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集团的何轻烟。”
“王不负。”王不负伸出手,和她握了握。
这女人大概三十出头的年纪,手掌软得好像没有骨头一样。
就在王不负一愣神的功夫,夏瓷得到了开口的机会,向小女孩一招手,说:“你到我这里来。现在,侍奉公主才是你的职责。”
小女孩于是走到夏瓷旁边,似乎是想为双方介绍一样,手指一个一个指了遍:“公主!妈妈!爸爸!”
何轻烟脸上有了一丝红晕,当做没有听到,看着王不负问:“王先生从事哪方面的工作?”
“网络方面,自主创业。”王不负言简意赅道。他心说你女儿真不嫌事大,这话要是被她爸爸听见了,我还活不活了啊。
似乎猜到王不负在考虑什么,何轻烟苦兮兮地叹了口气:“我的丈夫五年前就去世了。我一个单亲妈妈,又要忙工作,又要忙孩子,老是两头都不能兼顾。本来我是打算今天晚上飞新西兰收购一个屠宰场的,唉,被这孩子一弄,也不知道去不去得成了。”
王不负不知道这女人在说什么,先听着。
“我给她找了不知道多少保姆了,可我家仙仙和谁都不亲。可把我愁坏了。我找专家鉴定过,她是太敏感了,能感觉到别人的内心,知道保姆都是冲着钱去照顾她的。今天这件事发生之后,以前雇的保姆是不能要了,我也不敢再把仙仙随便托付出去了。”何轻烟一边说,一边端详着夏瓷。
原来,小女孩看上去木讷,实际上能感觉到太多东西,却很难做出合适的反应。也许这就是“过犹不及”的道理。但小女孩心里还是清楚的,而且更能感觉到别人对她的好坏。
明白了这层,王不负脸上露出了笑容,心说:看来以前好些妹子们说我是好人,都是真话,不是客套,我果然是童叟无欺的好人啊。
何轻烟继续说:“她能和你们这么亲,真是难得,也说明了你们的品格。我想,能不能请你们帮我照顾她,报酬方面,我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的,好不好?”
“哼,这还用得着说么?公主照顾她的使唤丫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就放心好了,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夏瓷拍着小胸脯说。
王不负实在忍不住,低头捂住脸,太丢人了。
何轻烟似笑非笑地看着无地自容的王不负,似是意有所指地说:“照顾她很不容易吧?”
“其实还好。”王不负叹气道。
何轻烟看了看手表,想了想说:“王先生,我现在去机场的话,还能赶上飞往新西兰的航班。这次战略性的收购对于整个云润集团来说非常重要,如果因为我个人原因放弃的话,就太可惜了。能不能请你们帮忙照顾她两天?我周日晚上就能回国了。”
王不负目瞪口呆,这妈当的也太随便了吧?推脱道:“这不太方便吧?毕竟我们都还不太认识呢。”
一听这话,小女孩立刻屁颠屁颠地为两人介绍起来:“爸爸,这是妈妈!妈妈,这是爸爸!”
王不负简直晕翻了。小菇凉,这话从何说起啊!
而何轻烟却并无羞涩,打量王不负的眼神反而有了几分新奇的味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赶时间,等回来了再商谈报酬吧。”何轻烟自作主张地结束了和王不负的谈判,微微蹲下身,向她的女儿摇手:“妈妈走了哦,你要乖乖的哦。”
“妈妈,再见!”小女孩儿也摇着手,站在夏瓷身边,一点也不害怕她妈妈离开。
王不负已经放弃讲道理了,反正家里有了一个活宝,再多一个也无妨。他一副被打败的摸样,有气无力地问:“喂,你走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女儿叫什么?”
“她叫何仙!那就拜拜喽,星期天见。”何轻烟说完,居然真的转身走了!坐上豪华的轿车,就奔着就冲机场去了!
