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虽然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但我喜欢她那活跃的样子。
后来她跑到我的身边坐了下来,开心的道,“怎么没有老鼠呢?一点都不好玩!”
我没理她,她嘀咕了几声,安静了下来,看着我,问我怎么了。
我没说话,心里犹豫不定,突然心一决,一把抱起她,往浴室里走。
她在我身上一点也不乖,像只乱跳的兔子,我想她是在反抗,有点不忍心,于是忙准备放她下来。
但她的身体突然又安静了下来,乖乖的,搂紧了我的脖子,一副命令的口吻,“不许你把我放下来!”
于是我又抱着她往浴室里走,她的身子一下又活跃了起来……
你永远也无法猜透夏铃!
浴室里面,两个人一直很安静,夏铃像只湿漉漉的小羊羔,我用毛巾将她擦拭干净,然后抱着她出了浴室,将她放在床上。
她躺在我的身下,不时推攘着我的身子,“资君,轻一点,我痛呢!”
放慢了节奏,但她又觉得很无趣,竟然睡着了几次。
每次我把她弄醒时,她就揉揉睡眼道,“怎么还没弄完啊?不好意思啊,资君,我刚才睡着了,你继续吧。”
于是,她摸了摸我的脸颊又搂着我的脖子睡着了。
完事后,我困了,想睡觉,但她却醒了,用小手不停的摩挲我的下巴玩。
后来,我搂紧她,让她柔软的身子紧紧的贴在我的身体上,她这才安静了下来,陪着我睡着了……
第三卷 狗不叫,想睡觉 第二章
醒来后,室内的壁灯还亮着,发着暖柔的星光。
夏铃搂着我的脖子,紧紧的,她还没醒,脑袋扎在我胸口里,随着我的呼吸上下起伏。
我握着她的小手,轻轻的移开她的身子,坐了起来。看着她那安静的脸颊,不由心中一动,轻轻揭开了毛毯,将手指放在她腿上,慢慢往上移动,经过了下身,滑过了乳房,最后一直到达她的脸上,用手指在她微红的脸颊上轻轻画动,临摹着她面部的轮廓,不时轻轻按一下她那弹性很好的肌肤……
当手指移到她微闭的左睛上时,触摸到了她长长的翘翘的睫毛,不由的停了下来,一丝忧伤漂过心河,不知道今晚睡在我面前的夏铃,明天将归往何处。
我从床边她的衣裙里掏出了那支口红,以前在办公室里时,她老是递给我这支口红,问我要不要玩,现在想起来总忍不住想笑出来,但为什么我以前却对此无动于衷?
方资君现在的感动藏在对过去往事点滴的回忆中,而现在让他感动的东西已无声息的构成了他将来某一天回忆的内容,可惜的是他却一直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我拧开口红盖,用口红在她额头画了一颗美人痣,又给她的双眼画了一对漂亮的眼眶,然后偏身躺着安静的看着她,等她醒来……
夏铃微微睁开了睡眼,看见我盯着她,眼睛大的像头水牛,一下“啊”的一声拉过毛毯盖住了脑袋,“资君,你的样子可真吓人!”
我笑了一声,把手放到她的乳房上,她又惊叫着翻身躲开了,然后起身下了床,裹着毛毯像只麻雀一样轻盈的飞进了浴室。
“啊……”
夏铃又麻雀般飞了出来,一下扑倒在床上,双手和腿脚像是在游泳,一副害怕的样子,那说明我的夏铃变成淑女了。
“天啊,浴室里面有镜子,”她叫道。
“看见什么了?”我忙问。
夏铃一听,起身盯着我,一脸的惊奇,好像我又变帅了似的。
看着她脸上那对用口红画成的漂亮的眼眶,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发誓,她一定是在嫉妒我长得帅,觉得像我这么帅的男人不应该再放出去危害社会,于是挥舞着双手猛的扑了过来……
比武打斗,难免有所伤残,在夏铃的双手前,我永远只是个二流的武士。
几阵声响后,我乖乖的穿好了衣服,跟着夏铃出了酒店,还不时摸一下肿的像个西瓜似的脸颊。
……
车在马路边停下了,左边就是学校南门的步行街。我看了看夏铃,夏铃盯着车窗前方,没有言语,静静的。
“夏铃,”我轻声道。
流浪狗在我腿边呜咽了几声,又安静了下来,估计是饿了,但很听话。
夏铃似乎陷入了另一个世界,就像没听见我的声音似的。
我又低语了一声,她这才扭头看着我,还是静静的。
“我下去了,”我说,说着打开了车门。
“等等,资君……”夏铃道,声音淡淡的,像是刚从沉思中醒过来,“资君,我……”
“怎么了?”我见她眼神怪怪的。
“能不能抱我一下,”她道。
“好,”我服从了。
抱她的感觉真好!
