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元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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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蒙元仙-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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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尘知道这少年就是那楚师妹口中的孙师兄,和他大哥乃是同门,不过三人只修炼到气通周天,只是不知吃什么灵药妙丹,真气浑厚非常。

    但眼前这两怪人,身形晦暗不明,李尘连一丝气机都寻不到,心中就明白,恐怕是练就了元神的厉害人物,哪里敢轻易妄动,只是仍然等待机会。

    少年见李尘仍然不为所动,脸色就冷了一分,楚师妹旁边的绿衣少女更是狠狠瞪了李尘一眼,“孙师兄,这小子怕是不知好歹,况且你忘了徐师叔说过得话了么?”

    “龙儿师妹不说,我都要忘了,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宜此时与这两魔头拼命!走!”

    蓑衣怪人见三人就要驾剑光逃跑,哈哈一笑,从腰间取出破烂渔鼓,左手竖抱渔鼓,右手弹指轻轻敲击鼓面。

    怪音大作,阴风四起!

    “不好!”三人大惊,刚纵起剑光就被怪音破了,身形不稳,七窍流血。

    李尘双手堵耳也作无用,幸好那蓑衣人专对三个少年而发,他只是心神震荡,莫名骇然,暗道神通法术,凡俗难挡。

    “三个小辈,今日先拿下你们献给老祖,来日再灭你们禹山一门!”蓑衣人抛出一根黑绳,就势立长,如同怪蟒还不待三人反应就捆在一起,丝毫挣脱不得。

    “歾山二怪,今日我们落在你手中无话可说,杀剐听便!只可笑你得意一时,不日我派诸前辈海外归来,便要荡平千山万水的妖魔,怕到时你们也难逃公道!”孙姓少年极为不服,其他两个少女也跟着辱骂叫喊,血袍怪人听得不耐,一指点出,三人顷刻昏倒。

    “白莲老祖言说李家一门难灭,我偏就不信,李洪小子带着他爹,有摩鹫山离恨宫苗黎老魔伏击,料他有千般本事也难逃,待我结束此子,送李家一门归西!”蓑衣人见血袍出手,自己转而向李尘走去。

    “好小子,见了本座还自镇定,难不成不怕死么?”蓑衣人见李尘只盯着他,也不言语,更无半点动作,想他是坐以待毙了。

    李尘紧口宁心,袖中捏着晁华送给自己的三焱聚火符和那周乙神算的玉佩,随时准备引动。

    “两个丑怪,安敢害我禹山弟子?”蓑衣老怪又被一声啸喝吸引,见银光向血袍刺去,知晓极为厉害,一人绝难抵挡,只好恨恨放下李尘,转而和血袍人合力一处,又放出一罗渔网,灰光洒洒,血袍人也挥手一抖,十三口四尺长刀列兵成阵,与渔网配合抵挡那银光。

    “就是此时!”

第六章 应劫之人() 
李尘等的生机降临,突然奔走,毫无征兆,在场的太监侍卫俱都被堂中三大剑仙吸引,哪里还顾得上他,只教他逃得了一劫。

    “我道是谁!?原来是禹山白云洞玉面剑客白棋,也是个混账浪荡子出身,怎敢放肆?”蓑衣人看出来人,那银光匹练,极为厉害,两人破不开光罩,只道破来人出身。

    银光突然分化两条,一青年模样的白衣剑客显露出来,另一道银光依旧罩住两怪,不敢丝毫放松。

    “浪子回头金不换,哪像你二人,不人不妖,可怜可叹。”

    剑客自是白棋,蓑衣人见了恨不得牙咬心绞,偏偏又奈何不得,只因为他二人曾多次于白棋手中吃亏,更坏了他们不少大事。

    “今日还离你我两教修订之期尚早,白剑客何故轻离禹山至此?”

