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能打鸟,不过却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打的,以后有机会我会示范给你看。”
“现在不可以吗?”阿克指了指头顶上盘旋的一只大鸟问。
现在就连阿克也知道,他们俩的头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只大鸟盘旋,只一小会儿,大鸟就又会离去,这样周而复始。
李秋水摇头道:“不行,还没做好呢,还差最后一步,过段时间我弄好了,再给你看看它的威力。”
“呵呵”阿克眼睛里满是怀疑。
这玩意是什么东西他虽然不知道,可是组成这东西的零部件他都认识,有些的制作他也参与了。
他没看到李秋水是怎么把那么多零部件组装到一起的,但就算拼到了一起,是那些东西,就依旧还是那些东西。
在阿克看来,如果这铁和木头的组合真的能打鸟的话,除了用砸,也没有其他的法了。
只是,用这玩意儿砸鸟?可能用石块都比用这么长的东西去砸准上许多。
李秋水笑着,耸了耸肩,从木盒中取出一块布,把鸟铳整个缠起来插进腰间的腰带里。
李秋水对阿克招了招手,笑道:“走,阿克,今天我心情好,再给你调理调理。”
阿克大喜,欢呼:“真的?那太好了。”
每一次李秋水用内力为阿克调理身体,对阿克来说,都无异于一番巨大的享受。
一股时暖时凉的东西在身体里慢慢的流转,让身体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紧跟着不久,好似灵魂也因那股神秘的力量而安宁。
阿克会渐渐的忘记身体的存在,朦朦胧胧中,睡了过去。
有时还会做梦,那梦无一例外都是极美好的,让人流连忘返,回味无穷。
只是有些可惜,每一次醒来,阿克只记得那梦很美,却对他具体梦到了什么一无所知。
阿克现在很喜欢李秋水给他调理身体,不单是因为调理身体时很舒服,还因为他想着也许有一次他就能记得住他到底做了什么梦。
那梦,很美,他想知道,那梦里到底有什么。
“水哥,你说我这次会做梦吗?”
李秋水轻轻的笑:“会吧。”
阿克握着拳头欢喜的在身前挥舞几下,兴奋之色已经溢于言表:“哈哈,那这次我一定要记住我都梦到了什么,然后我就告诉水哥你,咱们一起分享。”
“嗯,好好好,我知道了,快走吧。”
第217章 开章()
一天又一天过去,自从做出了鸟铳,李秋水和阿克几乎再未曾离开过这处独院。
每一天里的每一秒,对于李秋水来说都是那么的宝贵,他一丝一毫都不想浪费。
每一天的时间都被准确的分割成了三份,一份用来修炼,一份用来给阿克调理身体,不过这一份所占用的时间被李秋水刻意的压缩了很多,对此,阿克是无所谓,反正他什么都听他的,最后一份用来淬炼鸟铳。
按照离开索克镇之前的计划,在确定了这对尤莉母子是假的以后,他本应该立马离开索克城前往魔逻镇去找杰妮才对,可是,思来想去,最终李秋水还是决定继续留下来。
李秋水有一种感觉,从洛斯麦的那些话传播开之后,他好像就陷入了一个局中。
他隐隐约约的能够感觉到他的周围出现了一些人,看不见摸不着,但是他们好像都在用同一种目光盯着他。
他感受到了,那目光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又仿佛是幻觉,是一缕轻轻的呵一口气就能吹散的青烟。
离开萨珊家时,被人莫名其妙的跟踪,是这样,虽然他甩脱了。
在索克镇,被人不着痕迹的引导着来到索克城,也是这样,这一次他却没辙。
李秋水觉得早一些回去晚一些回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反正杰妮一直都会在那里。
而现在回去,可能还会把一些潜在的危险带回去,既如此,不若再等等。
每天,阿克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实在闲得无聊了就尝试着练习李秋水教他的入门法门,又有李秋水每天耗费内力帮他调理身体,小日子过的极是滋润,原本瘦竹竿样的身材现在已经可以看到些许肉感,黄蜡蜡的肤色也恢复了红润。
如果说阿克还有什么烦恼的话,大概就是他老记不住李秋水给他调理身体时做的梦。
二人的生活过的很平静,平静的就像是一潭死水,但二人却乐在其中。
有人闲的几乎要发霉,也有人操心操的心神具疲。
伯纳德家后院的一处静室里,伯纳德、巴斯、佩恩三人再次碰头。
两面墙壁的上方高高的留了人头大小的孔洞,两束粗壮的阳光自头顶斜斜的照射下来,给这封闭的连扇窗户都没有的静室带来了些神秘而又夺目的光亮。
孔洞往下,四周又挂了不少字幅,大多写的都是些有静心凝神之类的意境的语句。
三个人,三张软榻,软榻旁又各紧靠着一张桌子,一铁壶,一竹杯,杯中的热茶正冒着腾腾的热气。
伯纳德把头靠在软榻的背上,一条胳膊搭在扶手上,阳光从他的手臂上方穿过,伯纳德眼望着那束光,感觉自己就好像是隐藏在黑暗里。
“咳咳”
巴斯轻咳,看着伯纳德道:“水二如此做态,莫非他来索克城真的只是为了那对母子?确实没有其他的目的?”
