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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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 第5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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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话说到这,魏国公已经是老泪纵横,无法继续。

    弯腰叩首,“还望子召看在父辈的情分上,帮老夫这一回吧!”

    “。。。。。。”

    “。。。。。。”

    场面为之一肃,徐妈面对如此大礼哪里敢受,又不敢扶,只得让到一边,下意识看向草庐。

    良久,草庐之中终传出一悦耳女声:“国公来的不凑巧,明日再来吧!”

    “!!!”魏国公一怔,心跳都漏了一拍。

    颜子召终于肯见他了?可是,为什么今日不行,非是明天?

    疑惑发问:“今日。。。。。。姑娘有事?”

    庐中回音,“不凑巧罢了。”

    “好吧!”魏国公应声。

    六年都等得,又怎会在乎多等这一天?

    “老夫明日再来拜。。。。。”

    “会”还没说出来,就闻林中传来嘈杂脚步之声,回头一看,魏老国公差点没吐血。

    只见文拓、韩嘉彦,赵宗球悠悠的朝草庐而来,在三人身侧,赵宗麒、唐吟、唐风、唐颂、唐雨,外加范正平和祁圣泽,这帮京城的贵族纨绔是一个不少,全都到了。

    老国公下意识想爬起来,可赵宗球那张贱嘴,一进梅林就见魏国公这老匹夫居然在地上跪着,哪肯放过?

    “哟!?这不是魏老国公吗?怎么还跪地上了?”

    抬眼看了下草庐,似笑非笑地又补了一句,“这山野荒屋的,不知供的是老国公家里的哪位祖宗啊?”

    嘎,魏国公又羞又怒,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死在这儿。

    。。。。。。

    ,

第978章 作死

    先不说魏国公气个半死,能不能下得去介山。

    那么,赵宗麒和唐家这四个小祖宗,又是怎么和赵宗球、文拓他们弄到一块去了呢?

    韩嘉彦又是怎么领的路?居然把赵宗球带这儿来了。

    其实,真不怪韩嘉彦。

    魏国公上山来干什么,韩嘉彦自然是知道的,进而也不可能把赵宗玩往梅居的方向带。

    可是没办法,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巧的令人发指。

    在山下遇见文拓也就算了,特么刚进山,居然还能碰上赵宗麒和唐家这四个祖宗,韩嘉彦就是再机智也没法啊。

    话说三人一进山,刚转过去,就见山道上走来一大帮子人,凑近前一看,得,全是熟人。

    一个大人是唐子浩的忠仆黑子,七个小的。。。。。。

    真是冤家路窄,秦家瓦子动手打人的罪首差不多都在这儿了。

    若不是那个黑子在,赵宗球直接就命侍卫动刀子了。

    呵呵,就那一个黑大汉,他从京里带出来的二十来个侍卫可是不够看。

    而对面的“八大王”一看是赵宗球,而且文拓那厮居然也和他混到了一块儿,也是火气上涌,气不到一处来。

    赵宗麒撸胳膊就要动手,却是被黑子一声厉喝给拦了下来。

    “宗麒,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不可鲁莽!”

    师父的话赵宗麒还是要听的,转念一想,确实,今日是唐吟的生日,众人正要去梅林帮他把亲娘接回家。

    咬牙切齿地指着文拓的鼻子,“你等着!!”

    说着话,招呼唐吟等人离开,以免真的旁生枝节。

    文拓这个冤啊,老子和他们不是一伙儿的啊,都是韩嘉彦这厮挑的头儿。

    可本来就不对付,也没法解释,只得让八大王又记恨了一道。

    心中暗想,看来京城是回不去了。

    。。。。。。

    失落之际,没想到,事还没完。

    对面的人错身而过,赵宗球却是好奇起来,他不敢动手,是那个黑大汉没人打得过,可八大王忍下来着实有点意外。

    看来几人的背影,“他们这是急着投胎啊,怎么走了?”

