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走过江南许多地方也是不曾见到过。但是这杨少爷是本地地头蛇,他家原本这个南州县就是土财主,原本就有些无法无天。再加上前个月南州县丞换成了他爹,他是变本加厉。凡是有看上,直接都是抢过去。
如今这杨少爷是摆明了看上了这桌子姑娘,若是寻常人倒也还好,可偏偏这一桌子人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寻常人,这不是要出事了,还能是什么?
掌柜自然是不希望自己地盘上出事,连忙走到那杨少爷身边说道:“杨少爷,我们店里近上了几个菜种,您要不要先上去尝尝看?”
那个杨少爷却看也不看身边掌柜一眼,瞪着一双眼睛便开了口,不过也不算笨,还懂得迂回战术,故作文人抱了拳头说道:“不知姑娘芳名?下乃是南州县丞之子,杨开业。”
夙凌月君墨染闻言头都不抬一下,只是喝着自己手中小二刚送上来热茶。
那杨少爷倒还没有什么反应,他身边小厮却是按捺不住了,正想跳出了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好歹男女,给自家主子出出气时候,却被杨开业给拦住了:“女子是要用来疼,特别是美女。”说着那目光还不住看向对面夙凌月。
“美人,你们是外来人吧。南州县这上上下下我可是都熟着呢。可就从来没有看见过你们。”杨开业见夙凌月没有看向自己也不意,毕竟美女吗,多多少少都有些自矜。
夙凌月看着觉得心中好笑,如今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不懂得看人眼色,当真是少了。但是一旁君墨染却不是这么认为,这世上他不看好人还是坏人,看是对方有没有惹过他。
面前这位明显是调戏他身边人,若是其他人也就算了,他当作看看一场好戏。但是这个不是别人,而是他捧手心里人,岂能就这么被人调戏?君墨染脸色一黑,手中筷子便打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打杨开业嘴上,起了一条红红杠子。
这么一来杨开业是彻底怒了,他觉得他是这南州县土皇帝,能看上这姑娘,是这姑娘福气,可对方愣是没有把这这福气当福气,还敢打他:“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爹是谁?”
原本被杨开业驳了面子,躲到一旁掌柜一看这架势是要打起了,权衡了一下利弊,立马从后门出去,要替杨开业搬救兵去了。
虽然看出了夙凌月与君墨染两人身份不简单,但毕竟那是外面权贵。他祖祖辈辈都这南州县城内,自然要讨好这里地方父母官。
这边掌柜马不停蹄替杨开业去找救兵了。夙凌月见君墨染打了对方,便知道这事情是不能善了。虽然不能善了,但是夙凌月却并不担心,就像是容尘说那般,江南是君家地盘,君墨染这样子人又怎么可能会自己地盘之上吃瘪?
君墨染闻言表情不变,依旧喝着手中茶水,末了才对着身边夙凌月说道:“这茶水味道不太甘醇,根本就不是雨后龙井,想来我们是被老板给糊弄了。”
夙凌月闻言倒是觉得好笑,这小小客栈,又怎么会有这样上等茶叶,能有这等色味已经不错了。便笑着说道:“不怪乎人家会上来这样茶叶。这小小客栈能有这得色味已经实属不易,你自己非得要那雨后龙井来喝。”
“你们!”杨开业看着眼前视他无物两人,面色顿时胀红了起来,指着君墨染说道:“我爹爹来了,你现趴地上向我道歉,我还有可能原谅你们。不然你们三个统统都得死!”
