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是最特殊的存在,不管什么样的事情两人都要争个长短,两人都是读书之人,什么都知道一些,一旦开始争论就会有说不完的话。
他们很少能争吵个结果,谁也说服不了谁,最终的结果就是气急败坏,不欢而散,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呙炎是很苦恼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劝,不管怎么想谁说的都是很有道理的。
两人还有一个特点,如果只是两人吵的,功力是一样的,要是中途有人加入的话,最终的功力也是一样的,加入的再多结果都是不会改变的。
看着两人脸红脖子粗的离开,呙炎很不好意思,还说什么这是他的罪过,能有一个朋友不是容易的事情,要是就这样失去的话,是很可惜的。
呙炎的想法,呙沐他们都同意,已经发生他们就不能插手,为此懊悔了一夜,让呙炎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两人来的时候,和开始的时候一样。
正当呙炎他们都庆祝他们和好如初的时候,争吵再次开始,依然很上一次一样,即便是呙炎他们也无法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样的疑惑很快也就消失了。
呙沐他们发现,这两个人每次都是这样,多奇怪的事情,见多了也就不会觉得有什么,有一段时间呙沐他们还讨论了两人这到底算是什么,是算敌人还是朋友,其他人也给出了意见。
说他们是对人不对事,这样说好像不错,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两人争吵的事情没有什么意义,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这样的,就是为了吵而吵。
明白了这一点,也就都清楚了,他们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发生了一些改变,由最开始的好奇,到以后的习惯,然后再厌倦,最后就又恢复习惯,之后就没有什么变化了。
旁人是这样,苏公子两人也是这样,他们的争吵始终都没有结束过,只和他们自己有关系,呙锦看着他们,想到了过去的很多事情,不知道这次会不会争吵。
直到这个时候呙锦才发觉苏公子两人有说有笑的坐在一起,没有什么要讨论的征兆,看着他们呙锦眉头一皱,长弓镇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从两人不争吵开始的。
这样说并不夸张,呙锦闭眼仔细观察一下,周围的气息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先前引起变化的那种感觉一点都不存在。
正在呙锦疑惑的时候就听到有人问道:“两位公子为什么今天不辩论了?”跟着就有人起哄一起道:“是啊。”
若是放在以前,对于两人的做法或许还有些厌倦,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说的也不是什么恭维的话,苏孙两人听了这话,彼此对饮一杯。
苏公子笑了笑道:“看来我们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不过争吵就争吵,不用说的那么好听,还说什么辩论。”说罢传出一阵笑声,很爽朗的笑声。
听着这笑声呙锦的心里轻松了不少,又沉默了一会又有人道:“今天这茶喝的不尽兴了,少了一些什么,到底少了什么呢?”
又有人跟着附和道:“少了两位的真知灼言,长不了学位,自然没有什么味道。”
又是一阵笑声,接着就有人问道:“二位公子是不是没有什么要吵的,需不需要帮忙啊。”
孙公子看着苏公子道:“看来今天想清静都不行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向他们要点什么。”
苏公子道:“自然是应该的,不知道老板在不在这里,老板应该也给我们点什么,我们带来了多少生意啊。”
傍边有人立刻道:“要是你们再早两年开始这样,整个镇子都应该给你们,你们可是长弓镇的标志啊。”又是一阵大笑,呙锦脸色也好了很多。
笑声还没有停止就又有人道:“这不是造谣,确实是这样,好像又来回客栈他们就在这了,这来回客栈都多少年了。”
呙锦精神开始集中起来,生怕有人再问下去客栈多少年来,事实上就是问也没有什么问题,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他们这话倒是让呙锦想到很多事情,如果当时她们做的不是客栈,会是什么样子,今天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光景。
苏公子道:“这样的话听着还是很舒服的,看来我们都是凡人,都喜欢听好的,之前我还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现在看来还是一样。”
孙公子道:“话是好话,就不知道心是不是真心呢?”是固然是好的,要是不是,我们倒也不在乎。”笑声再响起,回荡在整个客栈,客栈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这里。
苏公子站起来看了看四周道:“我不清楚,我们是不是这个镇子的开始,但是今天这个酒估计要从我们结束了,来回客栈的结束。”
呙锦忽然变得有些严肃,所谓说着无心,听着有意大概就是这样,没有谁在意呙锦什么样,所有人的焦点已经集中在两人身上。
孙公子也跟着站起来道:“看来你已经上了他们的当了,他们说的真假怎么辨别,大概也和我们的争吵一样,没有结果。”
苏公子左右看了看道:“不知道昨天俺员外还在不在的,不是说有人专听瞎话吗,听好话就不高兴,把他找来不就好了吗,看他会不会高兴。”