伯纳德眼睛望着阳光,一动不动,嘴唇微动,叹道“唉,也许是吧。
除了最初的几天折腾了一阵,后面便消停了,再没找我要这要那,确确实实连院子都不出了。
他那折腾出来的东西,整天插在腰间,看着倒像是个饰物,不到胳膊长的东西,几块铁和木头,应不是什么武器。
从目前来看,他来索克城好像真的就只是为了那对母子而来,没有其他目的。”
佩恩优雅的端起茶杯抿上一小口,轻轻摇头道:“即便是如此,也不可掉以轻心。
虽然我们原先并没有指望他能够真的发挥什么作用,但也算是为防患于未然而做的一手准备,有总比没有的好。
他是因为尤莉母子二人而留下,并不是真的想要留下。
真的到了那种时候,他会不会为了那所谓的恩情而冒险出手现在都还是个未知数。
尤莉母子的安全到底对他而言重要到什么程度,我们犹未可知。
一切还是个未知数啊。”
巴斯阴沉的双眼盯着佩恩道:“人阶上品,我们整个索克城的人阶上品也只有三位而已。
这样的一张好牌,无论如何都要抓住。
其实算来,至今,我们和水二之间也都还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水二也是个极识趣的人,既然他因尤莉母子而答应帮助我们,我觉得这次事情过后,我们好好的补偿他,未尝没有可能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
伯纳德点头:“嗯,这个是可以试一下。
最近我也明里暗里的用言语探了他几次,倒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不快的地方。”
“很快就会知道了,只要有事发生,这平静总是会有变化的,”佩恩挑挑腿,换了个慵懒的姿势,玲珑有致的身材一下子就突显了出来,引得静室内的两个男人呼吸都猛地一窒,她如未觉:“大头说安腊城的人三天前就离开了北下救灾的船,算算时间,到达这里差不多也就是这几日了。”
伯纳德一口将杯中茶饮尽,眼睛毫不掩饰的盯在佩恩丰腴浑圆的臀部,滚热的茶水顺着食道流下,仿佛又在身体里添了一把火。
喉头蠕动,伯纳德很想现在就扑上去,只是目光陡然看到那张正对他似笑非笑的脸,鲜红的唇间几颗洁白的牙齿,脸色就是一僵,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明亮的阳光下,搭在扶手上的手臂有小半截从宽大的衣袖中露出来,刹那已经是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浑身燥热的火好似突然被人用冷水浇灭,伯纳德抬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啧啧有声,缓解了些尴尬。
佩恩再把目光望向巴斯,巴斯也正在喝茶,低眉垂目,好似根本没有看到她玲珑的曲线。
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像是嘲讽,带着冷意。
伯纳德看见了,又是一个机灵,心中对不远处的那具突然看上去很有诱惑力的躯体再没了一丝一毫的想法。
佩恩很有名,在索克城中,大大小小有数十位统领,却只有佩恩一个是女人,自然是无人不知。
佩恩本身就有人阶中品的实力,容貌虽算不得绝色,但英气中自有一番风采,也算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从佩恩还未起事开始,一直到她成为头领,想要一亲芳泽之人一直未曾间断过。
能在索克城以一女儿身打出一片天地,佩恩自然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想要一亲芳泽的男人,只要佩恩看的顺眼,基本都能得偿所愿,可是付出的代价却端的恐怖。
佩恩幼时曾遭遇过一次烫伤,腰腹、大腿等位置烫伤遗留的疤痕至今清晰可见,加之常年刻苦练武,如同男人一样的拼杀,浑身上下早已疤痕累累。
一副疤痕累累的女体并没什么恐怖的,可是因为常年过度的练武,佩恩的身体早已没有半点女人的柔软,如果脱掉衣服的话,可以说她的肌肉能够让很多男人汗颜。
好吧,这样也算不得恐怖,那么如果再加上佩恩的怪癖,就几乎没人能够受的了了。
想要一亲芳泽的男人,甚至有人在缠绵一夜之后,在榻上生生被病痛折磨致死,侥幸痊愈的,却再没有敢靠近佩恩的勇气。
佩恩喜欢咬人,这不是秘密,每一个跟她共度春风的男人都会不可避免的被她咬的全身都是咬痕,鲜血淋漓。
佩恩本身就有人阶中品的实力,男人反抗不过,只能凄厉的惨嚎一夜狼狈而去,留下佩恩一个人舔着嘴唇,意犹未尽。
久而久之,几乎再没有什么男人敢上佩恩的床,不过这当中自然是不包括那些被强迫上去的人。
佩恩的姿势很惹火,伯纳德想到传闻中对佩恩身体的描述以及佩恩那爱咬人的怪癖,浑身不自在,伯纳德突然觉得自己的位置离佩恩也太近了些。
在软榻上挪动了下自己胖胖的身子,伯纳德强迫自己移开注意力,想到佩恩刚才没说完的话,正适合打破现在微妙的气氛:“嗯,咳,嗯,那个,安腊城来人这几日就要到了,我们应该打起精神来。
安腊城的那些权贵们高高在上也太久了,根本不把我们索克城的这些贱民放在眼中,这次只派来不到二十个人,就想跟我们整个索克城较量,实在是狂妄。”
巴斯紧接道:“来的人虽然少,却不可大意。
安腊城是帝国都城,在那里算不上多显贵的权贵在其他的地方却不可小觑,安腊城可是个真正的藏龙卧虎之地。
一十八人,虽然没有地阶强者,但里面到底有多少人阶上品强者现在依然未知,不能不防。
这一次,如果我们赢了,那么下一次呢?对方会不会恼羞成怒再次派来更加强大的人手?
