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三百对男女死后,就用这块大的绸布把尸体包裹起来,然后在布上面,反复浇一种经过特殊配置的汤药,经过二十个七天,也就是一百四十天之后,这些尸骨在汤药和洞内阴阳之气共同的作用下,会凝聚成一块只有胎儿大小的、紫色的结晶物,这种紫色的结晶物,还需要用收集来的、十八岁男人的**、和同样年纪女人的月经,反复浇灌,经过一年多的时间,这种紫色的结晶物才能变成一种灵胎。”
在上海拜访那个道士时,只有小磊拿着笔记本,坐在旁边认真的记录道士说的话,现在想想,他的做法非常好,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另外,把信息变成文字,就会使信息变得更清晰,更有条理,也容易发现更多细节。
小磊合起笔记本,很有感慨的说:“幸亏我把道士的话都记录了下来,因此对道士说的这个细节,记忆非常深刻,我在洞里的时候,猛然想到想到这个细节,并且意识到,这些尸骨和汤药的混合物、虽然是用布垫着,但不可能不渗透到布下面的泥土里,这样一来,这些泥土就变成一种有阴阳之气极强的泥土。小明你也闻了,那种泥土有种特殊的腥臊味,那就是阴阳之气极强的表现。
至于那种泥土是极阴,还是极阳,我还没考虑清楚。但我想起在表舅这看过的书,说无论是极阴还是极阳,都是可以互相转化的,综合这些因素,我忽然想到,也许把尸虫埋进泥土里,可能就会变成蚂蚁。没想到歪打正着,居然成功了。”
经小磊这么一说,虽然我还是不太明白,但多少有了点了解。除了后怕外,我们对小磊愈加佩服——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还能洞察这么多细节、思维这么清晰,除了小磊外,恐怕没人能够做到。
本来对于这次行动,我们还信心满满,觉得也许能一举消灭高瞎子,因为我们毕竟做了那么多准备,但没想到的是,不但没能消灭高瞎子,我们自己反而差点送了小命。唉,下一步可该怎么做呢?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表舅忽然插话说:“听你们在洞里的这些经历,我觉得有一点非常怪”。
听表舅这么一说,我们都把目光投向他,他靠在沙发上,用手摸着下巴,微微仰着脸、眯着眼,若有所思的继续说:“我们在上海,听那个道士说起洞中的情况时,为什么没提到岩壁上那个奇怪的尸体呢?是他不知道,还是他知道但故意不告诉我们呢?”
表舅的这几句话,对我们震动很大——是啊,那个道士在洞里那么长时间,按说,他应该知道岩壁上有尸体的啊,但如果他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
不过,仔细想一下,说那道士完全不知此事,也有可能,洞里毕竟是漆黑一片,也许他在洞内修炼的那段时间内,真的没发现那个怪异的尸体。
但另外一个问题是:即使道士不知道那个尸体,但道士毕竟会看见了蚂蚁,难道平时那些蚂蚁都不会往尸体那里爬吗?
表舅说这种可能也存在——因为那天毕竟是我们用尸虫扰动了尸体,尸体是阴气极重,而尸虫又是至阳之物,阴阳相遇,就像水遇到火一样,双方必然都会发生剧烈反应,所以尸虫羽化成蝶,而尸体也发生了尸变,这才引起了蚂蚁过去。而在平时的话,也许根本不会吸引蚂蚁过去的。
这种种可能,让我头有点晕,真是太复杂了。
关于高瞎子的秘密,真是剥了一层又一层,但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用毅力和意志,继续抽丝剥茧下去,直到彻底厘清这些秘密、并把高瞎子干掉为止。
表舅提议,关于我们在洞里遇到的这些情况,最好还是问上海那个道士,他应该是对洞里的一切,最了解的人。
但我们上次去上海拜访道士的时候,本来想留下他的联系方式,但道士告诉我们,他没有电话,也没别的现代化通讯设备,要联系他,还是只能通过那个历史学家了。
于是,我们马上就给那个历史学家通了电话,把我们此次洞中遇到的一切,都详细告诉了他,并让他去找道士,转告我们在洞中的经历,看看道士能不能提供些有用的信息。
但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我们意料。
当在上海的历史学家,接完电话后,马上就去了那个道士家里,但却带回来一个让我们震惊的消息——那个道士搬走了,至于搬到哪里了,没人知道!
道士早不搬家、晚不搬家,却在偏偏这个时候搬家,我们隐约感到其中非常诡异。难道是躲我们?那为什么要躲我们呢?他在顾忌什么吗?或者在害怕什么?
原本逐渐明朗的形势,一下子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又过了一天,正当我们一筹莫展、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行动的时候,更加骇人的消息传来,那个道士死了!
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那种绝望,恐惧,和不可捉摸的神秘,又重新笼罩了我们。
那是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和李姐从表舅家回来,洗漱完准备休息的时候,忽然接到李姐的电话,说表舅打电话来、让我们马上过去,说是出事了!
