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再次开始了，同时也是反击。
……
镜内草屋，灰在地上挪动了半天，竭力想要重新变成狼身，但是始终没有变化。晴儿一脸无聊地站在椅子上面，最后更是干脆地坐了下来。
“好。我承认我暂时没法变成一头狼了……”灰微微有些尴尬地说道，“不过我真的喜欢你！我做什么你才肯相信呢？”
晴儿用一种白痴的眼光看着灰说道：“我是鹅，你是狼，你觉得我会和你在一起吗？”
“怎么不可能？”灰麻利地从地上站起来。身上的伤顿时全部消失了，“谁说不可能了？我可是一头善良的狼，平时帮助我老大做事什么的我就不说了。单是从来不吃肉就可以体现我善良的本xìng了！”
灰唧唧歪歪了半天，晴儿一点都没有看它。只是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现在你老大再和那死老头讲话，再吵就让你闭嘴！”最终晴儿忍受不了了。干脆直接挥了挥翅膀说道。
“……”
草屋外面，秦歌和镜之老对面而坐，镜之老面sè平静，而秦歌则是面sè凝重，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有时候消息就和这个下酒菜一样，有时候得配着酒来尝才好！”镜之老缓缓说道，“有些人不懂，以为下酒菜本身不好吃，所以就不去管它了！殊不知自己却漏过了最好的东西！”
秦歌眉头微微一皱道：“您的意思是，这个消息其实不算太坏？”镜之老夹起菜的筷子微微停了一下，随后又放进了他的嘴巴里。
“我可没有这么说过！”镜之老连忙摇头说道，“天道渺渺，命运难测，谁也说不准将来会发生什么，你所能做的便是迎接这一切而已！”
“所以我还是要死吗？”秦歌微微有些苦涩地说道，“死便是死，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却总有一种大恐惧！”
“死过才知道如何生啊！”镜之老叹了一口气说道，“而且你不死，皇族的人永远盯着你……虽然他们也知道你不会死，但是能够杀死你，这依旧是一件对他们有利的事情！”
秦歌眼中微微一闪道：“为何会对他们有利？我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你的身份是什么？这个我就不能说咯！”镜之老摇摇头说道，“不过我能够比帝火那家伙自有些，我能够告诉你，那和你的不完美有关！”
“我的不完美……”秦歌眉头微微一皱道，“这世上又如何存在完美的事物？即便是魔族也不可能完美！”
“不，有的！”镜之老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是幽深起来，“曾经的古天，或者说那冥冥中的天道大世界！”
秦歌眼神微微一凝，天道大世界，这个应该就是如今三狱存在的世界了，只是难道那古天便是完美的存在？
“我能够看出来，你拥有一个大世界！”镜之老突然低声说道，“但是它是不完美的……也许它会成长起来，但是它依旧不可能和天道大世界相比！所以你会是天道最大的敌人！”
“古天既已沉睡，天道还课惧？”秦歌皱眉问道，手上缓缓出现了七彩领域里面的灰sè气流缓缓选绕着，不时传出一阵阵负面情绪来。
镜之老摇摇头道：“古天只是天道大世界的意识而已，与天道何干？无论古天存不存在，天道都不会允许有另一个大世界存在！”
秦歌面sè再次沉重了许多，他终于知道魔族当初为何会灭亡了。不是魔族妄图创造法则，而是因为魔族竟然自己创造了一个大世界！他们要靠这个大世界来抗拒天道大世界，所以才使得天道震怒，古天出手，最后悲惨族灭了。
“刚才是不是有什么要从你心底中出来，但是总又有什么阻碍它出来，对？”镜之老拿筷子指指秦歌说道，“那就是来自天道的力量！它阻挠了你的记忆复苏，所以你只有去远古战场才能够知道你到底是谁！”
“去了远古战场便是死对！”秦歌突然茫然地说道，“这倒真的是寻找死亡呢！”
镜之老缓缓点了点头道：“是的，在那里你是必死的！没有人可以参与进来，你是那个唯一皇族必须杀掉的人！”
“皇族……皇rì月！”秦歌心中也起了杀意，“即便我必死，我想我也要拖你一起去死！”镜之老终于吃完了所有小菜，他满意地擦擦嘴，然后不置可否地站了起来。
“在这里，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和你说清楚！”镜之老缓缓说道，“你是不完美的，那就任由它不完美去！因为你是不死的！”
秦歌只是缓缓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问，因为他知道这些话镜之老恐怕也不理解，先是说自己在远古战场必死，但是又说自己是不死的！看上去这里很矛盾，但是别忘了可能还有一种情况！
那就是两个你不是同一个你！
这便是秦歌所能想到的，也是他来到这里最大的收获。
这时候，一阵巨大的声音猛地从草屋内传出来，一个少年突然从里面飞出，划过一道亮丽的抛物线后重重砸到了地上。
“给我滚！”晴儿的声音从草屋内传出来，一瞬间无数鹅毛从里面飞出，如同利箭般狠狠地刺中了灰。灰全身抽搐着，就像真的死了一样。
秦歌和镜之老微微一笑，然后又同时摇了摇头。
又是一对冤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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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五章 皇族和帝族
