走过去。
殷煌伸手把她扯到腿上,揽臂抱住,不答反问:“出去干嘛了?”
“买东西啊!”她朝随后跟进来的司机大叔指指,立即就有两个女佣上前接过司机手上的东西往楼上走,按照规矩,司机、园丁是不允许进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