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六听完后,却摇了摇头说:“红梅这样说也不准确,这种‘松蝙蝠’另外一个奇妙之处,就是因为它是惊不醒的。”
那种“松蝙蝠”惊不醒?这是什么意思呢?按说,一般的动物,都比人的警惕性高,也比人更容易惊醒,这种蝙蝠,怎么会惊不醒呢?
就听疯子六继续解释说:“虽然这种怪东西,被称为是‘松蝙蝠’,其实它并不是蝙蝠,除了外型上有点相似之外,它的各种生活习性,都和一般的蝙蝠完全不同。
比如,这种蝙蝠并不是昼伏夜出,也不是群居,一棵那种松树上,只可能有一只。
尤其是它的睡眠,更是奇怪——每过两三个小时,就要睡觉,并且睡觉的时间,也差不多是两三个小时,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如此循环往复,睡了醒,醒了睡,这种生物钟极为奇怪。
并且这种‘松蝙蝠’一旦睡着,怎么叫都叫不醒,好像一些动物的冬眠状态似的,因此,准确的说,它的这种睡觉,其实就是一种‘休眠’的状态,也就是说,每过两三个小时,它就要‘休眠’一次,并且休眠的时候,每过一会,就会放出那种臭屁来。”
“您这么一说,我们就了解了,也难怪您紧张,因为算算时间,那东西从咱们这里飞回去,到咱们去的时间,如果以两三个小时为单位计算的话,真的差不多快醒了,如果它一旦醒来的话,就实在是太危险了。”
听完女翻译的这番总结,疯子六点了点头。
到这时,我们才真正了解疯子六当时的紧张、与紧迫,确实,那种‘松蝙蝠’就像一枚定时炸弹一样。
但袁老头和陈老先生,却有点很困惑,袁老头稍微顿了顿说:“听您这么一说,好像那只怪东西很喜欢攻击人,可我们在这里住这么久了,怎么没受到它的攻击呢?”。
疯子六微微一笑回答:“你这个问题问的好,我回答这个问题前,请大家先看看扔到水盆中的衣服,是不是有一些细小的绒毛。”
疯子六这么一提醒,我们赶紧往翻看那些泡在水盆中的衣服,果然发现上面有些细小的绒毛。
疯子六接着说:“看到了吧,这些绒毛,是我们在松树下时,松树上落下来的,身上沾上这种绒毛后,那种‘松蝙蝠’才会攻击——也就是说,‘松蝙蝠’才会往你身上撒尿。
至于这其中详细的原因,连井上也没搞清楚,他只是觉得,应该是这种绒毛,沾到人上后,会产生一种特殊的气味,然后就会吸引‘松蝙蝠’往人身上撒尿,如何破解呢?
其实很简单,这种绒毛一旦沾到水,就没事了。
所以,我才让大家赶快把衣服脱下来,然后泡到水里。”
我们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刚才疯子六让我们换衣服,原来是这么回事!而袁老头和陈老先生,现在也明白了,那种‘松蝙蝠’没攻击他们,就是因为他们没机会沾到那种松树的绒毛。
我们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多少还是有点后怕。
田丽雯坐在旁边,秀美的脸庞虽然仍旧有点惨白,但精神已经基本恢复了,她静静地听我们谈论着这些,一言不发。
而等疯子六把这些事情都讲完后,田丽雯忽然问了句:“你们都没看到单教授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我们这次去裂缝对面,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我刚说完,旁边的女翻译则否定我说:“不对吧,我们回来的时候,不是看到有个人从洞口钻进来吗?——就是当老前辈往洞里丢了那种‘钻山烟’后。”
我不以为然地说:“从空间钻出来的那个,我觉得就是具僵尸而已,应该和张良辰是一伙的,那种空间里,怎么会有人呢?”
“因为我们离得距离比较远,当时也都很紧张,所以大家没看太清楚,并且,那人的喊声很凄惨,但刚喊几声,就又被拽下去了,在那种情况下,别说那人的面容了,连身形都没看清,不过,我好像模模糊糊看到,那人穿的衣服,好像是暗红色的。”
肯娅补充说,看来她的观察能力还挺强,说实在的,在当时的那种精神状态下,我连那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好像都没注意到。
田丽雯听完肯娅的话后,浑身一震,声音有点颤抖地说:“单教授失踪时,就是穿了一件暗红色的毛衣。”
田丽雯的这句话,让我们所有一怔——难道从那个空间里、钻出来的人,就是失踪的单教授?
如果那真是单教授的话,那他肯定是被张良辰掳走了,但张良辰为何要掳走单教授呢?目前对我们来说,仍旧是一个谜团。
“大家想过没有,‘猴鹰’说那只‘松蝙蝠’身上,有那几个日本人的气味,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那只可怕的‘松蝙蝠’,难道是被日本人控制了吗?”