如果输了,至少我们三个绝对是跑不掉的。”
伯纳德翻了个白眼,嘁道:“亏你还是个头领,自己有没有后台都不知道?
要我说吧,也就这一次,不论胜负,都不会再有下一次的,现在看来,咱们成功过关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眸光流转,望着伯纳德,佩恩问道:“后台之说一直都有,有人信有人不信,当然我们这些做头领的都知道这确实是有的。
只是,即便是我们也没有几个人知道索克城具体的后台到底是什么?”
巴斯望着伯纳德,佩恩也望着他,伯纳德“嘿嘿”的笑,摸着下巴,思虑了下,觉得现在三人是抱团保命,能缓和下彼此的关系也是不错,笑道:“其实啊,这次危险肯定是有,但绝没有那么大。
世人皆知索克城是个藏污纳垢的不堪之所,但是这么多年来,索克城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伫立在这里,也没见有人能把这里给灭了。
虽然索克城有共御外敌的规矩,可是啊,大家相互斗争惯了,岂是说团结就能团结到一起去的?
尤其是那三个老家伙,个个都是人阶上品实力,他们更怕死,但是这一次,事情陡一出,他们就直接选择站在我们这边,要不是有着充足的把握,他们能这么痛快?
现在,他们三个名望、人气、财货全都赚了个盆满钵满。
我们都知道索克城背后有人支持,却不知道具体是谁。
但是别人不知道,那三个老家伙绝对是知道的。”
巴斯眼睛一亮:“好像确是如此!”
佩恩一根手指绞着长发,拧眉,思索。
听得巴斯的话,抬眼看了伯纳德一眼,笑道:“好像是真话,难得能从你嘴里听到真真切切的真心话。”
伯纳德佯装不满:“这说的是什么话,也太埋汰人了不是?
现在非比寻常,我们三个应该少一些猜忌,多一些信任才好。”
巴斯笑而不语!
佩恩冷笑,同样不语!
日落,黑夜再次降临,李秋水的独院里没有一点光亮,黑暗而又死寂,是伯纳德家少有的安静之所。
阿克躺在他的床上,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练习李秋水教他的入门法门。
隔壁,小桌后,李秋水盘坐在榻上,双手扶在膝盖,双目紧闭。
体内经脉和丹田中,一个大循环正在李秋水的催动下极速运转。
这许多天的不断努力,虽然真正花在修炼上的时间和原来并没有什么两样,依旧是一个夜晚的时间,可是白天里要不停的用内力给阿克调理身体,还要淬炼鸟铳以望它能够早日可以使用,这样不断的消耗、恢复,再消耗再恢复,再修炼,循环往复,李秋水竟觉得自己的内力进步很快。
丹田中的内力,颜色上,如同大半个月前一样,和灵剑的颜色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只有李秋水知道,其实内里,内力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好像是从昨日开始,李秋水就感觉到身上莫名的燥热。
本以为可能是感冒生病了,到了今天,却依旧没有任何其他生病的症状。
李秋水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不是生病了,而是内力终于是要开始最后的质变了。
这一天,李秋水已经等了好久!
随着继续修炼,他的身体会越来越热,那是已经在向地阶内力转变的内力在无声无息的自动强化他现在这具开始显得有些弱小而和内力有些不匹配的身体。
他的力量会越来越大,保持下去,李秋水有信心在半个月内真正的踏入地阶!
第218章 惩罚()
索克城外,一处高坡上,安腊城来的一行十八人静静伫立,远远的眺望着远处的那一片低矮的建筑。
太阳已经西斜,准备降落,火红的日光里,那里好似在散发着一种腐败的味道。
上身着软甲,身后背着一把大剑,明德左手背在腰后,空空的右手在空中向着低洼处的索克城虚按,握拳,仿佛是要把整个索克城都抓在手心里,捏碎掉。
长出一口气,明德面无表情的转头望向右面,不远处,五个年轻人就在这荒野里在特制的奢华大车上,围着一张上面摆满了酒菜的桌子,喝酒吃菜,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车上车下都有仆役伺候,已经被卸了缰绳的四匹拉车的异兽远远的在仆役的看管下正在悠闲地吃着地上的荒草。
强壮而又冷酷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