夙凌月神色一凛,她素日里讨厌便是被别人指着鼻子,嘴角划开一抹弧度,使得她原本异常尊贵美丽气场顿时变得娇媚起来,看得原本怒气冲冲杨开业又痴迷了去。
“我平生讨厌便是被别人用手指着,不如你趴下来舔着鞋尖子向我道歉,我或许会饶你一命。”此话一出,大堂之中原本看着面前情况议论纷纷客人顿时都停下了嘴里话,诧异看着夙凌月。他们虽然看出了这两人不凡,但是没想过竟然是如此嚣张,是人都知道到了别人地盘之上要收敛上几分,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话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听到夙凌月这么一说,杨开业原本因为夙凌月笑而痴迷下去脸顿时又红了起来,显然这次是气急了,他是杨家独子,从小便被南州县丞宠着,南州县内无法无天,又有谁敢如此对他说话,指着夙凌月双手不但没有收回,反而嘴上怒骂到:“你这个贱女人!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少爷看得上你那是你福分。你居然还不领情!”
“第二次。”夙凌月抬眸,嘴中缓缓说道,“用手指我犯了一次,如今辱骂乃是第二次,你可知道上一个骂我人被我如何了?”
夙凌月前世是没有被人骂过,这唯一一次便是魏氏设计她那一天。夙凌月虽然是问杨开业,但是显然是没有回答对方打算,一双眼带着幽暗看向杨开业说道:“墨月剁了他手,废了他子孙根。”
此话一出,大堂之中一片哗然,这女子看着如此漂亮,想不到心肠却是如此狠毒,南州县内谁人不知杨家就这么一个男丁,杨家人是当作宝贝一般护着,如今这女子竟然断了人家子孙根,这不是要杨家断后吗?但是随后想想觉得夙凌月做得是对,杨家仗着财大气粗,再加之如今当了县丞,是不知道祸害了多少百姓。如此教训倒是也应当。
坐一旁墨月闻言,抽出了腰间剑便朝着杨开业刺去。
“你敢!”门口响起一个气急败坏声音,正是掌柜找来南州县丞。
然而墨月却恍若没有听到,锋利飞划向杨开业吓得缩回去双手,一双手便这样被齐齐斩断,杨开业顿时发出一声惨叫。然而事情并没有因此结束,只见墨月握着长剑右手一个翻花,杨开业发出一声比之前为凄厉叫声,再看他下身,那原本用来遮挡衣物被利剑划出一个口子,里面血液不断向下流着,地面之上一个短小子孙根正静静躺那里。
门口杨县丞听到里面自己儿子惨叫声音已然觉察到了不对,待到了里面看见那一地鲜血,以及血液里面静静躺着子孙根以及已经昏迷杨开业,目光之中露出了几分狰狞,恶狠狠看向手中还拿着滴着血剑墨月,恶狠狠说道:“你们居然敢断我杨家香火!”
墨月自怀中掏出一方手帕细细擦拭这剑上血液,看见夙凌月再也没有其他指令便将剑收了回去,坐了下来。
君墨染听着杨县丞话,嘴角泛起丝丝冷笑:“当真是不知死活之辈。”
夙凌月闻言却笑了起来:“倒不是不知死活,只不过这小县城内呆时间长了,便有些鼠目寸光了。因为自己便是一片天地。”
夙凌月说得倒是实话,杨家祖祖辈辈都这南州县内扎根,便是产业也都是这南州县内,并未出去过,他自认为自己能这南州县内呼风唤雨,自然也不愿意再出去闯荡。如此下来,也便变得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你们说什么!”杨县丞本就是一个极其爱面子人,听到两人这么说他,顿时便火了起来,对着夙凌月喝到!
“县丞大人好大官威呀。不过是个小小县丞之子,竟然也敢指着鼻子对我说话!真真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家独大了吗?”君墨染乃是天之骄子,即便是他前世是受磨难,但是这一世却是风光无限,如此被人指着鼻子骂,而且还是父子两人,如此倒是头一遭,不禁也有些怒了。
杨县丞闻言正欲开口,门口却又进来一个贼眉鼠眼之人,走到杨县丞面前低声说道:“大人,刚才刺史大人派人来说君家少主带着凤家表小姐来南州县游玩,让你收敛一些,免得得罪了这两位客人。”
那贼眉鼠眼之人话音刚落,夙凌月便冷笑了起来:“这青州刺史倒是好灵通消息!”
