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双年少无知的时候,看到寨里的娃子都有爸爸妈妈,心里十分妒忌,于是便每天哭着问老婆婆自己的父母在哪。老婆婆忍不得自己的爱徒每天这样哭泣,便告诉秦双说,你的父母都是抗日的军人,生下你以后便把你托付给我了。而你的父母,却不幸在硝烟中牺牲了,你们的父母都是英雄。从此以后,懂事的秦双再也没有哭过,每当她一个人伤心难过的时候,她总会幻想她的父母。他们是英雄,我是英雄的女儿,我不能哭。
被老婆婆这么一说,秦双啊的一声,差点蹦到桌子上去,心情稍微平和了些以后,静静的等待着老婆婆的下文。
话说当年苦行先生到处云游寻觅混世四魔的消息,终有一日奔波到了云南,有幸结识了一位蛊术女高手,名为莫兰。这莫兰与苦行大师认识不到一日便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莫兰崇拜着苦行先生的修养及言行,而苦行先生也欣赏着莫兰的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慢慢的,两人心里产生了某些微妙的感觉,可是两人各有任务在身,哪有什么时间谈什么儿女私情。就这样莫兰陪着苦行先生寻遍了整个云南都没寻到那混世四魔的消息。苦行先生已经意识到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临行的前一晚,苦行先生在床上翻来覆去就睡不着觉,满脑子装的都是莫兰,而住在隔壁的莫兰也是如此。
两人穿好了衣服,想见对方最后一面。静悄悄的同时打开了房门,两人大眼瞪小眼,均摇着头笑了。
两人翻身上了屋顶望着天空。苦行先生首先开了口:“兰儿,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圆啊。”莫兰羞愧的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啊,今晚的月亮真圆啊。”随镜头看去,天上哪有什么月亮,就只有几颗隐约能瞧到的残星。看着两人心中分明有鬼。苦行先生悄悄看着莫兰俊俏的脸庞,心跳的厉害,居然鼓起勇气说出了句:“我们定亲吧?”说完用双手把自己的脸捂上了。
莫兰脸色便的绯红,似乎不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苦行先生,喊了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苦行先生把双手拿下,吓了莫兰一大跳,这宛如一个无须的关公,只见苦行先生的脸已经羞成了枣红色。苦行先生正要重复一次刚才的话语,突然脖下挂着的掌门令发了绿光,慢慢漂浮到与苦行先生的眼睛平齐。苦行先生的眼神开始暗淡下来,他知道祖师的遗命还没有完成,怎么自己这么糊涂。想罢掌门令牌失去了神力,又坠回了原位。
莫兰看着苦行先生的表情也猜着了个大概,眼神中流露出悲伤的泪水。苦行先生急忙安慰他:“既然我们不能,那我们一起收了徒弟,叫他们成亲吧。”事已至此,莫兰也只能应和,说罢莫兰用出了蛊术的玄妙之术——————爱情蛊。
第六章 三世蛊缘(下)
青年男女热恋后都想锁住对方的芳心,就在泰山顶上的“锁心殿”、“百对情侣情锁南长城”等处用铜锁来“锁”住爱情。但苗家姑娘锁定恋人的心用一种奇特的方法——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蛊。爱情蛊就是让毒虫在两人身上均咬一口,在人体伤口处排入一颗寄生虫,又名爱虫。此时的寄生虫不会慢慢长大寄生,处于冬眠的状态。假设两人其中一个变心,寄生虫分辨不出另一支寄生虫的气味儿,这时便会慢慢苏醒,侵蚀着人的身体。假如两人百年好合,寄生虫会随着二人的死去而长埋地下。也有的人会从身体里取出寄生虫,慢慢饲养,准备日后再用。
这取出寄生虫也不是件容易事,要找到施法的人拿出当初排下寄生虫的毒虫才可以。如果那颗毒虫要是死翘翘了,便再没有办法取出身体里的寄生虫。
