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们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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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们那些事儿- 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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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有点嫉妒你呢,你这么可爱,长大后变成了女孩,一定是大美女。变成男孩,那也肯定是大帅哥。

    兰兰托着腮帮子,看着天空,晃着小腿。

    那时候,看着兰兰嫉妒的样子,我有一句话,守在心里,没有告诉她。

    如果变成了男孩的话,我会喜欢的人,肯定是兰兰你啊。

    也许那天的对话是我童年中转折点的开始。

    成长是一种美丽的痛,如同人生。我们一路寻找和发现,在此其中,我们不断长大,不断自我完善,并发现意义。

    我会永远记得自己11岁那年,夏日的草木之中渗漏下来的阳光。

    那个夏天,老大永远离开了我们。

    再也没有在我的人生里出现。

    就像一道闪电,划破了我童年的天幕。

    一切都来得太快,我都来不及做准备。

    老大离开后,我们的八人小团体开始变得尴尬了。

    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激情,也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欢快,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聚在一起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因为每次聚在一起,我们都会想起一个人。

    那个人,才是我们这个团队真正的主心骨。

    有时候,一个人的离开,可以瓦解一个小团队。

    四年级的那天,我再次遇到了当初欺负过我的那群高年级生,为了报以前的仇,这一次,他们出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狠。

    只是那一次,再也没有了老大的保护。

    为了我,胖子和鼻涕和那群人大打出手,却因为人手不足,最好败了。

    鼻涕的鼻梁骨被打断了,胖子的后脑勺被砖头磕破了,就连跑来护着我的兰兰也被他们揪着辫子打了耳光,弄哭了。

    那时候,看到我最好最重要的伙伴,被人任意蹂躏,任意侮辱和欺凌,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时,我真的好恨。

    我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软弱。

    那一天,看着兰兰脸上的红掌印和胖子脑后的鲜血,我终于握拳发誓,我再也不要做一个无能的人,我要坚强,我要有力量。

    我要变得无比坚强,比任何人都要坚强。

    再也不要伙伴保护我,不要让他们为我担心。

    反过来,我还要保护我的伙伴,再也不让他们为我而受伤。

    老大走了,我是我们七个人的吉祥物,我要背负起维系这个团队的责任。

    我要力量。

    那天,在那个手术室的手术台上,在纯白一片的无影灯中,手术医生给我的人生选择题,此刻却再次回荡在了我的耳边:

    “这是你一生中只有一次机会的选择你是选择做女人,还是男人?”

    那一刻,我擦去了脸上的眼泪,咬着牙,坚决地给出了我的选择:

    “我,要做男人。”

    因为,我再也不想让我的朋友受伤,被人欺辱,更因为我想要保护那些对我来说生命力最重要的伙伴。

    我要守护我的童年。

    而如今,同样的问题,却再一次摆在了我的面前,因为同样的理由。

    “你是选择做人,还是恶魔?”

    人还是恶魔?

    朦胧而阴沉的声音,回响在我的脑海里。

    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二次选择,第二次转折。

    也是最后一次。

    我哭着,流着泪,握紧了颤抖流血的双拳,最后,还是嘶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地说出了我的选择。

    “我,要做恶魔。我想保护大家我不想再看到别人因为我而受伤了”

    “这,就对了。”

    恶魔凄厉的笑声响起,那声音刺得我大脑内隆隆作响。

    也许,每个人都曾经幻想过自己能够成为一个阳光般的人,但是这个复杂而充满悲剧色彩的世界却最终逼迫我们扮演着恶魔的角色。

    这个世界本身没有错,弱小才是最大的错。

第222章 章六 背景幕布与电影盒() 
我的心就像冰封在南极冰盖下的巨轮,我静静地看着烈火娇兰,看着她那张挂满了看似不屑之色的小脸,淡淡地道:

    “为什么?你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女人。告诉我,为什么?”