“资君,”她的语气有点迟疑,更多的是一种恳求的揶揄,“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我问。
她推开我,眼睛有几分湿润,流动着暗淡的光,“你先答应我。”
她好像是在用眼眸和我说话。
我犹豫了一下,道,“我答应你,只要不让我变丑,我什么都答应你!”
夏铃觉得这一点也不好笑,我本来以为刚才的那句话会改变一下她现在的心情,但是我发现我错了,因为她哭了。
她突然又搂过了我的脖子,嘤嘤的道,“将来无论我变得多么的坏,多么的令人讨厌,你都不要不理我,好吗?”
“傻瓜,夏铃怎么会变坏呢?”我轻语道,“夏铃变的再坏,也没有现在的方资君坏!要是别人都讨厌夏铃就好了,那时候没人理你了,就我一个理你,那该多好!”
……
第二天我不想上课,上课只上体育课。
夏铃来电话了,声音有点怪,很不开心的样子。
刚进公司,就被老板叫住了,他不太友好的看了看我,“你昨天和钱思惹夏铃生气了?夏铃怎么那么晚才回家?钱思……”
问题太多了,我没记清几个,忙回避话题,问夏铃呢?
“在办公室里哭呢,”老板看了看我,“好像和钱思有矛盾,你去看看,懒得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
打开办公室的门时,见夏铃正坐在办公桌边发呆,眼角泪水还没干,一脸疲倦之色。
“夏铃,”我喊了一声,迎了上去。
夏铃看见我来了,忙起身一把抱住了我,呢喃细语,“资君,不要走……不要走……”
“别这样,门没关呢……钱思呢?”我问,“他来上班没?”
夏铃听后,一下放开了我,盯了我一会儿,突然狠狠的打了我一耳光,眼中闪烁着怨恨的光。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忙上前想搂住她,但她却不停的挣扎躲让。
我放弃了,而她却又突然上前抱住了我,紧紧的,喃喃的道,“走了,他走了,资君……钱思他走了,他说他不会回来了……”
钱思走了,难道他知道昨晚我和夏铃的事情了?
“钱思他知道了?”我问。
我的口吻让夏铃明白了我的意思,但夏铃却否定了,“我不知道呢!”
良久,夏铃安静了下来,声音冷冷的,“你昨晚答应过我,不会不理我,是不是?”
这语气让人不容否认,本来我也没有否认的意思,我答应过她,我不会不理她,哪怕她变得再坏,再令人讨厌。
“嗯,”我低沉的应了一声。
……
第三卷 狗不叫,想睡觉 第三章
钱思后来打电话给我,说他已经向老板递交辞职书了。我问他会不会再回来,他笑了,电话听筒里满是他充满失落而低沉的笑,他说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要离开成都了,准备去北京看看,他不想再回头。
想起钱思的那句话“爱她,直到恨她,离开她,然后又再次深深的想起她”,我心中一片内疚,这种内疚已经伴我许多个日夜,我答应过钱思,在夏铃和大卫订婚晚宴上,替他为他们献上一束祝福的玫瑰。
这又让我时常想起了沛沛和李柏的那次婚宴,新娘是沛沛,而新郎却不是我,沛沛关于她现在的情况和苏苏的身世一直守口如瓶,每次她来找我,都用的是公用电话,这让我无法追踪她的影迹,我常怨恨的想,我只不过是她手中的一个玩偶。我也曾想过,有一天我一定要在大街上,在众人面前狠狠的羞辱她一番以作报复,但每次见到她,看到她那静如水的眼睛,处在她淡然却也小鸟依人的声音中,你总能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男子汉,她需要你的保护和爱怜,谁伤害她谁就不配做一个好男人,当然我一直是愿意以好男人自居的。
每天我都在计算:夏铃和大卫订婚的日子距今天还有多长时间?
