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刚开始能呼吸,身体各个地方细胞都开始急速的膨胀,依然是如此的突然,柳相没有反应过来,本能的憋了口气,情况才开始有所好转。
于此同时生成的便是无尽的疼痛感,柳相对此已经有了防备,那疼痛刚一冒头,柳相就感觉到了,还做出了一些反应。
柳相本来想着这疼痛会很剧烈,然而事实并不是如此,那疼痛只是一点,而且只是一个很小的地方,柳相一时糊涂,刚想是怎么回事,那疼痛似乎大了一点。
柳相能明显的感觉到,再一次陷入疑惑,这的疑惑刚一起,那疼痛就又增加了一分,这让柳相很吃惊,还没有再次疑惑,那疼痛就排山倒海的过来。
只一瞬间柳相就受不了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瞬间流了下来,柳相再也不敢呼吸半次,即使这样仍然不能减少那疼痛的半分。
柳相整个身体都被汗水给弄湿了,于此同时,柳相浑身上下都感觉到不舒服,可他却不敢动手去抓,每次他想动的时候,疼痛就增强一分,几乎到了柳相能忍受的极限。
这时候柳相的意识也是模糊的,这也是疼痛引起的,等到疼痛稍微有些好转,柳相才开始慢慢的呼吸,意识也回复了过来。
意识刚一恢复柳相本能的觉得这也没有什么,死他都不怕疼痛有什么好怕的,柳相已经知道了他的结局,此刻倒有了故意挑衅的意思。
只是柳相不明白的是,他的很多想法都是由他的感觉产生的,之所以会产生感觉,是因为他经历了那用的事情,可他经历的就算再多,也是他能承受的范围,他不能承受的还有更多,那不是随便说说就能过去的,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疼痛还在无休止的进行着,柳相已经慢慢适应。柳相心中有一个念头,自己所需要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固定的东西,而是一个渐变的过程。
就像现在这样,柳相所想的不是不疼,而是每一刻疼痛都会减少一分,那种下一刻始终比上一刻轻松的状态是无比舒服的。
这样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或者说柳相刚有这样感觉的时候,那种疼痛再次到来,这次它来的是如此迅速,没有给柳相任何准备的余地。
来的幅度又是如此的大,只一瞬间柳相的身体再次开始颤抖,这一次不是由于害怕,只是单纯的疼。
柳相的身体再一次走到了他意识前面,柳相还感觉到眼睛湿湿的,那是眼泪,柳相不知道着眼泪为什么会流出来,他并没有下这样的决定。
柳相的怀疑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柳相就本能的张大嘴巴,他想喊,而且他非常确定已经喊出声来了,声音已经通过了他的喉咙,只是始终没有表现出来。
柳相的嘴在抽搐,继而蔓延到整个脸庞,柳相的脸也跟着抽搐起来,是那种没有任何规则的抽搐。
最终柳相发出声来,不是叫声,也不是哭声,是笑声,断断续续的大声的笑声,笑声是如此的平淡。
笑声没有持续很久,也不能承受很久,这笑声很平淡,只是旁人听来,切只能听那么几下,如果听的多了,那其中的意味就不一样的。
柳相的意识再次混乱起来,等他清醒的时候,柳相的右手举在半空中,手掌朝向自己的头部,只一下柳相就明白了什么事。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起伏,心情也如此平静,一种很像平静的平静,柳相知道,如果自己的意识没有清醒,那么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的手就落下来了,最终的目的就是自己的头顶。
这是柳相自己的身体做出的本能反应,他要自杀,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柳相的身体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柳相的意识也并不反对,无论清醒与否都是这样。
此刻的柳相已经想不起来刚刚的那种感觉是什么样子,不过他身体的颤抖再次证明那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他身体想要的。
想要一个身体疲惫,没有什么比疼痛更有效果,那要是想精神疲惫的,也有很多中方法,最好的是恐惧。
接下来柳相就彻底的感受了一下,比起身上的疼,精神上的更加厉害,这是唯一能想到的词,如此没有深度,如此真实。
刚才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预热,柳相这才想起来他刚进入感觉的时候恐惧,柳相这样想,事情就这样发生,柳相再次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力扑面而来。
柳相对此已经有些熟悉,并没有表现出有多大的惊奇,算着这次,柳相已经是第三次感觉到这样的压力,不说习以为常也有了预备。
只是这次与上两次都不太一样,除了恐惧外还有别的一些东西,柳相还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压力就来到了身边。
依然是柳相最不愿意见到的东西,陌生的表情,鬼魅的景象,还有那无比凄惨的声音, 原本柳相想着这样的事情已经经历了两次,再次经历的时候应该会有所好转。
事实却并非如此,柳相的感觉没有丝毫的减少,当他感觉到灵魂被脱出来之后,那种恐怖的感觉还是无法忍受。