    兰兰惨笑着道:

    “为什么?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你还是那么天真呢撒达,简直是个好奇宝宝。告诉你吧,我小学的时候呢,爸妈他们吵了一架,我爸打了我妈,然后甩甩屁股就走了,我就靠我妈一个人养我,根本负担不起那么多的费用。我不去做妓女,哪里能够像你这个富家少爷一样读完初中、高中?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啊?”

    我左脚轻抬,一个加速,瞬间上前掐住了兰兰瘦削的肩膀,两手颤抖地厉声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我?!”

    兰兰拍了拍我抓着她肩膀的手,甩了甩她贴在胸前的低马尾,道:

    “告诉你干嘛,让你养我啊?你跟我什么关系啊?你能救的了我一时,能救我一辈子吗?别笑话了。”兰兰拍了拍我的手,脸上还是那一副看起来无所谓的表情。“没人救得了我的,你又不是上帝。”

    强烈的刺痛刺激着我的心脏,无法接受的事实冲击着我的神智,我心头的恨意和怒火再次熊熊燃烧了起来。

    我的心里,仿佛回响起了恶魔的笑声:

    “这个世界没有错,无能就是最大的错。”

    我再也忍受不住,双手握拳,扬起了下巴。

    “啊啊啊啊啊啊啊——!!死,都给我去死!!”

    我突然如同发狂的野兽一般嚎叫起来,伴随着我的吼叫,实验室内的一切都在四散纷飞,不计其数的物品被我的情绪影响而纷纷炸裂,周围的墙壁出现了万千裂缝,瞬间炸裂成齑粉,头顶上的天花板和吸顶灯跟着爆散开来,漫天的石粉如同瀑布一般砸落而下,但是却围绕在我的身周不得靠近寸步。

    在我的愤怒情绪冲击之下,弗兰肯贝恩轰然炸裂,在痛苦的嚎叫中和剧烈的挣扎中化成了血浆炸散,良久,当我的狂怒之意宣泄完毕之时,我才停下了怒吼。

    我阴沉沉地邪笑着,冷酷地看着烈火娇兰道:

    “我会救你的,等着看吧,等我赢了这场游戏,我就是上帝。我要改变历史,改变时间,我要让那些侵犯过你的畜生不得好死。呵呵呵呵。”

    “我会好好地折磨他们,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远活在地狱里,永远。”

    我舔了舔嘴唇,残忍地笑着,烈火娇兰则是平静地看着我,她抹了抹眼睛,转过头去,然后带着嘲讽笑道:

    “我才不要你替我做那种多余事,改变历史?别自以为是了,我就是喜欢放荡,我就是个淫魅风骚的女人而已。虽然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既然你有这个能力这份心,还不如去救糖糖他们吧。”

    “呵呵,我会救你,我也救得了其他人,我无所不能。”我冷笑着,“破。”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我所在的整片空间里能够见到的事物都在彻底地扭曲、瓦解、崩塌、开裂,实验室里的刑具、桌椅、地砖、门窗,还有那挂在头顶上的摄像头,都彻底被我毁了个一干二净,简直就像被一场风暴席卷过一般。

    当然,我早已严格控制我身周的空气气压,所以没有任何的粉尘能够落到我的身上,我的身体表面依然干干净净。

    整座房屋都在一瞬间轰然倒塌,我的目力所及之处的一切都在被彻底摧毁,其他房间内的景象一览无遗。

    我看到了其他房间内其他人的尸体,我看到了被煮熟后漂浮在坩埚上的霹雳娇娃,我看到了被切成两半的德州汉堡,我看到了只剩下了身体而没有了脑袋的长鼻萝卜,只有冰糖雪莲和熏风香草的尸体横在地上,她全身都是血,已经血肉模糊,也只有从头发和衣着能够分辨出她的身份,而冰糖雪莲还勉强活着,她的身上满是针扎留下的针孔,看到我,她睁开了肿胀的眼睛,颤抖起来,她似乎想要说话,但是一开口,就吐出了一口血泡。