关于爱情蛊,还有另外一种说话,就是先将二人身上划出个口子,将两颗交配后的毒虫放到伤口处,毒虫就会慢慢进入二人的体内。凭着毒虫彼此的气味,毒虫会安逸的常住人体。假设两人分手了,两个毒虫寻不到对方的气味,就会急躁不安,久而久之就会吞噬两人的身体导致死亡。
很少有恋人强制性的使用爱情蛊,只有那些真心爱惜对方的人,彼此信任的情侣,才会使用此蛊。
此时苦行先生见莫兰拿出了花斑黑蜘蛛,心里也没有半点恐惧,他知道面前这个女子不会伤害自己。即使伤害,自己那苦学的气易术又不是没办法解决。只见莫兰一手抓起苦行先生的手臂,一手拿着花斑黑蜘蛛慢慢靠近。苦行先生被毒虫咬的面露苦色,莫兰亲切地问:“疼吗?”苦行先生微笑着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那花斑黑蜘蛛慢慢爬回到了莫兰的肩膀上。莫兰说:“我已经将蛛卵放到了你的体内,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等我徒弟长大了以后我会交他去找你的。”第二天一早苦行先生不辞而别,他担心两人再见了面会有万分不舍,所以不忍在见莫兰伤心哭泣。
事隔几十年,莫兰已经一脸老褶满头白发了。她收养了一个无亲无故的女孩,这个女孩就是秦双的师父。莫兰知道自己的阳寿已经不多了,便叫来小女孩对她说:“孩子,为师时日不多了,师父曾经为你立过一门亲事,你去把蛊钟拿来。”说罢小女孩在祭台桌上取来了蛊钟。
莫兰老婆婆打开了蛊钟,里面养着许多毒物,而奇怪的这些毒虫并不互相撕咬。莫兰用手指敲了敲蛊钟三下,从里面爬出了一只花斑黑蜘蛛,那黑蜘蛛的两条白胡须清晰可见。莫兰手抓蜘蛛说:“去给我找到苦行先生在哪里?”说完把花斑黑蜘蛛放在墙上的中国地图上。花斑黑蜘蛛围着地图走了一圈,停在了河北故城。
莫兰婆婆笑了笑说:“孩子,你看到了吧。你那未蒙面的夫君就在此处。”听完小女孩面带红晕,莫兰交代了几句便催着女孩离开了家乡。就这样小女孩带着花斑黑蜘蛛收拾了行李离开了云南,远走河北。
话分两头说,河北这边老道士正来到苦行先生家里求援。苦行先生便随着老道士去了常州茅山。只剩下那两个可怜的孩子乐水和乐洗。乐水向往常一样站在门口等着师父,突然走来了一位长相迷人打扮怪异的小姑娘,细白的脸庞,勾魂的眼神,樱桃般的小嘴。这就是莫兰的徒弟。这下可把没见过女孩子的乐水看傻了。
女孩走进一瞧,笑着问道:“请问苦行先生家是在这里吗?”乐水木讷的点了点头。女孩哦一声自行走进了家中,在院子里喊:“苦行先生在家吗?我是莫兰婆婆的徒弟。”乐洗正在屋里研究气易经,听到叫声跑了出来。一见是个和自己年纪相仿女孩,亲切地说:“我师父去常州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那女孩见了乐洗也吃了一惊,心想不是说苦行先生的徒弟是个男的吗?怎么成了个女娃了。难不成让我和这眼前的女娃同性恋吗?于是问道:“请问你师父有没有收男徒弟?”乐水也跑了进来,抢着说:“我就是,我是气易六十四代大弟子兼临时掌门人。”
“就你?”女孩藐视着面前这位相貌平平的男孩,“刚才进门时,还以为你是要饭的乞丐呢!”说的乐水灰头灰脸的不语了。
还是乐洗比较精明,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找男徒弟?”说完示意女孩屋里说话。然后女孩便说了事情的详细过程。为了证明身份,还拿出花斑黑蜘蛛让两人看,吓的乐洗赶忙紧紧抱着乐水。而乐水呢,听了自己要成亲的事,脸色绯红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抬头悄悄看了那女孩一眼,急忙收回了目光低下脑袋。原来那女孩子丝毫不害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乐水。
女孩捂着脑门摇了摇头,不屑地说:“哎,真伤脑筋,我的未来夫君竟是这种模样,凑合着吧,师命不可违背,我就勉强和你结婚吧。”乐洗听了此话看了看桌子上的花斑黑蜘蛛,撞了撞胆子,说:“不行,你不能和他结婚!”