    韩嘉彦略一沉吟,却是猜出了大概,急忙催促二人,“走吧走吧,莫扫了游兴。”

    “走什么走!?”赵宗球不干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走,跟着看看去。”

    文拓本来就气不顺,不由呛声,“你贱的啊,人家不理你还往上凑。”

    赵宗球混劲也上来了,“怎地,你不敢啊?怕八大王再捶你一顿?”

    这句话,文拓可是忍不了了,“不敢是你养的!”

    瞪着眼珠子,先二人一步,就追着黑子等人过去了。

    其实他也有猜测,回想起以往每年秋天,唐吟那厮都要在京中消失一段时间,再想想梅居之中住的那位,莫非他每年都来?

    另一边,韩嘉彦却是无语了,暗骂文拓就是个猪脑袋,文彦博那么精的一个人,家里怎么出了这么个二货!

    可是,说什么都晚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两个二货去中淌这趟浑水。

    。。。。。。

    至于唐吟等人,今日的首务是接回亲娘,除了这件事,万事可忍。那三个憨货爱跟着就跟着吧,反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可是没想到,一进梅林,却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跪在草庐前。

    这是什么鬼??

    。。。。。。

    魏国公也特么纳闷呢,这是什么鬼?

    从赵宗球那句差点气死的话里回过神来,定睛再看那一众生面孔。

    那几个小的他没见过,赵宗麒离京之前他倒是见过,但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早就认不出来了。

    倒是黑子看着有点面熟,可是老眼昏花,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心说,老脸都丢尽了!

    急忙爬起来,有些气急地质问起唐吟等人。

    “你们是何人,这梅居岂能善闯!?”

    唐吟闻声,差点没乐出声,玩味地看着眼前的窘迫老头儿。

    “你又是谁啊?到梅居来做甚?”

    “老夫乃。。。。。。”

    说一半,魏国公卡住了,这特么要是报了名号,传出去,死都闭不了眼。

    可赵宗球哪能让他如愿,起哄架秧子,他最擅长。

    “他是谁你都不认识?”

    “这可是大宋威名赫赫的魏老国公,还不下拜?”

    “哦~~~!”唐吟、唐风、唐颂、唐雨,加上另外几个,无不拉长了声调,别提多怪气了。

    原来是自家老子的死对头,魏国公那老匹夫啊!

    唐吟上下打量了魏国公半天,心说,怎么跪我娘门前了?

    不过,能为亲爹出口恶气,这种机会可不多。

    如赵宗球所言,恭敬下拜,“原来是魏老国公啊,晚生唐吟,家父唐子浩,多有怠慢了!”

    嘎。。。。。。

    魏国公这回真的嘎的一声晕了过去,难怪阎子召说今天不凑巧。

    。。。。。。

    “这就晕了呀!”

    唐吟对魏国公可是没有一点恻隐之心,还有点意犹未尽。

    抬眼正见徐妈局促地站在柴门之入,也顾不得魏国公,急急上前,“徐妈妈,我娘。。。。。。”

    不等他说完,徐妈已经回过神来,瞪时面有难色,“孩子。。。。。。”

    只说了两个字,却是不敢再说。回望了一眼草庐,又看了一眼唐吟,依依不舍地退回庐中。

    唐吟一阵失落,却是心中苦楚,娘亲还是不肯认他。

    待魏国公被抬下去,唐吟缓缓地接过众人手中提着的箱盒,一件一件亲自放在院门之前。

    这些东西都是从京城带过来的,每年都带,却是每年都不能亲手交到娘亲手里。

    最后,又从怀中取出父亲交给他的信封,夹在礼物之中。

    抬眼看向草庐,母与子之间,只隔一道门,却似隔了重山万水。

    扑通一声,跪在门前,“娘亲,孩儿来看您了!”

    “哟~!!”

    没想到,身后传来一声怪叫,“倒是新鲜了,原来这茅屋里不但供着魏国公的祖宗,还供着唐家的祖宗啊!”

