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皱眉,“你咋还提望月格格呢,一提她,我就一肚子的恶寒。”
庄梦蝶嘘了一声,“喂,你们要不要小点声,否则会惊动地窖里的人。”话音刚落,她立刻感觉自己的脚好像碰倒了一个像是瓶子的东西,那东西倒地发出当地一声响,然后骨碌到一边去了。
庄梦蝶乍惊之下,差点喊出声来,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与此同时,啪啪的皮鞭声立刻停止了,哭声也小了许多,一个粗犷的女声从地窖里传来。
“是谁?什么人?”
叶天赶紧嘘了一声,示意众人不要出声。
那女人倒也没有过来查看,冷哼一声,不多一会儿,啪啪的皮鞭声再次响起,那抽抽嗒嗒的哭声也响了起来。
听见里面一切恢复之前的状态,村长才压低嗓门道,“我听出来了,说话的是大珍,可是奇怪的是,我怎么没听见黑牛的声音呢?”
叶天低声道,“应该是没说话吧。大珍在,他也应该在吧。”
李元泰皱眉,“叶组长,你肯定他们夫妻都在里面吗?”
叶天摇头,“不知道。不过,所幸,大珍没过来查看,否则他立刻就会发现咱们在这里。”
村长道,“她应该是觉得待在自己的地窖里,不会有人来这里找她,所以比较放松。”
庄梦蝶想起自己刚才碰倒的那个瓶子,忽然觉得很别扭,那瓶子倒了之后,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瓶子装的是什么呢?如果是沙沙声,说明瓶子里装的是固体小颗粒,而不是液体,瓶子里装的液体,倒地之后,应该是哗啦声。
由于地窖入口处,光线很暗,庄梦蝶看不清那瓶子在哪里,便伸手在地上摸了起来。
叶天道,“继续保持安静,咱们现在接着往前走。”
李元泰笑道,“咱们现在哪里是在走,分明是在挪啊。”
庄梦蝶道,“先别着急走,我刚才碰倒了一个瓶子,我想知道那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庄梦蝶继续往前摸索,“好像是滚到前面去了。你们也一起帮我找找看。”
李元泰、叶天和村长三人也一起在地上摸索起来。
不一会儿,叶天摸到一个形似汽水瓶的东西,立刻捡了起来。
“庄作家,是不是这个?”
庄梦蝶接过那个瓶子,轻轻摇了摇,瓶子里立刻传来沙沙的声音。
“嗯,瓶子啥样,我也没看清,不过,这个声音,我是认得的。刚才那个瓶子滚动的时候,发出的就是这个声音。”
叶天皱眉,“这瓶子滚得还真快,眨眼的工夫,滚到我这里来了。这瓶子居然一口气越过两个人。”
庄梦蝶把那个瓶子举到灯光可以照到的地方,仔细地打量着这个瓶子。这瓶子也就是个普通的可口可乐瓶子,瓶身不透明,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
叶天着急地道,“庄作家,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啊?”
庄梦蝶摇头,“不知道啊,瓶子不透明,我也看不见,现在只能打开瓶盖看看了。”说完,她立刻拧开瓶盖。
瓶盖一打开,都不用凑到瓶口,庄梦蝶立刻闻到一股清爽的苦杏仁的气味。
“我闻到一股苦杏仁的气味。”
“然后呢?”
“别着急,至于它的形状,既然是沙沙声,应该是很细微的颗粒状,或者粉末状。”
庄梦蝶说完,把瓶身倾斜,倒了一些粉末在掌心。再把掌心置于亮光处。粉末靓丽的颜色她大吃一惊。
“哇,这粉末的颜色好漂亮啊,这种红叫什么?朱砂红吗?”
村长叹气,“这粉末有苦杏仁的气味,粉末又是红色,这东西百分百是红信石的粉末。”
庄梦蝶惊道,“红信石的粉末不就是砒霜吗?”
