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言乱语之狐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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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言乱语之狐仙儿-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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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愕然半晌,才半信半疑的道:“侍渊与懿菡明明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青梅竹马的感情也抵不过喜新厌旧的本性。”酒仙冷哼一声道:“最初那几年,侍渊的确专情。”

    只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男人喜新厌旧的本能被侍渊发挥得淋漓尽致。

    许是懿菡公主身份的缘故,侍渊自婚后逐渐褪去了少年时的那份热切与思慕,在面对懿菡的时候,恩爱缱绻一点点消散,举止有度相敬如宾的场景次第出现,待懿菡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丈夫已经许久不曾唤自己一生‘菡儿’的时候,那个误了懿菡后半生的女子已经出现了。

    那女子唤作柳七娘,是城郊一柳姓农户家的第七女。

    酒仙说,柳七娘模样清秀,勉强只算得上有中人之资,却生了一副万般玲珑的心肝。

    那日,侍渊与同好的官家公子外出行猎,路过柳七娘家的村庄,正在村头汲水的七娘见一行人衣着不凡,便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彼时柳七娘的父亲重病,为了延医求药,柳七娘的父亲将七娘许给了隔壁村里打铁的跛子做媳妇,只等着一出五月就要嫁女了。七娘哭闹了几日不见成效,便乖乖的敛了脾气如往常般做活。可刚巧,她才到村头没多久,便撞见了出行的侍渊。

    鲜衣怒马的公子哥们扬鞭而过,布衣荆钗的七娘愣怔片刻,转身回家取出自己最好的衣裳,然后抿头洗脸径自挎着篮子出门去了。

    (。)

第一百九十一章 喜新厌旧() 
后来,懿菡一天天长大,与酒仙说起最多的,也从酒经慢慢换成了自家的侍渊哥哥。

    师傅师傅你快看,侍渊哥哥又做了首诗!

    师傅师傅,侍渊哥哥给我写信了!

    师傅师傅,你看这是侍渊哥哥送我的生辰礼物!你说,我回赠什么比较好呢?不然你再帮我酿壶酒吧?

    不胜其烦的酒仙曾包袱款款躲去深山老林里求清净,可没几天他就发现,曾经淡泊宁静的自己竟然无法适应山野深处那人声寂寂的静谧处境了。

    再次回到水滇府,酒仙只得认命的做起了懿菡的便宜师傅。待到懿菡出嫁那日,酒仙还送上一壶寓意夫妻恩爱的合欢酒,祝懿菡与自己的心上人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只可惜,凡人的****终究太短。”酒仙喟叹一声道:“不过短短十年时间,侍渊便另结新欢厌弃了懿菡。”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

    那个在昏礼上对懿菡含情脉脉的俊朗男子,那个与懿菡青梅竹马的侍渊哥哥,竟然是个见异思迁的薄情郎?

    我一直猜测,是因为酒仙心悦懿菡,所以不顾懿菡有妇之夫的身份频频与之私会,故而惹怒了侍渊,这才导致了之后的惨剧却原来全是因为侍渊的薄情寡性?

    “你之前明明说懿菡是因为不愿欠侍渊的债,所以才蹈火**的!”我疑惑的道:“怎这会儿你又指责侍渊移情别恋?”

    酒仙冷笑一声,道:“懿菡是因为手刃了侍渊的红粉知己,自责之下才觉得欠了侍渊的债,甚至不惜以命来偿;可懿菡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殒命之后不足半月,侍渊便又邂逅了一位知己。”

    我愕然半晌,才半信半疑的道:“侍渊与懿菡明明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青梅竹马的感情也抵不过喜新厌旧的本性。”酒仙冷哼一声道:“最初那几年,侍渊的确专情。”

    只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男人喜新厌旧的本能被侍渊发挥得淋漓尽致。

    许是懿菡公主身份的缘故,侍渊自婚后逐渐褪去了少年时的那份热切与思慕,在面对懿菡的时候,恩爱缱绻一点点消散,举止有度相敬如宾的场景次第出现,待懿菡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丈夫已经许久不曾唤自己一生‘菡儿’的时候,那个误了懿菡后半生的女子已经出现了。