“您没想过要出去吗？”秦歌拱手问道，眼中露出一丝丝疑惑来，镜之老前辈的实力是秦歌所见最强，难道这些虚幻的世界就能够困住他？
“不用了，我是自己要在这里的！”镜之老摆摆手说道，“仙族遁隐不知去了哪里，剩下我这么一个仙人也找不到什么地方，不如就在这边呆着！”
“仙族……前辈能和我说说天狱之事吗？”秦歌眼中微微一闪说道，“那皇族又到底是什么情况？”
镜之老缓缓走到那棵树旁边，伸手抚摸着那树皮，似乎在感受那种粗糙的感觉。
“仙族其实就是一群追求长生的生命而已！”镜之老缓缓说道，“我们不好战斗，虽然实力强大，但是追求长生和存活才是我们的目的！所以我们往往隐居在仙族内，很少和外面接触！”
镜之老摊摊手，示意秦歌看看自己就知道了。
隐居天狱，极少和外面接触？看来镜之老对皇族的了解也不够深了！或者说，这皇族只怕有什么手段使得他无法说！
秦歌微微思索着这些可能xìng，随后缓缓摇了摇头，还是要自己去远古战场找啊！
“不过我对皇族还是有所了解的！毕竟元帅那家伙和我说过一些！”这时候镜之老突然说道，“你想不想知道？”
镜之老的笑容突然变得很是灿烂，像极了一头老狐狸，狡诈jiān滑。
秦歌眼睛微微一眯，他怎会看不出镜之老怪异的笑容。相比他肯定有什么事情要拜托自己，不然又岂会这样子？
不过相比于皇族的秘密。秦歌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想就好，想就好！”镜之老喃喃自语了几遍后微微一笑道。“皇族本与天狱帝族是同样的世家大族，实力无比强悍，可以说是天狱最强大的两种族！”
“帝族和皇族？”秦歌细细地咀嚼着这两个种族的名字，总感觉似乎和帝国的皇帝有几分关系。但是这只是一点推测而已，秦歌便只是暂时将这个念头放下了。
“是的，帝族和皇族！这两族鼎盛时期，几乎就是统领天狱的存在！”镜之老缓缓说道，“当时的神族还只是一个小种族，几乎没有什么实力的！”
“然后呢？为何皇族会变成现在这般强大而帝族会如此没落？”秦歌再次问道。他想起了帝火所说，他们帝族的没落便是皇族的统领三狱，其中的秘密连他也似乎讳莫如深一般，不知道镜之老能不能告诉他。
“很简单……因为魔族的出现！”镜之老摘下一片叶子细细地看着说道，“魔族妄图推翻天道大世界，而这是三狱各族都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们便爆发了大战！但是魔族太强大，最后万族臣服，只有皇族和帝族没有！”
虽然秦歌听说过许多次关于魔族的强大，但是再次听到镜之老也这么说。秦歌心中还是再次震撼了一番。
“就在皇族和帝族苦苦挣扎时，古天的意识出手了！集合天道族灭了魔族，但是在这场大战中，古天也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所以便沉睡了！”镜之老继续说道，手指缓缓将手中的叶片碾碎了。
“然后皇族趁机封印了古天的意识，窃取了三狱？”秦歌接上话说道。“但是帝族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皇族……”
突然秦歌停住了话，像是想到了什么。面sè也是yīn沉了下来。
“不会是该死的神族……可是帝族既然如此强大，神族怎么会有机会使得帝族败落？”秦歌说出了自己的推测。但是依旧有很多疑惑在内。
“很简单，帝族在魔族大战中损耗太多，就这么被神族钻了空子！”镜之老理所当然地说道，“所幸神族内部有些神灵支持帝族，才给了帝族一些强者逃跑的机会！不然如今根本不会有你的事情了！”
秦歌顿时明白了，古天的意识即便是天道加持也不能随意释放出来，只有集合其中的生灵之力才能够对付魔族。帝族和皇族当时肯定都出手了，只是帝族的损伤太大，所以才会败落在那神族手中。
“看来你自己也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镜之慢吞吞地说道，“我告诉你这一切只有一个要求！”他将手中碾的叶片扔掉认真地看着秦歌。
“前辈您说！我尽力！”秦歌微微一拜道，别看镜之老说的东西似乎很容易便能够被推测到，但是秦歌知道镜之老并没有欺骗他，所以这便值得！
帝火的话秦歌有些信有些不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镜之老的话他都相信了。
“把晴儿带出去！”镜之老缓缓说道，眼神慈祥地看向草屋，似乎已经看到了里面那只高傲的大白鹅。
“晴儿也是帝族的孩子，当初元帅将她带到我这里，让我照顾她！”镜之老缓缓说道，“她被皇族的定型法诀所固，看似是一只鹅，但是实际上就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晴儿？她不会被法则排斥吗？”秦歌略微有些疑惑地问道，“若是她被法则排斥回去，岂不是反而害了她？”
镜之老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他早就想好了对策。一股磅礴的气息猛地从他手上涌出来，缓缓萦绕在了那棵树上面。
整棵树猛地一颤，开始在那股力量的影响下面缓缓缩小下来，浓郁的生命力缓缓凝聚起来，最终竟然变成了一个小女孩的大小。