“守护灵!你看吧,先祖之灵说的都是真的,她就是我的使唤丫头,会一直跟在我们身边的!”夏瓷双手叉着腰,得意洋洋。
第二十章 伺候人的公主
王不负现在要厘一厘头绪,太乱了。
“爸爸?”小女孩看着王不负,困惑地歪着脑袋。
“……走吧。”王不负一手拉一个,穿过看热闹的人群,往家走。
说起来,叫何仙的小女孩也挺可怜的,没有父亲,母亲又忙于工作疏于照顾。王不负心说,难道自己来到2000年,就是为了照顾这些可怜小女孩的?
那干脆一股脑全冒出来算了,反正王不负也不会被吓死。数量越多越好,以后组个类似日本akb48那样的偶像组合……
王不负觉得自己似乎被夏瓷同化了,开始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守护灵,电话亭!你等我一下!”夏瓷开心地不行,掏出ic卡,跑去给她妈妈打电话了。
王不负想了想,蹲下来,平视着何仙,说:“正式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不负。你要不然叫我哥哥?”
何仙的眼神清澈得好像深山中的泉水,看着王不负。
王不负一想不对,这小女孩的妈妈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叫哥哥的话平白就矮了一辈,连忙改口:“还是叫叔叔吧,爸爸可不能随便叫的。”
“爸爸!”何仙歪着头。
“算了。”王不负拉着何仙,指着远远一个秃头啤酒肚的中年大叔,问:“你觉得该怎么称呼他?”
“……”何仙看看那个秃头大叔,又不解地看着王不负。
王不负明白了,这小女孩不是那种想爸爸想疯了、见到个男的就叫爸爸的。她还知道保护她妈妈的节操,只叫王不负一个人为爸爸。
这压力就大了啊。王不负回忆起之前在小店里那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她的眼神中蕴含着那种又好笑又好奇的神色……王不负有些头疼。
“你妈妈多大了啊?”王不负问。他其实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只是出于一个男人的恶趣味才问的。
何仙歪着头,没回答,可能连问题都没听懂。
“你比瓷瓷好,起码安静些。”王不负说,这小女孩不哭不闹也不说话,那就拿她当个洋娃娃对待算了。
那边夏瓷按照ic卡上的说明,终于拨通了公用电话,兴奋地大叫:“母后,我今天收了一个使唤丫头!”
电话另一头的人不见得真的相信夏瓷,但应该没有反驳。夏瓷滔滔不绝,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按照她的版本说了一遍。
基本就是至高皇室的长公主在她的守护灵护卫下,巡察周边,发现了一个可怜的民女,然后世间最仁慈的长公主大发慈悲,使那民女麻雀变凤凰,从此过上服侍长公主起居的令人艳羡生活。
王不负心说要是自己在初二的时候,把这段话说给他父母听,估计腿都被打断了。
“……对啊,今天没有奸臣在旁边吵闹了。因为我的守护灵买了一张电话卡,所以现在在公用电话的啊!”夏瓷又说了两句,挂上电话。喜笑颜开了跑回王不负身边。
“走吧!长公主今天要吃鸭子!”夏瓷拉着王不负的手。
三人排了好长的队,才买到了。鸭子分成盐水卤和烤出来的,都很好吃,于是分别买了腿子。回到家,王不负先煮上饭,然后开始炒菜。
以前王不负在网上看一些剩女的结婚条件,说什么男人要包家务,在外面赚完钱,回家还要洗衣服做饭什么的。王不负看了简直啼笑皆非,心说三十多岁的女人都嫁不出去了,居然标准还那么高。
那时候,王不负的想法是以后和人组成家庭的话,家务最起码一人一半。
可来到这里一个星期,王不负不知不觉就把家务全包下来了。
夏瓷只敢用开水烫蔬菜吃,那王不负主动系上围裙炒菜。吃完饭,夏瓷会满足地捂着小肚子坐在那里不动弹,那王不负就跑去把碗也洗了。夏瓷洗完衣服后小手会变得通红,王不负看了一次就心疼得不行,不让她再洗衣服。
真是离奇。王不负一边炒菜,一边心想,以前他也不是个勤快的人啊,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碗从来都不洗的,吃完就放那里,下次吃的时候就拿自来水涮一下。
“吃饭了!”他把菜端出来,就看到夏瓷和何仙凑在一起,看到王不负连忙坐好。
桌上两包鸭子都打开了,少了几块。两个小女孩虽然坐好了,但一眼就能看出偷吃的痕迹。夏瓷的嘴巴鼓鼓的,脸都红了。
何仙满脸都是赤红的酱油卤,嘴巴还在嚼着。
“去盛饭去!今天碗里都不准剩饭!吃完之后,一粒米都不能留下来!”王不负向两个小女孩耍威风。
他知道刚才在小饭店耽误了一会,过了饭点,小孩子不经饿,现在肯定眼睛冒金星了。他虽然不会真的生气,但要借题发挥一下。夏瓷老是吃个半成饱的时候就开始怕长胖了,然后剩一口饭给王不负吃。这哪行?
