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元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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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蒙元仙-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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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孟州,办一件要事,倒是点星叟又令人安排了不少丹药、灵果送来祝贺,虽不及玄重立派时隆重,但也极尽心思了。

    晁华收录梅映雪和岳红菱后,与两女分了两件秘宝,告诫不宜轻用,又传下一些道家秘术,便自离去了。

    李尘无事,便开了法坛,与五名弟子讲道,解析玄机,分说《玄重真解》其中微言大义,及道家炼气之境中诸多秘诀。

    五人中乐辰根性最厚,听得如痴如醉,曹君曜亦有所悟,时露恍然之色,其次梅映雪和岳红菱,皆有所得,鼎缘后知后觉,到时候参透出不少以前迷障。

    讲了十二个时辰,李尘知道多谈无益,剩下的就需要五人循序渐进,所获多少,能否寻见道家炼形为气中胎息内视的秘境之门,就各凭他们造化机缘了。

    闭了法坛,李尘本欲重新闭关炼法,却有一童子突然拜谒。

    “启禀仙祖,诸位仙师,有位施主自称顾裕之前来拜见仙祖。”

    五位真传弟子皆知这位司马公子与李尘的关系,他来拜谒也不奇怪,前几日事发突然,李尘让张龙将其带到东林书院,今日便来,却是凑巧。

    “上次未能与其见面,虽是时逢不巧,其实也是时机未至。但他今日带了旁人,必有事所求,此事难与其分说分明,我不能见他。”

    李尘已知前因,又对鼎缘吩咐:“你可与其相见,只告诉他时运未至,尚需三年光景,让他好好在东林书院静谋便是。”

    鼎缘自然应命离去,李尘散了剩下四名弟子,便又重新入关,开始炼法,寻求先天元神。

    宝灵殿中,顾裕之和一个枯瘦如柴的中年文士,一听今日白跑一趟,李尘闭了死关,不知何时得出,便自失望不已。

    顾裕之上次亲见李尘神通显威,携三十三丈宝塔飞天而起,惊世骇俗,一众弟子更是不凡,便将以后报仇指望落在了他的身上,想要见其一面分说,没成想两次都难见其面,又感念其屡次救命大恩,也不敢怨言,只是略微不快。

    中年文士面漏不愉,他不知李尘有多大神通,虽也听过这位仙师名号,尤其云州地界,近年来威名赫赫,门下弟子以鼎缘为著,善行济世,几与那位传说中的罗汉爷不相上下。

    不过他乃儒门名士,这一僧一道,虽也崇敬,但心中却视为旁门外道,不入真流。此次前来,也是这位顾裕之极力吹捧李尘,再者他确实慕名已久,也想见一见,看是否名不虚传,如今对方闭门不见,托辞闭关,大为不悦,心道果然是沽名钓誉之辈,徒有虚名,怕是没什么真本事,不敢见人吧。

    “毕先生,这次确实不巧,我那世兄忙于炼道,咱们下次再来吧。”

    顾裕之无奈,只好先对身旁的中年文士解释,自然也看出这位名士已心怀不满,又不好多说。

    鼎缘笑道:“两位居士上山一趟不易,何不多盘庚几日,尝尝观中的素斋,赏一赏惠山美景,或许还能增增文章才气。”

    “不必了吧,惠山虽然风景秀丽,云州一绝,但我也曾上过不少名山大川,甚至九湖七山中,也去过几座,并无须过多留恋。既然真人不在,依我看还是不搅扰了吧。”

    中年文士说罢,便望向顾裕之,看他的意见。

    顾裕之自听出这位毕先生的言中之意,略带贬低,明显对李尘不满,不待他说,鼎缘拂尘一样,神色一变,道:“毕居士所言大是不妥,山无高低,有仙则名,我惠山虽不入九湖七山,但亦独有妙处,毕居士既然是儒门大家,却以己念喜好,不辩真实,妄下结论,有失儒者风范。”

    中年文士大怒,道:“阁下方外修道之人,如何识我儒门真意,作此言语中伤,才是不妥至极。我并未将你惠山与天下名山作比,只是来次为见此间主人,既然无缘,也无兴致游赏山情,怎就触你眉头,判我恶你山名?”