    “少说两句!”没等唐吟反应,文拓已经看不下去了。

    看着唐吟那无助又哀伤的样子,文拓终于知道,自己在以往的那些话到底有多过分。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唐家这几个与别人都是假打假闹,但对自己却从不手下留情。

    唐吟只有十二岁,父亲是大宋最最显赫的唐子浩。也正因为如此,他的母亲才更是他无法承受的痛苦,那是一个因为出身卑微,不肯认他的母亲。

    想到曾经自己骂唐吟有娘生没娘养,他得多难受啊!

    瞪着赵宗球,“你有没有点人性!?”

    “切。”赵宗球自知理亏,但也不肯服软。“老子就说了,怎么地吧!”

    “你!!”

    对于这个浑人,文拓也感无力,再不想理会于他,却是上前几步,行至庐前。

    “梅居娘娘,晚辈文家文拓,见过娘娘。”

    此时此刻,文拓想说点什么,帮唐吟做点什么,以弥补曾经的罪过。

    “您就出来见见唐吟,认下他这个儿子吧!”

    面有悔意,“您不知道,唐吟这些年在京里是怎么过来的,谁都有娘,只他没有。”

    “京里的纨绔,又专挑他的疼处攻伐,每每遇见,都骂他无娘教养,您忍心吗?”

    吱嘎,草庐的门忽的开出一条细缝。。。。。。可惜,停顿良久,终又是紧紧闭合。

    “娘。。。。。。”

    唐吟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您就认了孩儿吧!!”

    “。。。。。”

    沉默,场中一片,压抑的沉默。

    “文公子。。。。。有心了。”

    草庐终于传来声音,虽然里面的人极力平静,可任谁都听得出,那六字之中的艰难与凄苦。

    “可是,文公子不明白。。。。”

    “有时候,有娘,还不如没娘。”

    唐吟愕然,话是对文拓说的,却是说给他听的。

    娘亲到最后,还是不肯认他。。。。。。

    难受非常,却隐约听见身后又传来一声嘲弄:

    “嘿嘿,有意思。”

    “这婊子还挺仗义,知道自己会给儿子堵乱啊!”

    “。。。。。。”

    “!!!”

    “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唐吟脑中嗡的一声,再也压不住火气了,猛的窜起来,直扑赵宗球。

    “老子剁了你!”

    。。。。。。

    “找死!!”

    赵宗麒早就忍不了了,见唐吟炸了,生怕他吃亏,想都没想,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

    唐风、唐颂、唐雨、范正平、祁圣泽怎能袖手旁观?

    “打!往死里打!”

    七个孩子,疯了一样,就杀了过去。

    赵宗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踹翻在地,劈头盖脸都是拳脚,疼得他哇哇大叫。

    可是,这还不算完。

    “干!!!”文拓忍这鸟人很久了,撸袖子就上,加入战圈。

    梅居之前,霎时间乱作一团。

    韩嘉彦本来应该拉架,可也实在被赵宗球气的不行。

    特么人家母子悲剧,但凡有一点人性,也不该在这个时候恶语相向吧?

    “该,活该!你就该揍!”

    不但不管,还下令自家带来的随从不许拉架。

    可是话说回来,韩嘉彦不管,魏国公的人忙着救醒自家国公,那赵宗球的人不能不管啊?

    黑子做为一个成人,也不好干看着,两方人马只得上前拉架。

    好在赵宗球的人多,虽不敢把这几个小祖宗怎么样,但是把众人拦下分开,还是不难。

    赵宗球终于从圈踢之中脱困,却是已经彻底动了真怒。

    这个浑人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一心只想报仇,趁着侍卫搀扶,随手一扫,居然摸到了侍卫腰间。。。。。。

    呛啷一声,把侍卫的腰刀抽了出来。

    。。。。。。

第979章 滔天大祸

    眼见赵宗球和文拓就要打起来,韩嘉彦知道不出来说话不行了。

    挡在二人中间,“都少说两句,少说两句!”

