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道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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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道者杀- 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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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呀?!!”

    “周振友你到底咋个了!”

    “老公。。。。。。”

    只见她她右手拿着手机,按在右耳急切的呼唤了好几声。

    无果之后,淑芬一咬牙,一个箭步跨下五、六个台阶高的走道楼梯口,脚下一蹬,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三、四米开外,再一动,整个人就已经跑出了油腻中年人的视线之外。

    而从始至终,被淑芬无视的油腻中年人呆呆的看着那“女版博尔特”消失的方向,目瞪口呆,直到自己手中的烧烤袋“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了,他这才回神来:“卧槽?!”

    。。。。。。。。。。。。。。。。。。。

    “老公,你咋个了?!”

    “周振友,你莫跟老娘快玩笑啊!”

    “说话啊!!!”

    “求你了。。。。。。”

    淑芬几个闪身便出了小区,随即收敛了武人那异于常人的恐怖速度,站在成洛大道上一边等车,一边对着手机那头叫喊着。

    可电话的那头尽管还是在接通状态,却半天都没人回应。

    此时,淑芬恨不得脚下全开向着三公里外的三联宠物市场冲去。

    可是现存的理智却告诉她,不行!

    因为周围全是摄像头!

    她倒不是怕被武人协会发现她这个还没入册的武人,而是怕武人协会里头的一个大人物,确切的说是她那个便宜老爸的仇人,发现她的下落。

    所谓江湖生死路,一入难回头。

    江湖,这对于新生代武人来说是个陌生,甚至虚幻的东西,可它却又真实存在着。

    只不过大多数新生代武人都是奉行守法的好公民,所以武林缥缈。

    可是对于五、六十岁,切身经历过华国初期到腾飞的中年,乃至老年武人来说,他们的江湖无处不在。

    你杀他,

    我杀你,

    冤冤相报,

    永无止境,

    除非至死方休!

    本来,这些事情是和淑芬没关系的。

    可谁叫她有个累年不在的便宜老爸,谁叫她亲眼看着自己母亲被父亲的仇人凌虐至死!

    尽管后来父亲在一处荒山手刃了杀死母亲的仇人,

    可人死不能复生,

    一切都晚了!

    那年,她十三岁。。。。。。

    所以虽然现在的生活平淡,甚至有些时候还囧迫不如意,但她却宁愿守着平贱夫妻百日哀,也不愿以武人的身份活着。

    实际上,淑芳倒不是没有想过打电话报警。

    可问题是一旦报了警,那便宜老爸的仇人肯定会找到她!

    要知道把她那位极度自负的便宜老爸逼得二十年多来不敢冒头的仇人,正是虐杀她母亲,而后被她那个便宜老爸分尸之人的老父。

    至于他儿子和她父亲最初到底是怎么结仇的?

    这个。。。。。。便宜老爸从来没有跟她说过。

    但从当年那人虐杀母亲时吐露的只言片语,淑芬知道错却在她那个便宜老爸身上,因为一件前人长辈之事杀了那人的青梅竹马。

    谁对?

    谁错?

    这已经不重要了!

    活着的人只想报仇!

    江湖就是这样,不是非黑即白,而是灰,而是立场!

    因此空有一身武术功底的她,此时却像个无助的小女生那样,湿红着眼睛,等待着有路过的出租车停下。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每一秒都像是“过年”,让她心急如焚!

    “辘辘辘~辘辘辘~”

    不过也没等多久,约莫着十多秒后,一阵微弱的车轮声被淑芬敏锐的武人听觉发现,而与此同时两道远灯光也从拐角射出。

第529章 挣扎的女人() 
“车来了吗?!”

    淑芬精神一震,以为是出租车来了,连忙扭头朝左边看去,来的却是一辆白色的雪福莱轿车。

    “吱~”

    就在淑芬失望之际,白色雪福莱却稳稳的停在了她的面前。

    一位身着蓝白色长袖花格衬衫,看去上四十多岁,皮肤黝黑的国字脸中年男人降下车窗,探出头来道:“美女,走不?”

    “黑车!?”

    淑芬闻言精神一震,左手拉开车门,一下子坐进了靠左的后排车位,“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师傅,三联花鸟宠物市场!”

    “三联花鸟宠物市场?要三十哦!”

    国字脸的中年男人随即报出了车费。

    “好好好,快点嘛!”

    面对这一比平时微高的价格,淑芬想都没想的一口应下。

    “嗯。”

    国字脸的中年男人闻言,随即将双手放在了方向盘上便欲准备开车。

    “哎?”

    突然,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拉开车门便下了车。

    “喂!?师傅!赶时间啊!”

    淑芬见此,急忙叫道。

    “赶时间?!”谁料站在驾驶座边上,左手拉着车门的国字脸中年男人却回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道:“不着急!”

    “不对!!!”

    淑芬心头“咯噔~”一声,伸出左手,便欲扣动把手打开车门。

    “突突~突突~”

    可国字脸的中年男人却先一步,“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驾驶座的车门,与此同时车门也随即传出锁死的声音。

    “你到底是哪个?!”

