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本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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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本风流-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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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后沉默了会,看着我的眼睛,突然低头傻笑了起来,说,“没事儿,曾曾从来就没把自己当成女孩子呢。我记得高考完后,晚上在我家一起聊天、喝酒,像个哥们。后来她醉了,就胡乱脱掉衣服,一头钻进我床上的被子里呼呼大睡,那晚我守在房门口当了一晚的护卫,被蚊子行刺了好几回,生怕有人突然闯了进去。后来她醒了,还给了我一耳光,说我偷看她睡觉,那才真叫惨呢……”
气氛融洽,他几次发表讲话,一再强调,务必要保守今天的秘密,不要告诉曾曾他来找过我,我忙不停的点头称是。
走时,他突然转身看着我,那眼神,似乎会说话,嘴角蠕动了一下。我忙问,怎么回事。他突然一下跑过来,仰头看着那被黑夜、大雾、灯火和灰尘糅合的如同油纸般的天空,抽了一下鼻子说,“你能不能把曾曾还给我?”
我还没张嘴,他又突然傻笑起来,自语道,“我说什么呢……”,然后又转身准备离开。
“喂,王萧,”我喊住他,本来心里想说点什么,但突然一下忘了,就说,“你努力点,毕业找份好工作!”
他愣了会,欲回头,但又突然跑开了,风有点湿,夜有点冷……
近来学校电影院里又流行放韩剧,先是《野蛮老师》,再是《野蛮老爸》、《野蛮老妈》、《野蛮老公》、《野蛮老爹》,连国产片《卡拉是条狗》都被学校海报改成了《我的野蛮小狗》。妈个比的,发现不赚钱了,又忙把以前的老片翻出来贴上张海报,宣称是《野蛮女友》加强版、黄金版、超级版、变态版。
经过电影院时,电影正放到《野蛮女友》高潮处,那台下看电影的许多女孩子一下又找到了手感,跟着电影学起来。电影院里面噼噼啪啪响成了一片,接着就传来了男孩子的惨叫声音,一阵高过一阵……
刚踏进门那会,见客厅里面灰尘飘扬,我以为是那些老鼠大哥趁我不在家出来活动一下筋骨,哪想竟然是苏苏。
“爸爸,”苏苏用左手擦了一下脸颊,手过处留下一道黑黑的印记,右手扬着扫把,说,“我在打扫卫生呢。”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突然从旁边跳出一个“怪物”,她手里拿着拖把,浑身上下用衣服裹的严严实实,脸上被灰尘涂的黑一块、白一块的,“喂,资君,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
我一阵抽搐,原来是曾曾,在抽搐之余不忘了表示强烈的愤慨,“喂,你身上裹的那件西服是我上班穿的……头上顶的毛巾是我的洗脸帕……”
接着,两人围着桌子一阵追赶,苏苏在旁边挥着扫把喊着,爸爸加油,曾曾阿姨快呀!
“你别那么小气嘛,借我穿会儿,打扫完了就还你……”
“那我明天去公司穿啥子喔!”
“我帮你洗嘛,”她学着一口地道的四川话。
接着,楼下老板娘从窗口扔进来一只男老板的拖鞋,紧跟着是一个锅盖,大叫道,“喂,小声点,莫把我客人吓跑了……”
第一卷 人之初,性本善 第十七章
打扫完卫生,三个都成了灰人。
我说,“曾曾,你要不要洗澡?”
她紧张的看了我一下,摇摇头。
我笑了一下,没理她,从容的进了房间到衣柜里取了件睡衣就钻进了浴室。
我从浴室里出来时,看见她正站在茶几边盯着我,脸颊绯红。苏苏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看电视,不时用小脚踢着桌腿。
看我作出一副舒坦样子,她绷着脸,走到我身边,贴耳柔声道,“妈的,去帮我找几件换的衣服。”
说着,她便一头钻进了浴室。
听后,我这才发现刚才忽略了这个问题,忙跑到房间里一阵乱翻,找了一件白衬衫,拿了条毛巾,想这毛巾的长度和宽度裹住她的下身应该没问题。
在浴室门口等了一阵子,见里面水声静了下来,便敲敲门。好一会儿,她打开了门,浑身上下被热水浸成淡红色,水珠从额头上,负着轻微的重量,慢慢滴落下来,在白里渗红的肌肤上留下浅浅的印记,身体还向周围发射着一种袭人的女人香。
“不许偷看,”说着她端出一杯水往我身上泼来。
我嘻笑后退几步,夸道,“前突,后翘,层次感很强;上白,下黑,日夜分明。”
她愣了一下,脸一红,突然一把夺过我手中衣服,接着只听见“啪”的一声,她手中的玻璃杯飞了过来,在我额头上留下个陨坑。
来不及让她看见我的愤怒,她已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里面又响起了哗哗水声。
苏苏听见响声,老远就喊道,“爸爸,你是不是又欺负曾曾阿姨了?”