    那女子唤作柳七娘,是城郊一柳姓农户家的第七女。

    酒仙说,柳七娘模样清秀,勉强只算得上有中人之资,却生了一副万般玲珑的心肝。

    那日,侍渊与同好的官家公子外出行猎,路过柳七娘家的村庄,正在村头汲水的七娘见一行人衣着不凡,便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彼时柳七娘的父亲重病,为了延医求药,柳七娘的父亲将七娘许给了隔壁村里打铁的跛子做媳妇,只等着一出五月就要嫁女了。七娘哭闹了几日不见成效,便乖乖的敛了脾气如往常般做活。可刚巧,她才到村头没多久,便撞见了出行的侍渊。

    鲜衣怒马的公子哥们扬鞭而过,布衣荆钗的七娘愣怔片刻,转身回家取出自己最好的衣裳,然后抿头洗脸径自挎着篮子出门去了。

    (。)

第一百九十二章 肉薄与肉厚的问题() 
据酒仙所说,柳七娘的父母共诞育了十三个孩子,还都是女孩儿。

    贫苦人家而又姊妹众多的孩子,为了博取父母的欢心并争夺家中那些少得可怜的食用之物,那便得学着邀宠卖乖察言观色。

    会察言观色的孩子在父母眼里便是乖巧懂事,而乖巧懂事的孩子总会比别的姊妹多得到一点来自父母的关怀:譬如每到吃饭的时候自己碗里的肉会比别人多那么一半块,又譬如每次下地干活的时候自己会分配到略微轻松一些的活计,再或者,每次换季裁衣的时候布料的颜色会紧着自己先挑。。。。。。

    别总听人说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那也分着肉薄与肉厚呢:手背肉薄,手心肉厚!

    柳七娘便是柳父手心里那点厚一些的肉。

    在家中一众姊妹的熏陶下,柳七娘早早便学会了见风使舵揣摩人心,所以,当柳父病重的时候,最先被推出去的,是比自己小两岁的一对双生妹妹。

    刚刚年满十五岁的柳八娘与柳九娘被送到了歌舞坊做女伎。

    后来,眼见着一双女儿换来的银钱日渐减少,而后边的十娘还不满十二,就算送去做女伎也没教坊肯收,柳父这才将目光转向了已经亭亭玉立的七娘。

    因着是自己最宠爱的女儿,柳父没舍得将其卖进歌舞坊,而是寻来媒婆,在一众求亲人家中为七娘定了出彩礼最多的跛子铁匠做夫婿。

    在柳父看来,那铁匠虽是个跛子。可人家好歹有门养家糊口的手艺,虽说嫁女收的彩礼没有卖去歌舞坊的银钱多,但七娘以后还是个身世清白的良家子。总比没入贱籍要好太多。

    只是柳七娘却不做此想。

    七娘上边那六个姐姐均已出嫁,其中五个姐姐分别嫁给了周边村落的农人猎户,她们如今过着的也不过是柴米油盐的拮据日子,只有那个被爹爹送进歌舞坊的三娘倒是最为出息。

    柳三娘十四岁进了歌舞坊,虽说是贱籍,但凭着三娘那左右逢源的性子,最终竟自赎自身。嫁了一个官阶不高的刀笔小吏做填房。那小吏虽说奉银不多,可家境却颇为殷实,如今三娘出入皆有仆妇相随。架子也愈发的大了,竟隐隐有了些官家夫人的威势。

    只可惜三娘怨恨柳父将其卖进歌舞坊的旧事,所以自嫁了那小吏以后,竟再没进过柳家的大门。柳父初病时也曾谴自家妇人与七娘去三女儿的夫家寻亲。可三娘只让下人送了几吊大钱出来。竟是连自己家娘亲与妹妹的面都没有见。

    柳七娘只要一想起那日在自家三姐夫家见到的富庶景象,便再生不出半分嫁人的心思了,甚至她心底还隐隐有些埋怨,怨自家爹爹为何不把自己送进歌舞坊。

    为了不嫁那跛子铁匠,柳七娘顶着被柳父厌弃的风险,很是哭闹绝食了三五日,可眼看着柳父不为所动并隐隐有了动怒的意头,七娘便自发的熄了再闹下去的心思。

    她柳七娘活了十七年。懂得最多的便是见好就收。

    可自撞见侍渊一行人之后,七娘原本沉寂的心思便又活络起来。

    她知道离村不远的那片山林是楚国公主行猎的围场。也隐隐觉得那群鲜衣怒马的公子哥会去那里围猎,于是便顶着日头去围场外的大路上等着,直等到日薄西山,一群满载而归的年轻公子们策马而出,她便稳稳的停到路中间,挡住了侍渊他们的去路。