“为什么?”女孩皱着眉头问道。这时候乐洗支支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乐水到是想说话,可是刚要张嘴,就被乐洗狠狠的掐了一下。女孩眼珠一转说:“这样吧,我先住下,等到苦行先生来了再做主吧。”女孩看了看周围,对乐洗说“今天晚上我住哪?要不我跟你睡吧。”
“不行!”乐洗对眼前这个女孩还是相当排斥的。那女孩偷偷笑了笑,对乐水说:“要不我和你睡。”乐水听完脸嗵的一下了红了,捂着脸跑回了房间偷笑。这乐洗一看中计了,赶忙换了张笑脸,做作地说:“妹妹,你还是跟我住吧。这就是我的房间。”说着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女孩叹了声气,心想你早这样说不就完了吗?想罢走进了房间。
这乐水在房间里仰面心跳扑通扑通的,辗转反侧一晚上没睡着。他琢磨着,那女孩怎么还没进来陪我睡觉呢。第二天一早三人坐在灶房吃饭。乐洗问:“师兄,你的眼睛怎么黑了。”
乐水不在意的说:“一晚上没睡着觉。”
“为什么呢?”乐洗皱着眉头,心里已经想出了缘由。女孩夹了一口菜吃了下去,说:“可能是想我想的吧。”
乐水的脸再次升温,刚想笑便看到乐洗的手已经伸过来掐自己了,该忙改口一本正经地说:“什么啊,昨天晚上我看气易经呢。”乐洗哪有那么容易上当,阴着个脸说:“那你怎么不点灯呢?”接着传来乐水的惨叫声。
女孩在河北待了几天,慢慢对这个平凡的乐水产生了好感。她感觉此人憨厚老实,并且见几次驱鬼的时候,乐水总有让人意想不到的表现。但是中间有乐洗姐干涉,两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了。
有一次村里有户人家惹上了撞客,就是鬼上身。三人不请自来,虽说消灭了小鬼,但是乐水施法的时候,撞客偷袭。女孩不敢放蛊,蛊虫只能伤了人,伤不了鬼的分毫qi书…奇书…齐书。于是挡住了乐水的前面,被撞客一拳把门牙打掉了一个。事情结束后,三人虽然都拿到了报酬,却都高兴不起来。乐洗虽说反感那用蛊女孩,但是在一起住的时间长了,难免产生了感情。乐洗拿着得到的钱带着女孩去了牙医家里,补了个门牙。在上牙之前,乐洗用灭魂刺在牙的背面刻了一个易字,意思是叫女孩永远记得和气易传人在一起的日子。
倘若女孩能够在多待上一些时日,必定能够与乐水结为夫妇。可是事与愿违,有天女孩得知乐水还会算卦算命,便叫乐水给自己算了一卦。结果乐水说女孩家里七日之内必有亲人死去。女孩这么一想,唯一的亲人就是师父了。想罢哭了起来。
次日,女孩收拾了行李要离开河北。临行前她取出花斑黑蜘蛛咬了乐水老头一口,神情地说:“乐水哥,既然此生我不能与你结为夫妻,那就让我们的徒弟再续前缘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他走的当天,茅山的张小道正好来,所以乐水和乐洗也没有过分伤感。
女孩回到云南老家,刚进寨子就听到唢呐等乐器。她知道寨子里有人死了。可是来到家门前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师父死了。女孩跑到莫兰婆婆的遗体前痛哭了整整一天。
第七章 启程
等到老婆婆讲完,眼神中充满着复杂的情感。是难过?是怨恨?是无奈?还是解脱?这些都是秦双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体会不到的。“师父,那我该怎么办?”秦双问道。老婆婆这也回过了神,回答说:“你要去找远在河北的乐水先生,并且与他的徒弟完婚!快去把蛊钟拿来。”