她与君墨染才来南州县,后面便有了青州刺史传来消息,显然是青州刺史派人盯紧了他们。
扬州县丞听了那人话,又听到夙凌月如此一说,身体不禁一阵颤抖,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那贼眉鼠眼之人一见杨县丞没有什么反应,正欲再说,却看见了昏倒地上杨开业,以及躺地上子孙根,心肝一颤,立马高声问道:“谁这么大胆子敢废了我们家少爷!”
夙凌月三人只是冷眼看着他们反应,并没有说什么。
那人见没有人说话,以为是怕了,便抬起了脑袋高声喝到:“揭发者可得五百两银子。”
大堂之中人一听,不免有些心动,这五百两银子可以供那些寻常人家过上好几年呢。大堂之中百姓虽然有些心动,但是并没有所动作。
“不用问了,正是前面这三个人。”南州县丞这才回过神来,心中不断安慰着自己,不可能如此凑巧,那君家少主指不定还路上,还未过来呢。
那贼眉鼠眼之人顺着杨县丞视线看过去,这一看双腿却是一颤,附杨县丞耳边低声问道:“大人,您确定是这三人吗?”
“本大人一双眼睛看清清楚楚正是眼前这三个人!”杨县丞听到那人这么一问,随后便反应过来,这事有所蹊跷,小声问道:“可有什么不对劲?”
贼眉鼠眼之人一听这话顿时懵了,这刺史大人刚来传话说让县丞大人收敛一点,免得得罪贵客,这公子便得罪了人家,让人给断了子孙根子。
“小少爷子孙根怕是白断了。刺史大人都送来了君家少主画像了,正是那三人之中坐左边男子。”
杨县丞一听,也傻了,身为南方商贾,他自然是知道君家南方意味着什么,那就相当于天朝皇族,而他今天居然得罪了君家少主?这么一想,杨县丞不由得双腿打颤,开始心里默默埋怨着自家儿子不长眼了。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君家少主。
夙凌月看着这两人表情便知道这事情算是就此完结了,不过偏偏夙凌月还觉得不够,但是如今确实也不是什么好时机,便起来对着君墨染与墨月说道:“回去吧。”
君墨染与墨月也跟着站了起来,与夙凌月走了出去。而杨县丞也没有阻拦,反而凑上前去对着三人道歉到:“小儿得罪了君少主,被断了子孙根也是对。还望君少主饶过杨家上下。”
说着,那杨县丞几欲下跪。但是夙凌月三人却不看对方一眼,径自上了马车。
杨县丞看着马车离去,顿时瘫倒地上,喃喃自语说道:“完了,一切都完了。”后双眼闪过亮光,对着身后下人说道:“抬起少爷,赶回府。”如今连夜逃走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客栈之中客人看着这一幕也有些懵了,这三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让杨县丞如此忌惮。儿子被人断了子孙根也没胆子计较,反而追着人家道歉。
马车之中,君墨染看着闭目不语夙凌月问道:“难道就这么放过?”
