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今晚被人算计了三次,幸亏有护身符在身,否则自己的小命早就没了。可是第三次,那把刺向自己的剑为什么会被护身符返回去,飞向芦笙和那个紫袍人呢?难不成这一切是紫袍人在捣鬼?
骆小桑立刻想起古尸的话,“那个送古曼童给你的人就是要害你的人。”
难道说真的是芦笙要害自己吗?自己对他像亲兄弟一样好,芦笙没戏拍,骆小桑就每拍一部戏都央求导演给芦笙安排一个角色,尽管导演很不情愿,可是碍于骆小桑的面子,还是答应了。一直热心地帮助他,换来的就是这样的回报?简直是恩将仇报。
骆小桑越想越气,恨不能立刻去找芦笙理论。
正在这时,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喊,“骆小桑,该你上场了!”
骆小桑立刻应了一声,“来了!”
骆小桑急忙抓起放在沙发上的白色法袍往身上一套,立刻感觉脖子上空空荡荡的,像是少了一样东西,伸手一摸,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糟了,护身符不见了。”
骆小桑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桌上那把小剪刀上,他拿起剪刀仔细一看,果然发现剪刀上还挂着一小截红绳,那红绳明明就是之前拴着护身符的那一根呀。
看见那截红绳,骆小桑立刻明白了一切。
“果然是芦笙干的好事,他故意来找我,假装好心帮我按摩,其实是为了拿走护身符,好让那个紫袍人再次害我。原来芦笙真的变成这样无情无义,心肠狠毒。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一直当他是最好的朋友。”
这时,又听见有人喊,“骆小桑,你快点啊,大伙儿就等你了。”
骆小桑只好应声,“来了!马上就好。”
眼下似乎也由不得骆小桑再仔细琢磨,他只好穿好白袍,推开屋门,大踏步地往外走去。
等骆小桑走到戏台的时候,不禁傻眼了。
这一场导演安排的竟然是他和芦笙的对手戏。
戏台上,扮演反派鲤鱼精的芦笙穿红袍登云履,手持鱼叉,笑吟吟地等着骆小桑出场。
骆小桑恶狠狠地瞪着戏台上的芦笙,芦笙也以同样的目光回敬,这俩整个一个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
导演一声开始,乐师的鼓点敲得很急,镜头立刻对准了台上的鲤鱼精。
鲤鱼精立刻手持鱼叉,像模像样地舞弄起来,嘴里幽幽叹道,“久居潭底,闻惯了腐尸烂泥的臭味,好容易赶个晴天,出来透透气,晒晒鳞,清新的空气,好个酸爽,若能久居地上,可是赛过快活神仙哩。”
鲤鱼精说罢,在场中翻起了筋斗,几个筋斗下来,仍旧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谁说鱼儿上了岸不能翻腾?今次少了浪花的阻碍,鱼儿翻得更开心呢。”
说完,又连翻了几个筋斗。
这时,白袍法师匆匆赶来,拔出斩妖剑,手指鲤鱼精,大吼一声,“大胆妖孽,动则上岸玩耍,害得许多孩童丧命,今番定要你血债血偿,纳命来!”
鲤鱼精道,“又是你这爱管闲事的白袍法师,那些孩童不听话,自己跑到河边玩耍,即使不被我吃了,也会被水鬼勾走做替身,与其让水鬼得了便宜,不如让我打打牙祭,换换口味,成天躲在潭底吃烂泥,难得开一次荤,连这你都要管,你这闲事也管得太宽了吧?”
白袍法师道,“你身为鲤鱼,吃烂泥才是你的本分,可是你不服,偏偏想要吃人,就别怪我这爱管闲事的法师来找你的麻烦。”
鲤鱼精怒道,“凭什么总让我吃烂泥?我既然已经成精,就不再是普通的鲤鱼,我就该像其他妖怪一样,尝尝你们人类的滋味。来吧,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要杀我,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白袍法师冷哼一声,“一个手下败将而已,你难道忘记上次输给我的事情了吗?”
