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鬼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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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难缠-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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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还真是很先进,比大门前厅那里都先进多了。难道景家不光做人偶还懂鲁班木工吗?他在小说里倒是看过一大堆鬼斧神工的鲁班技法什么的。

    这时他已经完全来到了后堂,这里也是一个宽阔的大厅,跟前堂门面的布置很像。不同的只是窗户上都遮挡着一层黑色的厚绒布帘子,照射进来的光线极其微弱,整个后堂看起来影影绰绰,那些人偶的轮廓就在黑暗里隐约浮现。

    徐舰手里的光照过去,这里的人偶看起来比外面的款式要陈旧许多,估计是上一代馆主的作品,想来价值也绝对比外面那些商品高昂不少。

    可徐舰面对着这些昂贵的人偶丝毫没有感觉到它们的价值,只感觉到它们的阴森诡异。

    光线所到之处看到的满满全是人偶,那些眼睛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在光线下就好像会转动一样。而架子的暗影处更像是有什么东西随时都会飞窜出来。

    ――好了,现在看也看过找也找过,这里总共也就这么大地方似乎没有其他的房间了,很显然桑宁不在这里。

    所以再没有什么其他东西出现的话他可要出去了。

    徐舰转身走到门口,突然毫无预示地回头看了看,那些诡异阴森的人偶眼睛里反射着一点光芒,却依然寂静无声。

    他“嘁”了一声摇摇头走出去,却没有再一次看看自己脚下走过的细沙,那上面一串又一串小小的脚印跟在他的脚印后面走出后堂,白沙上一片凌乱。

    ……

    桑宁在一片黑暗中想要睁开眼,但整个人被摔得七荤八素脑袋里天旋地转。

    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想发生了什么,空气里似乎飘散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儿,很快就夺走了她的意识……

    ――那时桑宁站在徐舰背后看着另一边陈列架上的人偶,突然间脚下一空,脚下的地板像是消失了似的整个人直直的往下坠去。

    她曾想要惊呼,但她脚下那个深深的坑洞里像是有某种气体,刚一接触到嗓子里就发不出一点声音。下一刻头顶的地板恢复原状她陷入了一片漆黑,能够感觉到的只有景晨伸手抓住了她,可惜他自己也已经跟着一起掉下来无处着力,两个人就这么一起摔到了底部。

    等到再一次睁开眼时,桑宁看到的是简陋的天花板,还有昏黄暗淡的灯光。

    她看到墙上的壁灯四层相识,在脑子稍稍清醒点时想到这是在景偃大师工作间的小楼里看到过的款式。

    她想坐起来,但身体似乎格外沉重,像是不听使唤似的,张了张嘴也依然有些发不出声音。

    桑宁艰难地撑起身体,看清自己所在的是一间连窗户都没有的简陋的屋子,或者这里同样是工作间,是比她之前看到的做木工和骨架更精细部位的地方。几个半成品的人头正放在一旁的桌上,没有镶嵌眼珠的人形头颅如同透过那黑洞洞的眼窝盯着她,零碎的身体又的稍显凌乱地摆着,有的已经废弃扔在地上。

    她坐起来才发觉自己是躺在一张长桌子上的,让人有种躺在解剖台上的错觉。

    桑宁想要站起来,但身体的沉重出乎意料,让她险些站不住跌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之前跌落时闻到的那种刺鼻气味是某种迷药吗?可是她的身体并不是人类的机体,就算下药也不应该有作用吧?

    她缓了口气,艰难地撑着桌子走到门边,用力一拉房门没有锁上,看起来把她带来这里的人并不打算关住她,或者只是不担心她会逃走。

    门外的走廊里黑漆漆一片,这里简陋的建筑无论屋内屋外都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似乎天花板特别的低,让人无端的感觉到压抑和窒闷,仿佛连空气中的压力都增加了许多。

    如果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就像是,埋在地底。

    她心里悬了一下,想到自己是地面上掉进一个深坑里摔晕的,那要把她从深坑里移走不被人发现也只能走地下了吧。

    景晨呢?他是跟她一起掉下来的,感觉得出他当时也是毫无防备才会跟着一起摔下来。

    不过这是在他自己家,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吧。

    这里的走廊简直就只是一个地下甬道,桑宁扶着墙慢慢摸索着往前挪,但不长的甬道两端都没有发现可以出去的路,却在一间开着门的屋子里看到了一个人。

    他在这间满是各种书籍图纸的小房间里,坐在躺椅上闭着双眼,像是正在沉睡。

    桑宁往门外躲了躲,随即却想到她找不到出口躲也没有用,如果只有这个人知道出口在哪里,她迟早还得面对的。

    桑宁站直了身体努力不显出虚弱走进去,喊了一声:“景偃大师。”

    那个人毫无疑问的就是工作间的主人景偃大师,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在这人形会馆的地下拥有一个如此反常的工作间。

    然而闭目靠在躺椅上的景偃大师却动也不动毫无反应,她一度以为那也许不过是个人偶,在这样的光线下的确很难分辨人偶和真人,但向前走了两步仔细看清楚关节之后却能够确定这的确是真人。

    毕竟bjd人形做得再逼真,唯有关节是个最大的缺陷。

    如果再裹上一层人皮……

    桑宁蓦然被自己的想法打了个寒颤,最近她是不是接触这些东西太多了,思维都快要变态了。

    她壮着胆子走进去,起初还不觉得,但进了屋里就觉得比外面冷了许多。在这寒冷的屋子里景偃大师只穿一件单薄的对襟长褂毫无声息地坐在那里,越是靠近越觉得眼前的人不像是睡着了,而更像是个死人。

    桑宁又叫了他一次,伸手轻轻一推,他的身子却随之歪向一侧。桑宁顿时触电似的缩回手跳开――死,死了?真的死了??