“盛满!”王不负看夏瓷装了小半碗饭,不满意。这点饭喂猫都不够。
“太多了呀!肚皮会破的。”夏瓷心虚地抗议道。
“吃不下也得吃!”王不负横行霸道地说。
夏瓷愁眉苦脸地端走碗,心说这样吃的话,脸就要变大了。
要大一起大!夏瓷也是狠心,又跑回厨房亲手给何仙盛了大半碗的饭。
一坐上桌,王不负就明白何仙一脸酱油卤是怎么来的了。
这孩子居然连吃饭都不会,一块鸭子吃的两只手都用上了,也不知道是用鼻子吃还是嘴巴吃,完全不嫌咦怪。
她妈妈但凡亲自和她吃过一顿饭,就能发现问题了,知道招的保姆全都不干事的。
“你这孩子!饭是吃的,不是玩的!”王不负放下碗,用手给她调整坐姿,“往前坐,头向前,把肉放碗里……用筷子,不准用手!”
夏瓷这哪是找来一使唤丫头啊,明明是弄来一个祖宗好不好!
夏瓷饭都吃半碗了,王不负才教会何仙怎么吃饭,跟打仗似的。
……
在北京的新青年报社,这个时候也像打仗似得,编辑们正在加班加点地排版。
总编看到从南江发回来的采访后,立刻像捡了宝似的。
2000年是千禧年,这个整数,有着划时代的意义。各个报纸从去年元旦之前,就在做着各种关于新旧时代的专题。
基本都是老生常谈。无不外乎就是年轻人说自己站在老一辈的奋斗成果之上,不能懈怠,要继往开来什么的。基本上看到标题,就知道正文内容了。
除此之外,媒体的关注点还放在一个青年身上。那青年学业成绩不佳,但却出了书,声称“红灯照亮我前程”,被媒体树立成了新时代年轻人对抗传统教育的典型。
那个青年本身并没有一套理论,只是单纯的我行我素而已。就算这样,媒体都好像闻到腥味的猫,请来各种专家学者来分析、访谈。永远都讲不腻。
因为这个社会太循规蹈矩了。大家的行为、甚至思维模式都仿佛一个流水线出来的。任何一个不寻常的人,都会被社会放大,反复分析。
而刚刚来自南江的采访,里面的思路也是反传统的。总编相信,一旦报道出来,绝对是个大新闻。
采访关于一个电脑高手。电脑是新事物,没有什么老前辈。那个电脑高手的口气也很狂,说不会电脑,就落后时代,反对电脑就是反对进步。
总编虽然觉得那个电脑高手的观点没有什么大错,但是说法太绝对了。
在现在主流观念中,电脑对于科研工作来说很重要,这不需争论。但是,电脑对于个人来说,到底有没有正面意义?
