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是呙元初此刻的处境,让他不得不考虑凡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刚来的时候呙元初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尽最大的努力让呙沐他们活下来。
暂时他们还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这也是暂时的,他们的一切还都掌握在凡的手里,只要凡愿意,随时都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凡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这一点呙元初没有怀疑过,无论这个原因是什么,所带来的后果都是巨大的,是不能轻易解决的。
如果不是这样的处境,呙元初一定不会做接下来的事情,此时的凡就像是好不容易没下去的火,周围满是烟雾,谁也不知道烟雾之下隐藏的是什么,会不会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重新燃烧起来,不管有多大的可能性,都不应该去触摸这个禁忌。
道理都懂,具体发生的时候却未必是这样,呙元初不仅不会尽力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还要亲自打破这个禁忌。
呙元初也有自己的打算,大致了解凡为什么会这样做,如果是放在平时的话,呙元初也就相信一定是这样的,根本就不需要去验证什么。
在呙元初看来,任何事情都不是偶然发生的,都是有迹可循的,只要明白了其中的原有,根据已经发生的事情去推测未知的事情,并不是不可能的。
所谓的未卜先知,不过也就是把这种方式发挥到了极致,很显然这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虽热不是很精通,呙元初有这样的本事,以往得到的结果也不错。
面对凡,呙元初无法平静,他也必须要求证,求证了心里也就会舒服,仔细想想的话这并不是什么靠谱的事情,且不说要求证的事情他会不会说,就是说了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也需要考证的。
呙元初这样做不过是让自己多一些平静,所用的方法就是搜集更多的不平静,让他们彼此堆砌起来,彼此起到作用,最终的结果也很明显,一旦决堤,不想接受也是不行的。
呙元初看着凡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目的是什么?”呙元初的目光始终都在凡的身上,他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他的眼神是很真挚的,那样子就好像已经做好准备听凡的答案,没有凡不会说的念头。
凡看了看呙元初,开始心中还有嘲笑他的念头,很快就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凡抿了抿嘴呵呵一笑道:“我要说我没有什么计划的话,你会相信吗?”
呙元初依然保持刚才的姿势,没有其他的动作,就好像没有听到凡的话一样,呙元初自然是听到了,很快他微微低下头。
呙元初自然不相信凡的话,凡不会平白无故就会做这样的事情,只是不愿意告诉他罢了,呙元初还是没有想到,他所做的所想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的想法上的,和凡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最根本的是凡,呙元初还没有意识到,呙元初是这样,凡的脑子也并不是很清醒,他这样回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思,不过是随口说出来的,他始终觉得呙元初不过是在没话说话,这样的话他也没有必要很认真的去对待。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呙元初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倒是让凡有些不好意思了,无论是呙元初还是凡,他们都脱不了生灵的范畴,在某些特定的时间做特定的事情,并不一定需要什么理由,也不一定有什么样的章法。
凡再次看了看呙元初道:“这不是你该问的,其实你们现在还能活着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凡说的时候,眼神并不是总盯着呙元初看的。
从凡的表情中就能看出来,他并好受,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忍不住动了动肩膀,那是谁都有的体验,一种如芒在身的感觉。
这个问题呙炎和呙沐他们讨论过,说有这样的感觉到底是身体的原因,还是精神的原因,最终的结果不尽人意,和大多数逻辑问题一样,本身就是一个不清楚的问题,自然得不到一个很好的答案。
呙元初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问题,他已经忘了这样的感觉,就是还记得这样的感觉,此刻他也意识不到,他所有的精力都在自己关注的事情,还是没有意识到最简单的问题。
呙元初的停顿,给了凡喘息的机会,凡真的很担心呙元初在问出什么其他的话来,所有的这些事情,都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
呙元初的停顿很快也就结束了,他再次盯着凡道:“一定是有什么计划的,没有理由的,你这样做”
呙元初的语气很快,声音也有些大,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激动,也正是这样他才意识到了问题的根本,微微笑了笑道:“有没有计划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都已经这样了。”
