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洛此时想回家,可是一想到那个药瓶,她就动摇了。
“我们是丢了一样东西,想找回去,所以,走到哪里算哪里。”
彩云没过多的掩饰,直接将她们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那反正现在我也不能回家,就跟你们一道吧。哥,你说呢?”
独孤亚谨反应的稍迟钝了点,但看到紫洛朝他眨眼睛,立刻领会了她的真正用意,连忙点头说道,“是啊,我们一道,还有个照应。”
“随你们便了。”
彩云回头看了一眼独孤亚谨接着说道,“不过,你这张嘴,可要管好了,少再口无遮拦了。”
萧飞和紫洛听后,暗自偷笑,看来这一路不会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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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无人知晓
就在独孤亚谨他们继续寻找雪灵璧的同时,卧马城里独孤侯他们也遭遇了麻烦。
幽冥王左等右等,等不到新娘,十分恼火,他要求独孤侯夫妇必须帮他找到紫洛并让他的人迎回幽冥宫。与其说迎,只不过是好听罢了。他的手下黑衣党此时就在独孤侯的府上,为首的还是那八字须。
“我说夫人,我们可就静侯佳音了。”
八字须带着幽冥王的口谕前来,与上次独自前来可是大不相同了。这次他说话可比上次腰干挺的直了。
木妗一双杏仁眼,怒气冲冲地盯着他,“静侯佳音,难道这没有你们的责任,你们就不用负责了?我只是答应帮忙找看看,至于找得到找不到也很难说,关键还是要靠你们自己。”
木妗不是不愿意去找紫洛,她恨不得马上就将紫洛送进幽冥宫,可是她受不了这八字须的气,她这一生只有给别人脸色看的份,哪有人敢这样跟她讲话。
夜风穿堂而过,已入秋,渐渐有了凉意。
“哼,反正话我带到了,夫人和侯爷自己看着办吧。”八字须转过头对那几个一起来的手下说,“我们走。”
八字须一走,木妗就生气的将桌子使劲一拍,甩着袖子一屁股坐下了。“都怪你,你说当年我就不想让你收留她,你不听,你看这下好了,还要操不完的心。”
木妗的脸色难看,好容易有个女儿成了妃子,那是她的骄傲,还有个儿子,也算是后继有人,可多了紫洛,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先不说不是亲生的,就是那丫头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就长的眉清目秀,皮肤白如凝脂。担心长大了盖过墨离才给她服了毒药,没想到为了替墨离出嫁,给了解药,却长了一副极其平凡的脸。
本想若是长的美也无所谓,反正墨离已经是王妃了,而她也要嫁给幽冥王,若是幽冥王喜欢,那她们的势力就更强大了,谁想到这丫头就是不让她满意,竟然半路跑了,惹来无尽的麻烦。
“哎呀,夫人,她那不也是替墨离吗?话也不能那样说,这么多年来,你都没正眼瞧她,她不是对你也很尊敬吗?还主动提出替墨离出嫁。”
独孤侯,虽然武艺高强,人也宽厚,但是有个人面蛇心的老婆,也难免受到蛊惑。他对紫洛还算是有爱的,毕竟是他捡回家的。
他虽然是答应让紫洛替墨离出嫁,可是内心还是有些内疚和亏欠的感觉。
“哼,从小你就护着她,看看你都把她惯成什么样子了。”
木妗不依不饶,她满腔的怒火正愁没地方发呢。独孤亚谨也不在家,她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去找紫洛去了,这让她更难受。
“不行,明天就起程去找她,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她长袖一甩,愤愤的离开。
外面的夜色渐浓,繁星闪烁,独孤侯又想起,他刚见到紫洛的时候,寒冷的冬季,大雪纷飞,她竟然还在襁褓中睡的香甜,甚至鼻头还微微渗着细小的汗珠。
一阵风吹过,他的衣袂随风摆动,他的思绪一下子从十几年前又转了回来。本想对她好一点,总以为还有时间还有时间,谁曾想一转眼,她便离家了。
暗夜下,一声长叹似有无尽的悲凉。一张已过不惑之年的面孔,正有无尽的愧疚之意,瞳眸中竟泛有点点泪光。
