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志厚看着呙锦迟疑了一下问这是不是真的,呙锦说此刻是真的,范志厚道:“这样也好,反正我们的目的很简单,你还是要确定一些,你到底什么时候跟着我回去,这是很重要的,要不然我也没有办法交差啊。”
呙锦说随时都可以,范志厚愣了一下说还是算了吧,往往容易得到的利益,总会轻易的就失去了,呙锦忍不住笑了一下,说要是不考虑范志厚的身份的话,他说的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范志厚说道理还是需要验证的。
范志厚想了一下道:“我再次确认一下,你要跟着我们走,这次不会有任何变卦了是不是,我希望是这样的,你也清楚,要是不动手就能把事情给解决的话,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呙锦说她这里没有问题,就要看看双土哪里有什么反应,范志厚说他应该很高兴,呙锦说她也很高兴,只要按照她说的做就一定是这样。
范志厚要走的时候,呙锦叫住了他,范志厚笑了起来道:“我就说有些事情是不容易的,光是出决定就是很痛苦的,这么快就反悔了,这样也好,你要是答应的太快,我还真觉得有些无法相信,你说吧。”
范志厚走到呙沐身边坐下,端起茶敬了敬呙沐,呙沐苦笑一下,呙锦转身看着范志厚说她没有后悔,就是想问一下范志厚怎么能保证做到承诺的那些事情,这一点是很重要的,要是不能证明的话她也不能这样做。
范志厚笑了笑道:“你应该相信我们的实力,梧镇的这些事情根本什么都不算,只要你同意的话,你们所有的问题,包括和你们有关的这些人的所有问题都能解决。”
呙锦说要是真的范志厚说的那么简单,她也就不会这么犯难了,别的不说,单是一个灵就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范志厚笑了一下说灵的事情可和她们没有关系,呙锦脸色一沉,看着范志厚。
呙沐更是直接站了起来道:“这样的话你还真的好意思说出来,和你们没有关系,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做的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不要在浪费口舌了。”
范志厚看着呙沐笑了一下道:“你应该感谢我,我给了你一个机会让你说出这样的话,我想你一定一直都在找这个机会,我给你创造了条件。”呙沐看着范志厚,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范志厚很得意,看着呙锦和呙沐道:“你们真的很在乎灵的事情?这样看来你们还是很害怕灵的,几次胜利并没有给你们带来任何信心,我觉得你们的修为也就这样了。”
呙沐道:“你说那么多没有用的干什么,就说同意不同意,其他的不用多说。”
范志厚依然在笑,看了一眼呙锦道:“本来这事情和我们是没有关系的,我们也不是夺人功劳的人,非要这样做的话也没有办法,就照你说的办,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要是没有的话,我就走了。”
范志厚这话是对着呙沐说的,还特意提醒呙沐这个代价是呙锦离开换来的,呙沐瞪了他一眼,范志厚刚走出门口又进来说他刚才想明白,为什么呙沐会同意这个条件,就像是他说的那样,很多事情都是会改变的,不管什么都是要改变的。
范志厚说过之后就走了,呙锦又恢复刚刚的状态,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艳娘还在哭泣,范志厚一离开就上楼去了,张灵运也不好意思再待在这里,说要出去走走。
客栈里就留下呙锦和呙沐,呙沐坐在呙锦身边扶着她的肩膀,呙锦笑了一下道:“你一定知道我现在想的是什么,最终还是这样,他说的要是真的话,梧镇的事情就能解决了,是不是有些太突然了。”
呙沐说要是真的那样的话,不仅是突然,简直就是诡异,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为什么又要说解决呢,她们为什么要出来了。
还有那些师兄弟们,到现在还都没有聚集起来,她们在哪里,她们出来的意义又是什么,所有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就只是为了让她们两个分开吗,这样未免也太大张旗鼓了,还有灵,她们真的不觉得双土有什么办法,最难解决的问题,或许就是没有问题。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能独自承受()
最终这件事做决定的还是呙锦自己,呙沐心里很不是滋味,具体是什么并说不出来,呙沐也想过,不管呙锦会做什么样的决定,就是不做决定,他心里也是这样,遇到这样的事情似乎就只有这个结果,当前的事情已经这样,以后会怎么样,要好好的想一下。
在双土说出这个条件的那一刻,呙沐就想象过这样的可能,不管双土是不是真的,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双土不会对呙锦有什么伤害,呙锦的安全是可以保证的。
呙锦的灵力还在,她们彼此之间就能感应的到,也就能顺着灵力找到彼此,呙锦的自由是限制的,呙沐却不是这样,这一点双土应该也清楚。
呙沐就难免会想到一些不好的方面,诸如双土会把呙锦的灵力给封印,或者干脆到了一个灵力感应不到的地方,弄一个封闭灵力的阵法,这都是有可能的。
遇到这样的事情呙锦会怎么想呙沐不敢去想,从这一点来看呙沐是不希望呙锦这样做的,正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他和呙锦活成了一个人,到了这一刻才真正的意识到两人始终都是两人,怎么能活成一个人呢,这样的事情落到自身上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反应。
做了决定之后,呙锦的注意力就都回到呙沐身上,呙锦有很多话想要说,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出口,只是彼此看着彼此笑,很无奈的笑。
呙沐问呙锦这一去会有多长时间,呙锦愣了一下而后笑了起来道:“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你也不应该这样问,你要问的是我们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再见面,朋友,敌人,还是”
呙锦再次笑起来,脸色微微一红,呙沐说其他的那些关系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还是此刻的关系更好,呙锦说她也是这样想的。
呙沐叹了口气看着门外道:“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她们要是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会怎么想呢,其他人还好些,特别是小七,该怎么和她说呢?”
