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响动,那五色雷光受到那看似弱不禁风的白莲一阻,急急缩小,好似就要消融在虚空,但白莲颜色转了九色,赤橙黄绿。。。。。最后化为黑色,终究不敌雷光,先就破灭了。
“怎么可能!?”那妖女大吃一惊,再来不及手段抵挡,就被那剩下的最后细若游丝的雷光击中,黑气大乱,身形扭曲,化为了黑烟。
李尘看出那白莲不凡,知道恐怕一雷难以彻底杀死妖女,早就准备好后手,屈指弹出几道真气凝聚的剑气,将妖女身形彻底打散,又将九华钟祭出,猛地一吸,连带着黑烟黑气全都吸了进去。
他刚要松一口气,突然九华钟急转不停,一道黑光还是飞了出来,向远遁逃。
“弟弟好狠的心,姐姐只好来日再报了,记住姐姐的名字,万花山玉寿洞万妙仙子。”
李尘知道最终还是困不住这妖的妖魂,也是无奈,冷哼一声:“什么仙子,一只成精的妖狐,迷惑世人,下次若是让我遇到,一雷轰杀个干净!”
顾国章见天上黑气滚滚,又有碧绿精光闪耀,六丈大钟飞腾震荡,骇的面无人色,全身惊颤,也不知道结果胜负。
又见过了片刻,黑气黑烟被大钟收去,异象消失,李尘顿了下,才落了下来,赶忙迎了上去。
李尘挥手将刚才的黄光一收,原来是一道防护禁制,既能抵挡一些真气法力余波,也遮蔽凡人耳目,让院子外人看不到里面情况。
“伯父放心,那妖怪被我重伤,没有个百年绝难恢复,料也无碍,我们还是进去瞧瞧我那弟弟吧。”
两人进到屋里,就见司马公子躺在床上,确实俊秀,难怪引来了妖精,此时却被迷晕过去,昏昏大睡,顾国章不由连连叹气。
李尘上前凝气于眼观之,却是沉迷色欲,损耗精神,被那狐狸精采补了不少精阳,幸好来的及时,若是再晚个几天,恐怕性命堪忧。
“伯父且安心,弟弟他是身体亏虚,用心调理几日便自无碍。”
顾国章现在对李尘是敬若神明,“那我就放心了,没想到贤侄如今已是神仙中人,封兄若是泉下有知,也自欣慰。”
李尘摇了摇头:“哪里是神仙,不过是有些机遇,学得一些法术罢了。”
“贤侄谦逊,今日替我顾家除此大害,救了我儿一命,真是大恩深似海,不知何以为报,贤侄有何需要用到伯父的,只管开口。”
顾国章满是感激之色,李尘淡笑:“伯父何须客气,你我两家世交,此举不过顺手之劳,如今弟弟无碍,侄儿却是该告辞了。”
“怎如此匆忙,何不呆上几日,你两兄弟也好叙叙旧。”
顾国章再三挽留,李尘直道还有事情要办,才离了司马府,御气往朝云楼飞去。
李尘经此一战,却是发现自己到底手段单一,全靠真气浑厚,若不是那狐狸精大意,妄想耗尽自己真气,也不还手,恐怕结果还真不好说。
“看来这法术神通虽然不是性命根本,但也尤为重要,不然遇到一些妖魔或是劫难,就算修得是上乘功果,恐怕也要沦为画饼。”
李尘顷刻飞到鲲江,在朝云楼附近,找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孤岛,见岛上还有一座小山,绿树成荫,心中大喜,用剑光在其中开辟了一座简陋山洞,布置好禁制,开始闭关参悟一些法术和神通。
却说赵英和连旗二人,在府中待了不到两日,闷闷不乐,便又去朝云楼喝酒。
两人欢酒正酣,突然进来一个灰衣老人,面貌奇丑,正好摇头摆尾走了过来,坐在他们隔壁。
小二赶紧迎了过来,那老人也不多说,指着连旗一桌道:“要和他们一样的酒菜,两份!”
“这位客爷,万莫拿小的开心,你老就一人,怎吃的了?”