我揉着额头,说,“没呢,爸爸的牙刷杯被蟑螂打碎了。”
曾曾出来后,站在客厅边上,像个刚从净水中跑出来的小鹿,看着我和苏苏,不言语。
我低声对苏苏说,“苏苏,快去洗澡,多洗会再出来。”
苏苏小声认真地问,“爸爸,我身上是不是很脏?”
我说,就是。苏苏听后,忙起身跑进了浴室。
曾曾看了看苏苏的身影,又回头看了我一眼,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高耸入云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情欲急剧膨胀,身体持续高温,几欲能烧坏十个温度计,我忍不住起身上前就一把抱起她,扎进了房间,把她放在床上,然后用力的啃她的脖子,隔着衣服抓她的乳房。她使劲的推我,说等等,弄的太痛了。我浑身如炽铁,哪肯罢手,她突然甩我一耳光,两人都安静了下来。见她眼里闪着几分矜持,我深深吸了口气,起身要下床。她突然拉住我说,别走。
我立马又转过身,当然是没走了。
她冷风清月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我,说,“你是不是真的想来?”
正欲开口,苏苏在浴室叫了起来,喊曾曾阿姨帮她取睡衣。
曾曾神秘一笑,溜身下了床,跑出房间……
到后来,曾曾要回去。苏苏拼命的留她,我只是站在一边,看她那胸口白衬衫处留下的十个手指印,和那裹着她下体的毛巾下面,大腿雪白,丰满撩人。她见我的双眼像两颗火星不停的旋转,紧张的问我,看到什么啦?
我说,衣服太厚了,什么也没看到,如果再穿的薄点就可以拍人体写真了。她听后,先摆出淑女态,脸一红,突然趁我不注意就挥着“钳子”般的双手,猛的扑过来,把我眼眶弄成一对熊猫眼。
后来,她轻咬一下下唇,右手牵起苏苏的小手进了苏苏的房间,左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了根擀面棍。那擀面棍是上次苏苏闹着要吃我做的饺子,我向楼下老板娘讨来的。她借用这根擀面棍,大概是为了警告我晚上别偷袭她。
屋子里焕然一新,但没了老鼠的吱吱声,躺在床上反而有点睡不着,于是望着房顶,努力回忆着以前在宾馆里,张倩裸身躺在我身下呻吟的样子,一下“雄鸡勃勃”,身体火烫。但突然沛沛那捉摸不定的眼神一下又浮现眼前,如一颗流星,在黑夜的心灵深处,拖出一道长长的萤火,你伸出手去想抓住它,但它却慢慢淡化开来,一直湮没在窗外投进来的夜色与灯火中……
夜半孤难眠,我起身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来,不小心踢到了一把木椅,椅子划过地板的声音轻轻撞击着天花板和这多情的夜晚。
慢慢的,心情和客厅的空气一样恢复了平静。突然,有人从后面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伸过手一握,凉嗖嗖的,是根擀面棍。一回头,是曾曾。
“资君,来吗?”她见我回了头,问。
“来什么?”我问。
“那个,”她。
“哪个?”我。
咚!她用擀面棍在我头上敲一下,“起立,资君。”
我忙站起来。
“立正,”她。
“是,”我。
“抱我,”她。
“是,”我忙一把搂过她,她的乳房顶着我的胸口,酥软柔滑。
咚!她用擀面棍又敲了我一下,“让你抱起我,不是搂我。”
“是,”我忙把她抱起来。
“转身,齐步走,”她。
“是,”我抱着她往房间里走。
笃的一声!她,“日你妈,看着门,我脑袋撞到墙了……”
“是,”我抱着她忙后退了几步,摸着了门,走进了房间。
“放下,”她。
“是,”我。
笃的一声,有个重物落到了地板上。
她,“日你妈,谁叫你把我放到地板上了?放床上。”
“是,”我又忙抱起她。
“来吧!”她。
“是,”我忙撕她扣子。
咚!擀面棍的声音。
一摸头,头上一排疙瘩。
“还是我自己来,别把扣子弄坏了,”说着她自己开始解扣子。
透过窗子的夜灯,把屋子的空间浸透成半透明状。
咚!擀面棍的声音。
“哎哇,”有个男人在惨叫。
女人的声音,“谁叫你老是弄我胸口了,痛呢!”
