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紧张也是无法抑制的,也是身体自发的反应,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他们是修道者,对时间的掌握是很清楚的,即便是顿天不是在特殊的情况下,也是能知道到了什么时候,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奇怪的是他们好像都忘了这件事,并没有通过自己去认识时间,他们都在时不时的看着月亮,也就是说他们观察现在是什么时候的方法就变成了看月亮,很难说这是他们的主动行动还是被动的。
他们也不是盯着月亮看,总是看一下,低下头,继而再抬起头看一下,然后又低下头去,如此的反复,随着时间越来越临近,他们低头抬头的频率也越来越高,如此同时他们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到最后直接屏住了呼吸。
直到子时那一刻,他们本能的去警惕四周,还闭目去感受周围的一切,并没有发生什么异样,确认了这些之后又抬头去看月亮,此时确实是子时不错,周围却什么都没有,最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道双土身上。
双土自己也是一副很疑惑的表情,他看看四周,也抬头看看月亮,眉头微微一周,包括双土在内的所有人都清楚,子时并不是一个时间点,而是时间段,子时从开始到结束是一个很长的时间段,子时出现这并没有什么问题。
所有人都知道的问题,任何人都没有这样的想法,他们都在疑问为什么还没有出现,没有谁想到的是为什么会出现的的这么晚,更没有谁想到也许会出现在子时中间,或者是只要在子时结束之前出现都算作是子时。
没有谁又这样的想法,从他们都看着双土就能证明这件事,双土似乎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他也在注视周围,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如此又过了一段时间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呙元无他们这里就有些等不住了,他们此刻的状态比真的发生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严重的多,渐渐的就到了受不了的地步,也小声的开始议论起来,问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什么都没有,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整个山谷就他们这些人,呙元无他们这里说的什么,双土自然能听的清清楚楚,在双土看来这是他的问题,这里出了什么事情一定是他出了什么事情,这样不允许的,特别是在呙元无他们面前。
双土是着急的,子时出现一定不会又什么问题,这一点他是非常确定的,现在却什么都没有,双土刚想发作,就听到一个声音说到:“你们是在找我们。”
这声音是如此的清晰,呙元无他们都听的很清楚,下意识的抬起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只一下就看到双土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他正看着呙元无他们在笑。
第十二章 适应()
不管对谁来说,都有慌神的时候,当心思完全放在一件事情上时,其他的东西也就不会在意,也就不知道其中的变化。
等再次注意到的时候,关于这件事情的记忆还在原先的影子上,中间的这部分对他来说是不存在的,便也会有了明显的差异,这样的事情不会常常的发生,即便是发生了也不会很在意,对于在意的事情又怎么会不在意呢。
虽然这样的事情不常发生,到底还是存在的,特别是对那些凡人来说,他们总是在某个瞬间觉得时间过的好快,那种失落感是很明显的,好在很快也就消失了。
凡人会有的事情,修道者也不例外,只是他们的心境多半到了能感知周围一切的程度,本身所具有的念头也与那些凡人不一样,这样的事情出现的几率就更小了。
他们的修为都是很高的,如果不是故意隐藏修为,他们多少是能感觉到的,慌神这件事情每个人所拥有的是不一样的,发生的时间频率什么的也是不一样的。
结合这所有的问题就能得到一个很好的结论,呙元无他们周围要是有什么异常的话,他们是不可能感应不到的,这句话换个方式说是一样的,他们感觉不到什么异常,便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这是一般情况下正常的表现,可是让他们想不明白的是这异常就这样发生了,在他们所有人眼皮子低下就发生了,更重要的是他们发现这异常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这异常。
当那人出现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也知道话是这人说的,甚至还产生了一些想法,这人是谁,怎么没有见过,他们所奇怪的点也只在这上面,只是不明白这人是谁,至于其他的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到过,至少在那一时刻是这样的。
有这样想法的应该不止呙元无他们这里的人,双土似乎也不是很明白,他上下打量着那人,露出一副很疑惑的表情,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表现。
双土看着那人,那人也看着双土,他满脸笑意,仔细打量了双土几遍,而后微微一笑,这笑容并没有显示出其他的样子,完全就只是高兴。
之后他又扫视了一圈呙元无她们,和每个人的眼神都对视了,也是笑了笑,直到这个时候所有人还是没有意识到有哪里不对的地方,他们的目光也都集中在这人身上。
总体来说这人的年纪应该不是很大,约莫二十五六岁,周身只有一个袍子,这袍子并不是穿在身上的,只是搭在肩上,他披散着头发,面目清瘦,不算是个英俊的容貌,也丑不到哪里去。
单看样貌的话倒是与一个普通的凡人无异,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他的那一双眼睛,很大,很深邃,似乎还能闪烁出无尽的光芒来。
嘴也不是很大,很普通,看的时间长些的话总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具体说不出这感觉是什么,他的个子也不是很高,应该和呙沐差不多。
