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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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 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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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有人好奇的停下来想一探究竟,就有别人,因为有人停下来而停下来也想探一探别的究竟。。。。

    久而久之,这无牌、无名的小楼倒成了回山游人最常驻足的一个去处了。

    常常聚众成群,一帮子公子、儒士不以花街为乐,倒是对这无名小楼起了兴致。

    非要探出个究竟才肯罢休。。。。。

    无它,新奇、有故事、可解奇趣尔。

    “这是哪位新来的娘子,要在此挑花灯建馆子?”

    “但不知道样貌如何、才情可待否?”

    。。。。

    还别说,倒是有知内情的人物愿为众人解惑。

    划拉抖开折扇,摇头晃脑的显摆开了。

    “样貌自然是一等一等的样貌,这才情嘛。。。。难出其右!”

    这就这么两句,真挺像那么回事儿。

    若不是这人布衣纶布做儒生打伴,大伙还以为是到了秦家瓦了,当真有几分京城第一名嘴“猴七儿先生”说书时的韵味。

    “可惜啊。。。。。”

    果然如猴七儿说书说的一样,儒生一个转折,“可惜。。。。名花多慕柳,花王问桃居。”

    “柳七公驾鹤西去多年。却留了个弟子祸害人间!”

    怎么回事?

    大伙儿一听,这阁里的娘子卿心于柳七公的弟子?

    那到底是哪个弟子?要知道七公在世时,在观澜任教,弟子众多,不知道是哪个风流种?

    有人猜到“难道是上一科的魁元,苏子瞻?此子之才情样貌皆是一流!不输七公当年!”

    “非也!差了些豪气!”

    “那是仗剑狂儒王子纯?此子文武双全,传其出任青州渭县县尊,刚一到任,就遇匪患,他却临危不惧,只凭三班衙役,手中长剑,就敢闯山寨!斩匪首,一时传为佳话,更得仗剑狂儒之名!”

    “非是。。。”那儒生还是摇头,“这位七公弟子一出,王子纯只能甘当其助。不敢称狂!”

    “那是曾子固?”

    “非也。。。。”

    “章子厚?此子出祁县令,属官不服,直接被他治住,绑在衙门口吊起来打!打到服为止!不但狂,而且狠!!”

    “非也!”

    “你这人好不痛快!”却是有人听的心急了。

    “速速道来!是哪个风流信子,抱得了美人?这楼中住着的又是哪位名伶?”

    儒生一撇嘴,“哪位抱得美人且先卖个关子。”这货平时肯定是没少听猴七儿说书,深诣其道:

    “至于是哪位名伶嘛?”

    “嘉佑二年花评榜大热!却弃榜而去的冷香奴!!”得色的一扬下巴“见过吗?听说过吗?”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随之呆愣的直摇头。。。。

    “没见过。。。。”

    “倒是听说过。”

    “哎!”那人得色的拉高声调,“这就对了。。。”

    京城里的雅士儒生,随着大比,一茬一茬的换,这些多是大比之后从外年来准备下一科考试的,当然没见过。

    可是一代名伎香奴姬又有几人没听过呢?

    话说回来,要是见过,哪还轮得到他在此卖弄?

    “香奴姬歌艺双绝,色冠京师。”儒生十分享受这种众人瞩目的感觉,说书一样拉开了话匣子。

    “相传当年她手上有两首绝世好词,已经是花魁的不二之选。”

    “可惜。。。。花评之日,她却一首都没弹,直接弃评了。”

    众人听的入神,脱口而出,“为何!?”

    “一首是情郎为她所作,她不想唱。”

    “另一首是情郎为别人所作。。。。她不能唱!”

    “。。。。”

    绕来绕去,众人被绕的有点懵,几个意思?情许双人,词配两家?对那个柳七的风流弟子更是好奇。

    “这个柳七公的弟子,够风流的啊!!”

    那人长叹一声,仿佛所说之人就在眼前!