    淑芬连拉了几下没拉开,不由得看着车外的国字脸中年人。

    国字脸中年人却没有理会她的质问,快步走到后备箱取出一个白色的防尘车套,一脸惋惜的为自己的爱车缓缓套上了。

    淑芬见此,再也顾不得隐藏自己的实力,抬起骄嫩的右拳便对着车窗砸去。

    “砰~”

    血肉与车玻璃相撞,可淑芬却没有将车玻璃打碎,反倒是自己因为用力过猛把手震麻了。

    可她却没有选择放弃,而是身子微躺在座位上,双手抵住另一边的车门,抬起光洁的右脚朝着车玻璃猛然踹去。

    “砰!砰!砰!”

    比之手臂要大了一、两倍的强大冲击力,将车窗震得好似即将下一刻就会破开一般。

    可惜,这只是好似。

    “哼”

    国字脸的中年男人见此,嘴角挂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自己的这辆车虽然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实际上是一辆经过改装的车,不仅隔音效果良好,其坚固的程度也非比寻常,纵是一击千劲的伪宗师武人被困其中,想要出来都要费些手脚,更何况是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倒是不国字脸中年人歧视女性,实在是她现在表现出的打、踹撞击力,充其量也就三、四百斤的劲道的程度。

    三、四百斤劲道这对普通人来说是厉害了,可是对武人来说却只能算是一般般,甚至是次等。

    要知道一个普通的同龄武人可是能有三、四百斤力气啊!

    两者看似一样,实际上却差远了。

    前者是借由各种技法和身体各部位叠加出来的劲道,也就说极限了。

    后者却只是身体本身单纯的力气而已。

    对于很多武术高手来说,只要稍微用些技法,打出上千斤的打击劲道也不成问题。

    而那些伪宗师、宗师武人更是能用千斤力气打出三、四倍的劲道!

    也就说,淑芬只有一、两百多斤力气。

    这也无怪乎国字脸中年男人对她的挣扎不屑一顾。

    “求求你,打开啊!”

    “不要啊!!!”

    打了十多下,双手双手泛起红肿之色的淑芬苦苦哀求。

    可回答她的却是国字脸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拉上了白色防尘车套。

    随着车身被覆盖,外头路灯的光线被隔绝了大半,昏暗、橘黄变成了车内的主旋律。

    淑芬见此,一咬牙,捡起刚才挣扎时掉落在车厢内的手机便准备报警。

    毕竟现在这个样明显就是有预谋的事情,根本不是淑芬之前认为的意外,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做的,但肯定不是武人协会中的那个仇人,因为如果是“他”哪里还需要这么麻烦?

    所以现在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报警,这样至少能让“现在这个人”稍微收敛一点。

    至于报警之后会暴露身份的后果?

    淑芬却是强迫着自己不去想。

    毕竟,那可是自己的老公啊!

    虽然平时骂骂咧咧,可是淑芬却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想罢,淑芬点开已经黑屏了的手机,却猛然发现自己的手机竟然在城市里头没信号了!

    “信号屏蔽器?!”

    淑芬身子一怔,想到了原因。

    消失的信号,像是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压垮了淑芬的神经,让她爆发了!

    抛开毫无用处的手机,

    对着车玻璃疯狂的捶打、蹬踹,

    即使自己的手、脚已经打出了红肿青紫,迸裂流血,她也毫不顾忌。

    与此同时,她也扯开嗓子大喊着。

    三十分钟?

    还是五十分钟?

    这辆被白色车套违规停在路边,不停震动的车子,引起了一位身着黑色T恤、五分牛仔裤,约莫着二十来岁的路过青年的注意。

    “车震?城会玩啊!”

    青年嘴角一扯,惊诧一下便准备离开,一声很是微弱的呼救声从被白色车套罩住的车内传来。

    “等等,不对啊!”

    青年一愣,登时想到了这段时间以来那些被粗心父母锁在困车里最后窒息的孩子新闻,顿时一急,连忙上前掀开车套。

    不想,却吓了一大跳!

    后排车窗上,一个个血印赫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青年再往里头看,里头竟然有一位身着轻薄丝质睡衣,浑身是血的女人。

    尤其是她的额头、手、脚上那更是血肉模糊,宛若被人虐待了一般。。。。。。。。。。

    。。。。。。。。。。。。

    “滴~呜~~滴~呜~~滴~呜~~”

    悠长的警笛,响彻夜空。

    黄色的警戒线封锁了洋洋宠物超市的门前,好热闹的人群即使是凌晨一点半也不少。

    “蒋小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第530章 受难的男人() 
一位身着警服,看上去年约三十多岁,体格健壮的中年警察,面色复杂的拦住了身前浑身是血的虚弱女人,犹豫道:“要不你还是等会再进去了吧,里头。。。。。”

    中年警察那预言又止的模样,惹得蒋淑芬身子一震。

    二十分钟前,她被青年发现,报警,她便不顾自己的安危通过微弱的声音报了案,因为她心里还有一点点期望。

    虽然整件事看起来并不简单,但自家那个宝器男人平时又没得罪什么人,充其量也就是卖宠物的时候坑一下,但这些事总不至于人家冒天下之大不韪把人弄死的程度,最多也就打断腿之类的“小事”。

    可是当她被警察们用电焊从车里救出来到店前的时候,却被告知要做好心里准备?!

