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皮影艺人看到这个陨石坑时,不由得惊呆了,他没想到这个陨石坑竟然那么大,是他们那个陨石坑的很多倍。
不光是大,这个陨石坑的结构、好像也和他们的很不同,更让皮影艺人震惊的是,在这个陨石坑里,他发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现象。
为了验证这个陨石坑,是否也有同样的功能,他在附近捉了一只狐狸,然后活活地把皮剥下来后,丢进那个陨石坑里。
本来,他是想试探一下,这种兽皮是否能够活下来——和他们那里的陨石坑一样,但结果却很出他意料:这种血淋淋的兽皮、丢进陨石坑中后,便会很快神秘的消失,好像融化在坑里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呢?
在他们那个陨石坑里,把兽皮活剥下来后,丢进去一两天的时间,兽皮就能自动活下来。而皮影艺人注意到,当兽皮丢进这个陨石坑后,同样,不会有苍蝇飞到带血的兽皮上,这是两个陨石坑、惊人的相似之处。
按说,丢进这个陨石坑的兽皮,应该也能活下来,但为何却会神秘失踪呢?皮影艺人连丢了两张兽皮,过一两天再来看时,却都消失不见了。
为了弄清这一点,皮影艺人把第三张兽皮、丢进陨石坑后,就隐蔽在陨石坑旁边的一块巨石后面,偷偷地观察发生的一切,从黄昏一直等到午夜时分,正当皮影艺人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咯咯的笑声,这种诡异的笑声,顿时把他吓得睡意全无。
在月光下,一个人影、飘飘悠悠地落在陨石坑中,然后把那张兽皮捡起来,又飘飘忽忽地上来,皮影艺人被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深深地震撼住了,难道这是鬼吗?
他努力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紧紧地跟在那个人影后面,皮影艺人觉得,与其说那个人影是在走,不如说是在“飘”,身体轻飘飘的,很像传说中的那种“孤魂野鬼”,让人毛骨悚然。
不知为什么,那个人影把兽皮扔下了悬崖,然后才往回走,很快来到一颗大树前,开始往上爬,爬到差不多一半时,忽然一阵山风吹过,那个人影居然随风飘起,并一直爬到树梢上、挂在了上面。
当那个人影如衣服一样,随风飘摆时,一个念头瞬间在皮影艺人脑海闪过——难道那个人影是一张人皮!
他被自己这个念头惊得浑身一震,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到第二天白天,皮影艺人再一次来到这里,发现那件破衣服一样的东西,仍在上面挂着,以他对各种皮质地的了解,几乎可以马上肯定,那个树梢上挂着的、应该就是张人皮!也就是说,这张人皮和他熟悉的那些兽皮一样,极有可能是通过陨石坑复活的,可它又为何阻止陨石坑里的兽皮“复活”呢?
因为他们家世代都与这种‘复活’的兽皮打交道,因此他们对这种‘复活’的兽皮,研究非常深入,不知他们的祖上,是靠自己积累的经验,还是经过高人指点,总之,他们掌握了控制这种皮的方法,并且这些方法极其有效。
比如,他们祖传一种香,那种‘复活’的兽皮,一闻到这种香后,就会马上被吸引过去,并且会变得极其瘫软。
对于那张人皮的详细情况,皮影艺人想多了解一些,而唯一的方法,就是近距离的观察那张人皮。
为了引诱那张人皮,皮影艺人如法炮制,把一张活剥下来的兽皮,丢进那个陨石坑里,等到午夜时分,那张人皮果然又出现了。
当那张人皮刚准备行动时,皮影艺人就把那种香点了起来,虽然那种香对‘复活’的兽皮、极其管用,但对于这种人皮,是否有同样的作用,皮影艺人心里则没底。
当那张人皮闻到香味后,果然像那些兽皮那样,被吸引了过去,等轻飘飘的来到那种香附近时,便瘫软在地上,皮影艺人壮起胆子,点燃火把,仔细的观察起那张人皮来。
让皮影艺人震惊的是,那张人皮上面,竟然有一颗完整的头,而脸上的皮肤,早已变得皱褶不堪,干枯粗糙的如树皮一般,五官也都完全扭曲变形,但唯有一双浑浊的眼睛,却依然骨碌直转,看起来异常恐怖。
当皮影艺人准备用火,把这张人皮烧掉时,那张人皮却发出了哀嚎声,仿佛在拼命求饶,这种凄惨的哀求声,在寂静的深夜山谷中,听起来分外惊心动魄,皮影艺人竟然一下子心软起来,才没把这张人皮烧掉。
那张人皮见皮影艺人手下留情,嘴里竟然含糊的说出几句话,虽然听不清它说的是什么,但这就足让皮影艺人感到震撼了。
在秋季的深夜中,会不时出现一阵阵的山风,那张已经瘫软的人皮,随着那种香燃完,人皮又渐渐恢复了活力,便借着一股强劲的山风,再次飘扬起来,就这样又随风飘走了。
虽然对于这张人皮的具体来历,皮影艺人还是无从知晓,但他可以确定的是,这张人皮的形成过程,和那些兽皮没什么两样,也应该是被剥的只剩一张皮后,然后在那个陨石坑中,才形成了这种诡异的人皮。
这张人皮生前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会变成这种人皮的?这对皮影艺人来说,成了永远无法破解的谜团。
但也就是从那以后,他就知道这座大山中,有这么一张诡异的人皮,并且根据他的经验,如果这种‘复活’的皮,如果不是人为烧毁的话,虽然不知道,它到底可以活多久,但可以确定的是,肯定比人的寿命,要长的多。
皮影艺人看我那么执着于这种人皮,他建议我不要再找那个留学生的人皮了,因为那张人皮从消失后,几十年过去了,就再也没出现过,真要是想亲眼看到这种人皮的话,不如来这座大山中,来寻找这里的那张人皮。