正准备进入状态,她,“等等!有人偷看。”
我忙离开她身体,向门口张望,以为是苏苏,但门口静悄悄。
她拿过擀面棍,“笃”的一声,扔到床边书桌底下。
接着,“吱”的一声,一只老鼠惊叫着逃出了房门。
“好了,赶跑了,”她说,“它准是想你,又回来看你了!”
“是,”我忙应答。
“哇呀,别掐我,”男人惨叫。
“噢,对不起,”女人有点不好意思。
“哇砑,”男人又一声惨叫,随即肩膀上应声出现了一排整齐的牙印。
……
这个晚上这个故事告诉我,身边这个女人,除了手劲很足外,还有一口好牙!
第一卷 人之初,性本善 第十八章
微微睁开了睡眼,见曾曾坐在我脑袋边,怔怔地盯着我,外面灰色天空已有几分透明,她亮黑的眸子深藏在长长的睫毛后面,不时闪动一下。
“你醒啦?”她声柔如玉。
我轻应一声。
“你来,”她说着便在我身边躺下,“脑袋放上来呢!”
我动了一下身子,把头轻轻放在她的胸口上,扬起目光看着她的脸颊,感觉很好,能听到她的心跳,微微的,像是石子在宁静久远的净湖中激起了一纹水波。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若有所思。
“怎么了呢?”我左手轻轻摩娑着她柔软滑腻的下面,问道。
她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脑袋,低声道,“你真像个调皮的孩子呢!”
我轻轻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呼吸着微带女人体香的空气,身心宁静如水。
突然她推开我,说,“我过去了,苏苏快要醒了。”
说着,她下床用毛巾裹了下身,将那件衬衫围住胸口出了门……
成都的大雾和夜雨,让你时常遗忘了四季的存在,藏在心中的那几道人影如同风中摇摆的纸鸢 ,越飞越远,而身边的这一个人却似乎和我走的很近。
星期五只有一节选修课,8:00上课时,教室里一切如常规,包括老师在内只有三个人,课上到一半时,人逐渐到齐了,大概有100多人。老师赶紧点了名,并夸道出勤率还不错,希望大家能保持,因为这几天教务处要检查。当课快结束时,教室里又只剩下了三个人,包括老师在内。
下课后,曾曾来找我,要我和她一起去田晓莹家去玩。田晓莹家在邛崃乡下,从成都坐车去可能要两个小时左右。我担心苏苏,见她那兴奋的样子,不想扫她兴,便答应下来。下午将苏苏接回家,和楼下老板娘招呼了一声,让她帮照顾一下,老板娘爽快应许。苏苏问我去哪里,我说爸爸要出差,星期一就回来送苏苏上学,有事找楼下阿姨。她噢了一声,拿着作业本进了房间。
田晓莹的家很大,有五间瓦房,还有几间木房,木房顶是用茅草盖着的,里面住着水牛和猪。曾曾见到后,兴奋的像个孩子,闹着要骑水牛。但天色已晚,田晓莹保证说明天就让她骑,曾曾这才安静下来。吃晚饭时,晓莹的爸爸妈妈拼命的往我和曾曾碗里夹菜,大家开心的像是一家人。他们讲了很多有趣的事,曾曾好奇的睁大了双眼,就像是在小时候听爷爷讲故事一样。
晚上时,曾曾和晓莹一起睡,我一个人呆在一个空旷的瓦房里,房顶上有两个天窗,月光洒进来赶走了屋子里大片的黑色。透过木窗能看到屋后月夜下很远的距离,由远至近全是树,一片一片的,树叶沙沙作响,还有小山。树的沙沙声中偶尔有几点山雀的叫声,静的让人害怕。
半夜时,有人轻轻的敲门。我借着月光开了门,是晓莹。她说曾曾在哭,让我去哄她,她睡我的房间。
我进了曾曾的房间,见她坐在床头,用被子把身体裹的很紧,在不停的抽泣。我在她身边坐下,问怎么了。她开始没理我,只是哭,后来突然一下搂住我的脖子,哭的更厉害。
我看着外面的树影,不再言语,一直等她安静下来。她说她害怕呢,太安静了。我说明天就回去,她一下推开我,挂着眼泪笑了,说才不呢,她明天要骑水牛。后来我们拥抱着,看着屋顶上的天窗睡着了。
醒来时,太阳已从前面的木窗照了进来。阳光明媚,空气舒爽,这种天气在成都城内很难见到。曾曾已不在身边了,我忙穿好衣服去找牙刷。
“喂,资君!”曾曾老远就喊,“快来啊,我们在这边呢?”