鲤鱼精道,“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咱俩一码说一码。”
“难不成这次你又长了什么本事不成?”
“本事自是没有,不过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白袍法师,你今晚死定了!”
鲤鱼精手持亮闪闪的鱼叉,白袍法师手执金色斩妖剑,四目相对,迸射出仇恨的火花。
二人的对话,虽然都是台词,可是火药味十足,说的也俱是肺腑之言。
在场的人当然觉察不出,只当他俩是在演戏。
(本章完)
第639章 番外 这就是我的坟墓呀()
“来吧!”
鲤鱼精高举鱼叉,冲了过来,跟白袍法师战在一处。
咔嚓一声,鱼叉跟斩妖剑相击,迸发出无数火星。
四目相对,芦笙自是满脸得意,骆小桑则是满肚子的疑问。
不管怎样,还是问清楚的好,骆小桑生来性急,自然也就等不到下场之后再问了。
骆小桑压低嗓门道,“芦笙,你刚才去找我就是为了偷我的护身符,对不对?”
芦笙冷笑,“是的,我不否认。竟然被你发现了,我以为你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骆小桑不觉心里一痛,他的猜疑被证实了。
“你别胡闹了,赶紧把护身符还给我。”
“我胡闹?还给你?”芦笙哈哈大笑,“还不了了。”
骆小桑大惊,“为什么还不了?我的护身符现在在哪里?你究竟把我的护身符怎么样了?”
芦笙得意地奸笑,“你那个护身符碍手碍脚的,我只好想办法把它从你脖子上弄下来。哦,你问的是,你的护身符哪儿去了?答:你的护身符已经被我毁了,被我点火烧了,噗地一声,那个符纸做的护身符就此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地上或许还能找着一点纸灰。”
“你?你竟然做出这种事?竟然把我的护身符给烧了?你疯了吗?”
骆小桑闻言,眉头紧皱,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没疯?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此刻的芦笙面容平静,根本不像在开玩笑。
骆小桑银牙微咬,继续质问。
“那你当初送古曼童给我,就是为了害我,对不对?”
芦笙点头,“是的,就是为了害你,还有那次在片场你差点被横梁砸中也是我暗中找人做的,今天我又找人害你三次,这一切全都是我找人做的。”
“原来你一直在害我!”骆小桑一字一顿地道。
对于芦笙所说的一切,之前在休息室里骆小桑还只是猜测,现在被芦笙亲口承认。骆小桑顿觉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差点倒地。
果然是这样,骆小桑觉得此刻胸中似有无数把利剑搅动,芦笙真的一直在害自己,自己却把他当成挚友,一直帮助和照顾他。
尼玛,朋友果然就是用来出卖和利用的吗?
这世上还有比芦笙更狼心狗肺的家伙吗?
原来古尸的话,全都是真的。
两个多年好友,当面摊牌,真相居然如此的残酷,任谁也没有勇气去面对。
骆小桑怒视着芦笙,牙齿咬得咯咯响,心里更似有千斤炸药,恨不能随时都会爆炸开来。
正犹豫间,鱼叉当头劈下,白袍法师急忙侧身闪过,
鲤鱼精举起鱼叉再刺,白袍法师挥剑格挡。
咔嚓一声,鱼叉和斩妖剑再次撞在一起。
骆小桑道,“芦笙,别以为你的所作所为我全都不知道吗?”
芦笙淡淡一笑,“知道了又能怎样?反正你马上就要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你真的打算杀了我吗?”