灰衣老人极不耐烦,“你自去,还少你酒钱不成?”
小二便不再劝,不一会给他上满了一桌,尽是和隔壁连旗两人桌上一般无二的酒菜,一样两份。
两人虽然奇怪,倒也不好说什么,以为老人嫌麻烦懒得点菜。
再见老人放开了胃口吃喝,如风卷残云一般,真是令人惊讶,还不等两人三杯酒的功夫,桌上已经干净了。
“算账!”
那小二赶紧过来,满面堆笑,“客爷,一共六两八钱。”
老人点点头,又指连旗道:“算上他们的,给你十两,多出的算你赏钱。”
小二大喜,眼巴巴等着老人给钱,却不想老人站起身来,一指连旗二人说道:“找他们要。”
一愣神的功夫,老人急转到窗边,冲连旗喊道:“你二人还不跟我来?”说罢,便自跳了下去。
连旗二人哪里还不明白,这老人原来是冲他们来的,当机立断飞身跳了出去,朝那老人追去。
可怜店小二下了楼梯,才出门追去,边追边喊,哪里赶得上。
第十三章 小炼法术出关去,再展神威退淫燕()
一个月匆匆而过,李尘参悟出几道法术,又篆刻出些许符箓,多了不少手段,只是神通难修,非一月之功。
他略略一算,却是知晓相约之日已到,便破关而出,去往朝云楼赴约。只是连等了好几日,也不见连旗四人。
“张龙张虎也就罢了,或许镖局还有事未绝,但连旗、赵英二人应该不会失约才是,看来定是出了什么变化。”李尘暗思半响,便起身来,又不知何去,便闲走江边寻思去处。
还未等他想个究竟,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打斗声,又觉其中熟悉,便起身飞了过去。
“哥哥,怎么才三年不见,这燕子靳武功长进到如此地步?”
江边一处密林中,正有三道身影斗在一起,两人使刀,另一人耍一把青铜钺,舞动起来,风吹叶落,和两刀客杀的难解难分。
两刀客正是张龙张虎两兄弟,却不知何因与这耍钺之人拼武,招招杀气腾腾,显然是生死之斗。
“传闻此人拜了高人为师,看来不假!”赵虎拼开一击,又暗暗想到,这一路他们且战且逃,本想去连旗那里找赵英兄弟联手击退此贼,但又觉不妥,便转了方向,拖到今日,就是想等连旗、赵英、李尘三人相聚,再一战燕子靳。
“哥哥,恐怕我们坚持不到朝云楼了。”
两人真气渐渐耗尽,他们不是李尘,别说养精炼气,就是气通周天的武学宗师,也不可能久战不枯。
也只有化气存神之境,真气浩荡,只要不将真气彻底耗绝,留有一丝,便立刻恢复,生生不息,所以李尘才敢从玄英水府出来行走天下,积修外功。
化气存神之境,就算在化外修行界,也是罕有,更别说两个不入流的刀客了,能战至此时,已是这对头心存戏耍,就如猫捉老鼠一般。
再观燕子靳,却是一魁梧汉子,两鬓长须随风飘动,不怒自威,见二个昔日仇家真气渐枯,长笑道:“你二人也有今天!?”
两人也不答,只是拼命抵挡,奈何燕子靳越战越勇,真气虽然也剩不多,但比他两要好。
燕子靳心中暗怒,这几日追杀他们也过足了瘾,现在便了结两兄弟吧,便飞腾起来,来个鹞子叼鱼势,朝张虎俯冲杀来。
“弟弟小心!”这一番动作极快,张龙也反应不及,赶紧提醒。
只是张虎虽然提心防备,奈何燕子靳运转了全力,又依靠俯冲之力,他哪里能抵挡?一钺冲下,张虎大刀横挡胸前,依旧被削断,连着刀背扣胸被压飞到底,猛吐一口朱红,却是受了重伤,已不能再战。
“跟你拼了!”
