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入莫问村的那一刻,呙锦就能看出来,这些村民都是很淳朴的,除了比较特殊的那几个,其他人和凡人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这样的念头在呙锦的脑海里一闪就过了,呙锦也没有很在意。
姜文中说了几次,始终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姜文中的事情,呙锦基本上知道的差不多,姜文中越是这样,呙锦越就觉得不能轻易的告诉他事实,凡人都是很脆弱的。
姜文中走了之后,呙锦看着他的背影,不自禁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他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呙沐接着就问什么样的人才是可怜的人呢,呙锦看着呙沐笑了笑说反正不是她们。
呙沐也笑了笑说这样说未免太绝对了吧,呙锦盯着呙沐看了一下问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呙沐摇摇头,说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以后的日子还有很长,谁也不能保证一直都能这样。
呙锦呵呵笑了起来道:“好在这话是你对我说的,是我听你说的,要是换做其他人的话,彼此的关系就该有些影响了,说不定还会恶化。”
呙沐说会恶化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注定是要恶化的,不会恶化的始终都不会这样,呙锦问呙沐对这里的事情怎么看。
呙沐道:“我觉得我们也调查的越深入,发现的问题也就会越多,或者干脆说,我们根本就没有深入,问题自动就找上门来了。”
呙锦说其实她最希望的是一个人能找上门来,可惜这人不在这里,呙沐道:“那人应该是不会来的,至少不会这么快就来的,他是有心结的,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形成的,同时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消除的。”
呙锦想了一下说这也不一定,不管是谁都有承受的极限,超出了那个极限,所有的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原先不合理的东西也就都合理了,呙沐问要是真的这样的话,呙锦准备怎么办,呙锦说也好办,该留的留,该走的走,呙沐问该怎么去判定呢。
呙锦看着他道:“你是在和我说话,还是在问我问题,我觉得应该是在和我说话吧,这样才符合你。”
呙锦是坐在椅子上的,呙沐挨着她坐了下来道:“在你看来,莫问这里的突破口会在谁身上,或者说谁会主动和我们说出来他并不是很想说出的问题。”
呙锦摇摇头,而后说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是不是有人说出来之后,莫问的问题就能解决了呢,呙沐笑了起来道:“这样说来我们不过是在为自己找麻烦吧了,觉得能解决问题,进行了之后才发现是一个麻烦,找到一个麻烦,后面的麻烦就又跟着来了。”
呙锦并没有回话,整个身子都靠在桌子上,看着她的背影,呙沐才突然意识到,呙锦不过就是一个小女人,身子很单薄的小女人,过去她所展现出来的强大,很多都和她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情是该做的,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应该做的,做了也就做了,好的坏的都没有关系。
正当呙沐想的入神的时候,呙锦忽然站了起来,呙沐看着她问怎么了,呙锦说她决定了,不能在这里干等着,她要做些什么,既然不知道哪个是突破口的话,就自己去找一个突破口,这样至少是不用闲着的。
呙锦说着就往外面走,呙沐忙拉住她,不知道是呙沐太用力了,还是呙锦走的太着急,呙锦往后退了几步,眼看着就要摔倒的时候呙沐伸手扶住了她。
呙锦并没有站起来,保持这个姿势回头看了呙沐一眼道:“你应该再早些出手的,这样我就不用考虑要不要用灵力,很麻烦的,你身为丈夫,不就是应该这样做吗。”
呙沐说呙锦应该早些使用灵力的,这样他也就不用考虑要不要伸手去扶,这也是很麻烦的,呙锦瞪了呙沐一眼说这不是一个丈夫应该说出来的话,呙沐说这也不是一个妻子能做出来的事情。
呙锦笑了起来,一转身重新坐在椅子上问呙沐要是其他人听到她们的话,看到她们之间的这些事情,会做什么感想?
呙沐想了一下道:“按照凡人的想法大概就会觉得我们不是夫妻关系,至少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夫妻的关系,大概也会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要到头了。”
呙锦说应该会这样,呙沐问呙锦要上哪里去,呙锦说去香儿那里,目前摆在明面上的不一样的人就之后香儿的,去香儿那里是不会被怀疑的,说不定就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还有她和香儿都是女人,女人和女人之间是有很多话可以说的。
呙沐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说她们这样是不是转变的太快了,短时间想法一点都不一样,这样一来和那些凡人有什么区别呢,呙锦道:“我们和凡人是不一样的,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我们就只是修道者,修道者怎么会和凡人一样的呢?”