“那还有假吗?我已经害你五次了,这五次如果不是有人暗中保护你,你早就去见阎罗了。”
骆小桑暗自思咐,的确,这五次如果不是古尸暗中保护自己,自己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
“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我一向待你不薄。”
“因为既生瑜何生亮,只要有你在便永远没有我芦笙的出头之日。这就是我要杀你的原因,因为我不想这辈子都当你的绿叶。”
原来是嫉妒心在作祟,骆小桑苦笑,忽然有点可怜芦笙了。此时,芦笙的话才让骆小桑明白,芦笙也是有野心的,他表面上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其实他强烈的嫉妒心一直在疯狂地折磨着他,看来自己一直都错看他了,以为他根本没有理想,只想当个平凡的配角。可是平心而论,芦笙要想出人头地,他的演技的确还差得很远。
骆小桑语重心长地道,“芦笙,你也太天真了吧?现如今,演艺圈内人才辈出,你真的以为杀了我就能够爆红吗?一个人之所以能爆红,不光是靠机会和运气,还必须得有才能。你认为你的演技真的能跟那些大牌明星一较高下吗?”
芦笙冷哼一声,“骆小桑,你真虚伪,看来你今天终于说实话了,你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的演技不行,对不对?”
“我没觉得你的演技不行,只是觉得有点欠火候,还需要磨练。”
“说到底,你还是看不起我。”
“我可没看不起你。”
“骆小桑,你知道吗?就因为你总是高高在上,踩在我的头上,所以我必须杀了你。”
“芦笙,你该去好好看看心理医生了,我觉得你的精神状态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在场的人只看见鲤鱼精和白袍法师且战且说,打得不亦乐乎,谁也想不到他二人一直在激烈地争吵。
白袍法师道,“你本是那烂泥中的泥鳅一条,成了精就想吃人肉快活,岂有此理?”
鲤鱼精道,“人肉我既已吃得,你却又奈我何?”
“既如此,就等我取你项上鱼头,炖火锅吃。”
“只怕你火锅吃不到嘴,就已经见了阎罗。”
那鲤鱼精说罢,举起鱼叉再刺。
白袍法师侧身闪过,举起斩妖剑刺过去。
鲤鱼精急忙翻筋斗躲过。
白袍法师接着再刺,鲤鱼精接着翻筋斗再躲。
接下来,白袍法师和鲤鱼精一个刺一个躲,乐师急敲鼓点,白袍法师连刺十次,鲤鱼精连翻十个筋斗。
整个场面何其精彩,台下的人无不暗暗叫好,导演也频频颔首。
导演助理附在导演耳边,低声道,“导演,要不要咔啊?”
导演摇头,“先不要咔,想不到芦笙今天的状态这么好,继续拍。”
助理点头,“收到!”
白袍法师一挥斩妖剑,厉声道,“来来来,今次就让我为民除害,杀了你这胆大包天的贼泥鳅。”
鲤鱼精举起鱼叉,哈哈大笑,“白袍法师,你少说大话了,今次死的人一定是你!”
芦笙的一语双关,听得骆小桑是胆战心惊,没了护身符,果然就没了底气。
(本章完)
第640章 番外 翠翠不见了()
话说女鬼曾雨晴一激动,直接闯进骆小桑的休息室,结果被屋内充足的阳气一震,直接撞在屋外的大树上,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一看,休息室里的灯已经熄灭了。
门大开着,可是屋内哪里还有骆小桑的影子。
再竖着耳朵仔细一听,戏台那边锣鼓喧天,热闹非凡,显然正在拍戏。
“糟糕,骆小桑一定是去拍戏了,可是他身上没了护身符,不是很危险啊,这两个坏蛋还是一直在打他的主意呢。”
曾雨晴一着急,立刻掠起身形,朝戏台那边飞去。
站在戏台边,她才暗暗叫苦,心说这导演怎么想的,怎么这会子把这俩死对头排一场戏呀。这简直太乱来了。
曾雨晴是一只鬼,听力也就自然好过人类,戏台上的骆小桑和芦笙边打边吵,他们的争吵声全被响亮的锣鼓声给盖住了,戏台边的工作人员自然是一句也没听见,而曾雨晴却一字不落地听见了。
看来骆小桑已经知道他们的阴谋了。
戏台上的芦笙兴奋无比,跟打了鸡血般的亢奋,不但在台上连翻十个筋斗,继而又劈叉,腾身侧翻,各种高难动作信手拈来,看得众人是目瞪口呆,连站在台下观看的武术指导都频竖大拇指。
台下的众人只道是芦笙今天状态好。
只有曾雨晴和骆小桑俩人心里明白,芦笙之所以兴奋,是因为今晚他就要杀了骆小桑,话说杀人犯在动手行凶之前不都特兴奋吗?