张龙大怒,奔起一刀,欲与燕子靳拼命,但哪里还是对手,刚才两人都是勉力抵挡,如今仇人玩够,已动杀心,全力出击,一钺横扫,只将蛮力就把张龙连刀带人击飞。
这一钺,也蕴含燕子靳十成真气,张龙落地喷血,亦是无力再战,二人只等受戮。
“哈哈哈哈哈哈哈!”
燕子靳得意大笑,指着两人,“你说你们两人好好的镖不压,偏偏好管闲事,与我为难,坏我好事,如今作何想?又有谁与你们解救?就算来,也是白搭!”
“哦?我却也是好管闲事之人,今日却就要与这两兄弟解救,你杀杀看?”
林中生变,一少年负手而行,徐徐走来,冷眼盯着燕子靳。
张龙两兄弟大喜,“李兄弟!?”两人曾见过李尘出手,虽然只是一击,却以浑厚真气将他二人和赵英分开,便知李尘不同一般,或能击退仇人也说不定。
“小毛孩,说什么大话!”燕子靳虽依旧神色轻蔑,心中却暗暗惊讶,自己拜得高人,学了不少秘法,来人居然无声无息,自己毫无察觉,必有异怪,是以不敢掉以轻心,暗中警惕。
“是否大话,你又可敢以命相试?”李尘淡然而行,随手两道真气隔空打入张虎张龙体内,便为二人推动内息,运转了周天,伤势好了大半,两人心中惊骇,此种手段已经超乎想象,非人力企及。
燕子靳急退,额头冷汗直冒,他也行走江湖多年,哪里不知好歹,但又不甘心退去,又想李尘莫不是唬他?心中一横,突然把脑后一拍,张嘴突出一道银光,朝李尘刺来。
李尘眼中精光一闪,那银光急如闪电,若是常人哪里反应过来,但李尘虽能躲开,也是不屑。
“米粒之珠!”
李尘袖袍一翻,荡起一股子罡气,便将银光击落,方才看清,原来是一口三尺飞剑,冷森森不似凡物铸就,却依旧抵不过李尘一击,已断为两截。
“怎么可能!”
那飞剑与燕子靳心血相连,这一下连他也猛喷一口朱红,伤到了根基,心中大骇,哪里敢逗留,连飞剑都不敢去取,急忙转身奔逃。
李尘指尖凝出一道赤色剑气,但是转念一想,这一指点出,此人便无幸理,而他并不知三人恩怨,也不清楚燕子靳如何品性,妄动杀戒总是不好,便将剑气散去,放走了燕子靳,转而与张龙张虎分说。
“我说二位怎没赴约,却是被仇家追杀?”
张龙张虎这一会得李尘真气相助,居然伤势痊愈,心中感慨,赶忙起身先谢过李尘救命大恩,张龙才回道:“哎,我两回镖局后,就要金盆洗手,只是不知怎就走了风声,传到这对头耳里,听闻他本拜入一位异人门下学艺,却也不顾一切,找上门来要报昔日之仇。”
原来三年前两兄弟走镖,路遇燕子靳追一美貌女子,那燕子靳在江湖本就有恶名,号“风流寻花燕”,当时兄弟二人就看不过去,便出手阻他,更将他击伤,又追三千多里,要将之捉拿送去官府,最终功亏一篑,还是被其走脱。
不想后来听说其被异人收录,今日一见,果然习得飞剑之术,喷吐银光,隔空取人首级,这几日拼斗,看来是为报昔日追杀之仇,但他心存戏弄,不然飞剑一放,两人哪里还等到李尘相救。
再一细想,李尘更加不可捉摸,连飞剑之术都难伤害,真气浑厚到了如此地步?
两人却不知晓,李尘化气而出,近几日又发掘出几分妙用,刚才凝气成罡便是其一,罡煞之气本是返元筑神独有,却不尽然,若能在炼形为气之境修至化气存神,真气升华,也可悟出。
寻常真气,就算是五行真气,阴阳真气,或是寒、风、冰、炎、炽甚至是雷等诸般玄妙真气,也不可能轻易抵挡法宝,不然法宝也不能称之为法宝了。
也只有罡煞之气,近乎神通之术,猛烈异常,加之李尘真气雄厚,修为要比燕子靳高太多,所以信手而为,便将之不入流的飞剑击碎。
两人说明了根由,李尘又道:“原来如此,我本在朝云楼等几位,却都失约,所以才闲散江边,听见你们打斗,终是赶得及时,否则两位岂不大糟?”