孙公子道:“这就是强人所难了,且不说有没有这样的人在,就是真的有也不一定就来这里,要是离的远的话,谁也不会为了如此的无聊的事情来这里不是,就是这客栈的东西再怎么好吃,也不会来的。”
苏公子笑道:“这天下之大,有什么样的人怎么能都知道的,万一真的有这样的人,又真的来了怎么办,天大地大,肚子最大,饿肚子之痛,几人能忍。”
就是这样,发生的如此自然,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刻意的点,期初还有人符合,渐渐的就只剩下两人的争吵声很此起彼伏的笑声了,笑声还是很爽朗。
呙锦有一句没一句的听一下,最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呙锦并不在意,这不是她的事情,她所想的要做的和这里的事情没有一点关系。
呙锦还在感应外面的情况,中间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本来呙锦是想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她什么都不想错过。
呙锦不知道外面还有什么人,双土的身份还没有确认,有和他一样的也不是不可能的,呙锦不想再有什么意外发生,虽然此刻呙锦还不清楚为什么来这里,既然来了一定是有理由的,这是她的工作,她要做好。
当然还有一条更重要的,一直保持那样是非常耗费灵力的,呙锦的修为固然很高,也是受不了了,就是维持现在的这样,呙锦已经感觉到很累了。
二楼的笑声还在持续,中间影像要给呙锦送来些吃的,被呙锦拒绝了,影像也很有眼色就不再打扰了,来回客栈最热闹的是在晚上,子时之前都是这样的。
外面客人还在源源不断的进来,很快就没有空位了,呙锦还坐在那里,她没有力气再做其他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走到呙锦身边问还有空位吗。
呙锦一愣,抬起头来一看,是一位老人,正笑吟吟的看着呙锦,呙锦一愣忙站起来道:“有,您坐在这里吧。”
这时呙锦才看清楚,这老人的穿着很朴素,脸上满是皱纹,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呙锦下意识的想了一下,这人没有见过,应该不是这镇子上的,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这里总是来往很多的人。
本能的反应让呙锦等到那老人坐下之后才准备离开,和生人打交道呙锦不是很擅长,本来她也不应该在这里,那人突然叫住呙锦道:“姑娘你有什么事情吗?”
呙锦一愣忙停下来道:“没,没什么事情。”这话是呙锦说的不错,也是自己冒出来的。
那人笑了笑道:“这样的话我们一起坐吧,我看也没有空位了。”
呙锦笑了笑,看着那老先生,想来是把呙锦当成客人了,呙锦想解释,话都到了嘴边,始终都没有说出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样的事情是很简单的,即使呙锦不是她的真面目,也不可能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到底她还是一个女孩子,这样事情太过于突然。
呙锦有几千个理由能拒绝,她也是这样的想的,只是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下去,呙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就没有去看那老人。
那老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站起来很是不好意思的道:“姑娘不要误会,我是外地人,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很熟悉,这位子是您让给我的,我很不好意思,你坐吧,我上三楼去。”说着就要走。
呙锦忙道:“老先生不用,我在想自己的事情,我们都坐下吧。”说着就去扶了一下那老人,顺便也打量了一下他,这老人很消瘦,慈眉善目,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气质,应该不是寻常百姓家。
等两人都坐下之后那老人道:“我姓贾,早年做些生意,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就出来转一转,也不负在这人生走一遭,听说这是一个好地方也就来了,果然不虚此行啊。”
贾老者又问道:“不知道姑娘是不是本地人,要是的话就和我介绍一些这里好吃的,听说这家饭店好吃的很多。”
呙锦道:“我就是这的人,每个人的喜好不同,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其实是都一样的,还都不错。”
贾老者呵呵一笑道:“是吗,看来真的是没有来错啊,挺好的好,挺好的。”
说着他左右看了看,而后又对着呙锦笑了笑道:“如果不是上楼的时候听到他们说什么,我还真的以为他们在争吵的,不错不错,这样的事情能有这样的效果,是在是好啊,好啊。”
呙锦笑了笑道:“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这就是他们的习惯,和吵架没有什么关系。”
贾老者点点头,又听了几句道:“好,是在是好,生活就应该像这样才有意思吗,可惜的我早生了几十年,要不然的话我也想参与进来。”
呙锦看着贾老者,越发觉得他不是一般人,有些人就有这样的本事,一下子就能让人放下所有的防备,就像是一个多年的朋友一样,这样的感觉是很舒服的。
呙锦道:“您也很厉害,到了您这个年纪就应该在家享福,您却要出来。”
贾老者道:“年轻的时候总是为了生活忙于奔波,什么都想要的,等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哪里有那么欲望,好好活着就行了,即使时间所剩无几,要是就这样死了的话还真是不甘心,趁着还能走的动就多走走。”