“紫洛,委屈你了,为了离国的安危,为了满足你那贪婪的娘的欲望只能委屈你了。”
一声长叹,零落了一地的忧伤。
翌日,虽艳阳高照,但还是多了些秋的味道,这个秋天似乎特别多愁。蓝色的天空被灰色替代,人的心情也随着变化。
木妗在房中,收拾了几样东西,然后走到一大大的木柜前,她小心地打开木柜,里面装满了药瓶,每瓶药都装满了不同颜色的药粉。
她从里面拿了几罐出来,放到袖子。这才将木柜盖上,这木柜里全都是她研制出来的药,毒药占多数,但也有一些其他的药。
她又走到另一个柜子面前,将它打开,里面也同样装满了药瓶,这里面的全是解药。她同样对应的拿了几瓶放到衣袖里。
将柜子盖好,她站在房间里,目光阴冷,嘴角有一抹邪意地笑。
从房间里出来,发现独孤侯已经在外面等她了。
独孤侯神情低落地看了一眼木妗,“我们做下的孽,要让那孩子承担了。走吧。”
“将你的善心收起来吧,我们养育她这么多年,她也该有所表示。”
此时有一队侍婢端来了早餐,她们将东西一一放在桌子上,没敢多留就赶紧离开了。
“我不吃了。”
独孤候拿起他的剑就出了门,他的身影看上去是那样的坚实,高大。
“我也没胃口了,早些找到那丫头为好。”
她跟在独孤侯的身后追了上去,“侯爷,你也别怨我心狠,我还不是为了咱家墨离。你以为我舍得紫洛啊,那也是没办法啊。”
独孤侯没说话,只是大步流星的不理睬她。
*
独孤亚谨和萧飞他们此时正在一个小部落里打听雪灵璧的下落。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正在择菜,“哎,后来听说,大祭司被离国给封印了,她无法再和天神沟通,也无法施展法力。”她站起来将摘下的菜叶倒入了鸡笼。“哎,我们还受过她的恩惠呢,她可是个好人,不知道离国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苍老的声音里满含着埋怨和不满,看来这老夫人对大祭司姝若充满好感。
围在她身边的紫洛和独孤亚谨他们,略带惭愧的低下头,他们不好意思说他们是离国的,怕激起老太太的不满。
彩云和萧飞脸上则露出愤怒,彩云更是有些焦躁,“离国就没个好东西,除了暗算还有什么本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
紫洛一句马上顶了出来,她是离国人,怎么能受这样的屈辱呢。独孤亚谨怕她们两个为此吵起来,于是赶紧将紫洛拉到身边。
萧飞也赶紧喝住了彩云,“别忘了我们是干什么来的,别坏了大事。”
彩云不服气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婆婆,那后来她那块雪灵璧去哪里了?”
独孤亚谨看着那老夫人转身回来了,他微笑着向她打探道,
“不知道,自从她被封印后,再也没有人知道了,而且好像从来就没有人真正见过,所以即使见了也不见得认识。”
老太太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人都感到意外,同时也稍微有些失望。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样子,那该怎么寻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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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不具名的悲伤
一阵秋风吹过,在老太太院子里的那棵杨树,枝丫晃动,一片片泛黄的树叶随风飘落。它们晃晃悠悠地转着圈落在院子里。
夜晚凉意更浓,独孤亚谨和萧飞他们在屋子里谈话,无非就是探讨那雪灵璧可能在的地方,老太太老爷子盛情的款待他们,虽然没有好酒好肉,但是老太太的手艺不错,能将普通的菜做的味香可口。
此时他们已吃过了饭,吃着小点心谈论着过去发生的一些大事。
萧飞朝院子里看了一眼,只见紫洛正独自坐在院子里望着天空发呆。他扔下手中的葵花子,“我出去一下。”
彩云和独孤亚谨此时正因为一件事情发生的时间是冬季还是春季两人争执不下,谁都没有理会萧飞。
“看什么呢?”