    “风不风流不知道,不过绝对是疯心傲物的不世狂人!”

    “况且。。。。”那人说到此处颇有感慨:

    “况且那狂人。。。也弃了一榜。”

    “弃榜?”众一人怔“弃的什么榜?”

    “千古第一榜!”

    说到这里,眼前更是浮现出东华门外,观澜谢师之盛举!万民送军北上之热血!

    大宋的风流才子、文人傲客,何人可出其右!?

    抬眼望向紧闭的阁窗。心中似有所悟。

    “他弃功名而去,她也弃花魁美名而隐。”

    “也许这才是香奴姑娘‘香华拂衣去,不许人间词’的真正原因吧。。。。”

    “。。。。”

    “。。。。”

    众人一阵默然,大宋文人最爱的就是这种佳话。恰好这种,青楼女子,爱上狂士儒生的故事,是最最上等的佳话。

    “那狂生呢?”

    “走了。。。。”

    “走了?走哪去了?”

    那人肃穆摇头,不愿说出那个凶险去处。。。。

    “总之,万里迢迢永隔佳人,再难回转!!”

    “唉!!”儒生是长叹一声“自那人走后,香奴姑娘摘灯不出,再没人有幸一睹芳容了。”

    说着话,迈步就要走。身形颇有几分寂寥之味。

    “薄情本是绝情性,奈何痴情总伤情。。。。”

    “香奴姑娘要是似别的女人一般逢场做戏,薄情一些,又哪来今日,伤情自哀,独守空阁?”

    回身又看了一眼楼上,“那人刚走的时候,还能想着这个痴情的傻女人,派人照顾着,可是后来。。。。”

    “后来怎样?”

    “后来?”

    “后来‘天涯即是斩情剑,万里自得绝情丹’!”

    “离的远了,情自然也就断了,却是有些日子没见那疯子的人来照拂,自是忘了京中尚有痴情人等着。。。。

    说完,儒生似乎颇为冷香奴感到不值,懊恼的一甩大袖,这回真的要走了。

    。。。。。

    “哎哎!!”大伙儿不干了,话还没说完怎么就要走?

    特么这货卖了这么半天关子,最后就这么走了?哪这么容易?

    “那狂生到底是谁?我等可曾识得?”

    “哼。。。。无人不识,无人不晓!”

    “谁!?”

    “癫王,唐子浩!!”

    “日!!!”

    众人无不绝倒!闹了半天,原来是唐疯子欠下的风流债。。。

    顿感一阵失落。。。

    还以为狂生忘情,可以趁虚而入,搏一搏美人芳心。

    可是,前任是唐疯子。。。。却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谁敢去和唐子浩比肩?

    。。。

    叮咚~~~

    当然众人悻悻然,准备就此散去之时。

    小楼内,乎地响起琴音。

    众人一滞!不由停下步子细听。

    。。。。。。

    “水积春塘晚,阴交夏木繁。”

    。。。。

    “舟船如野渡,篱落似江村。”

    “静拂琴床席,香开酒库门。”

    “慵闲无一事,时弄小娇孙。”

    随着琴声悠扬,一首五言律诗,被一个女子悠悠颂读而来。

    虽然是隔着门窗的自弹自娱,却也把众人听的痴了。。。

    当真是仙音妙句,名不虚传。

    “白居易的《池上早夏》?”

    唯独刚刚‘说书’的儒生听的眉头一皱!

    此诗道尽五月初夏的闲情与爷孙之乐。。。是白居易晚年写初夏的佳句,虽有仕途不顺的愁肠,可更多的是对亲情抚慰的赞美。

    “怎么到了香奴姑娘这里。。。。”

    “听着这么哀怨愁肠呢?”

    “难道。。。。”

    爷孙。。。。

    “难道!!!”猛的瞪圆眼珠子,似是猜到了什么。

    。。。。

    啪!!