表舅眉头紧锁,悠悠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这次行动,虽然找到了通向空间的入口,但除此之外,好像并没别的进展,反而又出现了别的谜团,连钻上来的那个人、是不是单教授,我们都无法确定。
其实,现在最大的当务之急,就是救单教授了,可我们又该从何处下手呢?面前的形势,又是一团乱麻了。
这时,表舅忽然说:“我倒有一个办法,虽然很冒险,但可以一试,因为多拖一分钟,单教授就多一份危险。”
第521章 神秘的空间
我们都无计可施的时候,忽然听表舅说有办法,大家一下振奋起来,屋里一下子安静起来,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表舅身上。
只见表舅扭头对袁老头说:“这次恐怕要麻烦袁兄了,要进入张良辰那个空间的,恐怕只能求助宣恒老前辈他们了,上次你说过,那个武将就从水底的进水孔,成功进入了张良辰的空间,所以,要救出单教授,可能还需要他们帮忙。”
袁老头低头略一沉思,点了点头说:“这个倒是可以跟我的宣恒老前辈说一下,因为张良辰也是他们的威胁,这种主动出击,虽然有一定的冒险性,但对宣恒老前辈他们来说,也是必须要去做的。”
这确实是一个好的方法,以现在的形式看来,因为只有宣恒他们,才能进入那个空间里。
由于这事比较紧急,在当天的午夜,袁老头就去了那个陨石坑那里,因为几乎每天的深夜,宣恒他们几个都会上来在附近散步。
我忍不住想,在深夜里,如果偶然遇到宣恒他们的话,一定会吓得半死,他们那种特殊的样子,真像钻出来的孤魂野鬼。
而袁老头已经去了几十年了,早已对此习以为常,并且除了宣恒外,里面所有的人都认识袁老头,对他们来说,袁老头就是他们的“生命线”,因为有了袁老头新鲜的尿液后,他们才能活下去,所以他们对袁老头非常好。
虽然在口语交流方面,有时候还有些障碍,但时间长了,一些简单的对话,交流起来还是没问题的。
有时,宣恒过去送尿的时候,遇到陨石坑里其他的人,也会打声招呼,随便聊两句,对袁老头来说,那些人就像是他的老朋友一样,一点都不可怕。
我们本想和他一起去,但被袁老头拒绝了,我们也能够理解,其实那些人除了袁老头外,怕见、也不愿意见其他的人,因此,只能由袁老头一个人去了。
但大家谁也没睡,等着袁老头的消息。
深夜的初秋,已经寒气逼人了,我们围坐在陈老先生的屋里,在幽幽的灯光下,心情忐忑的等着袁老头带回的消息。
袁老头已经去了半个小时了,但仍旧没回来,不过我们也没太担心,因为陨石坑就在院子后面,离这么近,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可能是袁老头和他们多聊了会。在白天的时候,袁老头怕说不清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还特意写了下来。
但当整整一小时过去后,仍旧没见袁老头回来时,我们有点紧张了,大家都想去那个陨石坑旁边看看,但又觉得这样冒然过去,有点不妥。并且我们忘了问袁老头,他每次去见宣恒他们所用的时间是多长,所以,袁老头去这么久,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常,大家还是决定等等再说。
但一直过了两个多小时,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时,我们所有的人,都感觉有点不对劲,大家稍微商量了一下,准备去陨石坑看看,怕万一袁老头发生意外。
大家拿出手电,带好防身的武器,正要出门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是袁老头回来了。
只见门嘭地一下被推开,在昏暗的灯光下,我们看到袁老头一个踉跄扑进屋来,并摔倒在地上。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赶忙跑过去扶他,大家都连声问道:“您没事吧,到底是怎么了?”
袁老头被我们扶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的坐到了椅子上,大家发现他没受伤,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袁兄,这是怎么回事?您不要着急,慢慢说”,表舅给袁老头倒了杯水,并安慰他说。袁老头接过疯子六递过来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然后又过来一会,才慢慢恢复过来。
他又长出了几口气,稍微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说道:“不好了,我的宣恒老前辈他们出事了。”
听完袁老头这句话,我们所有的人都一愣,因为我们从未设想过,宣恒他们会有意外,因为他们在这里,毕竟住了三百多年了,各种各样的危险,应该都经历过了,而即使张良辰袭击他们,对他们的影响也不是太大,他们又会有什么意外呢?
就听袁老头接着讲下去:“今天夜里,我到那个陨石坑旁边的时候,特别吹了几声口哨,这是我们的约定,如果有他们几个在附近的话,听到这种口哨声,就知道我来了。
我以前说过,我们一般固定的见面时间,都是两周左右,平时夜里,我一般不会去的,但有时也有例外,比如说,在冬天的时候,会有科技人员,来这一带考察,他们一般都是住在陈老弟这里,万一他们来了之后,我就会在当天夜里,立即通知宣恒老前辈他们,让他们午夜不要再出来散步了,以免万一被那些科技人员发现。
因为我听陈老弟说过,那些天文所的研究人员,会在午夜时分出来,用星象定位,来做一些测量之类的,在这种意外的情况下,我们就会提前通知他们。
如果我吹完口哨后,仍旧没人出现,那就说明恰好他们没人出来散步,这时我该怎么通知他们呢?