    一群平素骄横惯了的公子哥们顿时恼了,甚至有那急脾气的叱骂起来,可柳七娘却不急不躁的跪了下来,昂起头认真的从这些贵公子们的脸上一一扫过。

    只一眼,柳七娘便认定了人群当中那个貌不惊人的黑脸男子。

    她恭恭敬敬的膝行几步来到侍渊马前,然后稳稳的行了个大礼。

    不待侍渊开口,七娘便口齿伶俐的说了自己被父亲许给铁匠的事情,说完又叩了个头,这才道:民女不愿嫁,求贵人怜惜,帮我解了这门不登对的亲事。

    当即便有人调笑:小娘子不愿嫁给跛子,莫不是嫌贫爱富,看上了我们的侍渊公子不成?

    七娘却不卑不亢的道:却不是嫌贫爱富,只是不愿就这样潦草一生罢了。那铁匠虽说勤勉,但性子暴虐,且还是个跛子。我虽不说花容月貌,但胜在四肢完好没有残缺,我也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心性良善的男子与我共度此生。莫说是我,就算是在场诸位,又有哪个不想娶与自己容貌匹配地位相当的女子为伴?若有人强迫诸位去娶一个面目丑陋肢体残缺之人,难道你们就能心无怨怼吗?又或者有位天仙般的美人来到诸位面前,可若这美人是天女下凡,那么在场诸位又有哪个能像对待普通美人那样与之花前月下?说到底,若求佳偶,还得是门当户对才好,若不然,最终不过是怨偶一对悲苦一生罢了。

    七娘的话惹得一众公子哥大笑不已,更有那性子风流的便开始撩拨七娘说既然你看不上那跛子那换我娶你回家如何?言辞间便无状起来。七娘见状也不恼,只淡定起身道:民女只是不想胡乱嫁人,又因着父命难为无可奈何,这才流落至此惊扰了贵人。原想着这是公主的围场,来往间都是些清贵风雅之士,若能请动一位在我父亲面前善言几句解了我的烦恼,我便生生世世结草衔环报君大恩,可如今看来,是我无福罢了,既摊上了这样的姻缘,便就认命吧。

    说完再不看这些公子哥一眼,只深深的敛衽一礼,便转身径自去了。

    一群官家公子又调笑一番,柳七娘却头也不回。侍渊只一语不发,待柳七娘走得远了,他才一抖马缰冲了出去,身后那些人见了便嘻嘻哈哈的策马跟上,再没人去看柳七娘一眼。

    三天后,柳七娘家来了个身材微丰的中年男人,他给了柳父留下了笔足以供全家花用一二十年的丰厚银钱。

    又过了半个月,病情略有好转的柳父忽然想喝鱼汤,孝顺的柳七娘领着才三岁多点的妹妹十三娘去村头的河里抓鱼,半晌后,十三娘抓着柳七娘的鞋子哭哭啼啼的回来了,说姐姐呆在水里一直不肯出来。

    (。)

第一百九十三章 贪婪的外宅() 
柳父便强撑着下地,与柳母一起满村的吆喝起来,闻讯而来的村众拿着耙钩渔网去河里捞了几回也没见尸首,再问十三娘,她一个才将将把话说利索的孩子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忽说自家姐姐在河里摸鱼不肯上来,一忽又说自己在河边扯茅根玩耍,一回头不见了姐姐,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村民又赶紧顺着河流的方向往下游找,直找了几十里地,却仍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柳母便扯着嗓子嚎了起来,只一味的哭自己苦命的女儿,村人见状只得安慰一番,又往下游寻了一回,见仍无音讯,也只得叹息着各自散了。

