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六这么一解释,我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我忍不住问。
疯子六没立即回答,而是略一沉吟后才说:“只有一个办法,用火烧!”
我们听完一愣,用火烧!怎么个烧法呢?并且在在洞中点火是很危险的——燃烧要消耗氧气,并且一般还会产生有毒气体,在这种通风不畅的洞中,这对人可是致命威胁。
疯子六听完我们的这些疑惑,开玩笑似地打趣说:“哈,你们太低估我了,别忘了,我年轻的时候在军统做过,并且受过完整的现代科学知识训练。这点我会不知道吗?”
我们都知道,疯子六故意以这种轻松的口吻说,是为了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对于这种“焦烟蜂”,我们一无所知,连在山中生活几十年、经验老道的欧阳老头,也从未见过,所以,该如何对付这种蜂类,我们只能完全听疯子六的了。
疯子六稍微压低声音,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我所说的用火烧,并不是你们想的那种烧法,而是这样……”
我们听完后,觉得这种方法很奇特也很冒险,能奏效吗?我们心里实在没底,但除此之外,我们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们打开手电照着,只见疯子六从背包里拿出个玻璃瓶来,这个玻璃瓶有半个拳头大小,他把塞子打开,一股强烈的药味从里面散发出来。
按照疯子六的吩咐,李姐把那瓶人脸虫倒进这个药瓶中。当这几十条人脸虫沾到瓶子的药粉后,剧烈地挣扎起来,并且发出一种细微地、尖利地叫声,我们都有点吃惊,因为之前谁也没听人脸虫的叫过,看起来它们好像非常痛苦似的,同时,我们吃惊地发现,他们沾到药粉的身子,开始逐渐融化起来。
也就是在短短两三分钟时间内,这些人脸虫的身子,已经变成了一滩脓水,在这些脓水上,偶尔能看到人脸虫残留的头部,看着异常恐怖。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从瓶子里飘出一股强烈的恶臭味,并且这种恶臭味越来越浓,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忽然想起来,这种臭味和那种尸臭味,极其类似。
疯子六赶忙递给大家一瓶药膏,让大家赶紧涂在鼻子上,我们按照他说的去做后,那种恶臭味才得到了缓解。
瓶子里的“脓水”渐渐变成了红色,疯子六对小磊点了点头,小磊便猛地把洞口打开,然后把瓶子猛抛出去,我们也连忙用手电照过去,接下来,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个瓶子掉在石头上摔碎了,红色的“脓水”洒了一地。此时,那些“焦烟蜂”一拥而上,黑压压地全部扑到那滩血水上,拼命吮吸起来。
这时,小磊猛地蹿了出去,只见他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拿着杀虫喷雾剂,然后打开打火机,对着那团“焦烟蜂”按下喷雾器,顿时,一条火舌喷了出来,正好喷到那团“焦烟蜂”身上。
而那团“焦烟蜂”立刻被点燃了,没有一只逃出来。短短几分钟内个后,原本一只只可怕的“焦烟蜂”,已经变成了焦黑的灰土,我们这才长出一口气,从“狗洞”一样的山洞里爬了出来。
这时,老头怀中的“猴鹰”看到这一切时,忽然欢快地叫了几声,我们不知道它这是怎么了。老头连忙翻译说:“它这是兴奋,也是在称赞你们,说你们这个方法实在是太妙了”。
大家这才会意的笑起来。
但不知为什么,在那个洞中挤了一会后,我感到的不是难受和恐惧,而是一种莫名的兴奋和甜蜜,但想到李姐,又有一种罪恶感。
虽然危险解除了,但不知这座神秘的洞中,还会出现什么意外,因此我们马上在“猴鹰”的带领下,一刻也不敢耽搁,接着往前走。
幸好,之后再也没发生别的意外,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当我们感到对面有阵阵凉风吹来时,老头兴奋地说:“好了,我们到了”。
转过几个弯后,我们果然发现,前面就是这个洞的洞口了。
洞口被一张铁丝网封住,但是在最下面,铁丝往被撕了个口子,恰好能容得下一个人钻过。
等我们从铁丝网里钻出来后,这才松了口气,在不远处的山坡上,灯火通明,那应该就是老头说的宾馆区域了。
想想刚才发生的一切,真有点恍若隔梦地感觉。
当我们走进宾馆的大厅时,发现这里的装潢非常不错,问了一下前台,空余房间还很多,我们这才放心了。
我们也为老头开了个房间,天色不早,我们也不想让他再回去了。
不过,我们发现还是老头细心,不知什么时候,他把“猴鹰”装进了一个布袋子里——要不然别人看到这么怪异的“大鸟”,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情况呢。
“猴鹰”也很配合,它在袋子里不叫也不动。
但在大厅里,同样有一个正在办入住手续的人,老是盯着老头手中这个布袋子看,好像觉得那里面、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似的。
那人有四五十岁左右,长得又瘦又小,干巴巴的,看起来非常普通。
欧阳老头见有人老盯着布袋看,感觉有点不自在,而我们几个人中,因为他们几个都在办入住手续,只有我注意到了这一情况,我便连忙走过去,试图阻挡那个人的目光,这时老头在我耳边低声说:“那人很怪,老盯着我这个布袋看”。
我点点头,然后陪着老头往远处走了走。但那个人仍然探头缩脑,向我们这边张望着,难道他知道布袋里面,有一只奇怪的大鸟吗?