我当时本来躺在床上已经昏昏欲睡了,但接到李姐的这个电话,马上像吃了兴奋剂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感到身上每块肌肉都很紧张,因为高瞎子的存在,所以我们的神经始终处于紧绷状态,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激起我们很大的反应。
本来想多问几句,但李姐已经把电话挂上了,看来很着急似的。
出事了?到底是什么事,难道是高瞎子又来袭击了?我马上拿出麻醉枪和匕首,内心狂跳着,忐忑不安地在屋中踱着步,等着李姐来接我。
也就过了十分钟左右,手机再次响起,李姐开车到了我楼下了,我赶忙下去,飞快的上了李姐的车。
在路上,我迫不及待的问李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李姐说具体她也不清楚,是表舅打来的电话,让咱俩过去,说是有要紧的事情发生了,需要大家马上商量一下该怎样应对。但也并没在电话里说什么事。
我们俩满腹疑惑的往表舅家驶去。
到表舅家,发现一切如常,只是觉得表舅、小磊、红梅他们三个,正在讨论着什么事情,等我们俩做到沙发上后,表舅这才说起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刚才,表舅接到了一个很不寻常的电话——是上海的那个历史学家打过来的。教授在电话里,说了一个令我们万分惊骇的消息:那个道士死了!
事情是这样的:
就在今天早上,大概九点多的时候,忽然有个中年妇女来找历史学家,并且这个中年妇女一付惊魂未定的样子。
一见面,历史学家马上就认了出来,这个中年妇女、就是道士家的那个保姆。
中年妇女交给历史学家一份信,并说了句:“这封信是杨老先生临死前写好,特别嘱咐我交给你的”。
历史学家一听,马上无比震惊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杨老先生死了吗?”
保姆点了点头,脸色惨白,嘴唇发抖,颤声说:“嗯,今天早上我才发现的。”
第276章 古怪的宅子
历史学家努力的镇静了一下自己,因为这一系列事情,来的都太突然了——先是道士莫名其妙的搬家,而现在,怎么忽然说死就死了呢?
他看着眼前这个余惊未消的保姆,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便连忙把她让进屋里,给她泡了杯热茶,并安慰她不要紧张,慢慢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保姆喝了几口水,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两眼痴痴发呆,足足过了大概十分钟,脸色才好像恢复了正常,在历史学家的安慰下,保姆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接着才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毫不隐瞒的讲了出来。
听完保姆的讲述。历史学家越发觉得、这些事实在是太诡异了。
原来,就在我们拜访完道士的第二天,道士就突然向保姆提出要搬家,还说越快越好。并且特别嘱咐保姆说,这次搬家后的新地址,绝对不可告诉任何人。
这让保姆非常诧异,一个住了几十年的地方,怎么无缘无故地说换就换呢?
但保姆却没敢多问一句;因为她伺候道士将近二十年了,深知道士的脾气秉性——他吩咐的每件事照办就是,千万不要问为什么。
但搬到哪里去呢?
保姆原本觉得、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还要费一番周折,但道士却神秘兮兮的告诉她,要搬去的地方,早已找好了!
这让保姆非常震惊,因为她实在想不明白,道士究竟是什么时候选好的地点。
每天道士出去活动,大概也就两个多小时左右,除此之外,便是整天窝在家里,极少外出。并且在家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内,也都是独自一人、躲在那个昏暗的小阁楼里。而保姆都是做好饭后,给他送到楼上,除此之外,两人就很少交流了。
这个保姆是苏州人,在二十岁出头的时候,遭受了人生一系列打击——首先是父母先后患绝症去世,然后她那个刚一岁多的儿子,也患了一种怪病,不明不白地死去;
更悲惨的是,丈夫也抛弃了她,于是她万念俱灰,便在一个湖里投水自杀,但恰被当时到苏州游玩的道士碰上,并下水把她救了上来。
在她人生最冰冷、最绝望的时候,就是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头、给了她温暖和希望。
从那以后,她就跟着道士来到上海,并甘心情愿的做了道士的保姆。她觉得这个老头除了脾气古怪、整天少言寡语外,其他一切都好——给她的工资,至少比一般的保姆多一倍,并且无论她做错了什么,道士也从不责骂她。
甚至前些年的时候,道士还一度想给保姆介绍对象,在保姆的一再拒绝下,方才作罢,不过,保姆对道士还是非常感激的,因为她知道,道士这么做,都是为她好。
保姆虽然和道士朝夕相处,但她对道士的过去,却知之甚少,她只是隐约知道,这位东家曾经做过道士,并且擅长风水和看病;并且在道士房间的箱子里,还有个异常可怕的怪物,那怪物偶尔会发出几声无比凄惨、恐怖的叫声;除此之外,她还了解到道士好像有子女,但奇怪的是,道士却从不与子女来往。