呙沐道:“就是去找香儿又该说些什么呢,该说的我们的都已经说过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看香儿的意思,她不想说的事情始终都是不会说的。”
呙锦很神秘的笑了一下问香儿有没有可能和她们一样,想法也在不停的改变,上午还不想说,下午就想说了。
呙沐道:“香儿会不会这样,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你是肯定不会待在这里了,一定是要出去的,香儿不过就是一个借口,像其他的借口一样。”
呙锦笑着问其他的借口是什么,呙沐没有回答不过就笑了笑,呙锦并没有出去,准确的说她们没有机会出去,还没有站起来村长就来了。
看着村长风尘仆仆的样子,呙锦忍不住道:“你看到了吗,想法改变的不单单是我们,还有他,而且从他的样子来看,他要比我们改变的跟多的。”
村长一进来就说有新的情况,呙锦忍不住打趣问什么情况,不会是说村民都不愿意离开了吧,村长微微一怔说当然不是这样,确实是和破除封印有关的事情。
呙锦等着村长的回答,村长迟稍稍迟疑了一下道:“他们想让我问问,破除了封印是不是真的和你们说的那样,恢复到原来的情况,原先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不会有任何损失。”
呙锦道:“这是村民的意思,我想听听你的意思,你有什么想法,而且我很奇怪,按照你说的这里的人都会成长到本身生命的一半,我看这里的人都不像啊,没有年纪很大的。”
村长说这种情况以前也出现过,就好像是所有人都轮回了一次,又回到开始的地方,彼此的差距都不是很大,上次出现已经很久,呙锦点点头,再次问村长的想法是什么。
村长道:“我已经和你们说过了,我已经没有任何牵挂,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在那里都一样,在这里就是没有自由。”
呙锦笑了笑说莫问这里的村民想法改变还是很大的,本来都想着要离开这里,怎么又忽然不想走了呢,村长忙说不是不想走,不过就是他们想知道走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还没有等村长问完,呙锦就反问如果真的很严重呢,村长猛然一愣,迟疑了片刻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呙锦说就是这个意思,如果阵法破除了,莫问的村民都会或多或少遭遇什么不好的事情是非常有可能的。
呙锦的话就说到是这里,这确实是一种可能,会不会真正的发生,谁也不清楚,理论上来说这样的话是不应该说出来的,对村长和村民都没有任何好处,呙锦就是想要试探一下村长,为了哪一方面呙锦也不清楚。
村长想了一下问会死吗,呙锦道:“如果能离开这里,会死,但不会立刻就死,能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也不会很长,你会怎么选择,是你,不是村民。”
村长不说话,不由自主的作用走了走,呙锦照例不去打扰他,很久之后村长才给出了他自己的答案,他强调了一下,这就是只是他此刻的答案,如果真的发生了,他会不会这样做还真的不知道,人都是会改变的。
第二十章 不好办()
村民想法的变化并没有超出呙锦的意料,所有的决定在经过考虑的时候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些改变,呙锦也没有什么意外的,村民的想法并不是很重要,这也是呙锦问村长那些话的原因,如果村长同意了,村民也就好解决了。
莫问村的情况很复杂,从开始的时候呙锦就清楚这个问题,村长的问题更复杂,呙锦总觉得村长身上有不一样的东西,这将是解决莫问村的关键,呙锦有好几次都忍不住要去问村长,可惜最终并没有成功。
总体来说呙锦还是有很多顾忌的,还是那句话莫问就如同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想要救治它就需要下猛药,即便是这样,猛药和猛药之间也是不一样的,一旦用的过度,不仅不会治病,还会要命,呙锦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把握这个度,这个要是掌握好了,其他的也就没有什么了。
呙锦的想法是这样,经过昨天晚上的情景,莫问村的很多事情都已经了解到了,这里分布了很多不同的势力,他们彼此之间并不是很和谐的,其中王海就想要找香儿的麻烦。
至于为什么呙锦还不清楚,这些人的村长村民是不是知道的,呙锦也不清楚,这是很重要的,在呙锦看来村民应该是不知道的,要不然的话也不会不表现出来,村民早早的就睡觉,是为了躲避这些人,还是这些人造成的,都是需要弄明白的。
所有的这些都需要一个突破口,这个突破口并不好找到,呙锦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此刻呙锦最需要的是有一个人站在她面前,心甘情愿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
一定是要心甘情愿的,这样也就意味着他们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心里也清楚,有了这个基础也就不会造成新的麻烦,这是最好的结果。
开始的时候呙锦觉得这个人是小芜,从目前的形式来看,小芜和她们之间的关系是最近的,有时候呙锦有种错觉,小芜就是她们的朋友,朋友之间是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这个人还有可能是严浩然,严浩然是修道者,严浩然并不是村子里的人,严浩然来到这里是为了帮助村民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
严浩然是有心结的,即便这样,他也应该清楚,呙锦和他说的那些话,是为了他好,只要摆脱了心结,严浩然就是一个正常的人,而且一定是呙锦她们这边的人。