“哎呀,正是如此,李。。。公子莫不已是神仙中人?无论如何,救命之恩万难相报,以后若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两人还自拜谢,李尘扶起止住道:“且的住了,怎如此客气?你我五人相聚一场,便以兄弟相称就是,至于神仙,还差的老远了,我也只是养了一口道家真气,拳脚功夫还不如你们呢。”
他到说的不假,虽然和王叔学过白虎破玄劲,但也只当做炼体,并不为拼杀。
两兄弟只好依言,但神色尤为恭敬,不似以前了。李尘也不再劝,和两人回转朝云楼,又等连旗和赵英前来赴约。
“几位可是李尘公子、张龙张虎兄弟?”
三人刚到楼前,上次那机灵小二先自迎了出来,道破他们姓名问道。
李尘自是点头应是,小二取出一柄小剑,上绑书信,交由他道:“这是早上一伙计在楼窗前发现,信封面上说交给一月前因丢银而斗的人,更提起你们姓名,我倒是见过你们,有些印象,这样便好,也不负所托了。”
这小二知道李尘几人怕是江湖侠客,有些异常倒也不怪,李尘自是谢过,接过小剑一看,还能感应到其中法力波动,便知乃是高人施展飞剑传书,看来连旗两人是另有奇遇。
“应遇异事,未能赴约,甚为遗憾,若见书信,可来湘洹水榭。”
三人打开信一阅,见到落款是连旗,又见书信简短,怕是仓促而写。
李尘沉吟一声,看向张龙张虎二人,只是如今都以他为首,只好道:“我欲前去一见,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张龙道:“我两兄弟已金盆洗手,但那淫燕此次未绝,必要请动他那异人师傅,我两人如何能敌?自要前去,如能寻得名师,也可学得剑术,再与那淫贼了断!”
李尘点点头,这毕竟是两人与那燕子靳的因果,再者刚才放过那人,便是有些气数,终究不该亡于他手。
湘洹水榭在鲲江的两条支流,湘河与洹河交汇之处,离此地怕不有个千里之遥,非一时半会能到,也只有走水路最快。
李尘不欲擅显异象,只暗暗以真气助力船舟,倒也轻疾,不消两日已达。
果然见两水交击处,有一座方广数十里的礁岛,也不知谁在其上修筑了楼台庭阁,恰似水上宫府,常人绝难至此,传闻乃是一位武林隐退的前辈高人居住,很少有外人来访。
第十四章 湘洹水榭,终会剑仙()
“湘洹水榭,隐匿于此,虽有几次走船镖路过,但也未至近处看查,没想到是如此盛景,端的不虚,也不知是哪位前辈仙居于此。”
李尘三人乘舟驶向水榭,张龙见了岛居近貌,不由感叹。
张虎突然双眼一睁,指着天上惊道:“快看!”
五道五色流光从天上划过,李尘早就见识,知晓是剑光,心中已猜了大概。
“这就是传说中的剑仙吧?没想到是这里,连旗兄弟看来真有仙缘。”张龙两兄弟眼中满是羡慕神色,李尘看在眼里,暗叹一声。
船还未靠岸,突然有一人从岛上密林中闪出,青衣布衫,背着一口长剑,英朗俊秀。
“赵英兄弟!?”张虎大喜,原来来人正是赵英,正朝他们挥手示意。
李尘见赵英见到他们更无一点惊讶,好似早知他们要来,心中更加确定。
“真是惭愧,却是我和连旗失约,说来话长,也不好让这里的前辈久等,你们跟我来吧。”
赵英带他们穿幽林,踏清泉,过石涧,才来到水榭庭楼,依礁石而铸,夹藏水江云天,烟气蒸腾,雾绕三千。
“好一处幽奇神仙宅!”李尘不由出声赞了一声,张龙张虎也是惊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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