我本该讨厌他们订婚日子的到来,但现在却又如此的期盼,这一点连我自己都无法解释清楚。
在他们订婚日子到来之前,我曾经努力过几次,希望能说服夏铃放弃大卫,和我一起重新开始,但她却总是摇头拒绝。自从钱思走后,她就开始变得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她曾经说过她属于我和钱思的,谁也别想单独得到她,这似乎在告诉我,既然钱思走了,我也别再想有其它的想法。
以前的那个夏铃已经不见了,如今的她是如此的安静,安静的如现在的沛沛,但这点我却是无法接受的,因为以前的那个活泼可爱的夏铃早已定格在我心中,无法改变。
……
夏铃和大卫订婚晚宴的排场很大,厅内光是服务员的数量就叫人无法一一数清。我当时坐在厅内,夏铃脸上写满了忧郁,或许说她现在是淑女,不轻易露出笑容,即使笑了也是非常安静的那一种。我只买了两朵玫瑰,一支红的,一支白的,当把那两支玫瑰递给夏铃时,大卫友好的说了声“谢谢”!而夏铃却什么也没有说,或者是她说过了,而我什么也没有听见,因为我一点心情都没有。我相信她明白,那两支玫瑰一支代表我,另一支代表钱思。
看着夏铃沉默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跑上了主持台。
在厅前主持台上,我操起了话筒,高声道,“我想唱歌……为今天的这对新人献一首歌!”
厅内都静了下来,夏铃转身看着我,眼睛黑色里闪着淡淡的光,那回眸间是如此的美丽。大卫又站在那里发呆,他从来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在想什么,他只知道他是个会讲英语的人,在那个社会,他在自己国家失业混不下去了,没女人要了,就跑到中国来,中国有一些人对他很友好,给他工作,将最好的女人嫁给了他,我相信如果要是他现在回国了,和中国现在大街上的只会讲汉语的流浪汉没有什么分别。
总之,在那个未知的社会里,在那个未知年代的中国,一些中国人把只会讲英语而其它什么也不会的外国人当成自己人,而把中国自己人不当人。我看见过城管赶着小商贩满街跑,倒是没看见过有谁赶着外国人满街跑的,除非那个人和他有仇,或者是她是女性,爱上那个外国人了。
在那个荒诞的年代,中国的一些大学里,不会写论文的不能评教授,会写论文但是看不懂英语论文的也别想评高级教授,即使被评上了,地位也赶不上一个专门讲外语的“外国专家”。在我们学校的学生也一样,讲外语的留学生住三星级的留学生公寓,我们系的八个讲汉语的学生只能挤在一个巴掌大的“猪圈”里了,这也是我当初搬出来住的原因之一。当然,学校让留学生住的比我们好,得到的优惠条件比我们多,这也是一种光荣传统,这样显得我们比较友好,因为我们是友好国度,我们都是“忍者”,但有一些外国人却“不识抬举”,骂我们是瓜滴。
为了逃避写论文,我们学校有好几个老师都跑到美国去了,不用写论文了,在国外出名了,终于又被我们学校花高薪聘请回来啦,激动人心啊。他奶奶的,看来会讲英语就是好,难怪前几天和我打架的那个人那么凶,吼话的底气那么足,原来除了我外,他也会几句诸如“Fuck you”之类的英语。
上面是题外话。
我拿着话筒,看着下面的人群,老板和老板娘都在,他们睁大了眼睛望着我,那神情,依稀我就是世界男高音帕瓦罗蒂,即使大家不懂欣赏,看看热闹也好,表示他们很有音乐涵养,因为我扬言说谁要是不喜欢我的歌,那谁就不懂音乐。
面对台下热情洋溢的观众,我当然不能假唱了,于是试了试嗓音,闭眼忘情的唱了几句……舒了口气,慢慢睁开了双眼,台下观众鸦雀无声,被我的歌声深深的震撼了,难道世界上有如此美妙的声音?那不是来自天籁,那又是来自何处?