当然呙锦也想到了香儿,香儿的事情就是在莫问村里也是很特殊的,太多的事实证明,香儿生活在这里并不是很乐意,甚至是很无奈的,她想逃离这里,呙锦她们的出现是最有可能帮助她实现这个目的的。
从这一点来看,香儿和呙锦她们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香儿有足够的理由告诉呙锦所有的事情,姜文中也应该这样做,姜文中是先有这样的苗头的。
事实上呙锦觉得姜文中就要把其中的事情给说出来了,结果并不是这样,任何事情的做或者不做都是有一点的理由的,在呙锦两人看来,这些人都应该说些什么,她们却什么都没有说,至少对呙锦有利的都没有说。
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什么样的原因,呙锦不清楚,她要找出来,正如呙沐所说的那样,她们在这里,不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是在制造问题,老的问题一个都没有解决,新的问题远远不断的冲出来。
好在这些影响并不是很大,呙锦她们有的是时间,只要她们愿意,有的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村长的回答算是很诚实的,他想离开这里,有离开这里的理由。
莫问就那么大个地方,有的也都是很普通的,这里不是什么世外桃源,这就是一个村子,一个被遗忘了村子,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关键的是这里的资源是非常的有限的,单是这一点就限制了很多行动。
呙锦仔细的看过,如果让莫问和外面的村庄相比,这里落后了不知道多少年,这也是呙锦担心的一个问题,就算这里的阵法解除之后,村民不会有任何危险,她们想要重新融入现在的世界,是需要时间的,很长一段时间,这之中会产生什么影响就不知道了。
很多事情都不能去想的,想的越多,也就越复杂,最终就陷入到一种无法自拔的阶段,村长走后呙锦问呙沐怎么看村长,呙沐道:“我觉得村长很矛盾,不管是走是留都有很多不舍得地方,很难做出决定的。”
呙锦笑了一下说呙沐的话其实可以换一种方法的,对村长来说,不管是走还是留都有不想放弃的东西,而这些是必须要放弃,呙沐说这样说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凡人不都是这样吗,他们最大的痛苦就在于不想舍弃根本就不该自己拥有的东西。
呙锦道:“既然是不该拥有,为什么还会拥有呢,拥有了不就是该拥有的,你这样说是不是有些不对,我觉得不对。”呙沐想了一下说这样的事情要是能弄清楚的话,她们也就不用困在这里了,呙锦问呙沐她们这种说话的方式是不是有些特殊。
呙沐摇摇说他不知道是说话方式是不是特殊,能确定的是,她们的很多问题都开始重复了,呙锦笑了起来,重新趴在桌子上,呙沐问她不是要出去吗。
呙锦说此刻就是出去了也没有什么意义了,香儿这样的人不想说的话,不是多见几次就能说出来的,更重要的是她此刻不想出去了,就想呆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最好不要有任何人来打扰她。
呙沐道:“待在这里是没有问题的,我觉得不管待多长时间都没有问题,我们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这样也算是一种休息了。”呙锦说她们是有事情要做的,她们是来找人的,找一个叫做苟不痴的人。
呙沐道:“我想了一下,觉得这个苟不痴应该没有什么奇怪的,就是真的不是人类,应该和灵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也没有做什么坏事,找到找不到都没有关系的。”
呙锦问呙沐什么时候变的这样武断了,任何事情都是要讲证据的,没有证据的话就不应该做任何决定,做出来的都是错误的,即便是好的,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呙沐道:“你说的对,确实是有些武断了,不过你刚刚说的这句话同样也是武断的,这下我们扯平了。”
呙锦说她们之间是没有办法扯平的,而后呙锦笑了起来,呙沐问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呙锦说她想到一件事情,她们是为了苟不痴来到这里,莫问很奇怪,超出了她们所有的认知,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一起的,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会不会就更容易解决了。
呙沐一时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呙锦解释说任何事情都不会是独立存在的,每件事情之间都是有联系的,莫问这里是这样,苟不痴也是这样,要是这样的话,两件事情为什么不能是一件事情呢?
呙沐笑了一下说就是真的是一件事情的话,也有可能会更加困难,毕竟牵涉的太多,其中的想法也就不一样了,呙锦想了一下忽然问呙沐要是遇到了呙圭她们该怎么办,呙锦的问题转换的有些太快,呙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着呙沐有些为难的样子,呙锦笑了起来道:“不要告诉我你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这是不可能的,我也想过,就是不想想都不成,我就是这样,你就更不用说了。”呙沐说他当然是想过,可惜不管他如何努力都不能想出个所以然来,想不明白的事情和不想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呙锦道:“其实抛开这件事情本身,你能想象出来的最好的结果是什么,最坏的结果又是什么?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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