    两方正自僵持,却又生异象,那为首的中德太监已见怪不怪,他不敢走动,连李尘逃脱也顾不得,只能龟缩一旁,躲在卫将军的身后。

    歾山两怪见地板皲裂,冒出一人,身不沾尘土,摇身而上,生的极矮,面目奇古,两怪大喜,纷纷收了法宝异术,向矮叟拜身道:“歾山燎谷崖庆妙观枯银、血毒拜见老前辈。”

    原来二怪也是积世老魔,蓑衣人自号枯银散人,血袍人自号血毒神君,因练就元神,破入返元筑神之境,在青州歾山开辟观庙,本是散人野修,却因几许事与禹山派起了冲突,后辗转几番,拜在高人座下。

    “原来是壶山公,我知前辈的威名,万万不敢造次,只是受我派封星子师祖之命,救我三个不成器的晚辈,还望前辈明鉴。”

    那银光一闪,划落为一口宝剑斜插在白棋背后,白棋甚深知晓,来人根脚极厚,本是九湖七山中壶山千岁洞隐世大贤,后因与禹山结了几段因果,被迫叛正归邪,自立一方,相助异教,只是传闻两百年前被一位禹山交好的厉害剑仙击伤,久不出世,今日却被白棋撞上。

    矮叟只指着歾山二怪对白棋道:“你不要用封星老祖压我,他二人并未伤及你派弟子,你自救下三人,速速离去,老朽我绝不追究。”

    “老前辈。。。。。。”枯银大急,心道怎能弃此大好良机?壶山公止住他示意不要多言,他哪里敢违背,又见得白棋狐疑一眼,但料定矮叟虽叛正入邪,信义还讲,赶忙并指剑光弹射,切断黑蟒绳,也不管三个少年昏睡,剑光纵起,载着四人离地飞走了。

    “老前辈何故放走四人,那三个小辈虽然修为还浅,但个个根行深厚,日后必为大患。”枯银散人见人已放跑,徒呼奈何,只得追问矮叟。

    壶山公笑道:“就算斩四人于此,也无甚用,此时还不到决断之时,我知你二人奉了白莲老祖之命,前来阻挡禹山弟子救人,我也是不久前在云州百辰谷地肺炼宝,不日前老祖飞剑传书托我来此主持大局,只因老祖算出李家还有些许气数,再者此番也尽全功,李封三子李尘刚才逃脱,我已作安排,料难逃劫数,唯独大子李洪乃无涯洞长秋老儿爱徒,恐怕苗黎一人难尽全功,还需你二人前去方见功果。”

    “原来如此,那我二人事不宜迟,不知老前辈法驾何处,等事毕,我二人好来拜见。”

    矮叟摆了摆手,“你两人速去,我老人家还要去约请九湖七山,三河四江的道友,只等日后东墟山修订之期,与禹山一众分个高下,以定旁正邪善!”

    两怪听了大喜,不敢多留,辞别壶山公便纵起阴风向南追李洪而去。

    矮叟又见中德太监等人还吓得不敢异动,他颇能前知,已明其中因果,暗道阉人祸国,大乱将起,还不到他与人送终之时,只等日后再做分晓,想罢遁地而走。

    且不提中德太监众人,李尘奔命逃走,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只把个富家公子,落得凄凉是家破人亡,果应了算命相士一卦。

    “禹山是九湖七山之一,未听说有门派在那里开辟,不过那些剑仙们的手段虽不足以另辟洞天,开小千世界,但斗转五行,迷惑外界也不足道哉。”

    李尘只将仇恨深埋,心中渐渐理清千丝万缕,知道自家父亲一方面得罪了中德太监,另一方面恐怕也有方外之人推波助澜,从中算计,恐怕不止他一个,甚至根由另起。

    他被追逃百里,总算出了常州府,见没人追踪,却丝毫不敢懈怠,心想官道大路易行,但又踪迹显露,还是另辟奇径,准备过天泪湖,穿瑶山远走他州逃难。

    好在如今他已可食气而存,也不惧饥饿,只是越发笃定信心,誓要化气存神方破玄关。

    夜黑风高,纵然天泪盛景,也少了几分仙气,李尘奔走石桥,知道要连跨百桥,过十二湖岛,才能进入瑶山,步下轻疾,从远望去好似一道黑影穿梭湖上,虽然他不能妄动形气,紧守玄关,但不妨碍运转体内周天,是以速度极快,也不弱于那些踏水浮萍的侠客。

    “小娃娃年纪轻轻,跑的倒不慢!害的道爷我好找。”

    李尘听到一道细如婴儿的声音,再望去那前方落下一道黄色剑光,只见一道人,高高瘦瘦,尖嘴塞牙,八字胡外撇,身着鹅黄道袍,头戴莲花冠,扬着一根拂尘,六口细小飞剑盘旋在周身。

    “你是何人,为何阻我去路?”李尘虽然心知来者不善,仍就发问,为拖延时间,希望能寻图机会脱身。

    “你不知道我的威名,马虎山六云观棉棉道人正是爷爷,只因奉了一位老前辈的法旨,在此取你性命,死后不要怪我,只因你福薄,要给你家老大作替死鬼。”

    棉棉道人虚指一点李尘,“废话不多说,只让你死的明白,也不要怨天尤人,下辈子投个好胎去吧!”