萧飞在紫洛的身边坐下了,他略带微笑地看着紫洛。
紫洛一愣,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有些不好意思地回过神来,“你怎么出来了。”
“屋里那两个太吵,出来还安静。”
此时屋里正传来独孤亚谨和彩云的争执,“说你吃了一颗黑豆就变仙了。”独孤亚谨又开始戏弄彩云了。
紫洛微微一笑,反正这一路都习惯了,他们两个在一起,一定掐。彩云比她以前还厉害,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独孤亚谨一句话,她能说十句。
“对了,你不嫁给幽冥王那以后打算怎么办,不能一辈子总躲着吧。”
萧飞从腰见拿出了笛子,这么美的夜色,除了屋里有点吵,还是很美的。
“不知道,车到山前必有路。”
她是真的不知道,当她知道连娘也在暗中帮住幽冥王的人抓她的时候,她就不知道了。家是回不去了,可着外面待的也不安全。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这话时她的内心不知道有多挣扎,因为刚才她还在为药瓶的事难过。
夜空中突然飘起一股美妙的笛声,婉转悠扬,如怨如诉。萧飞早就看出紫洛不开心,自从她见到瓶子那一刻就始终郁郁寡欢,而他却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能让她这么忧伤。
紫洛出神的听着笛声,或许音乐可以减缓痛苦,让她暂时忘记烦恼吧。
就在紫洛出神的时候,笛声戛然而止,“我们进去吧,外面凉。”
紫洛环抱着双臂听到这声音,才发现自己的手真的冰凉了,点点头,起身和他一起进屋。
屋子里,独孤亚谨和彩云还在喋喋不休的争论着,一旁的老伯和婆婆看到萧飞他们进来,施了个眼神,看看独孤亚谨和彩云,她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在打情骂俏呢。
“萧飞你来的正好!”独孤亚谨看到萧飞他们进来,起身一把抓住萧飞的胳膊,笑嘻嘻地,“你说,她是不是刁蛮任性不讲理。”
萧飞还没来的及说话,彩云也一把将紫洛拉了过去,指着独孤亚谨,一副鄙视的面孔说道,“紫洛你说他是不是,猪鼻子插葱装象,老在那里卖弄学问”
“那总比你卖弄风骚的好吧。”
独孤亚谨笑嘻嘻的调戏道,
“你。。。”
彩云扬起手就要过去打他,幸好被紫洛拉住了。
“你们两个别闹了,我们什么事情没办成,就先闹上了。”
萧飞瞪了彩云一眼,她不情愿的低下头,不敢看萧飞的目光,因为萧飞毕竟是她的师兄,实际上还是她的师傅。
“嘿嘿”
独孤亚谨见到她被训,开心的笑着逗她。
“你也是,没个正形,哪有你这样欺负女人的。”
紫洛走到他身边,用食指戳了他额头一下,闷闷地说到。
“哎。。。”
独孤亚谨正开心着,被紫洛一戳倒觉得脸上也很没面子,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奈的撇了撇嘴。
“不跟你们扯了,我要休息了。”说着他还不忘朝彩云做了个鬼脸。
“你。。。”
看着他离去,彩云气的就想上去找他算帐,可是被萧飞拉住了。
“我们也该早点休息了。”
萧飞说完,跟老伯和婆婆道了晚安就回房了。
“哼,你最好别栽在我手里。”
彩云对着独孤亚谨离开的方向,咬牙切齿的说道。
夜色已深,屋内的灯一盏盏熄灭,一切都恢复了夜的沉静。
*
一块巨大的黑石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罗纹,上面是一盆火,火光照射着四周的墙壁,可一看到墙壁上雕有许多的图案,这些图案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幽暗的灯光在这里照的不远,只是每隔几米都会有一个燃着的火盆,它被铁链挂在半空。火光照着周围的一切。
“她真是这么说的?”