    她抖抖索索地再次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像是有,又像是没有,没有经验的她没有办法分辨得出来。但即使是有,微弱成这样也半死不活了吧。

    桑宁的脑子里有点乱,这是怎么回事呢?景偃大师为什么倒在这里?到底是不是他把她带到这里来的呢?

    本来以为这里是景偃大师的秘密工作间,那就一定是他绑架了她,可是现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慢慢退出房间重新回到甬道里,却似乎隐隐听到了规律的凿木声。

    凿木声一下,一下,不急不缓,仿佛一是一种有着沉稳魅力的韵律。

    那是从一扇门后传出来的,桑宁循着声音站到那扇门前,悄悄的打开了一条缝隙……

    她最先从门缝里看到的是房间一角一个升降梯似的东西,心里一动,又把门缝开打了些,看到那个正在用木凿刨木头的人――

    那个人侧对着她,但那身工作服,那张脸,那明明就是昨天晚上见过的景偃大师!

    桑宁一下子就懵了,这是怎么回事?有两个景偃大师??

    她看着那个人熟练地凿着木头,视线落到他握着木凿的手上时心里猛地颤了一颤,因为她看到了那只手上的球形关节!

    ――球形关节!球形关节!!啊啊那是个人形!!

    ――一个在动!在凿木头制作另一个人形的人形!!

    这个画面太惊悚她接受不能!

    桑宁一慌之下本来就沉重虚软的身体就更有点站不稳,抖抖索索的退出去蹲在门外的墙边揉着头发惊悚抓狂――

    她现在到底是什么处境,这里到底是什么状况??

    她蹲在一个地底的鼹鼠洞里,对面的房间里是一具景偃大师的“尸体”,身后的房间里还有一个景偃大师人偶在做木工??

    这样的世界好恐怖!华老师快来救命!!

    “――你有什么好怕的?你这个偷别人躯壳的入侵者。”

    桑宁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抬头就看见幽灵女孩站在她面前,她此时的身体几乎是透明的,只有上半身还勉强算是清晰,腰部以下隐隐绰绰,到了膝盖几乎就已经消失不见。

    她的出现似乎提醒了桑宁,她有什么资格害怕别人啊?她自己不也是个附身在洋娃娃身上的魂魄吗?

    桑宁脑子里这才一下子通透了――景偃大师是魂魄出窍附身在人偶身上?

    他为什么这么做呢?回想起来昨晚见到的景偃大师和今早见到的让她感觉到微妙的不同,应该就是因为昨晚她所见到的是人形,今早所见的才是真人。

    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看,生怕幽灵的声音传进里面,只是随即意识到幽灵说话的声音是直接响起在自己脑子里的。她现在似乎已经失去了以前的力量,只能被动地跟随着桑宁或者像昨晚那样等到桑宁失去意识才能找机会活动。

    尤其在昨夜想困住桑宁的意识却失败之后,她已经根本不能拿桑宁怎么样了。

    这让眼前的幽灵身上的暴戾凶狠全都一扫而空,看着她桑宁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曾经她是那么害怕她,现在却感觉到了她的……弱小。

    像是感应到了桑宁的想法似的,幽灵女孩阴森森地笑了笑,身上的暴戾虽然平息了,一双眼睛却依然还是血红的,“你以为我现在不能把你怎么样了吗?躯体我虽然抢不过你,但是如果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一只手的话――”

    幽灵抬起右手的那一刻她全身都越发透明,只有右手和小臂变得清晰起来,桑宁竟然发觉自己的右手也跟着抬了起来,随着她的动作伸向一旁的房门,用力往上一撞把那条门缝给推开――

    她在笑,瞪大的血红双眼里没有一丝笑意,只有嘴角向上咧开――“如果你死了,我是不是就自由了?”

    她的声音还未在脑中消失,旁边的房门已经一把被拉开,景偃大师的人偶出现在门口,低头看向蹲在墙边的桑宁――

    “――没想到你居然还能动。”

    女孩的幽灵消失了,只留下桑宁抬头面对着人形的景偃大师。

    她腾地站起来,身体失调性地踉跄了一下,只能扶墙站住,“――你是,景偃大师?”

    桑宁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表情虽然没有变,手却像是想要藏起来。但那个细微的动作只是反射性的,他随即就意识到并无必要。

    人已经抓来了,还有什么可避讳的?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几步远之处就是放着他真正身体的房间,桑宁既然出来了,怎么可能没看到?