呙锦想了一下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小七的反应我好像能看到了,她和我在一起太长了时间,心里想的什么我也很清楚,最终能解决的还是你,你要好好的劝劝她,这是一种策略,一种对付敌人的策略。”
呙沐看着呙锦迟疑了一下道:“小七很快就会过去的,实在不行女娲娘娘也是能解决的,你这样说我倒是想问一下,你真的会把他当做敌人吗?我的意思是他说要是真的怎么办?”
呙锦哭笑了一下说这个问题很难想的明白,她已经想了很多次,每次所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确定的,都是很游离的,呙沐换了一下坐姿说趁着现在没有其他人可以说说。
呙锦转头看着呙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她的答案不是固定的,是有很大一个空间的度,想到所有答案都在这个度中间,始终都没有到过两头,两头就是亲人和敌人。
呙沐愣了一下道:“这样说来,在你的答案之中是有很我们对立的可能,不会吧,你要是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做,为了我你也不能这样啊。”
呙沐最后这话根本就不是在讨论当前的问题,他也说不明白为什么是这样,呙锦笑了起来,说她这是对双土的态度,和呙沐她们是没有关系的,呙沐说要是真的没有个关系的话事情就很简单的了。
呙沐还不停的看着门口,并不是真的想知道第一个进来的是谁,第一个进来的人超出了呙沐的意料,不是呙炎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是艳娘。
艳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站在门口往里看,而后又低下头,脚时不时的动一下,却始终都没有迈出一步,呙沐早早的看到了她,却没有叫她。
终于艳娘抬起头眼神变得坚毅起来,迈步进来,和呙沐眼神对视的那一刻,快速的移开,呆在哪里说她有话要说,艳娘的头抵着,声音也不是很大,好在客栈里没有其他人,呙锦和呙沐也都听见了。
呙锦站了起来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到这里来说,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你进来,不要站在那里。”
呙锦说着就要上前去迎接她,刚走一步就又停了下来,艳娘开始往这边走,艳娘在离呙锦一仗多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呙锦。
从艳娘的表情中能看出来,她应该是有很多话要说的,呙沐和呙锦都在等着,并没有问什么,两人都面带微笑,在呙沐的心里艳娘已经是她们的朋友的,没有什么好说的。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也只有这样的关系才更适合她们,呙沐对朋友的想法就是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是要彼此帮助的,终于艳娘开口了,并没有说的很多,不过就是简单的几个字,艳娘对呙锦说她不需要这样。
艳娘说过就低下头,双手不停的摆弄着衣襟,呙锦笑了起来,走到艳娘身边把她扶到椅子边让她坐下,艳娘机械的坐了下来,头好长时间都没有抬起来。
呙沐笑了一下道:“你不要这样,从某些程度上来说,我们是一个战线上的人,这可不是你不承认就可以否定的,换句话说此刻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至少这件事情结束之前就是这样的。”
艳娘抬头看着呙沐,艳娘的眼睛里已经有了一些泪光,呙沐轻咳一声,伸手去够茶杯,人类和其他人生灵最大的区别是有感情。
感情这中东西是没有具体的形态的,是看能直接看到的,但是却能表现出来,最简单的例子,高兴就笑,伤心了就哭。
笑和绝大多数好心情是有关系的,遇到好的事情才会做这样的事情,没有谁不喜欢好的事情,好的事情能带来很多好的好处,这是相互影响的。
同理哭和很多心情不好的事情有关系,没有任何一个人喜欢不好的事情,不好的事情所带来的不好的结果同样也是能反过来影响心情的。
心情本来是很复杂的事情,未必能表达的清楚,带来的感觉也不尽相同,心情是情绪的表现,所有的情绪都是能互相感应到的,能互相传染的。
呙沐不希望那种不好的事情发生,这一点和其他人都是一样的,从女娲娘娘造人开始,世界便充满了生机。
不知道是天性,还是习惯形成的,在生灵当中,女性又是很脆弱的存在,不管事实是什么样的,她们总是被认为是弱势群体,她们身上所表现出来的任何不好的情绪,更能感染其他人。
呙沐是修道者,也算是认为上的好人,好人是见不得悲伤的事情,呙沐就是如此,每次看到那些力量小的人,遭受不舒服的事情时,呙沐的心里就很难受。
艳娘是女性,艳娘的修为很低,更重要的是艳娘此刻的遭遇,呙沐本能的想着是因为她们才这样的,这是她们的责任,呙沐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艳娘站了起来看着呙锦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我很担心杨业授的情况,可是我不希望你们为了我们做不好的事情,特别是你们。”
