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剑影侠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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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剑影侠魂-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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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官维道心花大放,他有一种冲入房中看看对方真面目的冲动,但他终于抑制住这足以引起对方反感的念头,欢然道:“晚辈有事与老前辈商量!”
  “何事?”
  “晚辈入庄,碰到‘行尸武士’突击,证明香囊已不发生作用!”
  “哦!这是意料中事,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对方当然要发觉的。”
  “晚辈不知该如何接应自己人入庄?”
  “何时可到?”
  “明晚或后天!”
  “这个……无妨等上一晚,看今晚对方布毒之后做何行动,只要‘行尸武士’撤离,其余的便不足虑了!”
  “是的,看来只有这么办!”
  “不过,这并非根本解决之道!”
  “晚辈正为此而困恼,怪物不除,威胁太大,即使能入庄,也将被困住而无法行动,仅食物的供应,就是问题!”
  “老夫已想了很久,问题的关键在于‘行尸武士’的来路,依常理而论,世间决不可能天生这怪物, ‘崆峒’派邪僻之徒代有所出,这些怪物说不定是武林高手被邪术所制,而做了屠杀的工具,根本解决之道在查明底细,才能谋求对策。”
  “晚辈想起来了, ‘魔魔道人’曾对晚辈扬言‘你是最理想的行尸武士人选’,老前辈所料不差,这些‘行尸武士’必是正常武士被邪门手段所改变而成。”
  “如能活捉‘魔魔道人’,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晚辈尽力—试……”
  “这得等机会,刚才听你与‘金钗魔女’谈到‘赤后门’少主的事!”
  “是的,她认定‘赤后五世’是她出走了数年的女儿!”
  “这似乎不可能。”
  “晚辈想法也是如此,但令人困惑的是太酷似了!”
  “对方反应如何?”
  “她要杀她!”
  “你说要去找东方英证实?”
  “是的!”
  “江湖诡谲万端,不知毁了多少无辜的人!”
  “从古如斯,为之奈何?”
  “你去找个地方多养养神吧!老夫要困了!”
  约莫二更时分, “玉蝴蝶潘巧巧”率同四武士进行布毒的工作。显然,她没有发觉四瓷坛已被调包。
  南宫维道在阵内冷眼旁观,好几次他忍不住要现身出手,但想到“一枝梅”的警语,又按捺住了。
  足足一个更次,对方才退走。
  南宫维道立即动身;疾奔宋家店,到达小镇,那小酒店业已打烊,他越屋而入。
  “什么人?”
  “是我!”
  “哦!少主!”
  掌柜的中年人迎了出来,恭施了一礼。
  “弟子冯上驷,请少主到屋里坐!”
  “好!”
  “少主想必未进餐?”
  “嗯,还没有!”
  “弟子令人准备,请随弟子到后房!”
  冯上驷先请南宫维道进入店后上房,然后通知手下立即整备酒菜,又入房来。
  南宫维道一看桌上有现成的笔砚,马上寻了张紊笺,挥笔疾书:“对方已发觉香囊之秘泄露,改变策略,故前所交香囊已失效用,请改为集中入庄,路线采用庄后暗道,并请留意平安号志。”写完折好,道:“请立即派人把此纸条送与我师伯范文昭!”“弟子遵命!”冯上驷持条出房。小二把酒菜端入房中,南宫维道无意细酌,在冯上驷作陪下小饮了三杯,便即用饭,饭罢动身返庄,顺便带了些酒食回去。
  他把酒食放在厅中桌上, 自去别屋安歇。当然,这些酒食是特别带给“一枝梅”的。
  第二天,整个白天在枯寂中过去。
  入夜,“一枝梅”传来消息,“魔魔道人”率同四名“行尸武士”撤离,但仍有数十武士留下监视庄院。
  南宫维道心头一松,这是自己人转移入庄的好机会,那批监视的暗卡他根本不放在心上,问题是师伯他们会不会在今夜赶到?