    我缓步走到冰糖雪莲的面前,她用鲜血淋漓的手抓住了我的脚尖,一寸一寸地抬起头来看着我,眼里露出了欣慰之色。

    “撒达”她有气无力地看着我,轻声道。

    我看了身后的烈火娇兰一眼,她僵着脸,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我吸了口气,缓缓蹲下了身,把冰糖雪莲的身体从地上扶起,平静地看着她那挂满泪水的脸,道:

    “知道你很痛。好好睡一觉,醒来以后,一切都会忘记的。”

    我把手按在了冰糖雪莲的身上,很快,她身上的那些伤口开始愈合,那些触目惊心的密密麻麻的血洞也开始消失。

    有理论认为,宇宙是同时存在着熵和熵减现象的,熵越高,信息就越少,熵增的本质是有序化信息的无序化。所谓的时间箭头不过是人类的幻觉罢了,事实上,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时间。

    哪怕类似死人复活、破裂的鸡蛋突然间重新复原,温水中形成冰块这样的事情也并非不可能发生。时间箭头是量子力学“健忘症”的一种结果,这种“健忘症”擦除了时间逆转留下的所有痕迹。

    熵呈减少趋势的系统内,事件与观察者之间的连接或者纽带被擦除。由于缺少这种信息,作为观察者的我们无法捕捉到时间逆转事件。

    但是现在的我,只要是我观察过的范围内的事物,都可以进行熵减操作,让时间箭头反向运转,变回到我希望定格的观察状态。

    不但如此,只要我愿意,就连人的记忆都可以使其倒流。

    我可以操控人的生死,也可以操控人的记忆。

    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我。

    我杀死了弗兰肯贝恩这个怪物,但是我自己,也变成了比怪物更可怕的怪物。

    就像是制造一场风暴,操控熵的速度可以由我的意志随意地操控,不到一分钟,冰糖雪莲身上的伤口就一一消失了,她的身体重新变得雪白无痕,只是因为精神的创伤而依旧昏迷着。

    之后,我又找到了长鼻萝卜、霹雳娇娃、熏风香草、德州汉堡几人,同样将他们的身体恢复如初。只是大概是因为精神上的过度刺激,他们依然昏迷着。

    我没有叫醒他们,只是将他们并排排放在一起,并不是我叫不醒他们,而是我没有做好重新面对他们的准备。

    “真的不需要我消除你的记忆么?”我偏头看着一旁的烈火娇兰问道。她穿着一身红黑相间的哥特裙,在废墟乱石之中高高地站立,两束细细长长的马尾随风摆动。

    “不用了。”烈火娇兰淡淡地道,声音就像一阵忧郁的岚风。“你能改变的只是记忆,你改变不了过去。而且,说真的,就这点程度的凌辱,对我来说,呵呵,算什么呢?更惨的我都经历多了。”