    顾裕之赶忙上前止道:“两位切勿动怒,听我一言。毕先生一语之失,并未有意诋毁,不过是盼见我那世兄之故;鼎缘观主一番美意,本不该推辞,只是我两来本就欲为与李世兄商议大事,并不为山中清居逍遥,既然师兄已闭关不出,书院中尚有诸多事宜需要处理,我看还是择日再来拜会吧,观主勿怪。”

    鼎缘唱了声诺,平息嗔念,暗道刚才妄动肝火,却是失礼了。其实乃是他最近堪破关口,步入道家真门,开始真正将赤心放在了养道炼真之上,才开始脱俗出世,一颗凡心渐渐洗去俗尘,渐渐回归本性。

    毕先生见鼎缘不再多言,便也轻轻哼了一声,不做争执,将此篇揭过,和顾裕之向鼎缘告辞,离观下山去了。

    “师兄,这位顾公子可是也想拜掌教老师为师?”

    顾裕之和那位中年文士刚走,曹君曜就迫不及待进来问道。

    鼎缘笑着摇了摇头,正欲回答,乐辰也走了进来,道:“我看不像,这位司马公子,心里早注满了儒家圣贤之道,怕是再难融入别念,想见老师,大半应是为报血海深仇,另外还是想匡扶社稷,重治世伦。”

    “不错,我与大师兄所想一致,这位公子虽慕我等神通,但并未生出念想,反而一心在与治国儒术,重在江山社稷、黎民苍生,却是难得的真儒才士,只是掌教老师安排时机未至,只好将其劝走了,希望他再隐忍几年。”

    鼎缘正说间,梅映雪和岳红菱一同进来,自然都听了进去,似有一语双关之意。

    乐辰又道:“因果业力最是玄妙,天数不至,便是再大神通都无可奈何,掌教老师不也再等?”

    他不点破,但梅映雪和岳红菱都听在耳里,也知李尘曾经来历,也是出生世俗官宦,家世不凡,却惨遭阉人陷害,造了一场灭门惨案,虽后来听乐辰分说,乃是妖党领袖在背后推波助澜,此为元凶,只是此妖党祖师,顺天行事,又有无量神通,便是掌教老师,也暂时奈何不得。

    她二人心意相连,自明其中关键,心境越发沉稳下来。

    “既然掌教老师业已闭关,我等也不可荒废艺业,此番经历上元仙宫一战,刚才又逢老师讲解《玄重真解》,必有所得,正宜定冥参悟,以期更进一步,参寻炼形为气各自景界,印证己身。”

    乐辰说的玄秘,眼中洞射毫光,令其他四个同门啧啧称奇,虽难知他如今修为境界,却也略微猜疑到这位大师兄恐是得了老师真传,离那道家秘境胎息内视不远矣。

    “大师兄,我功行尚浅,怕是闭关难久,若是及早出来未见诸位师兄师姐,便想下山回一趟汉阴地府,不知大师兄可否应允。”曹君曜突然道。

    乐辰思寻一会,点头道:“你静极思动,也属正常,可惜玄重塔内各方秘境还尚在演造,不然你正可进去历练,不过也好,你走时莫忘了晁师叔赐予你的那件天府秘宝。”

    曹君曜大喜,道:“师兄放心,三泰并不胡闯,只是近日不知为何有些想念故土,便想回去看看。”

    梅映雪和岳红菱更是温言抚慰,她俩十分喜爱这个小师弟,便心生爱恋,害怕他一人出去受难,便分出不少平日祭炼的雷珠与他防身。

    曹君曜心中感激,却不知该如何言语,支支吾吾几声,乐辰一笑:“两位师妹担忧个甚,你们都有掌教老师授了长生命符,总有再大磨难,亦该勇猛精进,何故瞻前顾后,太过看重自身安危,有害无益。”

    “大师兄教训的是!”