  他巡视了一遍进庄的道路,摸清了监视者的位置,同时做了平安的记号,然后,他隐伏在来路上等候,以便接应。
  三更时分,十余条人影朝庄院方向扑来。
  南宫维道迎了上去,一看,来的是师伯范文昭、义姐南宫倩和她的爱人韩小虎,另外的他不认识,看来是本会弟子。
  范文昭显得有些紧张地道:“如何?”
  “可以顺利入庄,是否我们的人士到了?”
  “十里外待命,没有敌人监视吗?”
  “有,小侄立即清除,请师伯联络后面的人,尽快地从暗道进庄!”
  范文昭回头道:“小虎你回头联络!”
  “是!”
  韩小虎应了一声,如飞而去。
  “进庄了!”
  “不见敌方行动?”
  “孩儿已安排妥当,今夜之前大概不会发生情况,后面还有人么?”
  “就到了,五六十位!”
  “请娘先入庄吧,孩儿在此接应!”
  “后面有马匹粮秣,必须要由庄门进入。”
  “不妨事。”
  “如此我们先走!”一行人又奔庄后面去。
  南宫维道绕至庄前,巡视了一遍,又回到原处,不久,最后一批人马到达。
 

第十四章 独挽浩劫

 
 
  这批人马,为首的是“黄衣老人古上梅”与韩小虎,其余的有老有少,他一个也不认识,南宫维道迎了上去,见了礼,然后指示韩小虎领人马从前门进庄。
  完成这次行动,心上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等待全部人马进了庄,南宫维道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时已接近天明。
  他想到了神秘的“一枝梅”,不知这神偷现在何处?此地事了,不知他是去抑或留?
  耳畔突然传来“一枝梅”苍劲的话声:“娃儿,恭喜你奠定了会基。”
  南宫维道感激地应道:“谢老前辈鼎力成全,晚辈感恩不尽!”
  “不足挂齿!”
  “晚辈拟为老前辈预备一个安歇之处……”
  “不必,老夫风餐露宿已惯,受不了那拘束,你可以回庄了!”
  南宫维道急忙道:“不知晚辈尚有幸聆教否?”
  “哈哈,娃儿,你的真正意思是要老夫继续效劳?”
  一句话如见肺腑,南宫维道大窘,红着脸道:“晚辈是有此意思,但效劳两字言重了……”
  “有事时我找你,怎么样?”
  “晚辈就此谢过!”
  “老夫不喜俗套,以后礼数少些!”
  “是!”
  “走吧!”
  说完,息声顿杳。南宫维道怀着前所未有的心情进入庄中,庄内情况顿然改观,只见灯火齐明,一切井然有序,这里原本就是原会秘密聚集之所,经此变动,实际上只是少了些人,其他并无改变,各归其位,丝毫不紊。
  只在这片刻功夫,警戒、巡查等已安排妥当,足见大师伯统御之能。一路入庄,所有人等无不欣然恭称:“少主!”南宫维道心头有说不出的感慨。
  踏入前院院地,南宫倩已迎了上来。
  “弟弟,大家在等你!”
  “等我?”
  “在厅里。”
  这句话是多余,南宫维道早已看到厅内坐了不少人,只不知是在等他一个人。当下忙三步两步奔入厅中。
  所有人全部起立,约有四十人左右。
  南宫维道一揖,连道: “不敢当,不敢当,诸位请坐,区区失礼来迟,劳诸位久候!”
  “野和尚”范文昭一抬手道:“少主上座!”
  正中,空着一把大交椅,显然是特意安排的。
  南宫维道涨红着脸,唤了一声:“师怕!”
  董淑筠严肃地道:“大礼不可失,现在是公事!”
  南宫维道尴尬地道: “娘,在座的不少是长辈,这怎么……”
  “在议事厅中,你的身份是少主!”
  “这……”
  “你先就座,别让人陪你站着!”
  南宫维道被逼无奈,只好移身正中椅前,道: “各位请坐!”