柳相依然没有办法动手,他能做的只是完全承受,这次还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除了那恐怖的感觉外,柳相隐约中还意识到了自己正在感受这样的感觉。
而且他还有一个想法,等这感觉过去也就没什么,柳相的想法刚一出,灵魂被冻住的感觉就瞬间消失了。
那种猛然的不同感让柳相还有些不适应,柳相又来到白茫茫的一片中,柳相对此似曾相似,等到确定之后,柳相笑了一下。
想来也不过如此,又回到的这个地方,柳相的话音还没有落地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
他出现的如此突然,柳相本能的想到对面有一个镜子,很快就发现不是这样,柳相动的时候那人并没有动,柳相以为他只是个雕像而已。
可是他的眼睛明显是动的,嘴角似乎还在笑,知道他是活的,只是无论柳相做什么他都没有反应,只是这样直盯盯的看着柳相。
那人似笑非笑,而且他好像能知道柳相的想法,因为他的表情总是在跟着柳相的想法在变,起先柳相还觉得没有什么,渐渐的就不行了。
柳相发现无论他怎么动那人始终都面向着他,而且柳相的眼神总能和他对视,他的笑让柳相如此不舒服,柳相发现他没有任何办法回避那人的眼神,就是闭上眼睛也能清楚的感觉的。
不仅如此,那人的距离始终和柳相保持在三尺左右,无论柳相怎么做结果都是一样,渐渐的柳相就有些受不了了,没人希望被监视,况且监视自己的还是自己。
柳相再次看了那人一眼,那人还是在那里笑,笑容里多了一份诡异,柳相只看一样汗毛就开始竖起来,心里莫名生出一种恐惧来。
那种恐惧不必灵魂被抽出那样差,更重要是的这些柳相能切身感觉到的,没人能受得了这样,你试想一下,和自己一摸一样的人,就这样时刻站在你身边,直盯盯的看着你,时刻根据你的想法变换不一样的表情,嘴角始终露着笑,眼里满含深意
柳相死了没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唯一能看到的就是柳相死的时候笑了一下。
第一百七十一章 问答()
柳相确实是死了,无论是以哪种死法,柳相都是死了,至少在旁人看来是这个样子的。
在呙元初他们的眼里,与其说是柳相死了,还没有说柳相的身体消失了更加准确,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的清楚,柳相的身体在善婴离他四五尺远的时候,开始慢慢的变淡。
一开始是脚,紧着是腿,快要到身子的时候,众人才开始相信这并不是幻觉,柳相的身子确实在慢慢的消失。
等到快要到胸口的时候,柳相的眼神突然变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开始有所好转,至少能看出来是开心的。
柳相似乎想要转头看善婴,还没有完全转过去,整个就都消失了,此刻在呙元初他们的角度刚好能看的清,他们非常确定柳相在笑,很开心的笑。
没人能说的清柳相是不是真的死了,他们都确定的只是他消失了,无论结果如何,此后世间在没有柳相的消息。
即使有人能想起他,也只是模糊的记得似乎有那么一个妖王叫柳相,但都会认为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柳相给某些人留下的就只是曾经。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善婴干的,但没有谁能说的清她是怎么做到的,昆也不行,当善婴离开柳相的时候,昆心中还有一丝晃动,他本能的认为善婴会放过柳相,至少不会那么快就动手。
接下来的事情是昆并没有想到的,他始终无法相信柳相就这样消失了,而且是在没有人动手的情况下消失了。
当然只一下昆就知道怎么回事,同时对善婴的佩服又多了几分,不过昆对柳相的消失并没有太大的感触,虽然一开始他有些吃惊,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甚至表情中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只是没人能看的明白那是什么。
善婴始终都没有回头,后来呙沐也曾问过她柳相到底怎么样了,善婴呵呵一笑说她也不知道,呙沐自然不会相信,他觉得善婴在敷衍他。
柳相的事情是善婴做的,既然如此她又怎么能不知道,面对呙沐的质疑善婴并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说道她对付的是邪恶的柳相的。
呙沐一愣,觉得这话并不是其表面的意思,遗憾的是这样的感觉只是一刹那的事情,等它闪过之后,就什么印象都没有了。
总之周围的所有人都见到了柳相的结局,心中也隐隐知道是什么原因,特别是对那些小妖们,他们每个人都看的清楚。
此刻他们已经从那种束缚中出来了,意识也都是他们自己的,看到柳相这样的结局,心中的恐惧再次升了起来,这次的恐惧倒单纯的多,只是为了不想丧命如此而已。
善婴越过了几个小妖的面前,他们每一个都战战兢兢的,眼光跟着善婴的身影在行动,眼神中满是担忧,生怕善婴会停在他们身边。
特别是那些善婴要经过还没有经过的妖怪,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无比的紧张,那不是一个妖怪该有的,那一刻他们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生怕别人会突然问起。
善婴已经走过去的十分轻松,每当善婴经过,他们都会长长的舒一口气,善婴也知道他们的想法,心中有些好笑。