呙锦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从来都没有为了你们做什么,这是我们的事情,本来和你们是没有什么关系,你来这里还是因为我们,这是我们的过错。”
艳娘看着呙锦,嘴角微微上扬,艳娘确实是笑了,只是这样的笑容让人看起来如此的不舒服,艳娘说她很清楚呙锦说的是什么意思,在她看来呙锦这样做就是为了她和杨业授,她们就只是小妖,不值得其他人为了她们这样做。
呙锦重新把艳娘扶坐下说没有谁值得不值得去做这件事,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样的,每个生命都是宝贵的,都应该好好的活着,不应该遭受任何不公正的待遇。
艳娘笑了起来,这次笑容并没有那么快的消失,艳娘停顿了一下说要是放在以前呙锦和她说这样的话,她一定会不屑一顾的。
呙锦这样修为的人是不会明白她们的痛苦的,这样的话说起来很好听,听起来却不是这样,不过就是强者对弱者的同情。
这种同情更多的是出于强者的那种傲慢,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是没有办法,这种傲慢是和实力有关系的,没有人会在意你的实力是怎么来的,他们知道的就是你有这样的实力,你能做很多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
同样的事情在实力高强的人面前什么都不是,对那些弱小的人确实灭顶之灾,而所谓的那种天道,不过就是强者说出来骗人的把戏。
艳娘再次笑了起来,眼神有些迷离,呙锦和呙沐对视了一眼,两人并没有说什么,正如她们都知道的那样,道理从来都不是说的,艳娘说的是对的吗,未必就是这样。
有时候弱者的说辞和强者的说辞是一样的,至少最终的目的都是差不多的,这样理论并没有什么用,越是修为高的人越清楚所有的一切都是注定的,所有的注定都会给生灵一个完美的结果,真正的付出才能算是付出,真正的好心才能算是好心。
呙锦心里很清楚这样的事情,呙沐也很清楚,她们说不出来,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艳娘的话还在继续,她说在遇到呙沐她们之后,自己的很多想法都变了,原先说不屑于听的那些事情也放在了心里,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也都慢慢的想明白了。
最后艳娘总结到,一切确实都是注定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看怎么去接受,呙沐下意识的问了一下不同的接受方式,会不会产生不一样的结果呢。
呙沐问完之后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艳娘也跟着笑了一下,呙锦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艳娘说这些事情只有在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这样想,要是离开了这里,或者过了这个时间段的话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三人都笑了起来。
而后呙锦看着艳娘道:“要说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似乎并不是很正确,我始终都不是你,没有经历过你经历的事情,没有谁能真正的去理解一个人,除非他们就只是一个人。”
艳娘笑起来,看着呙锦道:“你这话是在说你们自己吗,为什么你们说这样话的时候从来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吗,你们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不仅你们自己,还有她们,你们的朋友也是如此,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艳娘的语气比着刚才好了很多。
呙沐笑了起来说这个问题艳娘根本就不应该问,应该已经很清楚了,毕竟她们也算是朋友了,艳娘笑了一下说她有些恍惚,一会儿觉得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出现的,一会又觉得就是这样。
艳娘的神情再次暗淡下来,看了一眼呙沐,又把目光转到呙锦身上道:“我或许还不太明白,有件事是能确定的,你们真的就和你们说的那样,正是因为这样,我不希望你做那样的事情,那种分开的痛苦我能体会到,而且我这样说是有足够的理由的。”
艳娘说她虽然还没有见过双土,不知道双土是什么样的人,范志厚她是清楚的,范志厚表面上看着还没有什么,和他接触过之后就会明白,这个人很残忍的。
范志厚总能做出看似最简单的做法,对其他人却是非常致命的,不是直接杀死你,就这样慢慢的折磨你,最终就会到了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的境地。
范志厚就是这样的人,双土既然是范志厚的老大,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根本就是不用考虑的事情,永远都不要希望从妖怪身上得到同情心,他们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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