  众人这才纷纷落座。
  右首一排为首的是范文昭,其次是古上梅,左边第一位是董淑筠,第二位是尤允中,其余的想必是各依地位身份而列。
  南宫维道不禁想到了舍子又丧命的义父吴方,义母的位置该是他坐的啊!而他已身归黄土、想着想着,眼圈不由湿润起来,也忘了坐下。
  范文昭起立,道:“少主就座!”
  南宫维道环视了在座的人一眼,才不安地坐了下去。
  范文昭把在座的人逐一向南宫维道引介,其中绝大多数是昔年父亲手下的堂香主等执事人,约三分之一是新近搜罗的。
  南宫维道一一见了礼,其中特别使他注意的是曹氏昆仲,“神刀客曹华”与“单鞭将曹真”两兄弟,他们已年近五旬,是鄂中“一统会”的遗老,该会早已被“金龙帮”所灭。再就是“关中三剑”吴庸民、赵天培、诸葛生三人,,这五人是新入会的.会友中功力最高的。
  引介完毕,范文昭接着道:“不依规矩,不能成方圆, ‘宏道会’正图复兴,再复武道,伸张正义,以符先会主创会之本旨,在此行动伊始,必须有人主其事,使会众有所依归,关于此点,少主有何卓见?”
  南宫维道脱口道:“请师伯主事!”
  范文昭摇手道:“这岂能僭越!”
  “师伯的意思是什么?”
  “依众见,请少主就会主之位!”
  南宫维道正色道: “在恩仇未了之前,恕我决不考虑此点。”
  董淑筠插口道:“少主,不可使会众失望!”
  这“少主”之称,出自抚育自己长大的义母之口,十分刺耳。
  “娘,孩儿曾向您说过……”
  “但众议是另一回事!”
  “孩儿恭请娘和师伯共同主事,发号施令!”
  “那成何体统?”
  “孩儿年轻识浅,很多方面尚待学习,同时这并无不当!”
  范文昭皱起双眉,沉声道: “这么一来,少主变成了什么身份?”
  南宫维道坦然道:“一样听命行动。”
  “没这道理吧?”
  “师伯请从权顺变,不要拘泥小节……”
  “这岂能说是小节?”
  突然,独臂老者尤允中开了口,他是依会中的老称呼:“范左辅,请听卑座一言?”
  “请讲!”
  “我们全疏忽了一件事……”
  “何事?”
  “象征本会的圣物‘珠剑’……”
  “啊!”
  多数遗老、旧属,莫不惨然色变,这勾起了当年的血案回忆。
  尤允中站了起来,激动地道: “那柄会征的‘珠剑’是当年右弼吴方……”说到这里,喉头有些哽塞,顿了一顿,才接下去道:“舍子救主之时,连同亲生子一并献与他家……”
  范文昭老泪在眼眶里打转,面上的肌肉连连抽搐。
  董淑筠却忍不住啜泣起来。
  其余的人,全面呈悲愤之色。
  南宫维道感到心被撕裂,全身麻木,脑内“嗡嗡”作响。
  厅内,顿时被一片惨雾愁云所笼罩。
  这件事,南宫维道是初闻,他从未听人提起过“珠剑”这回事。
  久久,范文昭打破了难堪的沉默,道:“尤管事的高见是什么?”
  “照会规,接任会主,必须以‘珠剑’为凭!”
  场面又趋于沉默。
  南宫维道开了口:“愚意是得回‘珠剑’之后,再议会主之事!”
  董淑窍凄恻地道: “也好,会主当年所立规章,不容破坏!”
  范文昭为难地道:“那该怎么办?”
  古上梅悠然启口道: “区区插句嘴, 目前不若由范左辅、吴夫人,与少主三位共同掌管会务!”
  范文昭侧首道:“古兄之言甚差,但发号施令之时,以何人为主?岂非令人无所适从?”
  南宫维道立即接口道:“当然以师伯为主。”
  范文昭扳起脸孔道:“这不行!”
  南宫维道离座而起,沉痛地道:“师伯,这并非功名利禄,请看先贤之面,俯允了吧!”