晓莹爸妈在做早饭,我胡乱的刷了牙,用凉水浇了一下脸,跟着就跑出了大门。门前很远处是条沿着大山伸向远方的小河,她们已经走到河边上去了。我忙跑过去,老远就看见曾曾骑在水牛上,样子很是得意,晓莹坐在河边上望着她,不停的叫她小心点。
曾曾见我来了,忙下了牛背,说,“资君,水牛可乖啦!你来试试。”
我把牛赶到一块石头边,站在石块上跃到它背上。
曾曾递给我牛绳,说,“抓好啦,牛要跑了。”
说着,她从地上拾起一支藤条,猛地往牛屁股上抽去。水牛像发了疯,一阵猛跑,我抓着牛背上的毛,不敢松手,两边的晨风在耳边呼呼作响。那牛撅着屁股不停的跳跃、奔跑,好像是想甩掉它身上的这个重物。
“加油啊,”曾曾在老远拼命的喊着。
后来,那牛呼的一声钻进了刺丛。日*,出来后,我身上就是一排整齐的刺窟窿,直往外漏水。
曾曾见我那样,捧着肚子,笑个不停。直到那牛冲进了小河才安静下来,要不然我回到成都保证会被医生诊断为三级伤残。
第一卷 人之初,性本善 第十九章
我骑在牛背上抓着牛毛游着泳,直喊救命,曾曾和晓莹见我水喝饱了,忙跑下去把我弄了上来,三人都湿透了,就在岸边石堆上躺下。过了会儿,晓莹起身看了看我和曾曾,说她牵牛先走了,我眨了眨眼睛,看看天又看看曾曾湿润的胸口不言语。晓莹牵着牛走远了,她扭身看见我那瞪的像公驴发情般的眼睛,辟头就是一巴掌,说不许往坏处想。我喔了一声,躺在地上,看着天空,她说天蓝蓝的、太阳高高的、风柔柔的,成都城内很难遇到呢。
“资君,会吟诗吗?”她突然问,觉得两人这样躺在河边,有山有水,应该浪漫点。
“会,”我说。
“快吟,我想听呢!”她说。
我想了想以前在网上看过的,顺口就说,“长城长啊长,它妈的真是长……”
她开始望着蓝天,突然扭过头来闪着大眼睛,看着我问,“下面一句呢?”
又想了好一会,我觉得自己是个大学生,应该有创意一点,不能老是引用别人的,于是说,“大海大啊大,真鸡巴大……”
啪!她在我脸上盖了一个巴掌印。
后来,她又把身体贴过来,用小嘴往我脸上吹气,问,“痛吗?”
我没作声,只是看着湿透了的衣服直往外冒热气。她又突然问我喜不喜欢大海,我说没见过大海呢。她一下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说她家离大海不远,大海可好玩啦,问我要不要去。
我看她那认真的样子,就说,如果你嫁我呢,我就去。
她一听,嘟起了嘴,站起来就走了。
回晓莹家时,走到那木房边上,听见肥猪直哼哼,曾曾突然停下来去逗猪玩。
“资君,骑过猪吗?”她抠着猪光滑的鼻梁,突发奇想,好像刚才骑牛不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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