    两女说罢,不由一愣,便自哈哈大笑起来,乐辰莞尔,又谈笑几句,便各自闭关去了。

    却说司马公子顾裕之和毕先生辗转几日,刚好赶上云州官府的羽兽飞舟,回到东林书院。

    “毕先生,我那位仙人师兄既让我们等上几年,时运未至,我这几日细想如今时局,也觉他所言甚是,不如你与我一起向山长建提如何。”

    刚至书院,顾裕之突然向毕先生道。

    “裕之啊,你是江州司马公子,忠良之后,顾大人更是我辈楷模,我知三重观那位有些神异,尽显年风传不少,你更是死命作保,但不且不论真假,我等儒门弟子,岂能依托道门玄术修身治国平天下?就算最后真的大功得成,也难免荒唐,为后世子孙笑尔。”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两慧心,僧贤棋局论人世() 
毕先生对李尘不满,虽不能罔顾事实,一言蔽过三重观近些年布道施医,甚有功德,但亦视为外道,不为正宗。

    其实也有道理,儒门一直掌治世之尊,道家隐辟世外,追求长生仙道,很少与人前显圣,世间虽有不少道观庙宇,但大都为求神拜佛,祈愿祭祀之用,难免落在儒门眼里,成了礼乐之所,难登正道。

    顾裕之不想再过多与其纠缠这个问题,转过话题说道:“毕先生,且不论其他,眼下时机并不成熟,三十六州灾情平复,那樊奎虽掌控了江州,但也并不敢反叛朝廷,只是勾结吕相,又兼任了州刺史和州牧,一人身兼三职,彻底做了江州王。但我朝地域广阔,江州不过弹丸之地,其他诸州现下其实仍是安稳,虽因西北战事吃惊,有些动荡,但并未动摇根基。不过经此荒洪水患,朝运由盛转衰,加之圣上一心求仙,迷入膏肓,不理朝政,天下大变不远矣,你我还是禀明山长,静明修德,从长计议吧。”

    他这般一说,毕先生倒听进去了几句,其实最近思定,的确尚未至良机,只是不欲顺那李尘意思,顾裕之等同给他个台阶,自然乐的从其意,点了点头,与他一同前去拜见山长。

    东林书院乃云州十六家书院之首,几经沉浮,创与前朝,历代出了不少贤儒名臣,治国安邦,影响深远。

    当今的山长更是世所公认的大鸿儒,唤做碧云先生,曾为太子太傅,论起来是天子之师,后告老还乡,便做了东林书院的山长,门生故吏遍布大梁九十九州,被东林党推举为魁首,可谓当世儒门第一人。

    两人来至明圣堂前,得知碧云先生正在与姑山寺的微德大师对弈,两人不好打搅,便与门前等候,足足一个时辰,才听传入内。

    一老僧,须胡如银,大耳长垂,福光满面,亲和雅智,高坐上首,见两人进来便自笑道:“文达来了,这位想必就是江州司马顾国章的小公子顾裕之吧?”

    顾裕之赶忙大礼参拜,此乃高僧大德,盛名远播,更受皇家册封,地位极高。

    虽非第一次见,但毕先生也不敢怠慢造次,书院中,除了极有数的几位长辈敢直呼其名,其外便只有这位常来找碧云先生下棋的微德大师了。

    “你们此行可曾见到那位三重观的李仙师?”

    碧云先生亦是年增华发,日益垂老,精神虽朔,却不似微德大师那般自在,毕竟忧心国事,大患时局。

    顾裕之和毕先生对视一眼,他便回道:“我那世兄尚在闭关修道,只让那位鼎缘观主与我说现下时运未至,尚需三年光景。”

    碧云先生点了点头,微德大师笑道:“三年光景,倒也不差。”

    “大师也乃方外之人,可与这位三重观的仙师有过往来?”