看到柳相的事情,这些妖怪认为只要善婴停在他们身边,他们就会像柳相一样,虽然他们并不确定柳相是否真的消失了,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情,他们向来不愿意看到不好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
善婴微微一笑,觉得这些人太无知,他们太小看善婴了,善婴想要做的事情,她就一定能做到的,他们也太高估自己了,从他们出现的那一刻,结局就一定注定了,又岂是他们的想怎么样就行的。
善婴并没有在他们身边停留,正如善婴所想的那样,他们的命运依然注定,不是轻易能改变的,无论善婴停不停在他们身边,对最后的结果都没有太大的影响。
善婴径直走到卜让身边挺下来,卜让见善婴停在他身边,又弯下腰成鞠躬状态,柳相和卜让是仁济村所有妖怪中最厉害的,是所有小妖的妖王,现在柳相没有了,善婴自然是要看卜让的。
尽管他们都是妖王,善婴对于卜让的感觉完全不同于柳相,善婴一来就知道柳相是一定要消灭的,这样的妖怪是不能留的,他是所有问题的关键,只要能消灭他仁济村的事情几乎能解决一大半,善婴来此的目的就是如此。
对卜让善婴就有不一样的感觉,从善婴出现的那一刻,就本能的觉得卜让与其他妖怪不一样,他身上有一种其他妖怪没有气息的,重要的是善婴还分辨不出来这气息是好是坏。
为了进一步弄清这样的情况,善婴一下来就来到卜让身边,卜让的反应验证了善婴的猜测,虽然卜让也表现出害怕善婴,但他这种害怕不是一个妖怪该有的。
而且他对善婴的态度也很奇怪,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别善婴给迷住了,可是卜让并没有如此,甚至他连看都没有看善婴一样,当然这里面也有很大的原因,善婴还是非常怀疑。
善婴所具备的那种本事不是一般人能逃的过去的,即使只听到她的声音结果也是一样的,这也是善婴奇怪的地方,卜让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迷惑。
甚至他所经历的那种恐惧也是由美好的东西在里面,理论上来说这是不可能的,至少以前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善婴看着卜让,卜让还是没有抬起头来,善婴道:“我觉得你是时候看我一眼了,你知道无论你看不看我,最后的结果都是注定的,可是在这之前,你一直不看我的的是很没有礼貌的。”
善婴的语气还是那样温柔,还多了一些娇嗔,卜让赶紧抬起头来道:“上仙说的对,只是小妖何等本事能瞻仰上仙的面容。”
卜让的话看似在谦虚,其实不然,他是在回答善婴的话,刚开始的时候善婴并没有听出来,她只是下意识的笑了笑,等明白过了之后,善婴看了看卜让,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善婴道:“你和柳相是好朋友。”善婴这话并不是在问卜让,是肯定的说法,来之前善婴已经做好了功课,仁济村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一点,她故意这样问就是想要看一下卜让会怎么回答。
卜让道:“是的,我和柳兄是很好的朋友,他还救过我的命。”从卜让的话里善婴听不出任何情绪在里面,疑惑,愤怒,害怕这些善婴本来觉得会出现的语气一个都没有。
甚至卜让的语气没有半点起伏,就像她们在正常说话一样,善婴到底是忍不住好奇道:“你看到柳相的结果的了。”
卜让点了点头,他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善婴更加奇怪了,她再次认真的看了看卜让,此刻卜让的头已经抬起来了,只是他啊的眼神还是没有看善婴。
善婴下意识的觉得卜让不知道柳相已经死了才会这样说,便又道:“柳相已经死了,你知道吧?”
善婴的这句话多是试探的成分,说过她就认真的观察卜让的表情,希望能从里面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卜让点了点头,他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善婴皱了一下眉头,卜让所有的表现都超出了善婴的意料之外,善婴还是不服气便又问道:“你应该知道柳相的事是我动的手,难道你就不想报仇吗?”
卜让略微迟疑了一下,善婴看到心中一喜,她觉得卜让这次一定会回答出她满意的答案,遗憾的是并非如此。
卜让道:“上仙动手自然不想报仇,一来上仙的本事我已经见识过的,对付你我没有任何办法,既然如此便不再报仇,这是我不到,所以••”
卜让的话明显没有说话,善婴等了好大一会卜让都没有再说下去,善婴依然不满意卜让的回答,这个回答太正确也太正常了,在这个问题上太正常的反而不是对的。
善婴还想要问,可是又实在不知道问什么,善婴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卜让,心中还满是疑惑,善婴想了一下委婉一笑,她又想到一个注意,再次问道:“柳相已经死了,那你知道你的下场吗?”
善婴这句话表面上是在问卜让一个问题,其实是在向他传达一个消息,这也是她故意加上柳相死了的原因,她就是要让卜让明白他的下场也许会和柳相一样,而且这个结果是她造成的。
卜让的回答再次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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