宝座之上一个通体都着黑色衣袍的人背对着跪在台下的来人,他的声音略带着沉郁,却是浑厚有力,只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
“是,她的确是这样说的大王。”
八字须跪在台下,战战兢兢的将他去独孤府时,独孤侯和木妗的话重复了一遍。他正担心因为职责失守要受到惩罚,吓的两腿只抖。不知道下一刻是脑袋搬家还是肌体搬家,他的额头不断的渗汗。
大殿之中,陷入一片沉寂,突然一声大笑,打破沉寂,“好,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将人给我乖乖送来的。”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八字须吓的打了个寒战。
“你下去吧。”
幽冥王听得来人退下,才转过身来坐下。奇怪的是他长的并没有那样可怕,最起码没有面目狰狞,只是看起来,邪气重,目光阴冷狡诈。
他朝左手边不远处的那道门看去,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只要将那丫头带来,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他突然得意的笑了起来,这一统三界看来指日可待了,阴森的笑声,响彻整个幽冥宫,让人不寒而栗。
“来人”
“手下在”一个黑衣小魔出来,侯在下面。
“去将使者找来,本王有事找他。”
他的眼神泛着恐怖的光亮,他这张王牌该是时候出了。这么多年来,很多人谈到幽冥王使者都会变色,该让他们见识见识他使者的厉害了。
要不是十几年前他早就设计好,恐怕今天没这么顺利,想到将要到来的胜利,他再次得意的狂笑。
053 凶案
幽冥宫中一片阴森抑郁的气氛,幽冥王正坐在他那高高在上的宝座之上,黑色的斗篷此时将他的面庞遮掩,只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问站在台下的那个人,那个他一直当做王牌不敢随意调动的人,因为他这一生,只能命令他一次。所以,他不到关键时刻是不想浪费掉这次宝贵的机会的。
高大的身影长长的拉在地上,和幽冥王一样,黑色的斗篷也将他折了个严实,甚至连脸都挡住了,他的脸上戴了一副面具。冷漠的双眸看不出丝毫的温度。
他就是幽冥王使者,这么多年来他没有一刻不希望幽冥王早点找他,这样他就可以早一不用再为替他做事而担心。因为他不想为一个妄想要统治三界地疯子效力,但是他别无选择,他必须要替他做一件事,才能解除幽冥王使者的身份,这是他的命,他没的选择。
“不用问那么多,反正那个叫紫洛的不是你要娶的人。”
声音冷到极点,如果有流水,此刻怕也结成冰了。他的唇如刀削,鼻梁高挺,只是一双眼眸里透出的光像他说出的话一样没有温度。
没有人敢那样跟狂妄自大的幽冥王那样说话,可是他可以,或许也就只有他才能做的出来吧。
“你说不出理由来,我凭什么相信你,她可是独孤侯的女儿,独孤智都已经答应了,难道还有假不成?”
幽冥王竭力压住怒气,他只能忍着,因为他不想得罪这个决定他成败的关键人物。他的话也不假,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独孤智敢欺骗他,因为他太自负了。
“她是独孤侯的女儿不错,但她不是原本说好要嫁与你的那个。”
一样没有温度的话,他本可以不管这事,只要帮幽冥王完成就行了,那样他也就解脱了,可是他却不能控制自己,非要说出不可。
听了他的话,幽冥王沉默了片刻,终于略带惊讶的问,“你的意思是,安阳王的妃子才是要嫁给我的?”
“我只能告诉你,紫洛不是你要的人。”
“不管是与不是,我命你都将她给本王带来。如果是独孤智给我耍心眼,本王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幽冥王,阴冷的声音在大殿之内项起,凄厉幽怨宛如厉鬼一般。他的手在宝座的扶手上狠狠地扣下去。
“我说了她不是。”
“可我让你带她来,这是我的命令,你必须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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