可是后来,我有了新的教学任务,家里的琐事也渐渐多了起来,寻找人皮的计划,就被耽误下来,一直到了现在,我的孩子也都大了,教学岗位工作也不那么繁重了,这才腾出时间,来这里探索那张人皮,没想到,按照之前皮影艺人传授的方法,我居然轻易就找到了那张人皮,并且还有了不可思议的交流,真是获益匪浅,这太奇妙了,直到现在,我想起来,还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有时真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
听到这里,我们这才恍然大悟,知道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
“那个皮影艺人来这里的时候,难道没遇到袁老先生的前辈吗?按说,这几间房子离那颗大树不远啊,他应该能发现的”,肯娅若有所思的问道,大家也有同样的疑问。
对于那个皮影艺人来这里的时间,袁老头大概问了一下,确定那个时间段,应该是袁老头的父亲,在这里“守墓”,不过袁老头解释说,那时,还没有这几间房子,他们也不是在这里住,这几间房子,是他前几年才建起来的,所以皮影艺人没遇到,也并不奇怪。
但在单教授讲述的过程中,疯子六却面无表情的紧紧盯着他,不知为什么,他好像对单教授的这些话,并不太相信似的。
第491章 最诡异的状态
对于单教授说的这些,难道疯子六发现了什么疑点了吗?疯子六做了一个举动,这个举动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只见他站起身来,然后走到单教授面前,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捏了两下。
这个举动太突然了,连单教授也没反应过来,被疯子六捏了两下后,只见他身子一歪,瘫软在地上,好像烂醉一样,精神也一下子变得恍惚了。
这时,我发现,旁边的那个田丽雯,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愣愣地站了起来,呆呆地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不知怎么做才好。
“老前辈,这是怎么回事?”等大家稍稍缓过神来,表舅吃惊的问。
疯子六看着瘫倒在地上的单教授,叹了口气说:“从一见面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的经脉运行很不正常,处于一种被催眠的状态,也可以说,是一种梦游的状态,所以,他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在这种不正常状态下说的,因此,不一定是事实。”
我们都惊得好久说不出话来。
催眠状态?梦游状态?这怎么可能呢?他刚才讲那些时,不但神情看起来很正常,并且逻辑也丝毫不乱,怎么会是梦游或催眠状态呢?
此时,大家都把目光投向那个田丽雯,她和单教授是一起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中的来龙去脉,也许只有她知道。
见我们都看她,不知为什么,田丽雯变得非常惊恐和不安起来。
这时,表舅语气和缓地说:“你不要害怕,我们知道,你肯定遇到了很恐怖、很诡异的事情,其实我们也一样,在这种大山中,有各种各样的诡异,我们遭遇的更多,你不用害怕,可以告诉我们,也许我们能帮你解决。”
红梅也体贴的给田丽雯倒了杯茶,田丽雯端起来喝了几口,好像在努力的镇定着自己,过了一会后,情绪逐渐稳定下来,这才缓缓开口说:“嗯,其实,在那个宾馆中住了一两天后,我就发现,单教授有点异常,并且这些异常,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有时看起来很恐怖,我当时只是觉得,可能是因为太劳累了,才导致单教授精神有点问题,听老先生这么一说,才忽然意识到,也许不是劳累的问题。”
“你们在那个宾馆住的?”李姐若有所思的问。
“就是深山中的那个宾馆啊,离这里不算太远,从这里往北,翻过一座山峰就是了。”
听完田丽雯的回答,我都吃了一惊,因为他们住的宾馆,也正是我们住的那个,真没想到,我们竟然在同一个宾馆住过,不过仔细想想,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在这座大山中,本来就只有那一所宾馆。
这时,地上的单教授,显得非常疲惫,他眼神散乱,神情恍惚,好像要睡着似的,袁老头从屋中拿出一张席子和毛毯,让单教授躺在了上面,疯子六看着一脸忧虑的田丽雯,平静的说道:“没事的,他现在的经脉,还正处于调整阶段,迷糊一会,就能恢复正常了。”
说完,又拿出两根银针,扎在相关穴位上,给单教授针灸起来。
“你刚才说,单教授的表现有些异常,可以详细说一下吗?”看着田丽雯,表舅语气温和地问道。
田丽雯默默地点了点头,声音不大,但却充满着恐惧地说道:“嗯,我发现,在宾馆入住一两天后,他好像变了个人的似的,沉默寡言,有时脾气又很暴躁,并且老是心不在焉,好像沉浸在某种沉思中,脸上还经常挂着一种诡异的微笑,看着让人直起鸡皮疙瘩,并且,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反正总而言之,从脾气倒一举一动,好像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这时,我忽然注意到,疯子六好像想问田丽雯什么,但张了几下嘴,还是没问出来,他的问题很难说出口似的,稍微思索了一下后,这才下了决心似的问道:“小田同学,有一点,我确实想知道,但这个问题对你也许很冒犯,但为了弄清楚单教授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问题又必须要问,还希望你能见谅,并希望你也能真实回答。”
“没事,你问吧”,田丽雯态度还是比较大方。
疯子六重重地点了点头,仿佛鼓了一下勇气后,这才问:“你是和单教授、是在一个房间住吗?”