    毕先生屈身问道,微德大师轻轻摇了摇头,道:“老僧也是慕名已久,不过这位仙师道行极高,确非欺世盗名之辈,甚至曾与罗汉爷一同联手,阻挡荒洪海灾,虽未尽全功,可也见其德行高远,只是不累俗名,似合道家无为,上善若水,并无刻意显圣,所以你等不知。他既判言三载,想必不差,刚才老僧与碧云居士手淡,对了两局,其实亦将世局融上棋罗,虽未推出年数,却也大致应在将来,时下绝非良机,万不可冒然行事。”

    碧云先生也道:“不错,我虽无超世法力,但大师他以佛家神通,慧眼观心之术,将我平生所学精义,化为佛光,与大师慧眼相合,推演棋局,确实窥出一丝变化玄机,尚在未来,你二人还需好生静笃观卷,达悟经义,修得有用之身,方可一展胸中抱负,不失我儒家所学。”

    顾裕之和毕文达自然屈身应是,见两位大德高贤无意再与他们多说,便自告退离去。

    碧云先生闭目静思许久,才醒神对微德大师道:“大师,这位李仙师真有那般超拔本领?”

    微德大师笑道:“居士并非俗人,也曾见过我等化外之人,绝不轻易展露神通,实是一举一动毁糟万类众物,易生恶业,便是左道邪门,妖魔鬼怪,平日里亦不敢为祸世间,除非时逢天地动乱,亦或是人道演变,等诸般劫数来临,才敢白日显形,作乱人世,乃劫运使然。那时节便要我等修行之人入世历劫,成者道业更进一步,仙佛可期。败者灰飞烟灭,一生修行落为画饼,复归天地万元。”

    碧云先生虽不修性命,但乃儒门大贤,智慧超人,读书已达触类旁通之境,听罢略为一想,便知了个七七八八,明晓其中精要,深色凝重起来。

    再加之他平日里读历代史集,均是孤本,其中记载不少野史秘史,多有佐证,并非空穴来风,千万年人道皇朝中,不少仙佛杂谈,神魔志异,剑仙隐现,光怪陆离之事数不胜数,起初他并不为意,直到回到云州,与微德大师相交近十多年来,才屡屡见其高深佛法,果有无量神通,虽不显世与众人,但其来去如云,神鬼莫测之能,他已信了个七七八八。

    就连顾裕之前来投奔书院,他都不全然看着顾国章的面子,而是因微德大师极力好言推劝,言此子日后大有展望,万不可让其离去,后听顾裕之谈起他那位世兄,正是近年来声名渐显的那位三重李仙师,心下好奇,也盼有一会,但他自持身份,又因年事已高,绝不可能亲自去拜会,正好派得意门生毕文达与顾裕之一同前去拜会,结果无功而返,只得了一句偈语,有些故弄玄虚之嫌。

    不过刚才与微德大师推演,又确实如其所言,只是年数是否真确,眼下肯定无从得知,有微德大师如此推崇,看来不假。

    但其谈来天地变动,诸般劫数临世,他也听的有些心慌,感觉并非危言耸听,似乎都能与他曾读过的那些史集相互印证,各有评述。

    尤其前几年湘洹二流改道,沿河两岸不少郡县城镇遭天灾覆灭,存疑太多,虽然朝廷极力掩盖,但骗骗百姓尚可,他们这些儒者,怎会轻易相信。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无人问管罢了,如今一想,便令他这位当世第一鸿儒都毛骨悚然。

    “大师,若如你这般说,那前不久的荒洪大害,岂不是你所说劫数将临的前兆?”

    微德大师不由神色一变,这位儒门大贤虽非修行中人,但其满腹经纶,读书这么多年,其实已自生灵慧识神,若有与其相应的法门指引,其必可一步升天,甚至就算死后,又因生籍云州,怕是可立时封神,掌一方神权,业位绝不在自己之下,甚至超出。

    “居士真乃贤达智者,贫僧不敢打诳语,不过征兆早起,荒洪天灾,其实亦是人祸,至于其中缘故,恕贫僧不敢乱语轻泄,但以居士大才,想必日后自有机缘知晓。时下居士掌东林书院,乃云州圣贤儒首,大梁浩气长存之地,正宜酝酿潜藏,亦可与惠山三重观多多走动,日后大有用处,老僧说不定日后还要靠居士避助一劫。”

    微德大师说的隐晦,碧云先生却深明其意,勾想前因,连通十来年变化,宿根追源,发现一切都起自圣天子好道长生之始,而其失心失德便自任用阉人掌权,祸害忠良贤达,首当其冲主者便是常州刺史李封!

    而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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