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元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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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蒙元仙-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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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老祖最后一句,壶山公却不信,依这位左教老祖的脾性,绝不在乎以大欺小,如今破关出来,还不为所动,要么是有所顾忌,要么是欺言威慑罢了。

    毕竟他也乃地仙之尊,虽有把握能击败李尘,但要想斩灭对方,却不太可能。

    道家炼形为气之最终化境,气聚气散,根本无从捉摸,纵然再大神通,将其打灭,也可立时归复,近不死不灭,脱天地樊笼,得逍遥游,实是仙佛难测。

    壶山公依旧默坐,上首道人也沉了半响,又道:“东墟山修订之期已近,上元宫和洞玄宗在荒海业已快将那群散仙击败,不可再拖延了。”

    “各派已准备妥当,教祖何必忧心。”壶山公淡淡回了一句。

    “大势在我,天运昌隆!只可惜东墟山远在荒海,胜败已无功果,多此一举罢了。”道人摇了摇头。

    壶山公自是心中了然,这位老祖到底有几十万年道行,得其面授天机,总算印证他先前推算,便有了算计。

    道人心知肚明,但料定这位圣贤地仙就算有二心,但与禹山剑派因果甚深,必借大教了断,已无他选,也由得他谋断,待日后一切自有分晓。

    如今唯一变数,还是那位先天异子,略感棘手,如今虽还不能彻底左右大势,但其近年屡屡出手,暴露神异,老祖亲自以玄物耗费千年道行起了一卦,算出若再不竭制,此子日后必为心腹大患。

    他本欲以雷霆快手,亲自将其除去,但那异子机警,自己虽有无上法力,害怕万一失手,其必远遁隐匿,总不能一直耗费神力去追。

    再则此子如今创宗立派,生了擎天大志,欲和自己长久作决,显然是想拖借未来神仙杀劫,争气运削神通,一决道统,二断因果,其心不小,但道人也乐得如此,此子被宗派气运牵绊,便无法得逍遥之境,先天已无意义,那便容其暂坐棋手之位,待日后覆灭其宗,再轻松剪除此子。

    壶山公心有定计,便不欲久留,和道人分说了一会儿诸派事宜,便自退去。

    道人待他离去,又在虚空中拨开一轮云光镜,照见清湖似海,宽远无际,荡波溢纹,有千百座岛屿,点缀其中,正是常州府外天泪湖,依山成景,照日凝晕。

    “虽是欲作长久之争,但也不能让其过于安逸了,眼下这般机会绝妙,便看你如何应付!”

    老祖虚指一点,那云光水镜泛起一点涟漪。

    云州惠山,几道剑光飞落,却是乐辰和张龙带着梅映雪、岳红菱、曹君曜和司马公子顾裕之返归。

    三重观中,鼎缘见到剑光,便自出迎,将其一众引入内院。

    “掌教老师可曾出关?”

    乐辰完命归来,便先问起,鼎缘摇头道:“掌教至尊仍闭关未出,晁师叔曾言此次恐时长,若大师兄你们救回司马公子,可先安排修养,再送他去东林书院,以期日后大世再寻时机行事。”

    顾裕之一旁从听,知道这次怕是见不到李尘,心中失望。见识到这群剑仙凌虚御空、飞剑法术的手段,对李尘更是期望,乃自己日后报仇砥柱支撑。

    乐辰知是如此,并不为怪。张龙却自遗憾,心想以后再见一面李尘,怕是千难万难,恐再也不能似以前般仗情江湖,又一转念,自己如今步入修真,却还甚是怀念以前绿林,难道。。。。。。

    此行最大收获,确实岳红菱和梅映雪,二女如今神采归旧,重生英气,风姿绝佳,乐辰默默看在眼里,尤其岳红菱,初见时便觉得与自己似曾有前缘,如今她还本来面目,更让他心神摇曳,神魂轻颤微晃。

    李尘曾暗中指点与他,说他与岳红菱有前缘宿念,无须抗拒,一切顺应心意,且看天缘便是,他自欢喜,本次历练能将两个师妹唤醒,真正踏上玄重之道,便是同路问仙,共慕长生之伴。

    “恭喜两位师妹了,晁师叔若归来,两位怕是要和大师兄一般,位列玄重真门。”鼎缘其实道行业已踏进一步,看出岳红菱和梅映雪风采大异,修为精进,境界突破,道气纯化,终是踏入了玄重之门。

    两女也自欢喜,相识一眼,冲鼎缘一礼,“多谢师兄,但愿借师兄吉言!”