    “你到底经历过什么?”我的心一凛,横扫了她一眼,用冷漠的声音问道。

    烈火娇兰索性就着一块废墟中突兀的巨石坐下,哥特裙那华丽的裙边下,一双被黑丝包裹着的细腿不断地在半空中踢蹬着。

    烈火娇兰拔下了她一根过长的鬓发,一手托腮,一手将发丝抓在手中,轻轻一吹,任其飞扬。

    “九岁的时候我就被二十个男人强暴过。你信么?”烈火娇兰直截了当地说道。

    听到烈火娇兰的话,我心头巨震。

    恢复了她真实的一面,烈火娇兰变得不再像我之前见到她那样的清纯了,现在的她的言行举止都显得那么的轻佻、风骚,甚至放荡。

    “还记得小学三年级那一次我们八个人一起爬山找外星人山洞的事么?老大是个执拗的人,那天,我在爬山的时候扭到了脚,他都坚持着说要爬山结果,回家的时候,已经很迟了。因为我的伤和我太晚回家,我爸妈吵了一架,我妈爸也是在那天感情彻底破裂的。从那以后,我就跟我妈一起住了。”烈火娇兰啐了一口,继续道,“我妈也不是什么好女人,她是跟很多男人都在搞外遇,结果那些男人都甩了她。她又没了工作,就只能靠卖身子,卖色相我妈欠下的债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有一次,债主找到了我家来,我妈没钱偿还,那些人就带走了我,对我做什么,呵呵,我不用多说了吧?男人都该懂的?撒达,你我都不是当初的小孩子了。”

    随着她的讲述,我回想起了我小学三年级时的那个暑假,还有那一次我终生难忘的爬山。

    就是那一次爬山,老大离开了我们的团队,我们和老大之间的感情也出现了无法补救的裂痕。那一次,爬山到一半时,烈火娇兰伤到了脚,但是只顾自己探索欲的老大却坚持着上山,不顾及我们众人的情绪。那次之后,我们和老大的感情破裂了。他解散了wpo,也从那之后,我没有再看到他。

    但是,我不知道的是,那一次的爬山,居然还有后续的故事,而这个故事的受害者,却是年仅九岁的烈火娇兰。

    “这么说,之前我和你在qq上聊天时,你说你在大学读书,也是假的?”我背对着她,问道。

    “大学?”烈火娇兰轻笑着道,“我妈可没那个钱供我去那么奢侈的地方浪费我的青春。高中之后我就当了金牌妓女,做那个赚钱可比正经工作快多了。其实那些真正有钱的大老爷们都还是挺阔气的。大多数脾气也都不错。你卖命讨好他们,他们会像对待宠物一样对待你,真是傻得很呢。”

    我轻轻捏起了我的拳头,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觉得看错了我?还是觉得很失望?还是都有?我就是这么又放纵又风骚又轻浮的女人,不好意思了啊,撒达。”烈火娇兰笑着道。

    “不,你没有错。”我淡淡地道,“这个世界也没有错,错的是只是当初的我们太弱小。呵呵。所以,只要赢了这场游戏就行了。”

    “这场游戏,呵呵”烈火娇兰低下了头,“我们能活到什么时候都是个问题。”

    “不,我会赢的。”我笑着道,“还记得刚才在弗兰肯贝恩的实验室里的场景么,那个实验室里的天顶、墙面上都装有摄像头,所以,我可以确定那应该是福克斯特地安装在那里拍电影用的。而我刚才已经彻底粉碎了那些摄像头,所以我们现在已经脱离了福克斯的摄像头跟踪视线。”

    听到我的话,烈火娇兰微微睁大了她的右眼。

    “然后,还有这个。”我从废墟之中找到了那本电影世界的书,书的封面上面显示着一个数字:

    12。5%

    “书的进度条已经明确说明了,第一场电影已经攻略成功了。看来这场电影的反派就是弗兰肯贝恩。”

    烈火娇兰的目光注视着我的那本书,脸上阴晴不定的。

    “哎,这书倒还是满神奇的嘛。居然能够显示攻略进度,有意思。那接下来呢?下一场电影是不是该开始了?”烈火娇兰问道。“下一部电影应该是什么?”

    烈火娇兰的话音才刚落下,在我们的前方的天空中突然传来了诡异的咔擦声,我和她同时仰起头向着稍远处的天空中望了过去。

    大约在数百米外处区域的天空之上,不知何时居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这道笔直的裂缝宛如一线天般从天而降,以劈天裂地之势一直从天空中落到了大地之上。而下一刻,就像是推开了的日式推门一般,裂缝迅速地扩大,一幅明亮鲜艳的世界图景就这样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这幅图景是如此的巨大,几乎相当于一栋大厦的幕墙。

    我微微皱起了眉。

    “看样子,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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