“它可以遮掩晴儿的境界修为，当然仅仅是遮掩是不行的，晴儿的真实实力也会被这棵虚无的树所拿走，这样天道法则也感觉不出来了！”镜之老缓缓说道，“我需要你带她恢复原来的样子！”
秦歌眉头微微一皱，眼神看向了一旁的灰，突然眉头舒展了开来。
“灰，你也想晴儿出去，对！”秦歌看着地上还装死的灰问道，灰竖起的耳朵微微一动，立即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
“嗯嗯！老大！”灰激动地说道，随后他又有些羞涩地看了草屋一眼，“那个……她脾气微微有些火爆！不过老大你放心，只要她出去，她肯定不会捣乱的！”
“谁说我要出去了！”晴儿面sè冷峻地从草屋内走了出来，她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镜之老，似乎很是气愤。镜之老苦笑地摸摸鼻子，装作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晴儿，你怎么可以不出去厂这里多无聊啊！我来跟你讲讲外面的有趣！”灰向前走了几步，看到晴儿高傲地挥了挥翅膀，顿时又尴尬地停下了脚步。
“我为什么要出去？在这里好好的，有酒有房……再说，这两人看上去就不是好人！我不要出去！”晴儿拍拍翅膀，柔软的脖子缓缓转向了镜之老。
镜之老见晴儿的神sè，知道自己不可能逃过去了，所以微微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晴儿啊，你看你总不能一直就这么一副鹅的样子！多不好看啊！”镜之老严肃地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吗？”
晴儿黑漆漆的眼中微微露出了一丝渴望，但是当她想到出去后周围有灰存在顿时死命地摇起头来。
“晴儿，你就和我老大一起出去！我不会亏待你的……”灰刚出声，晴儿那杀人的眼光便随之转了过来，灰浑身猛地一抖，讷讷地闭嘴了。
秦歌看着灰在晴儿面前这幅样子不禁微微一笑，他伸手一招，那绿sè的女孩子便来到了他面前。
“出去了，至少你可以不再做一只鹅！”秦歌平静地说道，“而且前辈希望你能够出去，帮他去寻找你的家人！”
秦歌的语气很是平静，同时也充满了一股坚定，因为他知道晴儿会答应的。
晴儿犹豫了好久，一会儿看看秦歌，一会儿看看镜之老，黑漆漆的眸子里透露出一股挣扎来——她舍不得这个地方，更舍不得镜之老。
“去，孩子！”镜之老微微有些哽咽地说道，“虽然我不能破除皇族的定型法诀，但是我给你设计的这个小女孩肯定很漂亮！”
镜之老说着便有点舍不得起来，突然身形一闪来到晴儿面前，将她搂在了怀里。秦歌看着这一幕，手中的绿sè微微一闪，瞬间便飞入了晴儿身体内。
鹅的身体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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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六章 出镜
“死老头，我不想出去！”晴儿搂着镜之老的脖子哭着，小脸上面顿时梨花带雨起来。镜之老则是轻轻拍着她的头，竭力安慰着晴儿。
“乖，晴儿，不就是出去一趟嘛！你要还想老头子我就回来见我好了！”镜之老看着晴儿说道，“老头子我又不会到别的地方去！”
“可是……”晴儿yù言又止，抽泣的声音却是缓缓停了下来，“那你要答应我，少喝酒，做一个真正的仙人！”
做一个真正的仙人，那就是追求长生！镜之老如何没有读出这小女孩的心意，眼中也不禁有些湿润起来。
秦歌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中也是颇有感触。
在这么一个世界中，没有其他人，存在的都是虚幻，只有晴儿是真实的，要说没有几分爷孙情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了，好孩子，出去！”镜之老拍拍晴儿的小脑袋说道，“我的卤肉怎么烧你早就学会了，还有那些酒……我知道你都藏起来了，要不给老头子留下来？”
小女孩顿时哼了一声，似乎很是不满镜之老的话。
“刚才还让你少喝酒来着……每天只准喝一壶哦！”晴儿皱皱鼻子说道，“我可是能够看出你到底喝了多少酒的！”
镜之老顿时像一只小鸡一样点起头来，随后眼巴巴地看着晴儿。晴儿眼中微微闪过一丝狡黠，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把那些酒全部用来浇灌那棵树了！”晴儿指指自己的身体说道，“所以死老头你恐怕没办法喝了！只有这一点还给你留了下来……”
一个小小的酒壶出现在晴儿手中。镜之老看着那个小酒壶，眼睛都差点掉出来了。
晴儿得意地笑了笑。蹦蹦跳跳地向秦歌而去。镜之老一脸的无奈，这丫头真是太古灵jīng怪了。不知道在外面会惹起怎么样的事情来？
秦歌平静地看着晴儿过来，到没有特殊表示。倒是晴儿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小脸上露出一丝丝好奇来。
“你好，我叫晴儿！”她笑起来说道，“刚才把你说成yín邪之人，真是对不住哦！你知道我不是指你！”她说完这句话，眼睛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