当他们都从这种震撼中清醒过来后,我就看见有酒瓶朝我猛的飞了过来,还有汤勺,皮鞋,椅子……看来真正懂音乐的也大有人在,这让我想起了夏铃对我嗓音的评价,“鸭子嘎嘎的乱叫”。
我就要唱,我高歌,我爱夏铃,我要她明白我对她的感情,我唱死他们……
“哈路丽亚……哈路丽亚……哈路丽亚……”
何谓绕梁三分?此用来形容我的歌声再好不过了,我自己都陶醉了,我继续唱……
唱毕,我感觉好极了,我想此时的夏铃一定是被我的歌声感动的哭了。
可是……可是……
“喂,还有人吗?”
我看着空荡荡的大厅,高喊道,“还有人吗?喂,夏铃……”
真没劲!我到处搜索,掀开身边桌子的桌布,奶奶的,我说呢……在桌子底下发现了一个服务员,他看见我后,竟然抱着桌腿死活不肯出来。
最后,我使劲把他拽了出来,对着他又高歌,“哈路丽亚……”
*,太不给我面子了,他竟然晕过去了,晕过去之前还捂着耳朵高呼道,“士可杀,不可辱!”
“夏铃……”我高声喊道。
“资君……资君……”是夏铃的声音,太好了,她还活着。
我又呼喊了几声,在大厅内桌子底下到处寻找。
“傻瓜,我在吊灯上面呢,”夏铃道。
我抬头一看,夏铃竟然挂在大厅中央的巨型吊灯上面了,她衣衫褴褛,望着下面,盯着我,坐在吊灯上荡着秋千,“唱完啦?”
是啦,我喊道。
“接着我,”她柔声道,说着跳了下来,落到我的怀里。
我放下她,抱紧了她,一阵激动。
“你唱的真好,”夏铃夸奖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忙谦虚的说,“一般,唱得一般,要赶上帕瓦罗蒂,还得要多练习几日啊!”
夏铃噗嗤一声笑了,很开心的样子,笑毕又哭了。
两人紧紧拥抱,好像都怕对方跑了似的,良久……
“夏铃,你是我的,”待她安静了后,我深情的说,“说你是我的。”
夏铃犹豫了一会儿,把我抱的紧紧的,“我是你的,资君,我是方资君的!”
沉默了会儿,我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忙问,“大卫呢?”
“在天花板上呢?”夏铃甜甜的说,声音带几分刚哭过的哽咽。
我放开夏铃,抬头一看,*,果不然挂在天花板上,一晃一晃的,帅死个人啦!
“要不要把他弄下来?”我问。
夏铃努了努嘴角,“让他在上面多呆会儿吧,估计是晕过去了,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
“其他人呢?”我又问。
夏铃银铃般笑了,“资君,你可真厉害呢,他们都被你的歌声吓跑啦!跑到大街上去了……”
我得意的笑了,于是掏出香烟,叼在嘴上,夏铃帮我点燃了香烟。
看着美丽与温情并在的夏铃,我喷了口烟雾,*,敢和我抢女人,回去多听听周杰伦的歌,等有免疫力了再来!
(小方注:我曾经是周杰伦的fans,所以此处并无恶意,大家别骂我,就当是一个不好笑的玩笑罢了。主要是我的同学一打开电脑就放他的歌“七里香”,一天放一遍,一遍放一天,让我的耳朵起茧了,所以此处友好的戏谑他一下,一笑置之,一笑置之)
第三卷 狗不叫,想睡觉 第四章
(ps:有些写法,大家可能不太喜欢,可以跳读)
入虎穴,救夏铃!
力拔山,气盖世!
惊天地,气死鬼神!
——节选自《方资君诗集第一卷》
“这是方资君最勇敢的一回,也是他最得意的一回!”当然这又是他自诩的,如果下次方资君又一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