    这一刻,她的心就凉了大半。

    “哈~”

    蒋淑芬微抖的哈了一口气,缓缓的抬头头看见身前一脸为难的中年警察颤声说道:“杨警官。。。。。活要。。。。见人,死要见。。。。。。”

    话还没说完,她眼眶中积蓄的氤氲水汽却是再也安耐不住重力的吸引,两行带着血污的眼泪顺势从眼角滚落而下,重重的砸在店前的白色大块瓷砖台阶上。

    眼泪“滴答~滴答~”,泛滥成泊。

    “蒋小姐。。。。唉~”

    看着面前双肩微颤,却强忍着哽咽故作坚强的女人,中年警察杨警官却不由生出一丝丝心疼来,把口中即将脱口劝阻吞了回去,身子往右一侧,默默的让出了一条道来。

    “谢谢。”

    早已身心俱疲的蒋淑芬见此,抬起满是血痂的右手手背擦了擦湿润的眼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掀起了身前的塑料防风门,光着已经布满血痂和污垢的的脚丫子“踏~踏~踏~”的走了进去。

    噗一进来,一股浓郁的铁锈味儿扑鼻而来。

    蒋淑芬娇躯微颤,立在原地突然不敢向前。

    因为这味道,又让她不自觉的想到了二十年前母亲被虐杀的那个夜晚。

    此时正在宠物超市最里头货架位置收集证据的法医和警察,听到塑料防风门被掀开的“唰唰~”声,不禁扭头看去。

    一位身着中性英伦风衬衫,配黑裤黑鞋,手上戴着手术用乳胶橡胶皮手套,看上去二十八、九岁的背头青年,看着收银台边那浑身凌乱满是血污的蒋淑芬先是一愣,随即连忙道:“这里是案发现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老马、小周你们快把这位小姐请。。。。。”

    可他还没说完,只觉右肩一沉,扭头看去却是一位约莫三十多岁的络腮胡警察将左手拍在了他肩膀上。

    “老马,这是。。。。。。”

    背头青年眉头一皱,不禁问道。

    老马沉声道:“吴法医,这位蒋小姐就是报案人兼。。。。。。”

    “那也不行!万一破坏了现场谁负责?!”

    背头青年吴法医义正言辞的打断道。

    可老马却是耐心的等着吴法医说完,这些继续道:“兼被害人的妻子。”

    吴法医闻言,面色一变,口齿微抬张了张嘴,最终却弱了几分生气喃喃道:“那。。。。那。。。”

    一旁二十多岁,拿着相机负责拍照的平头警察这是插嘴道:“吴哥,我这边也收集好了,我们要不外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

    他虽然在疑问,可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而双手更是一点都不客气的拉着吴法医便准备往外头走去。

    “唉?小周,你拉我干什么?等下啊,我刚收集的样本还没拿!”

    吴法医虽然嘴里不要,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半推半就的被小周拉着走了。

    当然,他们也不是真的为了那一丝同情就“玩忽职守”了,其实他们早在蒋淑芬走进来之前便已经把现场的所有证据都收集到了,剩下的只是等着外头的法医和警察找到工具进来把尸体装走。

    虽然这样不和规矩,但法理。。。。。无外乎人情。

    见最顽固的人被“支”走了,络腮胡中年警察老周蹲下身子从被货柜遮住的位置拎起了一个装有证物的银白色密码箱,站起,向着外头走去。

    “蒋小姐,你。。。。。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就在老周与蒋淑芬擦身而过之际,他却忽然顿了顿,丢下一句话,便掀开透明塑料防风门朝着外头走去。

    待“唰唰~唰唰~”的透明塑料防风们归于平静,百来平方米的宠物超市彻底只剩下立在原地的蒋淑芬一人之时,她终于动了。

    “吸~~呼~~”

    只见蒋淑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勉强平复了悲伤复杂的心情,宛若九旬老者一般有些蹒跚,有些踉跄的向着方才三人所在之处走去。

    三人所在之处,是洋洋宠物店的最里头一排放着宠物饲料的货柜后头的走道。

    因为有着货柜的遮掩,所以是蒋淑芬已经来是看不到自家男人的。

    一步,两步,三步。。。。。每一次抬腿,蒋淑芬有很是艰难,就像身上背了一百斤的水泥块一般,举步维艰。

    她想见到周振友,却又怕看见他。

    可店铺就这么,路就这么短,而她也走到了货柜前。

    “老公?!”

    在看到本尊的一刹那,蒋淑芬浑身绷直,宛如五雷轰顶一般的杵在原地。

    此时的“周振友”躺在地上,双臂张开,双腿并拢,摆出了一个耶稣受难的“十”字,一根根手指粗细的铮亮钢钎穿过他的手掌、手臂、大腿、小腿,将他整个人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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