    鼎缘含笑点头,忽然感觉异动,众人都自感应,便望窗外望去,只见满空金光,照耀天际。

    “师叔回来了!”

    五位玄重弟子自是大喜,顾裕之以为是李尘出关,和张龙一起出了内院道殿,前来拜见。

    山上禁法诸多,几人虽是李尘弟子或是好友,若无急事,也不敢纵身飞迹,只走到后山,望见玄重塔下,晁华凝眉伫立。

    “拜见师叔!”

    鼎缘、乐辰等弟子先是拜见,又见晁华并不回头看他们,神色凝重,似心担重忧。

    同时一道白光从远空飞来落下,显出真身,居然是一白衣女子,清丽可爱,双颊裹红,眼含嗔火,也不管他众,直指玄重塔大呼:“李尘!你还躲在里面逍遥,可知姐姐已身落冰狱三载,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莫非真个要做个缩头乌龟不成!”

    来人,居然是天泪湖玄英水府的白惜灵,已近十多载未见,她并无变化,只是修为大进一步,已凝内丹,成了如同道家返元之境的妖仙。

    那玄重塔忽然大放光明,五色精光照破霄汉,直冲牛斗!

    一轮轮圆光在玄重塔凝辉升耀,神圣莫侵,玄极无量!

    晁华长长叹息一声,此事他也是刚刚知晓,却知道不可能阻挡,以这位兄弟性格,如戮龙之逆鳞,便是杀他个天昏地暗、穷荒百废的结果,誓死无休!

    “惜灵,此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那白莲老妖早就蒙蔽天机,加之紫凝也不欲我知晓,更将你封在玄英水府,颠倒了阴阳,此时那妖党领袖破开你的禁制,便是要让我知晓,不欲我顺利炼就先天元神,我也由得他,等你飞来,正是欲带你一同去解救你姐!”

    “你与你姐救我于危难之中,我曾说过要以死相报,绝不食言!今日不管正教异派,也莫论什么东墟斗剑、神仙杀劫,且先闹他个天翻地覆吧!”

    李尘之声,虽似平静,却蕴含天威一般,搅动风云!

    白惜灵这才大喜,道:“好!不枉我和姐姐与你相识一场,没有错看了你,还以为你成了先天仙神,便学那些假道学,满是无情无义了。”

    “哈哈哈,无情至情。且不多说,我便要看看镇压此方地界亘古的神仙庙,有多大神通!”

    地动山摇,惠山震撼,玄重塔拔地而起,白惜灵紧跟而上。

    晁华哈哈一笑,召出荧煌耀金尺,轻轻一抚,豪气道:“你这厮胆大,不过左右跟你,便想我能独善其身?忒也不当兄弟了!”

    “此事与你无关,再说还有一众弟子,要靠你扶顾,你莫作义气之举,殊为不智,与宗派无益!”玄重塔虚空依旧展光,李尘劝阻。

    “你也知道还有宗派,怎么,抛下这一众弟子,没了玄重塔,我玄重还可是玄重?”晁华冷道。

    “玄重之道在人在己不在旁物,玄重塔虽是乾坤重宝,镇压宗派气运,但并不为本,终是外物罢了!若得玄重道家真意,早晚再造宝塔,重辟乾坤,你莫惑我,此事你听我的便是!”

    李尘郎宣,说的晁华一愣,却又指着乐辰、鼎缘五个弟子道:“我知你重诺,图恩相报,又要保全自家弟子,但既同属一门,为何不共进退,我不信你我看中的弟子,便都是贪生怕死之辈!”

    乐辰五人虽然还稀里糊涂,未看明这一切梗概,但隐隐听出掌教要行大事,有生死之忧,居然连玄重塔这立宗重器,都举形飞祭,再听其言语,显然是要与一方庞然大物拼死力争,不欲牵连门人,也不管其他,他们五人纷纷拜下,祈道:“愿乞与掌教老师一起,和玄重共荣辱,同生灭,绝不苟活!”