夙凌月睁开双眼,笑着回问道:“你觉得我是一个心善之辈吗?原本只打算换了青州刺史,也好对上边交代。如今看来,这南州县县丞也该换个人了。”
第五惩十章 惩罚大武()
夙凌月三人回到君家之时已是暮色四合,但是君府门口却早就有青州刺史等着夙凌月一行人回来了。
“他倒也不算是太过愚笨。”知道自己属地之中布下消息网,又思及早些时候君墨染所说查不出他背后之人,能做到这些,定然也不是什么极其愚蠢之人,难怪京都里人知道他犯下这样错误之后,还帮着他消灭证据,以求保住他。
君墨染闻言,顺着夙凌月视线看去,正好看见青州刺史转身面对着大街,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便对着驾车墨月说道:“绕过大门,将马车驾到后门去。”
墨月以前本就是君墨染左右手,自然对君府事情是了如执掌,闻言,便驾着马车绕到了向着君府后面赶去。
夙凌月见着两人之间互动,心中划过一丝不舒服,即便墨月之前是君墨染左右手,但是如今毕竟是送给了她。见着君墨染使唤如此爽,心中难免会有些疙瘩:“我人,君少主倒是使唤听顺口。”
君墨染闻言,一时之间到有些苦笑不得了,如今驾车便只有墨月一人。而他又不想与青州刺史周璇,自然是要驾车绕道而行,这到了夙凌月心里到成了过错。
虽然如此,但是君墨染也不会计较夙凌月突如其来小性子,毕竟这几日来事情颇多,想来夙凌月心里也是忧郁不已,倒不如就此发泄一番,也好让她觉得好过一些。
君墨染正打算说些什么,马车却已经停了下来,车外传来了墨月声音:“主子,到了。”
夙凌月听闻,也不看身边君墨染一眼,便下了马车。
虽然是君府后门,但是门边依旧是有看守小厮,小厮虽然不认识夙凌月是何人,但是却认识站立一旁墨月。心里明白能让墨月驾车定然是主子贵客,便退让到了一旁。
夙凌月正欲打算进门,耳朵敏锐捕捉到了自背后而来破风之声,身子以诡异角度朝着旁边扭弯了下去,恰好躲过了背后刺来利刃,也看清了偷袭之人,正是之前还马车之中君墨染。
夙凌月神色一凛,心中疑窦顿生,好好君墨染为何突然攻击自己?这人是魔障了不成?
虽然心中疑惑,却丝毫不敢有所怠慢,伸手便腰间取出了一把软剑,看着君墨染攻击招式心中冷静分析着。
走前面墨月君墨染袭击夙凌月一瞬间便已经觉察到了,本欲帮助夙凌月,但是一见攻击之人竟然是君墨染,便退到了一边静静观看。
君墨染见夙凌月竟然躲过了自己偷袭,剑峰一转,便袭向了夙凌月刚取出软剑右手,夙凌月虽然功夫不及君墨染,但胜了感官敏锐,君墨染剑峰偏转一瞬间便已经有所觉察,但是君墨染剑速非常,若是现撤手定然是来不及,夙凌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双手移动间居然迎上了君墨染长剑。
君墨染眸色一黑,这小丫头胆子也太大了一些。但是原本刺向对方双手剑却突然回转,击打了夙凌月手腕之上,将夙凌月手上软剑硬生生击落地。随后便收回了剑。
夙凌月诧异抬头看向对立而站君墨染,只见对方脸颊因为之前对击而染上了几分红润之色,眼角含了几分魅惑,嘴角微微上扬,带了几分宠溺以及暖意对着夙凌月说道:“小丫头,有没有觉得浑身舒畅了许多呢?”
夙凌月闻言,眼中闪过一阵莫名神色,她之前如此计较确实是因为这阵子所出事情太多,心中有了几分压抑,便想借着墨月事情发泄几分。想不到竟然被君墨染察觉,还用这样方式替她缓解。
回忆起刚才几回对战,夙凌月尚且觉得有些意犹未之意,脚尖一踢掉地上软剑,伸手一握,便指着君墨染说道:“再来。”
君墨染闻言,嘴角笑意浓,看着夙凌月又拿出了之前长剑。
此番是光明正大对战,倒是比之先前多了几分激烈,夙凌月也占了几分优势。
但是也只是几分而已,君墨染仿若能看透夙凌月出手模式一般,总是能提前防备,便是进击也是专门挑选夙凌月防御较为薄弱地方。
但毕竟心里事先是做好了准备了,这一次夙凌月落败,倒是比之前晚上了些许时间。
收回了再一次被君墨染击落地软剑,夙凌月呼出了心中一口气,眉眼之间含了几分笑意对着君墨染说道:“谢谢。”
君墨染却似乎觉得这点发泄还不足以让夙凌月觉得整个人轻松起来,走到夙凌月面前说道:“揽月传来消息说是那日男子已经押送过来了,你可想过要如何处置了?”
夙凌月这才想起先前大武还被关京都君府,想了想,觉得也是时候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