村长点头,“是的,后山就有红信石,不过数量很少。村里人早些年也有人才来红信石磨成粉治病的,不过,现在,家家户户都富起来了,有病也都是去医院治疗,没人再去后山找这玩意了。我家里还有一瓶呢,那是我三十年前采来给老父亲治病的,结果老父亲吃了,也没见起色,最后还是去世了。那瓶粉末,我一直留在家里,也没扔。”
李元泰皱眉,“这黑牛在地窖里藏着一瓶红信石粉末,不会是为了治病吧?”
村长摇头,“当然不至于,他老婆大珍脑子活络,他们家这些年没少赚钱,他们应该不至于拿这玩意治病。再说了,这玩意原本就有毒,过去敢吃它,是因为穷,看不起病,现在生活条件好了许多,不至于再吃这个。再说,这黑牛两口子全都活蹦乱跳的,没听说他们生病了呀?”
庄梦蝶笑道,“我知道他们弄这个药粉干啥了?”
叶天道,“这个是毒药啊,用它除了杀人,还能干嘛?可是傻子是被黑牛勒死的呀?”
庄梦蝶笑道,“叶天,你糊涂了。你忘记傻德子家的狗是怎么死的了?”
叶天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黑牛就是用红信石的粉末毒死了那两条狗。”
庄梦蝶点头,“没错,就是这样。所以,黑牛是个非常狡猾的家伙,他在作案前,把一切都设计好了。”
叶天啧啧两声,“嗯,设计得倒是不错,可惜的是,他忘记在傻子脚底下放椅子了。”
庄梦蝶笑道,“别纠结那个椅子了,那个椅子是因为傻子屋里没灯,他看不见,只有一个手机照亮,匆忙之间,难免有疏漏。如果傻子屋里有电灯,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把椅子给落下的。”
(本章完)
第2163章 私刑()
李元泰道,“哟,那这瓶红信石粉末可是毒死那两条狗的罪证呢,咱们得把它带走吧?”
庄梦蝶点头,“嗯,多谢提醒。小道士要是不说,我差点忘记了。”说完,把那瓶药粉用物证袋套上,装进了背包。
就在这个时候,地窖里的人忽然开始说话了。
一个厉声道,“你个贱人,知道自己错了吗?”
另一个啜泣道,“姐,知道了,不要再打我了。”
村长道,“那个凶巴巴的是大珍,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我听不出是谁。”
叶天道,“别猜了,咱们赶紧过去看看。”
庄梦蝶点头,“快。”
一行四人小心翼翼地挪到通道的尽头,可是眼前所见,却让他们惊得合不拢嘴。
一个一丝不挂、遍体鳞伤的女人被捆住双手吊在地窖的正中间,昏暗的灯光照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叫人不忍直视,女人一张俏生生的粉脸早就被打得肿成猪头,鲜血顺着她的嘴角鼻孔一滴滴地滑落,眼泪鼻涕糊得满脸都是。
而那个把她折磨得面目全非的女人真是黑牛的妻子大珍,大珍一手抓着皮鞭,一副得意洋洋架势。
这两女人,一个浑身是伤,美貌娇弱,一个强壮黑粗,面目可憎,形成鲜明对比。
尽管那女人被折磨到不成人形,叶天一行人还是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这个女人正是跟黑牛有染的于寡妇。只是此刻的于寡妇,已然是叫人不忍直视了,满身满脸的伤,看得出,都是皮鞭抽出来的。
“居然是于寡妇?”
村长惊得差点喊出声来。
叶天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先别着急呢,看看黑牛在哪里?”
叶天担心被大珍发现,急忙拉着他们躲在一堆杂物后面。
地窖的灯并不亮,除了挂在正中间的于寡妇和叉腰站着的大珍是亮点以外,边上几乎是黢黑的,叶天四人费了好大的劲才看清,地窖里码放着不少白菜萝卜。还有些纸箱子和筐子一类的杂物。可是除了这两个女人之外,哪有黑牛的影子?