    安抚道:“消消气,相逢即是缘份,何必为了一点昔日之失伤了和气呢?”

    生怕再闹起来,急急转向文拓,“文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是文兄本家所在,那文兄便是主人。”

    摊手四顾,“这可不是地主之谊应尽之责吧?”

    别说,还真管用,文拓纵有一万个不乐意,让韩嘉彦这么一架,却是不好再发作了。

    毕竟是惹了事跑回来避风头的,要是在老家再和赵宗球掐一架,传回京去,那可就事儿大了。

    不情不愿地横了赵宗球一眼,“懒得和他计较,走。。。。”

    转身刚要走,却是被后车上下来的人所吸引,目光一凝:

    魏国公?他来介休做甚?

    生生又停了下来,看着魏国公步履艰难地走了过来。

    “我当是谁,原来老国公也来了介休,却是让我文家受宠若惊啊!”

    魏国公须发全白,身行佝偻,比之六年前离京之时,更是老上不少。

    千沟万壑的老迈面容染着一层不健康的灰败,一个行将就木之人却奔波劳碌跑到介休来,不怪文拓会心生疑窦。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对于文拓的话中带刺,魏国公出奇的并无波澜,反倒微微欠身,表达歉意。

    “文公子莫怪,老夫初到介休,理应拜会文家,确实失礼了!”

    “此番也是陪着两个小辈出来透透气,毕竟老夫能出府门,问景游山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刚说完,赵宗球却是抢先接话,一脸的不乐意,小声嘀咕:“谁让你陪了啊!”

    另一边的文拓则不然,魏国公并没有说来介休干什么,却是让文拓心中一软,暗道:也是,一个将死的老人,又何必咄咄逼人?

    魏国公只当没听见赵宗球说什么,见文拓面有缓和,淡然一笑,“嘉彦说的没错,相逢是缘。都是年青人,有什么仇怨是解不开的呢?”

    “依老夫之见,你三人何不同游介山,说不定,山水风雅,即是解忧良药啊!”

    “对对对!”

    韩嘉彦立时附和,“走走走,咱们三人同游介山,岂不快哉?”

    说着话,笑看文拓,“文公子,我们远道而来,可是什么都没准备。想你盛秋游山,不会不备酒食吧?”

    “嘉彦却是要讨个便宜,借文兄的酒水来润润喉咙喽。”

    韩嘉彦说到这个份儿上,文拓就没法推脱了,“自然有酒食,若是不弃,倒可同饮一二。”

    而赵宗球一听有酒,他们也确实没带,也把火气压了下来。

    在韩嘉彦的催促之下,三人同向山道行去。

    文拓看了眼没有动地方的魏国公,“老国公不同去吗?”

    魏国公则是回以苦笑,“老夫上不去这山了,在山下看着已是欣慰,你们年青人去吧!”

    。。。。。。

    依魏国公的状况,确实爬不动山了,可是,他却必须要上山。

    眼见三人消失在林间岔路,魏国公这才长出口气,命侍卫从车上搬下一副滑竿(竹轿),被扶上去,由侍卫抬着,向林间另一条岔路行去。

    。。。。。。

    介山虽是偏僻小山,却是峰奇秀险,少有的妙景所在。不用爬高,只是山脚这段路,便是苍松秀石、黄叶铺天的美景。

    可惜,对于这别致景物,魏国公却是无心欣赏,心事重重,渐入林深。

    不多时,前方景色一变,一片梅林映入眼帘,魏国公这才精神一振,双目渐亮。

    入梅林又行百丈,林木掩映之间,终见一处草庐,柴门虚掩,融于山水黄叶之间。

    命侍卫停轿,退出梅林,老国公伫立庐前,良久无语。

    半晌之后,见草庐之中无人出入,只得费力地抖了抖衣袖,长揖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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