  范文昭长叹一声,无话可说。
  南宫倩十分机灵,立即在大交椅旁各添了一把座椅。
  南宫维道感激地对义姐颌首,然后退到下首,躬身道:“请师伯正位!”
  “不行!”
  “是师伯不愿为主劳神了?”
  范文昭万分不情愿地站到中央位置。
  南宫倩似深知南宫维道的心意,立即把董淑筠拉到上首一位,南宫维道自然地坐在下位。
  范文昭有些激动地开口道: “本座从权,暂时与吴弟媳、少主共摄会务,称呼仍旧,唯吴弟媳改称右辅。”
  所有在座的齐齐恭应了一声:“遵命!”
  天亮了,曙色使厅内的烛光暗淡下去。
  会议宣告结束,各回寝处,南宫维道被安置在后进上房,下道房是他义母董淑筠与小芬,南宫倩与韩小虎共住侧厢。
  到现在,南宫维道才知道义姐与韩小虎已成了婚。
  一切算是就绪了。
  傍晚时分。南宫维道离庄奔向沁阳, “赤后五世”之谜在他也是一件大事;而他急急赶去的原因,是感激“云中鹤东方英”救命之恩,希望能为他稍尽绵薄。
  第三天,他到了沁阳。
  沁阳,是金龙帮分帮所在地,必然耳目众多,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明察情况,南宫维道打算暂时不明显现身,于是,他在距城数里的僻处投店住下。
  要摸清情况,只有夜探分帮一次,首先要查明的是分帮所在地。
  薄暮时分,南宫维道离店外出,这里只能算是一个圩市,总共不过四五十户人家,店也是公有的一间,一条街,从头到尾不过数十丈,杂货铺不少,约占了半条街,看样子是供应附近乡村家户的。在不赶圩的日子,冷清得可怜。
  要打探消息,当然只有到热闹去处。
  突然数骑怒马急奔而至,远远便可看到那刺目的“金龙标志”。马上,一名老者,四名青年武士纵马飞驰,大有踏死人不必偿命的样子。
  南宫维道心中一动,朝街边屋檐下一缩身,等五骑马在庙门口停了下来。
  南宫维道大惑;看那冷寂之态,决非舵坛所在之地。
  庙宇不小,但黑黝黝的连一点灯火都看不到。
  五人在庙门外树桩上栓好了马匹,为首的老者大声朝门里喝道:“都死绝了吗?”
  两条人影从门内闪出,居然是两个蓬头垢面的乞丐。其中之一道:“请进!”
  “总舵的人到了吗?”
  “到了!”
  “谁?”
  “本帮长老‘侠丐陶芳’!”
  “唔!”
  五人昂首入庙。
  南宫维道心头一震,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丐帮也被金龙帮拉拢了不成?“侠丐陶芳”这名字并不陌生……
  他想起来了,当年山居毁于火,飘零江湖,沦为乞讨,被恶丐欺凌几乎丧命,幸得一黄衣老丐出来喝止,他自报名字:“侠丐陶芳”,对自己曾有赠银之恩。
  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得看个究竟。
  于是,他悄悄地掩入庙中。
  正殿之内,点了四把火炬,照得通殿明如白昼。十余名老少不等的丐者成一列盘膝而坐,居中是一名黄衣老丐,每个人面上表情都相当凝重。殿外廊沿,坐满了丐帮弟子,四名“金龙武士”散立殿门前,那名老者在殿内面对众丐而立。
  老者阴森森地开了口:“阁下是陶长老?”
  “老化子正是!”
  “做得了主吗?”
  “老化子全权代表帮主,朋友呢?”
  “区区分帮掌令胡昌盛,奉命谈判这公案!”
  “请坐!”
  立即有一名丐者起身挪过一把三条腿的破椅子,胡昌盛斜包了一眼,并不落座, 口里道: “不必,这事三言两语便可解决!”
  “侠丐陶芳”灰眉一挑,道:“老化子愿意再听阁下一述事因。”
  “本帮三名弟子,被贵帮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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