“那个坏心肠的法师呢?”
曾雨晴四下张望,果然在一棵古松下找到阿赞法师那丑陋而阴险的脸。
“原来他在那里。我去盯着他,看看他又想搞什么破坏。”
曾雨晴说罢,掠起身形,飞到阿赞法师头顶的树枝上,藏在那里。
刚藏好,就听见阿赞法师阴阳怪气地道,“哦,两个好朋友终于摊牌了吗?这场打斗还真是堪称经典啊,戏里戏外均是打成一团呢。既然他们打得不可开交,这个骆小桑势必没工夫注意到我,而且护身符也被烧掉了,我终于可以出手了。”说罢,他再次怪笑两声道,“再见了,骆小桑。”
听见阿赞法师这样说,曾雨晴心里一惊,她明白法师马上就要动手了。再望向戏台,骆小桑跟芦笙正在缠斗,根本没工夫往这边看,心里暗叫不好。
阿赞法师比出剑指,默念咒语。
只听见嗖地一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自阿赞法师袖中飞出,朝着戏台上的骆小桑飞去。
此时骆小桑正背着古松跟芦笙苦战,背后又没长着眼睛,面前的又分神不得,哪里听得见背后匕首破风传来的尖啸声。
戏台下的众人也只看见寒光一闪,那把匕首就已经到了骆小桑的背心。
“糟了,一把匕首啊!”众人齐声惊呼。
“骆小桑,危险啊。”
“后面,在后面啊。”
骆小桑大惊,回头一看,那把匕首已经到了胸口。
曾雨晴见状,嘿嘿一乐,“骆小桑,这次就让我来救你吧。”说罢,她一翻手腕,那把匕首立刻改了方向,掉头朝着阿赞法师飞去。
阿赞法师正自得意忘形,哪里注意到匕首又飞了回来,再加上他觉得骆小桑的护身符已经被烧毁,完全没有防备。
一时闪避不开,竟然被匕首扎了个正着,正好戳在心窝子上。
噗地一声,阿赞法师喷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倒下了。
戏台那边,众人看见阿赞法师捂着胸口倒下,全都吓得惊呼起来。
骆小桑苦笑,“芦笙,你的同伙好像被自己的匕首杀死了。”
芦笙气得直跺脚,“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简直蠢到家了!”说完,把鱼叉往戏台上一摔,急匆匆地离开了。
导演助理急忙上前拉住他,“芦笙,你不许走,导演没说回家休息呢。”
“不!麻烦你跟导演打个招呼,说我今天实在没状态,我请假回去调整一下。”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助理抓抓头皮,“这芦笙究竟怎么了,我觉得他今天的表现是他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次了,他居然还说没状态,话说他刚才演得不是挺好的吗?风头差点盖过骆小桑,芦笙这个人呀,真的让人捉摸不透呢。”
助理返回戏台,问骆小桑,“小桑哥哥,芦笙他又怎么了?”
骆小桑意味深长地笑笑,“他心里有病。”
众人一起涌上戏台,七嘴八舌地道,“骆小桑,你没事吧?”
骆小桑摇头,“我没事。”
“芦笙今天到底怎么了?这么反常?”
骆小桑摇头,一副很疲倦的样子。
“快看那边,刚才那把匕首好像戳中了一个人。”不知谁喊了一声。
其余的人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