第389章 匪夷所思的病例
我忍不住问老头:”你装‘猴鹰’的时候,是不是让那人看到了呢?要不他怎么老盯着袋子看呢?“
老头则坚定地摇摇头:“这不可能,我们刚从那个洞里出来,我就把‘猴鹰’装袋子里了。那周围根本没人,他怎么会看到呢?”
听老头这么一说,我更感到奇怪了。
等办好手续后,我们赶紧上楼,但让我和老头心里不舒服的是,那人居然跟在我们后面,眼睛还是紧盯着老头手中的布袋。
我和老头心里虽然别扭,但也不能不让人家看吧。
说来也巧,我和老头是二楼,而其他的人都是三楼,钱是日本女翻译付的,她家不愧是开跨国公司的,出手很阔绰,为我们定的都是宾馆里最好的房间,并且是每人一间,虽然我们觉得没必要,但说实话,还是觉得这样比合住要舒服、方便。以前我们自己订房间的话,为了省钱,肯定都是要合住的——一般都是我和小磊一个房间,红梅和李姐同住,而表舅则单独住。
因为经过这番折腾,大家都很累了,都想赶紧回自己的房间洗澡休息。
到了二楼后,他们继续往三楼走,而我和老头。则走到二楼的走廊里,找各自的房间。
恰好,我和老头的房间紧挨着,他是261号,我是262号,当我们打开房门,刚准备进房间时,那人忽然走了过来。
“两位,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有点事情想请教。”他态度倒是很谦逊,不过,他这么突然过来打招呼,还是有点出乎我俩的意料,我和老头对望一眼,没说话,只是礼貌性地对他点了下头。
虽然我们没说话,但那人依旧很主动地说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搞药材生意的,平时也坐堂行医,这几十年来,几乎每年都来到这座大山中,考察咱们这一带的药材,并且在附近的县城里,也建立了分公司,生意现在做得还可以,对韩国和日本都有出口。我跑过很多名山大川,但惟有咱们这里的大山中,药材品质最高,种类也最多。
我之所以唐突打扰两位,是因为刚才看到这位老先生的袋子,发现很奇怪——当老先生手中的袋子、靠近大厅里的“害羞树”时,那棵‘阴晴树’的树枝末梢,会变成微微的红色,这太不寻常了”。
老头听那人这么一说,感到非常震惊似的,连忙打开房门,把那人让了进去,并且对那人立即变得客气起来,老头对我也没见外,也让我一块进去了。
老头对那人态度的突然转变,还有那人说什么”阴晴树”变红之类的,我对这些都如坠云雾中。
不过对于“阴晴树”,我倒是知道,那是我们山中的特有植物品种,说是“树”,其实不是,而是一种灌木类的植物,这种植物没有叶子,只有枝条,当晴天时,它的枝条就会伸展起来,而一到阴天,枝条则全部耷拉下去,正因为如此,才叫做“阴晴树”。
说来也怪,这种植物只能在我们这一带生存,一旦移植到其他地方,虽然不会死,但形态会完全改变——不知为什么,这种“阴晴树”不再是只有枝条了,它们会长出叶子来,并且枝条形状,再也不再随天气的阴晴而变化了。
有很多药材商人,见到这种”阴晴树“后,兴奋异常,并且花大钱买走,但没想到一换地域,这种“阴晴树”虽然仍能活下来,但好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很普通的植物,而不再是“阴晴树”了。
所以,“阴晴树”只在我们这里存在,并且也是我们这里最有名的特产之一。
在这个宾馆的大厅里,就摆了好多盆“阴晴树”,并且还配有专门的铭牌,详细介绍这种奇特的植物,外地来的游客,会好奇的驻足观察,并拍照留念之类的。
但对于我们本地人来说,虽然也算很稀少了,可毕竟都知道,所以谁也不会特别注意。
那人进屋后,分别给我俩了张名片,态度极其谦虚、恭敬,谈吐也很文雅,让我们感觉很舒服。但老头依然没把“猴鹰”从布袋里拿出来,而“猴鹰”在袋子里仍旧一动不动。
等我们三个坐定后,那人继续说:“看两位都是爽快人,我也就有事直说了,唐突之处,还请两位见谅。
老先生你可能也知道,能让‘阴晴树’变红的东西,是山中最珍贵的一种‘草药’,这种植物叫做‘猴脸花’,是非常奇特的一种植物,据说它的形状和猴头很像,我就曾亲眼见过这种‘猴脸花’,当时就被它诡异的形状震惊了。
一般的花朵都是姹紫嫣红,娇艳无比,但这种‘人脸花’却是绿色的,并且花朵上有清晰的五官,确实和猴子的模样很像,不过仔细看时,又觉得这种花朵上面的五官,与青蛙也有点相似。因此可以说,这种花朵,既像是猴子的脸,又有点像是青蛙的,算是两者的混合。
这种花不但形状奇特,疗效更是特殊——它是治疗各种毒疮、溃烂、感染的特效药。
说点题外话,我家算是医学世家,先祖中,在明清两代的宫廷里、都有人做过御医,我也是从小习医,还去日本留学八年,专门进修医学,算是对医学比较了解吧,但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即使医学发展到如此先进的程度,可对某些毒疮和溃烂,仍然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比如,我曾遇到过这样一个奇特的病例:
前几年的时候,在哈尔滨,有三位挖泥工。
一天,像往常一样,他们三个在江上作业,一开始工作进行的很顺利,但是挖着挖着,意外出现了——忽然他们挖泥斗,好像遇到什么重物,怎么也不能卷起来了。
三个人连忙下水查看。
一开始他们认为,可能是挖泥斗被水草之类的东西缠住了。
不过等他们下到水里后,却发现状况完全在他们意料之外——挖泥斗里,竟然是一枚炸弹!