    桑宁干笑着,“大师你有这种爱好啊……其实这也不错,人偶的身体干活不累嘛,挺好的……那,我还是不打扰大师工作了,不如我先回去……”

    景偃大师突然一把抓住她拎到眼前,眼中仿佛压抑而又闪烁着的隐隐光芒――“别装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是附身在人偶身上的吗?我跟人偶打了半辈子交道,哪怕只是闻一下都能知道人偶的材质和年份――你甚至根本不是仿真人形,只是个中古的手工人偶,究竟是怎么做到跟活人一模一样的?”

    (本章完)

第90章 大叔大婶() 
这里的原称是x县会馆,于几年前转为会员制之后改名为人形会馆,他们的俱乐部也称为人形会。会员不是权贵就是富商,轻易难以入会。

    在看蔡媛美那本流通极少只在特殊渠道宣传的宣传册时桑宁还曾经很奇怪,这些事业有成的大叔大婶们对人偶的爱好还真是不一般。

    事到如今她终于有些明白了这个不一般的俱乐部究竟是在爱好些什么,今天早晨那道窥视探究的目光又是为什么。

    她被景偃大师那只铁钳似的球形关节手抓着,挣也挣脱不开――

    “我就知道华玉龙入会一定有什么特殊目的,入会至今连面也不露,就只不声不响的跟人讨论人偶对于深层的秘密连碰也不碰――原来他早就掌握了移魂附身的方法!虽然我早就听说有的秘术可以让附身之后的人偶看起来跟真人一样,但没想到居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景偃大师的目光在她身上探究打量着,比今早的窥视更犀利,简直就像一把锐利冰冷的解剖刀。

    “他既然已经掌握了秘法,还派你来是想干什么?想从我这里窥探些什么??”

    他把桑宁又拉得近了些,桑宁挣不开自己的手,只能想办法搪塞――“大师你想多了,我真的只是来参观的什么都不知道,华先生他只是要买几个娃娃没有其他目的――大师你为什么要执着这种东西,有自己真正的身体不是就很好了吗,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身体啊!”

    ――桑宁只是无奈,她自己也不想这样来来回回的更换身体,跟个试验品似的体验着不同躯壳带来的方便和不便。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肉身究竟在哪里,怎么了,才无奈的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可是景偃大师的肉身就在对面的屋子里不是吗?

    然而景偃大师的神情越发激动,那只比人类身体力气更大的球形关节机括手也攥得更紧,桑宁的手腕顿时传来仿佛骨头要被捏碎似的疼痛。

    “――你懂什么?你只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能懂得生存在上了年纪疾病缠身的身体里的痛苦和无奈吗?我是个人偶工匠,就算入了赘当了这个会馆的馆主,对会馆的价值也只有我的手艺和技术!可是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只是一个痛风,只是一个要不了命的痛风,我却每天都得生活在痛苦中根本连工具都拿不稳!这样下去我的人生还有什么价值?

    还有那些人形会的会员,你该看看他们一个个坐拥百万资产却一身老年病缠身无福消受的样子!再看看年轻的你们,活得多么自在!我们只是老了,老天就要这样不公平的对待我们吗?”

    “才,才不是不公平……”

    桑宁居然不知哪儿来的胆子忍着痛也要抗议,“你们只是上了年纪,但是你们也年轻过,我们迟早也会老!谁都一样要经历一遍的啊,生病也是没有办法,人活着谁不生病啊!凭,凭什么要为我们将来一样要经历的事情嫉妒我们现在的生活……”

    景偃大师的瞳孔骤然一缩,狠狠一扯桑宁向最初她醒来时那间屋子走去,“没关系,反正现在我已经找到摆脱这个命运的方法了!这还多亏我那个周游各国的岳父大人,当我注意到他早年一直在欧洲学习制作技艺,晚年却总是在东南亚那些国家徘徊,我就开始探究他在那些没有技术的地方究竟都在研究些什么――”

    他把桑宁拖进屋三两下捆起来扔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问:“你知道人偶最初的作用是什么吗?最初的人形可不是用来给小孩子过家家的,人形的诞生,本来就是在巫术中用来盛放灵魂的。东南亚这个地方对于人偶师来说,没有技术,只有巫术。”

    “大师到底想干嘛?我都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抓我也没用啊……”

    附身的那些事她只是半懂不懂,就算多少知道一点也不能随便说出来――如果那是可以说的事,华先生自然会说,这只能由华先生来决定。

    何况就算说了,但她的魂魄失去了躯体之后是因为曲小路贡献了本体的珠子才得以保存,不会变成个孤魂野鬼。把人偶幻化成她的模样的能力也是由珠子得来,不是景偃大师所想的什么秘术。

    ――世上难道那么容易就能找出跟曲小路本体一样的珠子吗?如果真是那么容易,小路也不用舍弃本体了啊!

    所以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是装傻。

    可是景偃大师似乎并不在意她说些什么,只是露出一个沉冷的微笑,“没关系,你可以什么都不说。我可以一点点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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