说过之后呙元初又笑了一下,算是缓解心中的尴尬,凡也跟着笑了笑,这一笑心中所有的不快就真的消失了,他们不再说什么,偌大的山谷也就安静了下来。
在不同的环境中做不同的事情是有一定的规则,空旷的山谷,那么多聚集的人,却没有任何声响,怎么看都是很别扭的,这样的别扭很快就蔓延到他们的彼此的心里,那种感觉是很不好受的。
呙元无倒是还好一点,他要想很多事情,凡就不一样了,他的脑子已经空了下来,那种别扭快速的放大,只一下他就有些撑不住了,有些神魂不定的看着呙元初。
凡倒是希望呙元初能再说些什么,无论什么都是可以的,可是看着呙元初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凡先是把双手放下,又背在背后,十指来回的动,他想来回走走,又始终都迈不开步。
表面上做的这些动作,对那种感觉起到缓解作用,可惜的是只是微乎其微,终于他还是撑不住了,看着呙元初呵呵笑了笑道:“其实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说一说的,反正也不急于一时,什么都不做的话,太没有意思。”
呙元初在自己的想法里,听凡这样说看了一下他,便又沉思起来,这倒是不是装的,呙元初已经完全放弃了警戒的状态,他想明白了一件事,无论凡有没有什么计划,有一点是不会改变的,他们不是凡的对手,只要凡愿意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既然这样的话也没有必要去做多余的部分。
这是很矛盾的一个点,对整件事情来说是这样的,对此刻的呙元初也是这样的,呙元初一开始想的是一定要尽力抵挡凡的攻击,拖的越久呙沐他们的危险也就会越往后拖,当然这一点也是在凡的实力远高于他们的基础的。
呙元初有这样的打算,这样的想法并没有明显的摆出来,也没有彻底的消失,到了凡说不动手的时候,呙元初便又多了另外一种想法。
实力的差距要是弥补不了的话,做和不做也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反正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个想法出现的也没有任何征兆。
问题之所以难以解决,不是因为有一个错误的,恰恰是从不同的角度都能得到一个正确的结论,得到的另一面就是舍弃,这不是那么容易的,呙元初要面临的就是这样。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发生在呙元初的脑海里,只要他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即便是他说了,也未必就一定是明朗的结果,呙元初的想法别人无从知晓,他的表现凡却能看在眼里。
呙元初毕竟不是普通人,很快就从沉思中恢复过来,呙元无看了一下凡道:“我们在这里确实是没有什么意思的,不过你们应该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凡哈哈一笑道:“这倒是真的,其实从我出来的那一刻我就明白,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和当时的是不一样的。”
凡说的是真心话,无论多么小的东西,在无尽时间的历练下总是会有很大的变化的,凡被封印了那么多年,完全失去了自由,这是他的报应,是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得到的。
得到的和失去的一定是一样的,到了最后的时候就一定是这样的,不过出来了几个时辰,所看到的也只是邽山的这些人这些事情。
即便是这样,凡总是在有意无意之间,心中有些感慨,具体说不出那是什么,它确实是存在的,每次出现的时候,凡心里总是会生出很多不一样的东西来,依然说不出来那是什么。
言语的力量在某些特定的时候是很大的,它就是一把把钥匙,只要用对了地方,很容易就能打开心里某些坚不可摧的东西。
对于这一点呙元初是很清楚的,他也才曾多次利用过着一点,无论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有一点是非常可以确定的,那就是自己的真心,真心是形成钥匙最关键的一个点。
呙元初也很清楚凡是什么样的人,像凡这样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的人,要是没有他心里产生一种念头,光是靠外部的力量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呙元初不指望这里的事情是能用几句话就能解决的,要是那样的话他们也就不会被困在这里,话是要相互说才能进行下去的。
凡起了头,呙元初自然是有做出反应的,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当话只是话,不夹杂任何其他的意思的时候,也就会变得相对简单不少,表达出来自然也就很顺当。呙元初道:“你这样的感觉我以前也有过,现在到也是这样,天地的伟大之处就在这里,那种感觉不是说说就能表达的很清楚的。”
呙元初没有从天地初开的时候就存在,之后的事情他倒是都清楚,说是这方面的见证人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自从到了瑞族之后,呙元初倒是很少出来,虽说族人的生活状态,和那些凡人都是一样,毕竟他们的生命都是很长的。
生命长了有很多事情都是不一样的,对于某些事情的感触和看法,有了更深的了解,凡人的生命转瞬即逝,理解力又不是那么强,自然是会有很多遗憾的。
这些遗憾更多的还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就是那些所谓的没有必要的烦恼,凡人是生活在一起的,一个个体总是会和很多个体有联系的。
这不是他们选择的结果,大多说情况下也是不受他们控制的,经过的人越多,事情也就会变得更加困难,再加上有些事情短时间内是没有什么办法解决的,只有经过时间的洗礼,才会显现出它真实的面目。