身体都裹在袍子里,看不出胖瘦,要是单从样貌上看的话应该不是个胖人,这身打扮让人看了难免会生出一些别扭的念头,更别扭的还是他露出的那双脚,赤着的,也不是很大,颜色棕色,与他脸色相差的很多。
等那人看了一圈所有人,又呵呵笑了起来道:“你们是在找我吗?”他的声音不是很大,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可惜的是这话并没有在他们当中起到什么样的反应,他们还是直盯盯的看着那人,没有意识到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那人对呙元无他们的反应也并不是很在意,他转头看了周围的一切,眼睛微微闭上,头上扬,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还是外面的情况好,能亲自感受到,比只能看着要好的多啊。”
他说过之后山谷中依旧很是沉默,安静到了极点,这安静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在刺每个人的心,他们如此的不舒服的,遗憾的是仍旧只是他们自己知道,没有任何要说的意思。
时间又开始变得漫长起来,在这一刻他们所感受到的有很多,感受不到的也有很多,这所有的一切的快速的冲进他们的心里,速度如此的快,以至于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抓住什么,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看着那人。
所有人都是这样做的,这是他们的本能反应,完全不受任何形式的控制,那人做什么他们的目光就看向那样,若是有人看到了这一切,一定明白,这是很正常的,他们却感受不到。
这件事到底是不正常的,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这里的原因是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始终都是不合理的,不合理的事情总是不能持久的,这才是最根本的。
第一个说话的是呙炎,他看着那人道:“这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怎么出现的。”
呙炎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是不受他自己控制的,并没有什么意思,完全就是他平时的表现,无论是语气还是别的什么都没有不一样的感觉,就好像这话是自己蹦出来的,和他并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他说出这话时的反应,只是说过之后就完全不同了,呙炎本能的一愣,整个人都定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也开始迅速的变的严肃起来,他不由自主的转头去看那人,动作明显僵硬了很多。
等到目光在那人身上的时候,他的表情就不再只是严肃那么简单了,有些些许惊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人看,嘴巴也微微张了起来。
那一刻呙炎能感觉的就是恐惧,至于为什么会恐惧,这恐惧到底是是如何产生的,他是清楚的,这种清楚是内心最深处的清楚,具体的表现却无论如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呙炎的反应就是他明白这所有的一切,要是让他说的话却没有什么办法,看似矛盾的事情出现在他身上,等到呙炎的嘴唇干到受不了的时候,才开始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咽了下口水。
此时他的表情并没有好多少,他开始转头看向呙元无他们,在转头的时候他是有话要说的,他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明白,所以他要去问。
看到呙元无的时候,呙炎到嘴边的话又被他给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他看到的呙元无正满脸惊恐的看着那人,从呙元无的表现上呙炎能想到刚刚自己的反应,他并不觉得这一切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呙元无是这样,其他人都是这样,无疑呙炎不知道为什么说出的话让他们那种模糊的意识瞬间庆幸了,呈现在他们面前那种不正常他们也都意识过来了。
他们的状况倒像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等这叶子拿掉之后,便也豁然开朗了,呙沐他们的想法倒是与呙炎差不多,他们感受到的冲击,完全是这人出现本身带给他们的,并没有更进一步。
呙元无的修为要高于他们,其实这与修为的高低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关系,更重要的还是经验的多少,呙元无能想到的自然比呙沐他们要深一步。
这人是谁,呙元无虽然不能百分百确认,也猜出个大概,能在此刻出现的和他们修为一样的人,还说了那样话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呙元无更在乎的是他是怎么出现的,呙元无努力回忆一下,在这人出现之前,他确实是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这不是不正常就能解释的了的,不管他是如何出现这里的,一定是突然出现的。
也就是说先前是没有,忽然就来到了这里,这里就产生了一个问题,来到这里就一定是使用灵力的,使用灵力就一定是会显露出来的,呙元无也就一定会感应的到。
可是呙元无没有丝毫的感觉,同时他还注意了一下周围人的情况,呙沐他们就不用说了,他感应不出来的话,呙沐他们也一定感觉不到,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让呙元无震惊的是双土也没有感应到,从他的反应就能看出这一点,这是很不得了的事情,综合所有的信息便能得出一个对他们很不利的原因,这人的修为是高于他们的。
而且高的不是一丁半点,至少是能达到女娲娘娘的级别的,也只有这样才会有这样的效果,这是呙元无推算出来的,对他的打击是巨大的。
要真是这样的,呙元无就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那整个三界六道之中也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到时候不要说他们安慰,就是整个众生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都是不确定的。