    “难道什么?”

    却是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一个青年汉子,啪的一声搭上了他的肩膀。

    打量了那青年一眼,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南方多阳的地方过来的,衣着很随意,但透着一股子考究。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脸大汉,和三五侍卫。派头很足,一看就不是凡人。

    可惜,儒生心里想着事情,倒是没发现来人的异样。还把脑袋往前凑了凑,出口与那人解释。

    “传说,香奴娘子闭门不出,除了表明对情郎的苦等之心,还有一个隐秘的原因。”

    “什么原因?”那青年揽着他的手下开始用力!儒生吃痛的一咧嘴,这才发现不妥。

    “放开放开!你这是做甚!?”

    使劲挣开青年的纠缠,脱身之后,还嫌弃的瞪了一眼“你这人莫不是有龙阳之好?小生一个大男子,你抱我做甚!?”

    “哈!”那青年大笑“听得兴起,兄台莫怪!!”

    “快说说,什么原因?”

    儒生嫌弃的躲了一步,“那你离我远点。莫不可再靠上来!”

    “行行行!你快说!”

    好吧,儒生这才放下戒心,念叨起来“传说。。。。”

    “传说香奴娘子怀了癫王的骨肉!这一年多,皆在楼上养胎!!”

    “。。。。”

    靠!!那青年彻底石化,这特么你都知道了?

    “不是。。。。”

    青年上下打量着他“你到底是干嘛的啊?”

    看着打扮像是个读书人。可是他也不是刚来,从这货开始讲故事他就在一边儿听着,比特么瓦子里听书都精彩。

    “你是读书的还是说书的啊?”

    “呃。。。。”那人一窘,回答让青年更是无语。

    “小生是自然是读书人,不过。。。。”

    “屡试不第,倒是想过去说书。。。。”

    说完生怕青年不信,“小生仰慕猴七先生以久,想拜师学艺,可惜猴七先生无意收徒。。。。”

    “噗!”青年直接就喷了,这梦想比较独特。。。。

    “得了!”笑罢猛的又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这事好办!”

    “回头我帮你打个招呼,你去找猴七儿,他一准收你!”

    “真的!?”那人眼睛一亮,“你认得猴七先生?”

    “呵,”青年干笑一声“那猴脸的碎嘴子,就是靠编排老子闯出的名,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那人大喜,深鞠一躬“敢问先生大名?”

    青年一皱眉头,却是不答“以后见面再说,今儿个事儿多,没空和你闲扯!”

    说着话,大步向小楼行去,大有生闯的架势。

    。。。。

    儒生还没回过神来,可是一众隔墙听琴的人却是不干了。

    “哎哎哎!”

    “你是干嘛的?”

    琴声未绝,香奴娘子那里还没颂罢,这人要是敢叫门,那琴声不也就断了?

    “就算急色,也当等我等听完此曲再行拜会,怎可唐突的美人!?”

    。。。。

    “嘿嘿。。。。”青年大乐,已经走到了门前。

    “让你说着了,老子还真就是急色!等不了这一时!!”

    哐哐哐!!!

    调头朝着门板就是一通狠砸!!

    那独有的调门和嗓音,也随之又一次在小楼内回荡!

    “开门、开门、开门!!”

    “有个喘气儿的没有!出来一头。。。。”

    “给爷伺候着!!!”

    。。。。。

    铮!!!!

    伴随着琴弦崩断之音,琴声乍然而止。。。。

    。。。。。

    日!街面儿的一众听琴群众,也顺间石化!

    这货是真砸啊!?

    你敢再粗鲁点吗?

    这哪里是唐突?这简直就是唐突!

    有人愤然出列“你这糙汉!怎可如此鲁莽!?当真不懂人情礼教!?”

    嘿。。。。青年回头打量了那人一眼,没头没脑冒出一句。

    “知道你为什么抱不得美人归吗?”

    “为。。。为什么?”