那我就要走进陨石坑里,爬到一块石头下面,然后对着石头下面吹一支短笛——那里是一个穿山甲的窝,而那个窝,就通向宣恒老前辈在的那个空间,因此在那里一吹短笛,他们在空间里,就能够听到了。
宣恒老前辈、还有明朝藩王朱乐庭他们,皮肤和体质发生了巨大变化,所以他们几乎可以不睡觉的,因此肯定会听到那种笛声,然后就会出来见我。
但可以确定的是,从外面无论如何,我们也无法打开入口,而那种进入空间的入口,只能从里面打开。
据宣恒老前辈说,原来通过‘猴鹰’特殊的叫声,是可以从外面把洞口打开的,但他们逃进去之后,就把那个特殊的暗门,从里面彻底锁上了,所以就再也无法从外面打开了。
而今天夜里,我到了陨石坑旁时,先吹了几声口哨,过了一会后,没有任何反应,我等了一会,又吹了几声口哨,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最后没办法,我便来到了那个石头下面,拿出那只短笛,然后对着石头下面吹了起来,断断续续,一直吹了有十多分钟,但仍旧没有任何动静,我当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在过去,我只要稍微吹两声,那个洞口就会很快打开,然后宣恒老前辈从里面出来。
这次怎么吹这么久都没反应呢?
我正在感到疑惑的时候,忽然,只听一阵咯咯吱吱的声音,借着月光,我看到了那个洞口慢慢打开了。我便一下子放下心来,觉得宣恒老前辈,终于听到我的笛声出来了。
但诡异的是,那个洞口虽然打开了,但却并没见有人出来!
我走近洞口,往里看了看,里面隐隐约约,有光透了出来,并且那光微微有点发蓝,我知道,那光应该是空间里的石头发出的。
我对着洞口喊了几声,没有任何反应,又叫了两声,仍旧是不见有人从里面出来,刚才放松的神经,一下子又紧绷起来。
我忽然感到,今天夜里的情况好像很不正常。难道宣恒老前辈他们出事了吗?我心中焦急万分,因为对于我来说,宣恒老前辈的安危,比我自己的生死更重要,我们这位老祖宗,被几代人守护了二三百年,如果在我守护期间,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我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呢?
于是,我心中一急,就从那个洞口进去了。对于一般人来说,进入那个洞里是非常危险的,但我知道,我短暂进洞,应该问题不大,因为每次产生新鲜尿液前,我都会服用那种汤药——你们也都见过了,而那种汤药,就能短暂抵挡洞中那种奇异的能量。
但这是我第一次进洞,几十年来,我顶多就是在洞口往里看一眼而已。而一旦进去之后,我彻底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
当我刚钻进去后,并没觉得里面空间有多大,而只是一个狭窄的过道,并且那种过道是个斜坡,有一级级的台阶,仅仅容得下一个人走下去,而前方就是那种稍微发蓝的光,向下走了大概几十多米后,前面的空间豁然开朗起来,并且那种石头发出的光,也出奇的亮,照的里面如白昼一般。
更令人震惊的是,就像进入另外一个世界,里面的空间非常广阔,甚至还有植物花草,往上看,几乎看不到顶部,而远处能看到几十米外,并且那里也未必是尽头,而可能只是个拐弯而已,我从未想到过,下面的空间竟然这么广阔。
但我很快回过神来,忽然意识到这个空间里,怎么一个人都看不见呢?我知道这不是久留之地,所以努力镇定了一下自己后,就开始在空间里搜寻起来,并且我边找边喊。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如果是在洞中,或者在一个比较封闭的空间中,喊声就会有很大的回音,但我在那个空间里喊的时候,却一点回声都没有,完全和在外面喊的感觉一样,你们说怪不怪?
让我失望的是,我找了好大一会,仍旧没发现一个人影,等我往里走了很远,拐了一个弯后,忽然前面出现了一条很大的河,并且在河的旁边,有一块发光的石头,我忽然意识到,那应该就是通向张良辰空间的暗河,武将正是从河底的进水孔,进到张良辰那个空间的,正当我准备往河边走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不知从什么地方,传过来一声凄厉的喊叫声:‘快跑,快跑,孩子’,我显示稍微怔了一下,然后马上意识到,那正是我宣恒老前辈的声音,但他只喊了一声,就猛地没有了声音,顿时我感到一阵强烈的恐惧,拔腿就往外跑。
幸亏我腿脚还算灵便,但我能听到河水里哗哗直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水里追了出来,我就更加慌张了,当我气喘嘘嘘爬到洞口的时候,发现那个洞口正在慢慢闭合,已经变得很小了,我使尽全身力气,才努力挤了出来,等我出来后,那个洞口就又完全合上了。“
第522章 遗址里的怪人
听完袁老头的这番经历,我们都愣了,这对我们来说,真是太意外了,以袁老头的经历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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