那一刻呙元无整个人都是处于空白的状态,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完全放松了一样,至少表现形式是这样的,只是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这是呙元无第一次进入到这样的感觉,也是最后一次进入到这样的感觉,之后的事情,呙元无经历了很多生死,也到了很多绝望的时候,这样的感觉再也没有出现过。
呙元无也想过这样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会是这样,遗憾的是很少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呙元无也只能解释为这是超越绝望的一种存在,绝望了就说明你心中还是有想法的。
那种感觉却不一样,那一刻你心中什么都没有,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没有,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最原始的状态,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一样,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会想,什么也都没有。
这是呙元无得出的一种结论,他也很清楚他所说的和事实也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想的明白的,说出来都还没有达到最顶点,一旦达到了最顶点的时候也就什么都没有了,至少语言说说不出来的。
就好像人间那凡人信奉的佛教一样,名曰不可说,不可说不是态度上的问题,是能力上的问题,这是呙元无能想到事情中的一个,也是他最在意的。
除了这个其他的他都不在乎,事实上也不用在乎,就这一点也就足够了,想到这一点之后,呙元无甚至都没有什么好的想法,哪怕是一个有希望的可能他脑子里都没有这样的念头。
就这样沉寂了一会,呙元无心中叹了口气,有些苦笑,他从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中脱离了出来,他打量了一下那人,不管从那个角度看,这人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光看他的样子的话,谁也不会想到他会给整个三界六道之内,会带来如此大的伤害,这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呙元无的想象并没有真的发生,对于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总是有很多意外的,也就是说呙元无所想的很可能是不会出现的,不会出现也就不用再担心什么。
可惜的是呙元无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他不把他的想想象只当做想象的事情,他真的认为这样的事情会出现,呙元无再次盯着那人看,陷入沉思之中。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呙元无他们的表情,看着他们呵呵一笑道:“看来你们是注意到我了,不管你们说的是不是我,我都是要告诉你们我的名字的,我叫凡,平凡的凡,对,这就是我。”
听了凡的话双土明显一愣,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至于凡是不是不被封印的灵,双土已经有了很确定的答案,这个时间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的人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双土也不知道凡是怎么出现的,他也没有感觉到,关于这一点他和呙元无他们的想法是完全不一样的,不是凡的修为本身,而是凡的修为所带来的后果。
对双土来说,凡的修为越高,对他的好处也就越多,既然如此他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本来双土不准备确认他的身份,不知道是本性使然,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双土总觉得要是这样的话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之后双土就发现,他的这些想法是没有什么必要的,还没有等他问什么,凡就笑着走到他身边道:“你就是帮助我破除封印的人,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我是要谢谢你的。”
说着就把手中的一个东西递给双土,双土一愣下意识的接住道:“这该是我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问题。”双土的话几乎是和动作一起发出的,没有半点别扭的地方。
见双土这样凡仍然只是笑着道:“那是你的问题,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还要被困到什么时候,也不会安心下来。”
双土也跟着笑了笑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应该做的,并没有什么。”
直到这时双土才发现凡递给他的是一块石头,看上去有些年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很多年之后,双土才了解凡的用意。
凡还没有被封印的时候,天地间很多事情很现在是不一样的,那时候的人没有什么仁义礼智的区分,至少是没有谁明文规定要怎么做。
他们做了,并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心中所有的一切也都无法表达出来,就算是表达出来的,似乎也不如现在那样直白,如果其他人要是不明白的话,他的表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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