    张龙在一旁看的哑口无言,顾裕之更是莫名其妙,但他才智过人,听出一点道理,也被场面感动。

    白惜灵在天上看见,大是感伤,李尘现在有了基业,却仍义无反顾,重诺重情,何曾变过?姐姐她当年没有看错人,她也没有看错!

    “好!为师便带你们一起赴一场神仙宴,必保你们周全就是!”

    沉了半响,李尘居然豪言大展,玄重塔光华射引,将乐辰、梅映雪、鼎缘等五个玄重弟子接入塔中。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大闯上元宫() 
宁州,九凝山,今日本风轻云淡,依如往常,几只白鹤平翅翔飞,穿云纵空。

    忽然宇外飞落一道五色虹光,如坠天地,猛射落九凝山三峰汇聚之脉,进了那上元宫所在九凝洞天之中。

    王奎值守上元宫天门,看到五色虹光坠降,暗道那家仙神如此无礼,胆大妄为,行此鲁莽,连祷告莫祈都不懂,就擅闯九凝山仙家福地?

    却望见那五色虹光冲进来后,便直射将来,停在天门之前,显现真身,居然是一座三十三丈九重宝塔,正大方光明,五色耗光照彻虚空,隐隐与上元宫仙山云光争耀夺辉,来者十分霸道,极不客气,实是放肆!

    王奎也不管来人是何究竟,自他当起这天门大将始,便未曾发生过如此荒唐之事,甚至亿万年亘古至今,都闻所未闻,大胆到了不可思议。

    他怒指那九重宝塔,大喝道:“哪里来的大胆莽夫,如此放肆,不知此是上元宫仙家宝地,凭得狂妄,是寻死来了!?”

    宝塔不消说,自是李尘玄重之塔飞迹而来,携宗派一众,虽无多少人,却俱是未来衣钵传人,希望所在。

    如今他也大胆,为救紫凝,不顾一派安慰,悉数托上,自负到了极点,好似就能必保塔内周全。

    塔中天地,已非鸿蒙空境,而是山川锦绣,日月交替,云汉之上,筑有仙阁宝殿,乃李尘炼法之所,亦是宝塔中枢。

    乐辰、梅映雪、岳红菱、鼎缘、乐辰五名弟子,站在殿外玉坛之上,天上一轮云光水境,正如门窗一般,将外界瞧的清楚,便看见那九凝山洞天全景,清泉流水,幽古奇景,最中央一座似是天柱仙山,万多丈之高,矗立乾坤,烟云笼罩,隐隐望到有无数仙阁云殿嵌挂其上,与仙山浑若天成。

    而那怒喝的大神将,正站在一座云端天门前,身边队队神兵神将不断聚拢,列兵排阵,精旗招展。

    李尘与晁华端立云汉仙阁之内,白惜灵也站在他的身边。他让五个弟子在云阁外仙坛上观摩,是为增长见识,此乃道界亘古第一巨擘,镇压天地不知几许,可算是此方灵土开天辟地第一仙宗,气运虽有盛衰,却绵绵不绝,存世至今。

    王奎怒喝,李尘也不现身,依旧从玄重塔冲他道:“本座玄重派掌教李尘,来此无他,为救我那故友而来,你做不了主,还是请你们那位代掌教出来叙话。”

    王奎一听,立刻明白,原来是为了紫凝仙子,他上次被紫凝所制,丢了老大面皮,被下属嘲笑,但知其是因有要事,为救一位故人所为,平日里又常对他施加恩惠,倒也不怪这位仙子。

    看来那位故人,便是这玄重塔的主人,玄重派的掌教李尘了,原来如此。他虽然一直值守于此,但来往仙客颇多,消息也不闭塞,知道道界近些年出了一位道家先天,十分神异,大展异彩,后与其兄弟二人共创玄重,自号玄重真人,听说前不久还受禹山剑派长秋老祖亲邀,赴云梦法会,折了西夷乌丘国道门一众的面皮,回来时还又击败神月谷金蝉门日棋使百里溟,种种传奇不可思议,据说此人修道年月时段,岁龄未至不惑,便有此成就,实难令人置信。

    “原来是玄重派掌教亲临,紫凝仙子因犯重规,已被我教代掌教下到冰狱,受千年寒灾,方可解脱,此乃我教自家之事,你虽是紫凝好友,却无权管辖,还自退去,本将念你情谊可嘉,不与你追究就是。”

    王奎对紫凝甚有好感,对李尘也算客气,还隐隐给其透露了不少讯息,李尘听的明白,立刻猜到紫凝与这王奎关系不错。

    “不必了!当我上元宫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九凝仙山上,便听钟响九声,凝光透顶,龙吟凤啸,麒麟奔纵,异象纷呈!