    自此后,十里八村的人家都知道柳家淹死了个女儿,那铁匠风闻此事便上门退亲并讨要彩礼,柳母见状又是一阵嚎啕,但终归还是将那些礼钱悉数归还了,又过了些时日,柳家七娘的事情渐渐被人忘得差不多了,侍渊才一乘小轿将暂住在客栈里的柳七娘迎进了外宅。

    待再次见到侍渊,柳七娘的心才彻底放回了肚里,她先是拜谢侍渊的大恩,又问自家父母与姊妹们是否平安,待侍渊细细的说了,她才泪盈盈一脸悲戚的朝家的方向跪了下来,先叩了三个响头拜谢父母的养育恩,又三叩首恳请菩萨保佑柳家二老与自己的姊妹一生顺遂,复起身郑重朝侍渊跪下,言道:自此后奴便是公子的人了,七娘听凭公子差遣。今生今世,万死不辞。只一点,若日后公子要将七娘许配人家。需得寻一身无残缺的昂藏男儿才好。

    侍渊闻言颇有兴味的道:你且看我如何?

    七娘便做决然状,道:我虽不知公子是何许人也,但观公子言行举止,皆是一番贵人做派,像公子这样的男儿,自有官宦人家的小姐为良配。七娘生于乡野,今生若能在公子身边端茶递水。便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了,其它诸如姻缘之类,却是再不敢有此奢念的。

    侍渊便哈哈笑了起来。嘱七娘只管在此处住了,这宅里的小厮仆妇皆是自己的亲随,若有何需求,只管差人去菡萏苑寻他便是。言毕就径自去了。

    懿菡公主的菡萏苑是楚国上下尽皆知晓的所在。柳七娘方到此时才知道,自己攀上的竟是公主的夫婿,一时间就心慌意乱起来,可再一看这宅子里的一应用具比自己三姐家的陈设不知道要好多少,便又动了心,左思右想,反正自己是再不肯回乡下为一点柴米钱锱铢必较了,于是就忐忑不安的住了下来。想着若是侍渊有意,自己便做了这外宅的夫人。若侍渊无意。。。。。。

    若侍渊无意,他也不会巴巴的为自己出这落水死遁的主意了,更不会费心费力的寻这处宅子让自己落脚!

    这个念头突然间就冒了出来,引得柳七娘心底一阵荡漾,在见侍渊,那眼神便愈发显得坚贞沉稳起来,如此做派,果真让侍渊愈发看重,于是没过几个月,她便名正言顺的坐实了这外宅夫人的名头。

    侍渊也是个多情的,他自纳了七娘,便三天两头的往外宅里头跑,每次来都不空手,或是一盒脂粉,或是一包柳七娘爱吃的点心,总归这般细心体贴的模样,比之待懿菡也不遑多让。

    说到此处酒仙略顿了顿,然后磨着牙道:“那年懿菡生辰,我送了一坛枣子酒给她养身,可侍渊竟谎称同僚的妻子体弱,哄着懿菡倒了大半给他,然后转手便拎着酒壶去找那柳七娘了。”

    我顿时无语,好半天才道:“你既然明知道侍渊纳了外室,那为什么不告诉懿菡呢?”

    酒仙满眼懊悔的道:“懿菡与侍渊初成亲时过的很是美满,经常三五十日也不来找我一次,我闲得无聊,又耐不下性子再去山中潜修,便常出去四海云游,这些与柳七娘有关的腌臜往事,全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是懿菡告诉你的?”

    酒仙摇头,道:“是柳七娘死前,我用了一点幻术让她亲口说与我听的。如此阴私龌龊之事,我又岂会胡乱编排冤枉与她?”

    “倒没说你冤枉她。”我忙解释道:“我只是有些不明白,所以才有此一问罢了。”

    犹豫了片刻,又问:“柳七娘既然费尽心机才坐上了外室夫人的位置,那她又怎会蠢到让懿菡知道自己的存在?单看侍渊的所作所为,他也定是将七娘的事情瞒的死死的,那懿菡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更何况,我觉得懿菡也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女子啊!就算柳七娘的事情被捅了出来,她也不至于愤而杀人吧?”

    酒仙冷哼一声道:“懿菡自是不会,可架不住柳七娘欺人太甚!”

    什么意思?

    我不解的望着酒仙,却见他满目忿恨,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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