单是这一点就是凡人所不具备的,在如此多的限制下,有那么多烦恼也就很好解释了,所有的事情都有阴阳两部分,都是相对的,有好处就一定有坏处,有坏处就一定有好处。
当真正的接触到那些凡人的时候,才能明白他们的可取之处,并不会比修道者少多了,瑞族的发展和凡人有不同的地方,也有相同的地方。
相对于那些凡人,总的来说瑞族人还算是幸运,困难自然也是有的,每个苦难都是不一样的,每个苦难所带来的创伤只有经历了才会明白,瑞族的产生是天地间必然的事情。
开始的时候呙元初就是这样认为的,随着修为的提升,呙元初才渐渐的了解到,事情也许并不会那么简单,等到呙元初管理瑞族的时候就更加确认这一点来。
天地间稳定之后,三界六道正是开始运行,瑞族的存在和三界六道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联系,甚至可以说瑞族完全不属于三界六道之中。
天地间再也找不出和他们一样的种族,没有谁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也不去干预别人,他们只是他们,其他人只是其他人,这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地方,他们只是他们也挺好的。
呙元初他们不是一般人,问题自然也不能只这样想,他们在天地间生存,自然也就属于天地的一部分,经历了昆的事情,呙元初渐渐了有了感觉,也许这就是他们存在的理由。
呙元初说过再次陷入到自己的事情,凡也不再说什么了,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这是很奇怪的一种感觉,知道脑子里一定不一样的东西存在。
可是你就是摸不着看不见,甚至当你想要去了解的时候,一点也没有了他的气息,刚刚放松下来就又出现,凡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这一下倒是让呙元初振奋了一下,从这声叹息中能听出来很多意思,无奈,怜悯,甚至是慈爱,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应该和凡有任何关系。
呙元初看着凡,笑了笑,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不经意间那些想法也就产生了,呙元初接着道:“这个世界很美好的,美好的东西就应该一直存在,这样才能时刻都看到。”
凡从刚刚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脸色也有了很大的改变,他看着呙元初笑了笑道:“这个世界确实是很美好的,可惜啊,这些事情和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怎么样和我也没有关系。”
凡的转变有些快,呙元初心里震荡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凡也跟着笑了笑,他左右动了一下道:“还是要这样说着话,好不然的话就真的没有什么意思了。”
他再次大量呙元初道:“其实有件事我想问你,刚刚你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凡似乎又担心呙元初没有明白,又补充道:“我的意思,你那样说明显就是觉得我一定会告诉你的,你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凡这个问题所表达的有很多意思,如果是作为敌对的身份来问的话,多半是保函嘲讽的,毕竟呙元初那样做确实有些鲁莽了,可是但从凡的语气来看似乎又不是这个意思,就好像真的是在问为什么这样一样。
呙元初道:“我也不太清楚,就那样问出来,也许是真的担心我们的处境吧。”
凡没有直接搭话,再次看了看呙元初笑了笑道:“有一点我倒是很敬佩你们的,你们似乎说的都是实话,不管处在什么样的处境说的都是实话,这倒是很好的,很好的。”
凡想不到更好的词语,这样说道,呙元初也跟着笑了笑,他们无奈的处境,倒是被凡说成很伟大的样子,多少是有些讽刺的,还是那句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计谋什么的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凡微微沉思了一下道:“说没有什么计划你们也不会相信,这么大的事情是不会胡乱做的,自然是有计划的。”
呙元初道:“这个是一定的,我多少也了解一些。”
凡哦了一声道:“你倒是可以说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呙元初想了一下开始诉说,正如原先他想的那样,对于凡他们一定是要阻止的,他们是阻止凡的很大的一种力量,遗憾的不是最有效的哪一种,他们最终是解决不了凡的,能解决的就只有女娲娘娘。
凡最终要面对的也是女娲娘娘,他们彼此都知道,当凡和女娲娘娘面对面的时候,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谁也不清楚。
既然这样的话,谁也占据先机,最终获胜的机会也就会相对增加不少,照目前的情况看,凡并直接找到女娲娘娘的方法,更准确的说法是凡他们还没有直接和女娲娘娘战斗的力量。
这不是什么错误的言论,如果没有那个阵法的话女娲娘娘是不能彻底对付凡他们的,而凡他们想要对女娲娘娘出手应该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呙元初说的时候,凡都在认真的听,在凡心里不得不承认呙元初分析的是如此的到位,他所说的就是自己所有的计划,凡的吃惊只是对呙元初有这样洞察力,也仅仅只是这样。
关于计谋,在凡这里也有一个很好的解释,只要力量足够大话,计谋是完全不需要的,从自己这方面就是这样的,凡他们计划的就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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