庄梦蝶道,“现在还有冬天的大白菜和萝卜呢?”
村长点头,“我家也有,都是自己种的,没吃完。屯着,慢慢吃。村里人过日子仔细,不比你们城里人,花钱大手大脚地惯了,吃东西也得吃最时鲜的,我们无所谓的。再过一阵,野菜该下来了。野菜的话,遍地都是,就不用储存了。”
李元泰皱眉,“村长,你们村都是这样随便把人关起来打吗?这可是违法的呀。”
庄梦蝶道,“农村这种私自惩罚仇人的方法还是常见的,这应该叫私刑吧?”
村长点头,“是的,就是私刑,虽然我大会小会的,强调了好多次了,不许自己私设私刑,可是根本禁止不了,农村风气不好,而且村里的住户都是世代的老邻居,都是爱面子的,一有啥事,不喜欢找警察,嫌麻烦,都是自己抓了人搞私刑。”
叶天嘘了一声,“行了,别唠了。咱们得找机会逮捕这个大珍。而且私刑可是违法行为,必须禁止。”
村长点头,“嗯,是得逮捕大珍,把人打成这样。”
庄梦蝶道,“这个大珍,不光是现在的私刑,还有去年的车祸肇事案和傻子被害的案子,相信她都是同谋。”
叶天道,“即使不是同谋,也至少是知情不报。所以这个大珍,必须抓住她,好好审问。”
那边厢,不知死活的大珍还不知道地窖已经进来人了,依旧把手里的鞭子甩得啪啪直响。
“姐,你放了我吧,即使我有错在先,你也打了我半天了。咱俩应该扯平了。”
“放了你?那你勾引我男人的事怎么了结啊?你个贱人,总是搞得花枝招展地勾引村里的男人,你就说说,村里的男人,还有谁是你没睡过的?依我估计,就剩下老村长和吴瞎子了吧?对了,还有傻子。老村长是老八板,向来见了女人都是目不斜视的,吴瞎子你肯地看不上,傻子太脏了。否则也都发展成你的裙下之臣了。”
“姐,这事能怪我吗?都是他们主动来找我的。只要他们一看见,立刻就围着我打转,想尽一切办法要把我弄到手。我是防不胜防啊,我就一个单身女人,我能怎么办啊?他们当中也不乏一些村里不好惹的混蛋,我根本不敢拒绝他们啊。我一个女人独自过活,你也得替我想想啊。”
“哼,归根到底,还是你太贱了。我问你,你跟黑牛,到底是谁先主动的?”
“是他。”
“你放屁!我家黑牛早就被我教育得见到女人目不斜视了,咋会着了你的道儿?一定是你使出什么手段把他引上钩的。”
“没有的事。我根本没有勾引他,是他主动的,那天,他主动跑来帮我犁地,犁着地,他看周围没人了,就把我扯到田边的树林里,逼着我脱衣服,我不肯,他一着急,把我的衣服都扯烂了。抓住我按在地上,我拗不过他,只得从了他。结果完事之后,他就走了,地都没犁完。第二天,我正在干活,他又来了,说专门帮我犁地的,我说不用,他说这片地不小,怎么也犁个三五天的,等犁完地,他就不找我了。谁知,他说话根本不算数,犁完地,他照样来找我,而且胆子大到夜里来我家,我担心被人撞见,总说不让他来,可是他不听啊。姐,你家黑牛真的不是你说的样子,他压根就不老实了,他在你面前做一套,在我面前又是另一套了。”
“于寡妇,你扯够没有?我不管你之前跟黑牛之间的烂事,现在得说说,这种丑事出了之后,如何了结?”
于寡妇听见大珍这么说,吓得浑身发抖。
“了结?姐啊,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可别全都怪罪在我一个人身上啊,我只是个脆弱的小女人,村里男人知道我丈夫死了,全都明里暗里的欺负我。我和黑牛哥出这个事,有大半责任都是黑牛的。首先,每次都是他来找我,我从来没去找过他。”
(本章完)
第2164章 折磨()
大珍怒道,“于寡妇,你就别装可怜了。村里寡妇多了去了。有谁像你这样?说到底,还是自己作风不正派,村里的男人咋不找别的寡妇,偏偏找你?”