    天女散花,妙音灌耳!

    上元宫承道家玄宗正宗,降龙虎,炼铅汞,调坎离,追求金丹大道,真仙道果,乃上仙上真之道,在炼形为气之境,亦可参寻到化气存神的地步,绝非禹山剑派那等仙宗可比,乃是隐世道宗,未逢时运,不曾外显罢了。

    洞玄宗亦是如此,两大道家巨擘如今全派会战荒海散仙未归,各有监掌人手,上元宫便是如今掌教大弟子赵睿执掌,甚是威严,将前几年懒散之态整肃一新。

    王奎见赵睿出来,赶紧拜见,退在一边,此事已非他能插手,只盼这李尘好运了。

    这位代掌教,如今高立云端之上,周围尽是神兵神将,层层云裹,遮天蔽日,还有四尊仙老,隐射龙虎之气,铅汞相运,阴阳调和,各种仙光在脑后升展,乃是上元宗留守的四位地仙之尊。

    李尘在玄重塔内,隔空望去,无需以气定境,观那赵睿神态,便可瞧准此人已是人仙之尖,正寻求化虚门槛。

    此人年岁未百,真乃奇才,不愧是上元宫掌教大弟子,有此修为境界,也不算辱没此地界第一仙宗。

    最令李尘惊讶的是,此子居然是以化气存神之境证入返元铸神,成就元神,法力极为广大,虽非先天,但论修为,怕是比禹山派掌教微宇真人都不遑多让,甚至上元宫的道法神奇,禹山剑仙虽然犀利,战力也怕难分高下。

    “你便是赵睿?”

    李尘虚影凝显外界,百丈大小,晁华因元神还未成就,单一根荧煌耀金尺,实在不好露面,便还是待在李尘身边,藏于玄重塔内。

    “你就是李尘?紫凝便是因你获罪,偷盗本宗镇派至宝万象灵剑,你不思反省,却还来搅扰,望救她出逃?奇也,是何人给你如此大胆,还是就凭你先天之境?”赵睿冷峻如冰,全然不将李尘放在眼里,他也听过此人的传奇,虽是不凡已极,古今未有,但他堂堂道界第一仙宗,底蕴深厚,岂会怕他一个后生晚辈?纵是不凡,也有个极数,既然敢来,便要与他个教训!

    紫凝仙子本是青絮真人看好的佳徒,未来不久就要收录真传,彻底拜入上元宫中,只是不知为何,近十年来紫凝仙子渐渐疏离仙宗,他本一直对其怀有情谊,觉得这般异类仙神,极为可贵,清莲如冰,最为适宜结为道侣,仙路寂寞,能得遇这般良人,极为不易,他得掌教至尊指点,知晓了未来变化,才设下此局,有嫌专为李尘而来,便是要剪除绊脚,纵是道家先天,也无可畏惧!

    李尘听得明白,看出其所想意图,两人一个是道家先天,一个是第一仙宗的代掌教,都为不凡,只是论势力,李尘便无可与匹敌,自己家大猫小猫两三只,都不成气候。

    不过此来,他一人足以!

    “盗剑一事,因我而起,我一力承担就是,你执掌教宗,我且问你,如何才肯放紫凝出来。”李尘心中冷笑,明知其不会放过,仍要废言以赘。

    “哈哈,笑话!好,你仗神通,便放此大言,那你且听好,紫凝盗本派镇教至宝万象灵剑,虽后来归还,俯首认罪,但却擅专神职,居然敕令五龙中郎将,遣下属神灵私自插手外事,败坏神规,你若有本事飞天府,游蟠桃,摘得天帝冕旒冠上一颗玉珠来与我上元宫,或可抵罪,许我禀明掌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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