几乎所有四五十岁的人,都不约而同地认定一点:对于个人来说,电脑是害人的东西。
试想,一个工人如果拥有一台电脑,他能从电脑中提升自己的专业技能么?反而,这个原本为国家创造价值的工人,却因为沉迷了电脑,导致工作懈怠,甚至不去上班了。
在2000年,这种想法就是一道看似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而开宗明义地反对这种思潮的言论,才能算是新旧两代人的一次观念碰撞。
……
“你这笨丫头,给我洗碗!”厨房水池边,夏瓷把何仙抱到的一张凳子上,颐指气使地说。
何仙一脸的米粒和酱油,小花猫似得,困惑地看着夏瓷。
“连碗都不会洗,笨死了!本公主教你!”夏瓷嫌弃道,挽起袖子,往碗里倒了些洗涤剂,拿起布洗个碗。
何仙傻傻地看着。
“你来!”夏瓷把洗碗布给何仙。
何仙接过布,看看夏瓷,又看看手上,再看看水池里的碗,手足无措。
“才示范过的!这次你给本公主记好了!”夏瓷抓狂地又洗了个碗。
何仙还是一脸困惑地东张西望。
“行了行了,别在这添乱,去给她把脸擦干净。”王不负在旁边看了半天了,忍无可忍,把两个小女孩全拎出厨房。
也不知道夏瓷哪根筋搭错了,吃饭完非要让何仙洗碗。亏她想得出来,让一个还没王不负大腿高的小女孩站在凳子上洗碗。结果何仙一个没洗,夏瓷自己倒是洗了两个。
“你怎么这么笨啊!你这样怎么服侍长公主的起居?怎么做长公主的使唤丫头?”夏瓷嫌弃得不行,把何仙拖进卫生间,一边给她擦脸一边埋怨。
第二十章 伺候人的公主
王不负现在要厘一厘头绪,太乱了。
“爸爸?”小女孩看着王不负,困惑地歪着脑袋。
“……走吧。”王不负一手拉一个,穿过看热闹的人群,往家走。
说起来,叫何仙的小女孩也挺可怜的,没有父亲,母亲又忙于工作疏于照顾。王不负心说,难道自己来到2000年,就是为了照顾这些可怜小女孩的?
那干脆一股脑全冒出来算了,反正王不负也不会被吓死。数量越多越好,以后组个类似日本akb48那样的偶像组合……
王不负觉得自己似乎被夏瓷同化了,开始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守护灵,电话亭!你等我一下!”夏瓷开心地不行,掏出ic卡,跑去给她妈妈打电话了。
王不负想了想,蹲下来,平视着何仙,说:“正式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不负。你要不然叫我哥哥?”
何仙的眼神清澈得好像深山中的泉水,看着王不负。
王不负一想不对,这小女孩的妈妈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叫哥哥的话平白就矮了一辈,连忙改口:“还是叫叔叔吧,爸爸可不能随便叫的。”
“爸爸!”何仙歪着头。
“算了。”王不负拉着何仙,指着远远一个秃头啤酒肚的中年大叔,问:“你觉得该怎么称呼他?”
“……”何仙看看那个秃头大叔,又不解地看着王不负。
王不负明白了,这小女孩不是那种想爸爸想疯了、见到个男的就叫爸爸的。她还知道保护她妈妈的节操,只叫王不负一个人为爸爸。
这压力就大了啊。王不负回忆起之前在小店里那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她的眼神中蕴含着那种又好笑又好奇的神色……王不负有些头疼。
“你妈妈多大了啊?”王不负问。他其实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只是出于一个男人的恶趣味才问的。
何仙歪着头,没回答,可能连问题都没听懂。
“你比瓷瓷好,起码安静些。”王不负说,这小女孩不哭不闹也不说话,那就拿她当个洋娃娃对待算了。
那边夏瓷按照ic卡上的说明,