秦双拿来蛊钟,满脸的不高兴说:“师父,我和乐水先生的徒弟素未蒙面,怎么会对他产生感情呢?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草率了?”听完这话,老婆婆眼神黯淡下来。这秦双也不是不懂事的女孩子,赶忙改口:“师父,我知道了,我去。”老婆婆转哀为喜,命秦双打开蛊钟。只见一只花斑黑蜘蛛慢吞吞地爬了出来。要说是花斑黑色有点不恰当。因为这只蜘蛛已经通体发白了,看上去年纪已经不小了。老婆婆伸出手臂,花斑黑蜘蛛慢慢爬到了她的手上,她一边抚摸着花斑黑蜘蛛一边说:“孩子,这就是我们蛊术派三世情缘的花斑黑蜘蛛。你拿好,连着蛊钟一起带走吧。”秦双往蛊钟里面瞧了一瞧,这里面的东西她都是见过的,大白蛇蜈蚣等等。
这老婆婆也晓得当年苦行先生在河北封住了混世四魔,所以气易门人必须守护在河北。她料定乐水老头定是在河北无疑。隔日,秦双去了学校,把教育孩子的任务推到了另一个老师身上。老师这种职业有一种职业病,就是学生越多就越高兴,这样的话会令他们感到自豪感。那老师听后到也挺高兴,等秦双走后,来到教室告诉了学生们这个消息。不料除了几个小娃娃以外,其他的大龄学生全部走了。倒是让这位老师又恼又羞。
就这样秦双出了寨子,买了张火车票,踏上了她未来的旅程。火车急速的行驶着,秦双望着窗外出神,幻想着未来的丈夫是何等模样?高高的,皮肤古铜色,动人的眼睛,迷人的微笑。。。。。正想到这里,突然一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秦双回头一看,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张的还算清秀,带着一脸邪笑说:“姑娘,和你交个朋友好吗?”说着还时不时的甩下他的刘海耍酷。秦双带着一脸不屑地说:“滚开。”那青年似乎不相信耳朵里面听到的话,面露狠色地问道:“姑娘,我没听错吧?你说让我滚?”忽然一条白蛇从秦双的行李包爬了出来,爬上了秦双的身体,在秦双脖子盘了两个圈冲着青年吐着信子。秦双继续看着窗外,回答道:“没错,让你滚。”突然这白蛇张开了血盆大口,吓的青年连滚带爬地一溜烟的消失在车厢里。
话分两头说。这第二天一早刘锦才与他的亲信司机带着鼓鼓囊囊的钞票风风火火地来了。进门一看,屋里多了个胖子。当时也没在意,便把钱给了乐水老头。没想到乐水老头连看也没看,就把钱袋子递给了中年胖子。那中年胖子满脸堆笑地说着谢谢。刘锦才悄悄的把周强扥到一边小声地说:“小师父,你师父这是把钱给谁了。”
周强听了自豪地说:“这中年人是我们村里的主任,师父把所有的钱都给他是为了给我村子盖小学。”周强看了眼师父,发现他正与村主任在说话,凑到刘锦才耳边悄悄地说:“告诉你吧。师父说了,盗墓这种事情的风险很大,而且弄不好我们会折寿的。但是为了村里的孩子们,师父说这个险值得去冒。”这刘锦才听了此话颇为感动,想那大城市里的人们琢磨着怎么花钱,怎么消费出花样?有人曾一顿饭吃了好几十万。而再看村里的孩子们,不得不为了一百块钱学费而辍学。
“师弟,走。”周强冲着倒完茶的谢奇峰招了招手,接着两人进了房间。两人开始收拾行礼,谢奇峰看着周强把灭魂刺装进了包里,随即叹了生气。周强日夜和谢奇峰住在一起,早就猜透了他的心思,于是安慰道:“师弟,你放心。我和师父会为你寻一把好武器的。”是啊,都这么长时间了,谢奇峰竟连个像样的兵器都没有。孰不知,经过这事之后,他的兵器也会得到,并且是古今第一神器。这是后话了。
乐水老头紧紧的抓着村主任的肩膀,再三叮嘱这钱一定要为孩子们全花了,绝对不能私吞。假如让他知道村主任私吞了,马上就叫他下去陪乐洗婆,叫他在阳世阴间都不好过。这招倒是管用,把那村主任也吓个半死。他怕呆下去非要吓死不可,赶忙找了个理由,带着钱走了。最后还说让乐水老头放心,拍了拍胸脯,说这件大事包在他身上了。
这时候周强和谢奇峰一人提着个小包走了出来,谢奇峰说:“师伯,你放心吧,这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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