    “因为你没老子鲁莽。”

    “你!”

    “你什么你?不服啊?”青年拧着眉头一脸不屑!

    “不服你也来砸一个,你看能不能砸开?”

    那人被顶的脸红通红,“说的好像你能砸。。。。。”

    “开”还没吐出来。。。。。

    吱嘎。。。。。。

    紧闭的楼门应声而开,差点没把见义勇为的哥们儿噎死。。。。

    还真特么让他砸开了?

    门前青年,嘴角提了提,寂寞如雪的两手一背,转过身去,正对小楼。

    正准备迎接那一沫久违的火红。。。。

    。。。。

    可惜。。。。

    只见一个半老徐娘,摇着臃肿的粗腰。。。。

    掉渣儿的老脸几近变形。。。。

    飞样一的扑将出来。

    其间还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嚎!!!!

    “爷啊!!!”

    “你可算回来了啊!!!”

    。。。

    什么东西!!

    唐奕下意识的一缩!

    徐妈子将将擦着唐奕的衣襟射出门去,扑向人群。。。。。

第795章 我不懂女人(二合一)

    看着徐妈子,飞了出去,扑到人群里,撞倒一片!

    唐奕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老妈子,失去理智了。。。。”

    说完,大摇大摆的迈步进了小楼,留下一众呆呆傻傻的吃瓜群众,还有载倒了,爬起来,又扑上来的徐妈子。

    “爷啊!!”

    “你可。。。。”

    咣当!!

    徐妈子直接顶在了门上。。。

    却是唐奕见势不妙,从里把门关上了。。。。

    “谁也不许给她开门!!”

    一边命令着一众使女婆子,一边往里走,

    “他娘的,这老妈子疯。。。。”

    “。。。。”

    喝骂之声乍然而止,就连动作也一并僵在那里。

    。。。

    楼还是那座楼。。。。

    陈设也依旧是原来的陈设。

    人。。。

    也还是那个人。

    依旧是青丝如瀑,红妆似火。倚栏相望。。。

    唐奕一阵恍惚,犹记得第一次来凝香阁,她也是如今日一般红火,如今日一般耀眼。。。让自己。。。深深的陷了进去。。。。

    突然发现,事前想好的千言万语、算计好的声色厉敛。。。这一刻却是半点也表现不出来了。。。。

    收起那份假装的跳脱,缓步入厅,然后沉默无言的迈上楼梯。。。

    低头看脚,却是恨不了这台阶再多些,再长些。。。期盼多走一会,能让自己更显从容。。。

    可是怎么从容得了呢?上面那个女人为他生了一个孩子!

    。。。。。

    终于,楼梯还是走完了,眼前除了自己的脚,又多出一双纤细小足。。。。

    抬起头,露出一个自认还算过得去的笑脸。

    “你来了啊?”

    “噗。。。。”

    楼下一众使女婆子笑出了声儿,还当这疯子能说出什么来,结果却是这么一句,你来了啊?不应该是自家娘子说这句吗?

    。。。。

    唐奕也知道说错了话,臊红着脸挠着后脑勺。。。

    “笑!再笑,没有赏钱!”

    “。。。。”

    倒是冷香奴比唐奕还要正常些,说出一句正常的话来。

    “怎么突然回来了?”

    “哦。”唐奕错愕了一下,立即答道:

    “回来请陛下赐婚。”

    “。。。。”

    楼中一肃。

    唐奕是恨不得抽自己个大嘴巴,得特又说错话了,没事你提这个干嘛?

    “我。。。。”

    场面一时僵住,良久,还是冷香奴。目光一柔,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仿佛唐奕说的是另一个男人的事情,深深一拂“奴奴给爷道喜了。”

    “我。。。。”

    “爷请厅上安坐,奴奴给您调茶。”

    冷香奴根本不给唐奕说话的机会,依旧是笑的甜美,恭恭敬敬的把唐奕让进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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