于寡妇哇地一下,哭出声来。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那些男人,他们说,他们之所以找我,是因为我长的好看,那些寡妇长的太丑了,没人惦记。要怪我就怪我爹娘吧,给我生了张美人皮,才害得我无法为亡夫守节。”
大珍盯着于寡妇的脸,忽然恶狠狠地道,“美人皮?信不信,我马上就划花你的脸,看他们今后还有谁敢找你。”
这下,于寡妇慌了,扯开喉咙大喊,“姐,不要啊,你划了我的脸,我今后怎么见人呢?”
“脸花了一样可以见人,你会习惯丑脸的,就跟习惯你之前的美貌一样。”
大珍语气冰冷地说完,扔掉皮鞭,从纸箱子上抓起一把改锥,用改锥的尖在于寡妇满身鲜血和泪水的脸上划来划去。
于寡妇一向被男人们奉承惯了,哪受得了这种惊吓?立马放开喉咙,大哭起来。
“姐,你划我的脸可是犯法的,你想清楚再做啊。”
“嗯,这就是现代法律的漏洞,你偷人,偷多少,都不算犯法,而我,划了你的脸,就算犯法。不过,于寡妇,你别忘了,这里是临河村,临河村一向是三不管地带,你就是找警察也没用。”
“姐,你不要吓唬我,咱们村现在就有警察,那个叶警官好像还没走呢?”
大珍听了,哈哈大笑。
“叶警官?叶警官现在被傻子被害案搞得晕头转向,人命关天的案子,他还没查清呢,他会来管咱们村的家务事吗?”
“姐,到目前为止,打,我也挨了。我偷了黑牛,是我的不是,你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真的不要再错下去了。你打我,我可以不说出去,可是,如果你划了我的脸,我只能报警了。反正叶警官在,报警也方便。”
“哟,于寡妇,你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我哪里敢威胁姐姐?只是提醒姐姐注意尺度罢了。”
“可惜我一向都是个不讲尺度的人,我已经想好了,把你关在地窖里,慢慢地折磨你,这些折磨,你都懂的。无非是鞭子抽,当然也包括划你的脸,我说了,要慢慢折磨。你既然已经被我关在这里,就别想出去了。”
于寡妇听了这话,猛地止住啜泣,睁大眼睛,惊恐万状地看着大珍,“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打算杀死我吧?”
“于寡妇,你做了这么多对不起我的事,你觉得我会放了你吗?”
这下,于寡妇真的害怕了,因为她从大珍的眼神和话语里,品出了浓浓的杀意。
“不!黑牛哥呢?他在哪里?”
“他不在这里,即使他在那里,也绝不会帮你的。我们夫妻俩早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们谁也离不开谁,他也根本不敢背叛我。而你,他就是跟你玩玩而已。”
“姐,事到如今,我不管他对我是真心还是玩,我只想见到他。”
“于寡妇,你别这么天真了,你以为见到他,他一看见你的眼泪就会心软,然后他会帮着你,救你出去吗?话说我刚才打你的时候,他不就站在旁边吗?他一直看着,压根没有打算管你的意思。”
“那是因为你在,如果你不在,黑牛哥一定会救我的。”
“事到如今,你还要说这种话来刺激我吗?”
大珍瞬间打翻了醋坛子,一股浓郁的醋味立刻溢满了整个地窖。
于寡妇霎时间感受报复的快感,立刻不知死活地扯开喉咙喊道,“大珍,我实话告诉你,黑牛说他早就厌倦跟你在一起了,他想离婚,想跟我在一起,他还不许我跟村里其他男人接触,他说他爱的人是我。”
没想到,这番话换来的只是一阵冷笑。
“于寡妇,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