那枚炮弹已经是锈迹斑斑,弹壳的外面被腐蚀的也很厉害,但上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几行日文,原来,这是抗日期间,日本投下的一枚没有炸的炮弹。
这三位挖泥工以为只是普通的炮弹,就把它抱到船上。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有一个细节他们仨都没注意到——从炮弹里流出了一些液体,并且这些液体悄无声息的滴落到他们的布鞋上。没想到第二天,这三个人的脚上都起了大水泡,并开始溃烂。
其中伤势最严重的一个叫王世宝,可怕的是,这种溃烂没有特效药能治疗。他跑遍哈尔滨和北京的所有医院,但仍控制不住病情的发展。剧烈难耐的疼痛,使他不得不天天打吗啡止疼。最后一直溃烂到白骨,王世宝竟然就这样被活活的折磨死了。
原来,他们挖上来的那枚炮弹,并不是普通的炮弹,而是一枚‘生化弹’,也就是一种杀伤力非常巨大的化学武器。
但是悲剧并没有到此结束。
王世宝的女儿六岁时,曾经用过父亲的脚盆洗脚,但是从那以后,她的脚也开始溃烂起来,并且和他父亲一样,这种溃烂根本无药可治,并且越来越严重,眼看这个年轻的女孩子、就要步入她父亲的后尘,最后恐怕也要溃烂而死。
说来也巧,我正好有个哈尔滨的亲友,给我说了这件事,而电视、报纸上,也都有对此事相关报道。
于是,我就带上了‘猴脸花’炮制的药膏,特地去了一趟哈尔滨,给那个女孩子涂抹到了患处,没想到的是,这种经年无法治愈的溃烂,不但停止了恶化,在短短几十天内,还逐渐长出了新肉,我只给她用这种’人脸花’药膏涂抹了五次,三个月左右,竟然基本痊愈了!
你们说神不神奇呢!
能给这个女孩治好病,我当然也高兴,并且通过这个病例,我也更加了解了这种‘猴脸花’的惊人疗效。
后来,有一个日本的研究机构,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到了这件事,便特意来找我,要高价收购我那种‘猴脸花’的药膏,可那种药膏已经全部用完了,我只能婉言拒绝他们。
可他们以为我不愿意和他们交易,于是就让我随便出价,并且说,无论价格多高,他们都尽量满足我。
但我实在是没有了,所以最后也就没能成交。
更让我吃惊的是,过了一段时间后,美国一个机构也主动与我联系,这让我很震惊,也很奇怪——怎么世界上的一些机构、对这这种药如此敏感呢?
后来,国内的相关机构也找我谈了,他们告诉我,这种‘人脸花’药膏,不但医学价值极高,还有不可估量的军事战略价值——它可以用来治疗和降低、化学武器带来的伤害。
大多数的化学武器,都是通过使皮肤和粘膜溃烂,而对人造成巨大的杀伤,这种‘猴脸花’却恰恰对溃烂有奇效。
了解到这些信息后,我这才知道这种草药的巨大价值,国家也派了很多专家、悄悄地来这里寻找这种草药,但最后都没找到,于是,他们还是委托我找,觉得我经验比较丰富,并且也有很深的医学背景,最重要的是,对这种‘人脸草’,我算是最了解的。
可遗憾的是,我运气也不好,从那以后,虽然我在大山中找了无数次,还是没能找到,上次之所以能发现‘猴脸花’,应该纯属运气,就想抽彩票中奖一样,但这种几率实在是太低了。
我查找了相关书籍,也遍访经验丰富的老药农,逐渐了解到,最了解这种‘人脸花’的,是一个风水学派,这个风水学派的人,大都是道士,并且以擅长保存尸体不腐而闻名,只有他们,才真正掌握这种‘猴脸花’的秘密,我还了解到,这种‘猴脸花’的旁边,往往都会伴生有‘阴晴树’,并且只要一靠近‘猴脸花’,‘阴晴树’的末梢就会变红。”
第390章 只吃尸体的怪物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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