    李尘就见那道士周身六口飞剑突然合而为一,化为一道黄色剑光就向自己斩来,但他也不慌乱,不躲反而迎击而上,左袖中隐藏已久的玉佩抛出,和剑光撞击,“轰隆”闷响一声,玉碎剑破。

    棉棉道人哪里料到有此变化,只被壶山公吩咐来斩一凡俗,容易之至,如今却吃了顶大的亏,这六口飞剑乃是自身心血温养,日日吐纳,此时被破,他猛地一口精血喷出,受了重伤。

    李尘此时已经疾到道人眼前,一句话不讲只把三焱聚火符往道人一引,立刻催动出了周围火元真气,棉棉道人此时哪里还躲得急,便被真火烧身,惨叫一声,纵身一跳飞身连横了几步,奈何没有飞剑托身无法飞遁,又落了下来。

    “妖道受死!”李尘哪里会错过如此机会,暗道决不能放走此人,便动用最后底牌,脖颈上的琉璃珠断绳飞出,化为一口琉璃剑落在他的手中,原来自那次天泪湖琉璃珠化伞罗抵挡一劫,李尘终发掘出这珠子一丝妙用,只动用心念,便能让它变化百般器物。

    “小爷爷慈悲,饶我一命!!”道人此时飞剑被破,元气大伤,平常的武功也使不出来,便无手段只得跪下求饶。

    李尘心中升起不忍,想这道人也是奉命行事,但又怕这人回去泄露消息,引来更多追杀,他下次哪里还能逃掉,便仍要杀死道人。

    只是李尘这一犹豫,那远方空中又飞来一道剑光,赤红色炫丽已极,落将下来,乃是一个红发怪人,身着黑袍。

    “棉棉道人你真真废物,一个凡夫俗子都杀不了,还被伤成这样,丢尽你那没出息师傅的脸面!”

    棉棉道人见到来人大喜,“红波道友万万救我一命,悔不该前日自大,妄图一人斩此孽子邀功,没想到此子有符箓护身,我吃这一大亏,连那辛苦祭炼的六合戊土剑也被破去。”

    “你又是何人?我李家到底招惹了哪方神圣,怎地非要置我全家死地!?”

    红发道人哈哈大笑:“你一凡俗知道什么,本座大羚山三华宫红波道人,非是我们放下身份与你为难,实是你李家命不好,我教老祖要坏黄粱十万年江山,便要从你李家始起,不灭你满门如何上应天数?”

    “原来如此!”李尘心中总算明白一切,原来不是飞来大祸,而是真的遭了他人算计,无论此人有多大道行,哪怕法力无边的仙人,也是与他结下了天大因果,日后必要找他了断。

    “恩,你这小娃娃根性着实不错,若不是老祖钦定应劫之人,本座倒想收你为徒,好传授我大羚山三华宫衣钵道统,奈何,罢了,你自求来世投个好胎吧!”

    红波道人取出一枚葫芦,念动咒语,葫芦直冒红烟就朝李尘包来,李尘只好心念一转,将琉璃珠变为一柄芭蕉样的琉璃扇,狠力一扇,却作无用,风力虽大,那红烟却似顽石,依旧绵绵勃勃朝他卷来。

    红波道人大笑:“你这物事虽有奇妙,不过依旧是只可以变化的符器罢了,我这葫芦唤作六阴散魂葫芦,这红烟看似轻渺,实似烟非烟,不要说你一凡俗,就是气通周天的修士,也是裹着就亡,沾着便伤!个中玄妙你哪里能懂,还是乖乖受死的好。”