保姆对道士的了解,也仅此而已。
对保姆来说,道士就像一团谜,并且是没机会破解的迷——这二十多年来,两人从未深谈过,保姆能感到,好像是道士刻意和她保持距离。
虽然道士突然要求搬家,让保姆感到有点突然,但也没特别吃惊,因为以道士怪异的脾气,做出这么唐突的决定,也可以理解。
但让保姆有点吃惊的是——新搬进去的这栋房子,是道士二十几年前就买好的。但一直没住人,道士只雇人定期打扫一下,可是在这之前,保姆对此竟一无所知。
另外,这栋房子也非常怪异:
首先,这栋房子位置非常偏僻,算是到了郊区。并且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从方位上看,既不是正南正北,也不是正东正西,方位上显得很乱;
不但如此,连小院的形状,都是不规则的,歪歪扭扭,还阴气森森的,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胆战心惊。
不知怎么的,保姆只要一进院子,就会觉得心惊肉跳,浑身汗毛直竖。仿佛保姆的第六感,已经告诉她,这个宅子确实不寻常。
果然,接下来,小院里怪事连连发生。
就在搬进这栋房子的第二天,保姆早起打扫院子。可能是刚换新地方,保姆一夜几乎没怎么睡,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就醒了,她总觉得这个房子很压抑、很阴沉,虽然格局和之前的房子类似——房子里也有个小阁楼,道士依然住在阁楼里。
她刚走到院子里时,深深吸了口清晨的新鲜空气,并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但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的咳嗽声刚落,就在不远的角落里、竟然也隐约传来一声咳嗽!这下子,保姆吓得双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她揉了揉眼,仔细往角落里看了一下,虽然光线仍然有点昏暗,但却能清清楚楚地看到、角落里根本没有人!
保姆怀疑刚才自己是否是幻听,于是,她壮了壮胆,又大声的咳嗽了一下,这次她确信没听错——就在她咳嗽声刚落的瞬间,和上次一样,墙角里传来了一声清晰的咳嗽声!好像是在回应她的咳嗽似的,并且那咳嗽声,很像是一个苍老的老头发出的。
保姆“妈呀”一声,吓得赶紧跑回屋里,关紧房门,然后钻进被窝,把被子蒙在头上,她感觉到自己整个身子、在被子下瑟瑟发抖。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道士从阁楼上走了下来,这才连忙从床上下来——从床上下来的时候,保姆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太害怕了,连鞋都没脱,就钻进了被窝里。
但等她来到客厅里,急不可待地把刚才发生的怪事、告诉了道士;让她没想到的是,道士听完后,只是面无表情的说:“你其实不用害怕,那不过是你咳嗽的回音罢了,你也看到了,这个院子的结构很特殊,所以,有些声音会被反射过来的,并且,这种声音反射,还跟气温、气压都有关系,早上的气温、气压比较特殊,所以尤其会导致这种回声的出现。”
保姆一直上到高中,听道士这么一解释,她也觉得确实有几分道理,因此,听完后,她心理便放松了不少。
但她的记忆、却好像明白的告诉她,感觉那咳嗽声、怎么也不像是自己咳嗽的回声,而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发出的。
吃完早饭后,太阳已经出来了,道士一句话也不多说,又独自上了阁楼。而保姆再一次来到院子里,站在清晨她咳嗽过的地方,又大声的咳嗽了一下,但这次,那次咳嗽的“回声”却没出现。
她又试了几次,但墙角里依旧没出现任何动静。本来已经稍微放松的精神,又一下子紧绷起来!要是回声的话,那现在怎么不出现了呢?虽然现在的气温、气压,可能和刚才有差别,但也不至于一点回音没有吧!
保姆鼓起勇气,走到那个墙角边,仔细的看了一下,天哪,竟然有块墓碑!
这块墓碑半截埋在土里,半截露在外面。她感到自己的内心狂跳起来——原来这里有个坟!
她深深吸了口气,努力的镇静了一下自己,仔细看了看墓碑上的几个字,上面写着——“张公涛之墓”;旁边还有几行小字:“张公乃国民党精忠之党员,后被丁逆所残害”,再往下的字被埋在土里看不到了。
来上海这么多年,保姆没事的时候、会看些关于上海历史的书,仅仅从墓碑上的这些字,她已经明白了大概的情况。
这个墓碑,应该是一个叫张涛的国民党的,而墓碑中提到的“丁逆”,应该指当时上海著名的汉奸、特务头子丁默邨。
那时,这个丁默邨投靠了日本,然后在上海建立特务机关,对抗日人士大肆捕杀,并且用的手段极其残忍,他的特务机关,在当时的上海,被认为是人间地狱,人们都知道,只要进去,不死也会脱层皮。而这个张涛,很可能就是被丁默邨、用非人的酷刑,活活给折磨死的。
看完这个墓碑后,保姆不禁打了个冷战,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她接下来,想要证明自己的这个猜想对不对。
在很远的一个菜市场买菜时,保姆特意向当地的老年人,打听了一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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