田丽雯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连连摇头说:“不,单教授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我们俩之间,是单纯的师生关系,在宾馆里住的是两个房间,并且两个房间还都不是挨着的。”
田丽雯说这些时,表情非常羞怯,声音也很小。
大家都知道,疯子六这个问题确实很关键,只有弄清楚两人是否在一起住后,才可以准确知道、单教授在宾馆里的遭遇——如果是分开住的话,那么,单教授如果在宾馆房间里、遇到什么事情的话,那田丽雯肯定是不知道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让我很想不通——在来这里之前,单教授从没向我提过人皮的事,并且来的时候,也没说来这里是寻找人皮的,只是说这座山中的古迹很多,并且还有很多壁画之类的,这些对于研究美术史都很有意义,于是我们就来这里了。
只是在宾馆里住了一两天后,他才忽然告诉我说,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要找那种特殊的人皮,我虽然是个女的,但胆子却很大,也喜欢冒险,所以听完这些后,虽然感到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兴奋。”
听完田丽雯的话后,疯子六和表舅对视了一眼,并心有灵犀般的点了点头。
“在宾馆里住了一两天后,单教授才向小田说起人皮的事,你们注意没有,这正好和单教授有异常表现的时间相吻合,这种时间上的吻合,也许大有文章”。
袁老头提醒似的说。
在那个宾馆里住的时候,单教授难道遇到了什么诡异事件,才忽然变成这种异常状态?而田丽雯和单教授入住宾馆的日期,正好是我们离开的那天。
正在这时,我们忽然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我这是在哪里啊?”。
原来是单教授清醒过来,他挣扎着从席子上爬了起来,田丽雯马上过去,把他扶坐在椅子上,当他坐下后,才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们几个,好像从没见过我们似的,他眼神依旧很涣散,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我怎么到这里了?”
就凭这一句话,我们就知道,疯子六的判断果然没错,原来单教授真的一直处于催眠状态、或者说是梦游状态!
这太不可思议了,大家震惊的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那个单教授看着我们,更感到莫名其妙,他对刚才发生的一切,看起来毫无记忆,他用手扶着头、闭起眼睛,好像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
最感到震惊的还是田丽雯,她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单教授,好像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小田,咱们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咱们不是在宾馆住着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单教授表情很痛苦,他连珠炮似的问田丽雯。
田丽雯艰难地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只大概把我们刚才的相遇过程,简单地说了一下,当然,说到这些的时候,提到了那张人皮,至于他们之前、是如何遇到那张人皮、并且如何和张人皮打交道,田丽雯却只字未提,并且好像是刻意避免提到那些事似的,这让我隐约感到,田丽雯好像有很多难言的秘密,并且在讲述这些事情时,她脸色通红,语气也有点尴尬。
而单教授却好像并注意到这些,他听完田丽雯的讲述后,比我们所有的人都震惊,只见他两眼发呆,边听边喃喃低语:“天哪,世界上竟然有这种事。”
单教授听到田丽雯说、自己的不正常状态,是疯子六发现的,并且让他恢复了过来,眼睛里这才有了点光泽,连忙站起身来,对疯子六深深一躬说:“谢谢您,老人家,幸亏您救了我”,可以感觉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诚恳,完全发自内心。
疯子六则连忙点头微笑、并摆摆手说:“不要客气,不过话说回来了,你也幸亏遇到我,否则你那种催眠状态,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
说完后,又给单教授把了把脉,并在相关穴位上,又针灸了一会,单教授的精神状态,才慢慢正常起来,脸色也红润了很多,并且在情绪上也平静了很多——在刚才的催眠状态下,他显得很兴奋。
“你回忆一下,在那个宾馆里,是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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