生老病死始终都是凡人要面对的最大的问题,凡人不是修道者,对于生死没有谁能真正的看淡,即使是嘴上那样说,真正面对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想法的,这是很正常的。
贾老者说这话的时候,呙锦没有感觉到任何悲愤的情绪在里面,非常难得,呙锦忍不住笑了笑,贾老者似乎意识到什么,也跟着笑了笑。
继续道:“姑娘不要嫌我老头子胡说八道,我也都看明白了,只要心中无恶念,说什么都是好的,凡是藏着掖着的都不是什么好话,我倒是觉得这两位公子才是真正的智慧之人,听他们这样说心很舒服。”
呙锦道:“您应该早些来,要是他们知道有您这样的看法,应该比现在更加厉害。”老者笑了笑,刚好那影像过来,问要吃什么。
贾老者道:“我没有什么不能吃的,初次来这里的不知道有什么,要不就听这位姑娘的,她要什么,我就要什么。”
呙锦并没有推辞,和影像说了一些话,那影像也就下去了,贾老者笑了一下道:“好在遇到姑娘了,要不然的话真的不知道吃什么了,这次算我的,我请你。”
呙锦笑了一下道:“这没有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来这里的都是客。”贾老者呵呵笑了起来,声音很洪亮。
贾老者听苏公子他们的争论道:“他们说的那人挺不错的,还真是一个奇怪的癖好,不过也不错。”
呙锦道:“这应该是杜撰的人吧,哪里有这样的人。”
贾老者道:“想来也是,要真是有,早就被人给请出来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谁知道的,不过也不一定,毕竟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说不清楚的不是吗?”
呙锦想了一下,这话倒是没有什么可反驳的,世界那么大总有很多不清楚的,不知道的,无法判断有无,自然也就无法判断好坏。
贾老者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停不下来了,好在他说的这些话倒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贾老者说到在他看来之所以会有那么的多的烦恼,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的。
世间最难判断的就是是非对错,本来就没有什么标准的东西,非要去一探究竟,最终得到的不就是无尽的烦恼吗,不就是自找苦吃吗,贾老者说的有些义愤填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经历过什么。
呙锦始终都没有说话,不过是在认真的听,老者说的话不能说都是对的,有些却能经得起很大的推敲,仔细想想的话确实是这样的,没有分清事情怎么能判断对错。
呙锦想的还是想的比较深的,有平凡的事情想到她们修行上面,修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更好的认识道,达到天人合一的地步,至于什么是道她们并不是很清楚。
在她们看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她们的目的就是要认识道,在认识之前自然是不清楚道的,这句话听起来没有什么,仔细想想的就能察觉出问题,至少感觉是那样的,要说又说不明白。
这不是呙锦关心的问题,对待这件事情呙锦更加相信顺其自然,到了该发生的时候也就发生了,在此之前什么都不需要明白,什么都不需要清楚,一切都是注定的。
呙锦看着贾老者,贾老者说的这些话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的,都能证明他不是一般人,凡人的伟大之处就在这个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谁就能说出一些道理来,还是那种最正确的道理。
呙锦的心情好了很多,她看着贾老者道:“真希望我也能有您这样的觉悟,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了。”
贾老者道:“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还年轻,有很多事情还没有经历,等待着你的是大把的好时光,不用着急。”
呙锦笑了笑,贾老者拿起杯子干了,忍不住赞叹道:“这客栈真是个好地方,茶都这么好喝,要是早些来到这里就好了,可惜啊,可惜。”
呙锦给贾老者重新倒满道:“没有什么是晚的,什么时候遇到就是最对的时候,什么时候都不晚。”
贾老者看着呙锦笑了笑道:“你这话说的倒是很有道理,好像还挺深刻的,我要好好想想。”
正说着影像端来饭菜,贾老者道:“先吃饭吧,吃好了才有力气做其他的事情,正如他们说的那样,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呙锦笑了笑,站起来去接菜。
第二十六章 说些闲话()
影像一共端来三个菜,两个素的一个肉的,等所有的都齐了之后,影像对着呙锦鞠了一躬就下去,贾老者并没有对影像的举动有什么疑惑,他一直都盯着那菜,笑了笑道:“你们这里倒是荤素都有啊,要不你和我介绍一下。”
呙锦道:“没有什么可介绍的,不过就是很普通的几个菜,都是为了果脯,您尝一尝吧。”
贾老者道:“那好,我就尝尝。”说着挨个吃了一下那些菜,脸上有些阴晴不定,呙锦看着他,也没有什么想法,也不说话,在呙锦的认知中,无论什么自己的就只是自己的,和旁人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贾老者放下筷子道:“我就说这里的东西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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