    李尘心中冷笑,暗嘲对方大放阙词,眼前二人都俱是炼形为气,只是年久日深练成了飞剑法宝,他丹田真气逆转,却已准备破开玄关再反杀两道人。

    突然听到水浪翻拍之声传来,湖面忽地抖起好大浪花,一白衣少女驾着水浪,漫天的水元灵气凝聚成一片水箭,如同雨点般洒下,偏偏避过了李尘,打向红波道人和棉棉道人。

第七章 天泪有情遇生机() 
棉棉道人修行日短,就炼了六口飞剑,刚被李尘破去,哪里还有手段?立刻被水箭穿了个透心凉,身死魂飞而亡。红发道人到底厉害,虽然心惊,却也袖子一抖,又飞出一尊三寸大小的铜铃,见风就长,化为了一口大钟,震荡一声,便将飞射而来的水箭全部震散,重新化为天地元气,李尘看在眼里,顿觉得这法宝神妙,恐不是此道人亲手所炼。

    “好孽障!”红发道人挡住来人袭击,便觉得有一丝妖气,凝气于眼开了真眼,瞧破来人原形,喝道:“小小白鲤妖,刚刚化形就敢来坏本座的大事,不知天高地厚,受死!”

    红发道人大怒,道髻散开,剑指一点,乱发中飞出绿汪汪一片星点,漫天绿星,李尘知道厉害,又将琉璃珠化为伞罗遮挡,好在这绿星全部朝救星飞去。

    李尘也望见,来的不是别人,居然是前不久在这天泪湖遇到的鱼妖,心中别是一番滋味。

    “你这妖道,练的也是旁门左道,不比我们妖怪好到哪里去。”

    白惜灵一个人御水而飞,看出飞来的绿星点点不是一般,可怜又没有什么法宝护身,只好激荡水花朵朵,凝聚真气罩住自身,免受伤害,只是她虽有千年道行,也只是炼形为气的境界,禁不住漫天绿星。

    原来那星星点点细小看去便是万千的绿虫,不知什么品类,实在厉害的紧,各个凶悍,连水元凝聚的真气罩都快被吞噬个干净。

    “白姑娘小心!这道士法宝多,不宜硬拼!”李尘在一旁着急,一时忘了破开玄关,还未及说完,湖中飞出一道青白玉柱般的雷光,准准落在红波道人头顶。

    “啊!”红波道人一声惨叫,他不过炼形为气的修士,就算修出元神,迈入返元筑神的剑仙散仙也不敢肉身和雷电相抗,瞬间被炸成黑灰,散落了下来,那漫天绿星失去了主人,也纷纷坠落。

    “姐姐总算来的及时,不然妹妹可就要死在这臭道士手上了。”

    李尘就见湖中飘飘然升上一位紫衣少女,光润玉颜,气若幽兰,冷艳绝俗,若神若仙,周身清光普照,整个天泪湖都为之一亮。

    若不是认识这位女子,李尘真以为是天仙下凡,他遥遥拜谢道:“万谢紫凝姑娘救命之恩,李尘无以为谢,只望日后能赴汤蹈火,以还姑娘大恩。”

    “谁说我救你了,我是来救灵儿。”紫凝声音依旧清冷,丝毫不带一点情绪,但脸却有些微红,不如李尘第一次见时那么冰冷。

    “哼!要不是因为上次你走的匆忙,有好些事本姑娘还没搞清楚,才懒得救你。”

    两位仙子般的少女还是落在了李尘面前,李尘又是一阵好谢,一点也不在意他们刚才言语。

    “且慢,你先别忙着穷谢,我还未问你,那日你为何匆匆离去,可是看破我们乃异类,害怕坏你性命,所以才那般急忙?”白惜灵还是忘不了那天的事,直问李尘。

    这却让李尘有些尴尬,想起当日情景,却是如她所说,心中暗暗责备自己,做了小人心态。

    紫凝见到李尘神色,哪里还不明白,轻声对白惜灵道:“好了灵儿,李尘他这样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是给你说过了么,今天就不要为难他了,他今天落难至此,已是可怜,如今有家难回,有亲难寻。”

    李尘一听,就觉世上怎有如此善良的人儿,虽是异类,却胜过无数满口仁义道德的圣贤,又不知如何开口称赞,只觉得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虚假,再想到今夜际遇,被紫凝说起,就算他修道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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